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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看空蕩蕩的公司,半信半疑。

  從旭銳公司出來,我一頭扎進路邊的一家律師事務所,找了一名律師說明了情況,對方說不排除提前轉移資產的情況。

  幾天之後,這位律師到相關部門做了查實,在過去的一個月里,旭銳以合作投資的名義向卓越公司陸陸續續打入巨額匯款,全體員工也都到了那家公司上班,而那家公司的註冊法人是李玉芬。

  什麼?李玉芬,丁銳的媽媽,我的前婆婆。

  我呆住,原來丁銳一直在算計我,自從我發現了他和寧欣怡的奸。情,他就開始暗地裡把公司掏空了。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他開始態度強硬,在我第一次提出離婚,並無心說出要他淨身出戶的話之後,他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彎,立即下跪。

  他不厭其煩地向我賠罪,陪我過七夕,給我買花,請我吃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糖衣炮彈,他這是故意在拖延時間,以爭取他成功轉移資產的時間。

  還有,我一直納悶,他為什麼突然要讓他媽媽來明海,其實這只是一個掩蓋事實真相的藉口,檢查身體是假,以李玉芬的名義註冊公司才是真。

  怪不得那天婆婆說到景點時吞吞吐吐,根本就沒有去,她當然說不出來,丁銳一定是拉她去簽字,辦理各種手續了。

  我想最終讓他下定決心跟我離婚的,還是寧欣怡肚子裡的孩子。

  幾周前,他以為我懷孕了那次,他的興奮是真的,我相信,如果我真的懷了孩子,他不會與我離婚。

  巧的是,恰好寧欣怡在這個時候懷孕了,他對孩子的盼望似乎遠遠超過女人,所以他決定拋棄我這個對他的錯誤不依不饒且遲遲沒有懷孕的女人。

  而他無論是同我離婚,還是另娶別的女人,把公司轉移到李玉芬的名下,都是最安全的選擇,老婆可以隨時換,而媽卻只有一個,他安排得萬無一失。

  好一個金蟬脫殼,再請君入甕,真可謂機關算盡,我真沒到,與我相愛七年,共同生活了四年的男人,最後在分手時,還狠狠地涮了我一回。

  雅晴總結得真是精闢到位,“有些人,真的不是人,他與別人交往就是騙和演。”

  這不正是丁銳的真實寫照嗎?他簡直太陰險,太狡詐,太可怕,“渣男”這兩個字給他,怕也是輕了。

  我瘋了一樣,衝進寧欣怡所住的小區,不顧花草上的刺劃破了裙子,從落地窗前的花園直接踏過去,怎奈陽台的門是鎖著的。

  我提起腳邊用來澆水的噴霧瓶,向窗子裡面一通猛噴,高喊著“丁銳,你這個渣男,給我滾出來。”

  正在睡午覺的寧欣怡從臥室里走出來,看見客廳外面的我,把裡面的東西噴得全是水,頓時惱羞成怒,雖然不敢過來,用手指指著我叫嚷:“蕭小愛,你這個瘋女人,來我家發什麼神經?”

  我用手裡的噴霧瓶在窗紗上用力地戳,“丁銳那個縮頭烏龜死了嗎?再不出來我就把玻璃砸碎。”

  烈日當空,我卻全然感覺不到熱,我只有氣憤,氣憤,不能抵制的氣憤。

  寧欣怡見我這般瘋狂且不計後果,估計是不敢跟我硬碰硬,於是她又回到臥室,不再出來。

  氣極之下,我拿起腳下的花盆,狠狠地擲向窗子,偌大的圓弧玻璃發出一聲脆響之後,碎裂成大小不同的形狀,稀里嘩啦地落了一地。

  卷一 第35章 大鬧質問

  左鄰右舍也都紛紛從自家探出頭來,看看新搬來的這對夫妻究竟得罪了什麼人,居然大白天被人將玻璃砸爛。

  我想,大概他們都會以為我是一個蠻不講理的潑婦吧。

  丁銳聞聲跑過來,站在客廳里,與我隔窗相望。當然,是已經被我砸爛了的一片窗。

  他還是沒有為我開門的意思,站在自認為安全的距離對我說:“小愛,我們已經離婚了,你這樣鬧還有什麼意思?”

  我憤怒地指著他,“丁銳,你少放屁!我是死纏爛打不跟你離婚嗎?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丁銳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裝傻。

  我覺得跟這樣的無賴根本不適合談話,索性又拿起一隻花盆,用力擲向其他還沒有震碎的玻璃,他們的客廳里也摔滿了花盆碎片,泥土,一片狼藉。

  寧欣怡躲得遠遠的地方偷看,不敢現身,丁銳的臉上逐漸焦急起來,嘴裡不斷地對我進行規勸。

  可是我哪裡肯聽,直到所有的花盆全被扔完,手邊再也沒有可以扔的東西,我終於累得坐在了地上,大口喘著氣,心在砰砰地跳。

  許是丁銳害怕鄰居笑話,畢竟這是在她和寧欣怡的地盤,打開陽台的門,繞過地上的零亂,走了出來,來到我身邊,伸出手,用商量的語氣說:“小愛,進來坐,我們談談。”

  我一把打開他的手,“為什麼要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欺騙我?你還是不是人?”

  丁銳搓了搓腳下的土,放低聲音說:“你先不仁,我才不義,請你站在我的角度考慮一下。”

  “什麼,你接二連三地出軌,還怪我不仁?你的角度就是只考慮自己嗎?你的心裡還有黑白嗎?”對於他這種歪理邪說,我覺得自己已經理屈詞窮,氣得眼淚直流,卻沒有任何辦法。

  丁銳向四周望了望,又說:“木已成舟,你在這裡哭鬧還有什麼意思?我要是你的話,就會抓緊時間想想自己明天該住在哪。”

  尼瑪,他這是落井下石。

  我揚起地上的一把土,摔在他的臉上,“你特麼還要不要臉?我要去法院告你!”

  “告吧,我們離婚在後,與卓越的資金往來在前,法院總不會把我媽的公司判給你吧?”丁銳咧嘴一笑,“噢,對了,還有那座房子,首付也沒多少錢,主要都是貸款,就算給了你,那貸款你怎麼還?再說你已經同意給我了呀!哈哈……”

  這副猙獰的嘴臉,我實在陌生,當初對我信誓旦旦愛我一生一世的,真的是眼前這個男人嗎?不,他不是男人,甚至不是人,禽獸不如。

  我想從地上站起來,但經過剛才的體力透支和烈日的曬烤,我忽覺眼前一黑,一頭栽到了地上。

  再醒來時,我已經躺在一間北臥室的床上,一陣涼風吹過來,我緩緩睜開眼睛,眼前毫無懸念地出現了兩張討人厭的面孔。

  見我沒事了,兩人都鬆了一口氣,畢竟人命關天,他們也不希望我死,不,他們或許希望我死,但不要死在他們面前,否則他們對警察說不清楚。

  我強忍著頭痛,從床上下來,我告誡自己:這次說什麼都不能暈倒,要堅強地從這裡走出去,不能讓這兩個沒有人性的東西把我看扁。

  我走到丁銳面前,用盡全身力氣,一連甩了他幾記響亮的耳光,直到我的手臂發麻才停下。

  “丁銳,事到如今,我們之間已經無話可說,我只想問你,你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就不怕遭報應嗎?你既然把錢看得那麼重,都留著燒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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