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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開門,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氣,朋友扶著醉得不成樣子的丁銳,“小愛,他喝多了,不是我勸的,他自己一定要喝。”

  我扶住丁銳,向朋友道了謝,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他扶到床上。

  “你幹嘛喝這麼多酒?”我拿了濕毛巾給他擦臉。

  可他卻把臉埋在枕頭裡,說什麼都不抬頭,嘴裡還不斷地咕噥著什麼,也聽不清楚。

  我好不容易將他的外衣和鞋脫掉,為他蓋了被子,轉身欲走。

  丁銳一把拉起我的手,“老婆,別走!”

  我睏倦得眼睛幾乎睜不開,抽出手,“你喝醉了,快睡吧!”

  不料他卻一用力,把我拽倒在床上,然後一翻身,將我壓在身下。

  喝醉了酒的人,身體格外重,我被壓到窒息,大聲叫喊著,“丁銳,快放開我,我要死了。”

  丁銳的手死死鉗住我的雙臂,讓我動彈不得,“小愛,你是成心的,就是不想讓我碰,對不對?”

  他滿嘴的酒氣熏得我直想吐,我努力把臉別向一側,“丁銳,我不舒服,求求你,快放了我。”

  丁銳的身體向旁邊一滾,從我的身上下來,我頓時覺得輕鬆了好多,為了避免再次發生類似危險,我一骨碌爬起來,迅速逃離了現場。

  我進了洗手間,洗去剛才丁銳傳給我的酒味,抬頭看到鏡子裡的女人眼圈發青,唉!昨晚沒睡好的後果。

  回想剛才丁銳說的那句醉話,其實還是挺有道理的,我的確不想跟他親近,或許是因為他和寧欣怡的事,又好像不全是。

  只要丁銳一碰我,我的腦海里就全是阮慕笙的影子,他的親吻,他的撫摸,他的熱切與冰冷,他的淡漠與深情,形成了一層堅硬的外殼,讓我本能地把其他異體都排斥在外,包括丁銳。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趕緊用力晃了晃頭,驅散了這個念頭。

  在把丁銳的西裝外套掛起時,感覺裡面震了一下,一摸口袋,是手機來了信息。

  我本想替他關機來著,但他的手機設置著屏保密碼,我無法操作。

  手機在我手裡時,還不斷地震動著。我突然想起他前幾天半夜聊天的事,好奇心驅使著我開啟了福爾摩斯的思維,憑著多年夫妻的敏感,在嘗試四次之後,我終於破譯了他的解鎖圖案。

  剛才的信息是微信消息,是一個暱稱叫做“工程負責人”的發來的,我想這應該是合作公司的人。

  可是最後一條信息提示卻是:人家想你了嘛。

  我的心猛地一抖,向主臥的方向望了望,裡面傳出丁銳的鼾聲,我走過去把門關嚴,回到次臥,將有三條未讀信息的“工程負責人”點開。

  “銳,你到家了嗎?”

  “怎麼不回復?快出來啊!”

  “人家想你了嘛。”

  發送時間都是丁銳進門之後。

  哪個工程負責人會這樣和丁銳說話?看頭像是張風景,不知是男是女,但看說話的口氣,是女的無疑。

  前面的信息都清空了,只剩下這三條未來得及刪除的,我控制著心裡的氣憤,腦袋裡搜索著還可能和丁銳有關係的女人。

  在發現丁銳和寧欣怡的奸。情後,我果斷將寧欣怡的微信拉黑,但這個頭像不是她的,點開這個“工程負責人”的資料,微信號也不是她的。

  這麼說丁銳還有其他女人?我無力地將手機放在一旁,感覺前路如頭頂的茫茫夜空,空洞一片。

  這時,丁銳的手機又震動了一下,我劃開,還是“工程負責人”的信息:銳,是不是小愛纏著你,不許我們聊天?

  我的頭頓時“轟”地一下,聽這口氣,不是寧欣怡又是誰?

  她們果然還在聯繫,只是換了微信號,又取了個掩人耳目的名字,原來丁銳一直在騙我!

  我就納悶,看那天在公司她那個囂張勁兒,怎麼會輕易善罷甘休?還有麗族美顏館那天,寧欣怡的挑釁,晚上丁銳藉故下樓買煙,分明是給寧欣怡打電話,讓她別再找我的茬,以免我懷疑。

  這麼想來,一切都對上了。

  卷一 第24章 秘密揭穿

  為了確認這個“工程負責人”到底是不是寧欣怡,我強打精神,回復了一個常用表情,對方馬上說道:銳,想我了嗎?

  我回復了一個字:嗯。

  工程負責人:現在上床了嗎?

  我又回復了一個“嗯”。

  工程負責人:那我們開始吧。

  我迷惑了,開始什麼?

  於是回復道:好。

  然後就沒動靜了,正當我懷疑自己可能露餡兒的時候,工程負責人發來了一段語音。

  噢,原來開始之後就改為語音了,怪不得丁銳要拿耳機,我把自己的耳機插好,點開。

  可能是我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完全被嚇到了。

  這和毛。片裡的聲音沒什麼區別,我頓時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忍著噁心聽到最後,不出所料,果然是寧欣怡。

  我按著狂跳的心拔掉了耳機,不用問,以前大半夜和丁銳“聊天”的也一定是這個賤人,他們沒有斷,丁銳一直都在騙我。

  我下床正準備衝到丁銳的臥室,身後的手機又開始震動,我平息了一下心緒,耐著性子點開新發過來的一段語音。

  “銳,怎麼不回應啊?自己高。潮了,就不管人家了。對了,現在和昨晚一樣,肚子疼,身子發沉,沒有你在身邊,我睡不著,怎麼辦?”

  我無力地閉上眼睛,什麼都別說了,全是假的,全是欺騙,昨天根本就不是公司出事,他直接去陪了寧欣怡!

  他們不但沒有偃旗息鼓,而且感情急劇升溫,那個賤人一個電話,丁銳居然從他那麼重視的酒會現場離開,把我一個人扔在那裡。

  而我,還傻乎乎地自責了一個晚上,忍痛拒絕了阮慕笙一個月見一次面的要求,讓他黯然離去。

  除了那一次意外地出軌,我對婚姻的原則還是一直堅守著的,相比之下,有的人竟然毫無底線。

  虧得我還一直相信他的鬼話,以為他會痛改前非,和寧欣怡徹底斷絕了來往,我差點就原諒他了,還準備和好好過日子。

  我站在臥室中央,眼淚洶湧如泉,整個人像木頭一樣,毫無知覺地定了好久,直到體力不堪支撐自己的身體,跌落在地上。

  地板的涼意提醒著我現實的冰冷與殘酷,我原地躺了下來,任憑悲傷和失望將我帶到任何地方。

  天蒙蒙亮時,丁銳起來去洗手間,回來時發現我躺在地板上,驚訝地走到我身邊,將我從地上扶起,“老婆,你怎麼了?為什麼躺在這裡?”

  我緩緩睜開已哭腫的眼睛,瞥見丁銳惺松的睡眼裡滿是迷惑,我又是討厭又是憤恨,又把眼睛重新閉上。

  丁銳不知其故,以為我病了,雙臂一用力,將我抱到床上,“小愛,你哪裡不舒服?是自己摔倒的嗎?你倒是說句話啊!”

  我拿掉他放在我臉上的手,虛弱地說:“你到底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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