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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把我的床當成了歡愛的場所,床頭的牆上還掛著我和丁銳的婚紗照,照片裡我的笑容簡直傻到了家。

  他們就在我的注視下做出那樣齷齪的事,居然還樂此不疲,毫無愧色。

  淚眼傾瀉而下,因為寧欣怡的介入,讓我們本來單純明淨的關係,抹上了一層擦不掉的污漬。

  感覺上,丁銳一直是將我捧在手心裡的,現在一夜之間,我竟成了忍氣吞聲的棄婦,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我覺得這件事真的無法容忍,而且他們兩個今天在公司的猖狂表現和丁銳此時無所謂之的態度,讓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強烈的踐踏。

  把我蕭小愛成什麼人了?一個把自己賣了還幫人數錢的二貨,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到這裡,我轉身回到客廳,抹著滿臉的淚珠子,對丁銳說:“談。”

  丁銳抬頭看了看我,遞給我一張面巾紙,“好。”

  瞧!我們的語言都如此精練。

  “丁銳,我一直相信你,即使你回家再晚,哪怕是不回來,我都相信你是為了公司的事情,為了這個家,為了我,因為我以為你愛我。”

  說到這裡,不爭氣的淚水又奪眶而出,我倔強地擦掉,繼續說:“本來,我以為我們是完美無瑕的,即使有一天我們之間出現了矛盾,也不會是因為第三者。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你居然做出這樣的事,而且打死我都不願相信,這個女人是寧欣怡,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我終於控制不住,失聲痛哭。

  這是對我過去十年人生極大的諷刺,我的愛人,我的朋友,一下子都不存在了,而我的存在,根本就是一個可憐的笑話。

  看我哭得聲嘶力竭,昏天黑地,丁銳只是眉頭緊鎖,不發一言。

  他了解我的脾氣,也不想勸我,而是選擇了耐心地等我哭完。

  我不想像古代皇宮裡失寵的女人那般,卑微地乞求那個已經另有新歡的男人給自己施捨一點憐憫,那從來都不是我的風格。

  在我蕭小愛的字典里,要麼愛我,寵我,把我當成唯一,要麼一拍兩散,路歸路,橋歸橋。

  到現在為止,丁銳連一個態度都沒有,不但沒有意識到這件事對我的傷害有多大,而且好像也沒有跟寧欣怡斷絕來往的打算。

  這是我始料未及的,我從來不知道,我們的婚姻已經到了這種若有若無的境地。現在我和丁銳的感情已經到了一個極其脆弱的階段,活像一個豆腐渣工程,不碰還行,一碰就碎。

  是我做女人太失敗?還是現實太殘酷?

  我百思不得其解。

  在我停止哭泣的時候,丁銳說話了,“小愛,這次的確是我的錯,我曾經承諾過你,但我失言了,請你諒解。”

  這倒是個認錯的態度,可是,這話中的語氣,怎麼聽著上就像官方交涉,走一個過場,不帶一絲感情。色彩,難道是我要求太高了嗎?

  我的心啊!說不出來的憋悶,他對我們婚姻和感情的漠視讓我滿腔的憤怒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峰值。

  “丁銳,你欺人太甚!你這是要我諒解的態度嗎?”

  丁銳不解地看著再次暴怒的我,“那你想要怎樣?”

  “我要離婚!”

  我將離婚這兩個字脫口而出時,自己的心裡突然一凜。

  離婚?好陌生的字眼。

  自從決定和他在一起後,就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分開,他說愛我一生一世的許諾我都相信,我一直堅信,我們一定會共度此生。

  丁銳也詫異地盯著我,半晌,他回過神來,不可置信地開口:“小愛,你要跟我離婚?”

  全身的血液都往腦子上涌,我像被強大的氣流頂起來一樣,借著原來的氣勢狠狠地說道:“是的,我要跟你離婚,你婚內出軌,淨身出戶!”

  我想都沒想,只顧大聲說出我所能想到的最痛快的說法,大把地撈回我失去的自尊,卻全然沒有注意到此刻丁銳眼中流露出的慌亂,以及這慌亂背後的深度恐懼。

  卷一 第6章 懇求原諒

  我正沉浸在悲傷和憤怒交織在一起的情緒里不能自拔,只見丁銳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嚇了我一跳。

  他拉著我的手,仰著頭,像一個可憐兮兮的哈巴狗一樣乞求我,“老婆,我有罪,我只是一時糊塗,以後再也不和她來往了,你千萬不要和我離婚。”

  他的態度轉變得如此之快,讓我略微感到吃驚,剛才分明還不以為然,一副愛咋咋地的作派。不過我沒空捉摸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只覺得心痛不已。

  無論如何,我從未想過有一天,發誓與我相守終生的丁銳會在與另一個女人上床後,跪在我面前,求我的原諒,這場景太狗血,我會笑噴。

  不過此刻,我哪裡笑得出來?只是,我的心好像比剛才好受些了,起碼他還在乎我們的婚姻,他還不想離開我。

  看,女人就是這樣容易滿足。

  我沒看他,也沒說話。他與剛才判若兩人,開始百般討好我。

  大概是注意到我方才不想再走進那間骯髒的臥室,還屁巔屁巔地跑去把我的家居服拿了出來,遞到我面前,“老婆,天這麼熱,把衣服換了吧!”

  我拿起衣服走向衛生間,丁銳又巴巴地拉住我的手,“就在這換吧,又沒外人。”

  “讓開。”我白了他一眼,冰冷地開口。

  可能是我的臉色太陰沉,嚇到了丁銳,他鬆開了手,卻沒有從我的身邊走開,一直跟在我的身後,“老婆,你要洗澡嗎?我給你放水。”

  我“哐”地一聲把浴室的門關上,然後上鎖。

  我將身體泡在溫熱的浴缸里,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看來丁銳還是害怕離婚,我一提離婚,他的態度馬上變化了。

  我不知道那些離婚的夫妻都走到了哪一步,而我和丁銳這樣的情形算是少數還是多數,不過按照以前聽來的那些,似乎這是男人的通病。

  可問題是這個男人說過要愛我一生一世的,難道那些出軌的男人在走出那一步之前,也曾經深愛過自己的妻子嗎?

  是人心太善變,還是理想太豐滿而現實太骨感?我的心和身體一樣,在水中沉浮,卻找不到根。

  這已經是我今天第二次洗澡了,不知為什麼,我一洗澡,一把自己關閉在這狹小密閉的空間裡,就想起了阮慕笙。

  他是我心底的秘密,不能與人分享,但卻可以與自己回味。

  他的神色,他的氣息,仿佛還環繞在我的周身,不曾離去。不得不承認,他給的滋味很令人享受,即便我已經酩酊大醉,但那不同尋常的感覺還揮之不走。

  我到底該不該原諒丁銳呢?其實感覺出軌好像也挺容易的,一向以白天鵝自居的蕭小愛,不也在昨晚一夜情了嗎?

  如果丁銳知道了這件事,或許還主動與我離婚呢,當然,他不會知道的。

  當我從浴室出來後,丁銳已經用蹩腳的廚藝給我做好了飯。

  他已經有幾年時間沒進廚房了,是我為他養成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優良品性,把他當王子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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