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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菩薩會被人欺負的,有些喪盡天良的東西,專挖別人的牆角!”我又把仇恨的目光轉向了寧欣怡。

  此時她正渾身篩糠,嚇得說不出話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刀刃,我甚至聽見了她牙齒互相碰撞的聲音。

  看他們這副慫樣,我心裡真是厭惡極了,不想再廢話,揮舞著手裡的菜刀,對丁銳說:“你滾開!”

  丁銳貼著牆邊慢慢向外蹭,這下蜷縮在牆角的寧欣怡更嚇得面如土色,嘴裡胡亂地喊著:“小愛,你不要亂來啊,殺人要償命的,丁銳,救我,救我……”

  正當他們認為我要一氣之下拿刀行兇的時候,我卻把手一撒,菜刀自由落體,像一條不死的魚,在寧欣怡面前蹦了幾個來回。

  寧欣怡以為自己的末日到了,雙手捂住眼睛,嚇得大哭起來,那聲音近似哀嚎。

  我上前一步,用腳踏住菜刀,“現在為自己哭喪還早了點,寧欣怡,你不是說要補償我嗎?來吧。”

  寧欣怡驚慌地抬起頭,不解地看了看我,又轉頭去看牆邊的丁銳。

  丁銳剛要說話,我抬手一指,“閉嘴!你敢動一下,我馬上動手。”

  丁銳乖乖安靜下來。

  我彎腰蹲下來,與寧欣怡平視,“殺了你這個賤人,我還怕髒了自己的手,所以請你不要緊張。”

  寧欣怡的眼神凌亂,和丁銳在床上的那股生猛勁頭統統不見,我端詳著她這張怎麼看都不如自己耐看的臉,心裡升起一陣自嘲。

  我直視著她,一字一句地說:“不過呢,你做了這麼缺德的事,就算我放過你,老天也不會坐視不管,所以……”

  大概她的心理也被我蹂躪得快崩潰了,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寧欣怡突然沖我吼道:“蕭小愛,你究竟想怎樣?”

  我伸出左臂,橫在她面前,光滑白皙的皮膚上,一道疤痕若隱若現。

  寧欣怡立即會意,我向她索求的是十年的友誼。

  當時我還陷入在不可置信的傷心中不能自拔,後來想想自己太特麼傻,她要是還念及我們之間的情分,能睡我的老公嗎?而且睡了之後還毫無悔過之心,一個勁兒地向我示威。

  “我不想怎樣,只想血債血償!”我再次將菜刀舉到她面前,揮得虎虎生風。

  寧欣怡頓時嚇得面無血色,癱坐在地上。

  三米之外的丁銳也顫抖著哀求我,“小愛,不要啊!”

  他只是站在原地,卻沒敢過來阻攔我,那一刻,我的心裡對他充滿了無比的蔑視,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男人!

  我仰天大笑,將刀把遞到寧欣怡面前,“只需要在你的身上劃出同樣的口子,我們就算兩清了,自己動手吧!”

  寧欣怡盯著眼前的刀鋒,臉上儘是恐懼之色,她顫顫巍巍地把自己的胳膊漸漸地伸過來。

  在距離刀刃還有幾毫米的時候,她突然又將手臂撤回,眼睛閉得死死的,仿佛好像已經被我凌遲了一般,“這個我做不到。”

  我見她那副膽小虛偽的嘴臉,恨恨地說:“你們亂搞時是怎麼做到的?下不去手沒關係,我幫你。”

  說著我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將菜刀慢慢移近,寧欣怡的身體在不住地抖動,大聲哭喊著,“小愛,不要這樣,小愛,是我對不起你,求求你放過我……”

  看著她的淚水在充滿恐懼的臉上肆虐橫流,我突然想起了幾年前那個天色陰鬱的清晨,身上只穿了件睡衣的寧欣怡站在我家門口,戰戰兢兢,目光呆滯,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卻流不出來。

  那時她剛剛被她的畜牲老公折磨一整夜,拼著全身力氣逃出來向我求援,我又驚異又難過,她身上的傷痕就像一道道皮鞭,抽在了我的心上。

  我當時的想法是,無論如何,我都要把她從火坑裡救出來,她受苦,我也不會獨自快樂。

  那段時間,我成了她的保護傘,陪她度過了那些黑暗無邊的日子。

  可是做夢也想不到,幾年後的今天,我們卻兵戎相見,我居然用刀對著曾經情如姐妹的好友。

  我雖恨透了她,但怎麼也下不去手,說是刀子嘴豆腐心也好,婦人之仁也罷,我始終還是蕭小愛。

  趁我遲疑之際,丁銳瞅準時機,閃身過來,一把奪過我手裡的菜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刀鎖進了文件櫃。

  劫後餘生的寧欣怡一下撲到丁銳的懷裡,嚶嚶哭泣起來,好像歷經了緊張的對峙而終於從殺人不眨眼的悍匪手裡逃脫的無辜人質,而我就是那個十惡不赦的歹徒。

  丁銳簡單安慰了她兩句,讓她馬上離開這裡,寧欣怡聽話地照做了。

  此時的我呆若木雞,眼神空洞,樣子一定恐怖又可惡。

  丁銳走過來,雙臂摟住了我,“小愛,我們回家。”

  剛才的一番較量,耗盡了我所有的體力和精力,我全身的零件都不聽自己的大腦支配,行屍走肉般跟著丁銳回到東方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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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非正文:

  如不出意外,本書將在每天13點14分與小主們見面,1314,流蘇與你相約一生一世!

  卷一 第5章 我要離婚

  進門以後,我木頭一樣站在客廳中央,面前的龜背竹依然如往常一樣鮮亮翠綠,對我這個一向對它精心培育的園丁致意。

  丁銳拿過來一杯溫水遞給我,我沒接。他將水放在茶几上,拉起我的手,“老婆,過來坐,我們談談。”

  我機械地隨他坐下,環視著家裡熟悉的一切,思緒猶如漲潮的海水,一浪勝似一浪,不知翻滾到何處。

  “昨晚去哪了?我找你到很晚。”丁銳的話把我的思維忽地拽回昨晚的霧裡,魅影酒吧頂層VIP套房裡的吊燈又在我眼前晃起來。

  我定了定神,把昨晚和阮慕笙顛鸞倒鳳的畫面驅逐出我的腦海,淡淡地說:“我去哪,跟你有什麼關係?”

  丁銳頓了一會兒,像是好不容易找回耐心的樣子,又對我說:“小愛,你別這樣好不好,是你給我打的電話,剛剛你又去公司鬧了一回,現在我回來了,想跟你好好談,可你呢?”

  我木然地看向丁銳,這張熟悉得閉上眼睛都能畫出來的臉,如今卻這般陌生,雖然只隔了一夜的時間。

  “這麼說,是我錯了?”我抬眼注視著他。

  丁銳煩躁地解下領帶,“小愛,如果一定要爭個是非對錯的話,那就是我錯了,我對不起你,給你賠禮道歉。”

  這是什麼話?好像是我有多矯情,況且這是道歉的態度嗎?

  這還是那個海誓山盟與我白頭偕老的丁銳嗎?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這句話就這麼華麗麗地在我身上顯靈了。

  我們戀愛三年,結婚四年,如今整整七個年頭,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七年之癢嗎?

  那些此生相伴的承諾,愛你一生一世的誓言,原來全成了肥皂泡里的彩色光暈,看上去是有的,觸摸了之後才發現是一場空。

  剛才在公司的一通折騰,我的全身都是汗,想換件衣服,可是才走到臥室門口,卻再也不敢向前邁一步,昨天的場景活生生地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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