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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語重心長地說:“藍妮根本沒有男朋友,這個我知道。”

  林笑笑嘴巴撇得老高:“你知道什麼呀!你知道藍總的私生活是什麼樣的嗎?說出來嚇掉你的後槽牙!”

  嚇掉我的後槽牙?

  笑笑,我的後槽牙不是假牙,豈是你說嚇掉就能嚇掉滴。

  如果我的後槽牙那麼容易就能被嚇掉,迄今為止,我得花多少錢裝烤瓷牙呀!

  我淡淡一笑:“我當然見過,她是我大學師姐。”

  “那都是哪年的老黃曆了!”林笑笑不屑地說。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覺得她說得有一點兒道理。

  林笑笑立刻向我靠了過來,咬著我的耳朵說:“據說,藍總下了班會到夜總會或者酒吧去。”

  “這有什麼呀!我也去。”

  林笑笑又瞪了我一眼:“你是去唱歌,而藍總,據說……”她壓低了聲音:“是去跳那種特別風騷的舞,穿得特別涼快的那種,類似鋼管舞之類的,而且下面看的全是男人。”

  上帝啊——

  我當場傻在原地。

  我的腦子裡立刻浮現出在一堆臭男人面前千嬌百媚、搔首弄姿的脫衣舞女郎,也讓我聯想到警方掃黃打非時那些赤裸裸赤條條的嫖客和伎女。

  我打了一個哆嗦,河曉虞,你的腦子是不是有病啊!藍妮只是跳跳舞而已。

  “傻了吧!我剛聽說的時候,也是你這副傻樣兒。”林笑笑有些得意。

  我瞪著笑笑:“你聽誰胡謅的?簡直是誹謗!”

  “遠山親眼看見的,他說藍總一上台,那些男人簡直像打了雞血,全都血脈僨張,發瘋了一樣,因為——她看起來完全像沒穿衣服。”林笑笑打了一哆嗦,愣愣地說:“不知道……遠山當時有沒有流鼻血。”

  我感覺渾身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我強壓著一顆驚懼而好奇的心:“他們在那樣的場合見面,不會尷尬嗎?”

  “藍總畫了很濃的裝,還戴了假髮,不熟悉的人,根本認不出來,可是我們朝夕相處,就是畫成什麼樣子,我們也能認出來啊!當時,可把遠山給嚇壞了,趕緊溜之大吉了!曉虞,遠山再三叮囑我,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我就告訴了你一個,你可不能再告訴別人了。”

  我連連點頭,並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不會告訴別人,這算我今天聽到的第二個秘密了。

  哎呀——可是秘密太多,真是太讓我有心裡負擔了。

  整個下午,我的腦子裡不停地浮現出一個妖媚的影子,她光溜溜地站在魅惑的燈光下,擺出一個個讓人臉紅心跳的姿勢,就像一個蠱人心魄的妖孽,所以下班時,當我在寫字樓的門口看見藍妮的背影時,我的心跳驟然加速,並且本能地多看了她幾眼,她今天穿著一身寶藍色的套裝,裡面是一件雪白的襯衫,一頭蓬鬆的捲髮自然地瀉在身後,這是標準的職場女性的形象,可是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把現在的藍妮和那隻妖孽聯繫在一起,或許是遠山搞錯了。

  可是忽然我看見了她腳上的那雙高跟鞋,那是一雙黑色的、又細又高的“恨天高”,我看著那雙高跟鞋,突然覺得那一定是一雙有生命的,會跳出最空靈、最美麗舞步的舞鞋,只有妖精才敢穿的舞鞋。

  嗚嗚嗚,河曉虞,你中邪了吧!

  晚上,我和皮皮躺在床上,還在想著白天和笑笑的對話,還有那雙妖氣十足的舞鞋。

  我垂頭喪氣地說:皮皮,你自己在家,無聊嗎?

  皮皮揮舞著手臂說:愉快地過好每一天,是我的人生目標。

  我說: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哪有每一天都愉快的,那只是理想。

  皮皮歪著腦袋看著我:“你不愉快了?”

  我說:“是啊!”

  皮皮:“為什麼?”

  我想了想:“不知道。”

  皮皮驚恐地看著我:“生病了吧!”

  我說:“啊?生病?你沒看見我晚上吃了一大碗炸醬麵嗎?”

  皮皮:“那也是生病了。”

  我說:“什麼病?”

  皮皮:“阿茲海默症。”

  我狠狠地拍打皮皮的頭:“你懂什麼,你懂什麼!阿茲海默症是老人痴呆,你才老人痴呆。”

  突然,我對我的行為特別地懊悔,於是我趕緊揉了揉皮皮的頭,並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別千萬生氣啊。”

  正文 第45章 替身女友

  哥哥出差回來了,給我帶回來一大堆禮物,其中我最喜歡的是一對藍寶石耳釘,藍寶石是心形的,周圍是一圈亮晶晶的鑽石,漂亮極了,我迫不及待地把它們戴在耳朵上,並對著鏡子左照右照,然後開心得哈哈大笑,哥哥看我如此喜歡,笑著說:等以後再給你配一條藍寶石項鍊。

  我連忙說:那就算了,一副耳釘就好。

  因為我知道如果是整塊的、色澤淨透的藍寶石,要幾十萬的價格。

  哥哥問我:有沒有給自己買禮物?

  我想了想說:買了。

  哥哥問:買了什麼?

  我說:一隻猴子。

  猴子?

  呃……是啊!猴子。

  我跑進房間,然後皮皮的頭從門口伸了出來:你好,曉虞的哥哥,我是皮皮——

  哥哥嘆息地笑了笑:還是那麼摳。

  林笑笑不停地跟我抱怨,她說她男朋友的家人催促他們結婚,可是她不願意,非常非常地不願意。

  我很驚訝,因為以笑笑的自身條件,我一直擔心男方會不願意結婚,卻沒想到是她不願意,於是,我問她為什麼不願意?

  她嘆了口氣說:我不想當黃臉婆,不想整天燒飯帶孩子伺候老公,我想過自由的生活,想吟詩的時候吟詩;想唱歌兒的時候唱歌兒;想朝九晚五的時候就朝九晚五;想浪跡天涯的時候就浪跡天涯;總之,我還沒過夠單身生活。

  於是那之後的許多天,我陪她逛街,陪她spa,陪她美甲,陪她泡吧,她傷春悲秋地抱著酒杯說,她想一直活得像個少女,永遠都是二十八。

  永遠都是二十八,真好,永遠都是二十八。

  就在我和笑笑忙著做少女的時候,蕭遠山則每天忙活著健身,他每天堅持營養配餐,中午去游泳,晚上去健身房鍛鍊,運動量非常大,他說要練成斯瓦辛格那健美的體魄,這讓我十分不安又掛心,因為他那單薄的小體格子,千萬別閃了腰,扭了胳膊,於是我整天苦口婆心地勸他,用秦武王“舉鼎絕臏”的故事告誡他——做事要量力而行,一口吃不成個胖子,一周也練不出斯瓦辛格的體魄,可是他卻將我的話當成耳旁風,於是,他終於進了醫院,手臂韌帶撕裂,需要做個小手術。

  唉,你個不聽話的熊孩子。

  我隔三差五就去看他,偶爾給他送飯,因為他父母跟著夕陽紅旅行團去旅遊了,聽說去拉薩,時間是一個月。

  有一天遠山突然跟我說,要我幫他一個忙,江湖救急。

  他說他表姐是醫院的醫生,每天會領著不同的小護士去看望他,美其名曰是陪同,其實是讓他過目,讓他看看他究竟相中了哪一個。

  我欣喜地說,那多好呀,像皇帝選秀女一樣,你就坐在那兒,小白裙子在你眼前轉啊轉的,多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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