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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左琰先指了手，再指了腹部，“這是第一刀，這是第二刀。”
唐琳：“好吧，姑且算你說的是對的，死者是逃到巷子裡才被殺的，那麼她一路這麼‘逃’過來，地上怎麼會沒有血跡？”
左琰站直了身體，目光也變得深沉了，“因為被人刻意的打掃過了。”
“據小攤老闆說，他兩點多有見過吳姍和施濤在酒吧街，環衛工人發現屍體的時間是早晨5點40分，中間只有不足四小時的時間，那兇手是怎樣做到殺人，並且處理案發現場的？”唐琳盯著左琰，想要看看他還能辯出什麼來。
“你看你，又先入為主了吧！”左琰冷唇一勾，“誰告訴你，他要第一次時間打掃吳姍逃跑過程中低落的血跡？”
“那……”
季衡：“是環衛工人！”
☆、第14章血跡
“發現屍體的那個環衛工人？”
季衡：“是負責街道灑水的那位環衛工人。”
“應該說，是偽裝成負責街道灑水的那位環衛工人。”左琰糾正道。
“我現在就去給環衛處打電話，讓他把當天負責打掃那一片區域的環衛工人的資料發過來。”唐琳說道，“季衡，你去找找那附近的監控，看不能把負責灑水的那個環衛工人的影像找出來。”
說完，唐琳轉身看了左琰，“那你……”
“我跟痕跡組去案發現場附近看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原本計劃著要殺人的地方。”血跡可以水沖洗掉，但是只要用lsk螢光燈照一照，還是可以找到那被沖刷掉的痕跡的。
唐琳有些遲疑的看著左琰，這痕跡組的事情，他這個法醫組，怎麼就三天兩頭的去插手了呢？猶豫之後，唐琳最終沒有問出來，一行人便再一次投入調查中。
然而，環衛處給出的答覆是案發當日並沒有安排任何的灑水車、洗街車到過案發現場附近，也就是說，他們的方向是正確的，兇手偽裝成了環衛工人，假意清掃大街，事實上則是在清理案發現場。
監控錄像上，他們那位灑水清洗地板的環衛工人，在警方到達現場後，就從監控器上消失了。
就目前而言，那位偽裝成環衛工人的男子，既有可能就是殺害吳姍的真正兇手！
唐琳看著手頭上的資料，腦海中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習慣了看資料的時候抽菸的唐琳，自然的伸了手，然而，原本放在桌上的那包煙，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不翼而飛了。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是剛才左琰在跟自己說吳姍身上的傷口的時候，偷偷的把她的煙拿走了。
她轉身從柜子里拿出了煙和打火機，點燃了其中的一根，霎時間，整個辦公室里，多了一層煙霧之氣。
“唐姐。”李曉奈抱著筆記本電腦走了進來，“你看一下，這個人的背影像不像……”他沒有說完，他知道唐琳的性子，若是他把話說完，只怕又要帶上一個‘誤導他人’的罪名，還要罰跑步。
唐琳看了李曉奈一眼，心底多少有些安慰，罰了這麼多次，總算是開始學聰明了，“譚棠？”
“不是像，我可以保證，這絕對是譚棠。”
唐琳：……她決定了要收回剛才對李曉奈的改觀，“你又來了。”
“這不是我猜測！”李曉奈辯解道，“我可是足足花了一個晚上加一個早上的時間在調查譚棠的背影，要是換了別人，我肯定不敢說，但是，就這個人的背影，還有他的走路姿勢，我可以跟你保證，他絕對就是譚棠！”
“ok，就當做這個人是譚棠，他本來就住在這附近，從這裡路過有……”唐琳的話忽然停止了，“我怎麼就沒有想起譚棠是住這附近的！”
譚棠和吳姍是同居的男女朋友，遇害的地方里他們住的地方很近，也就是說，吳姍是從酒吧街回家的路上遇害的，而譚棠又是他們的第一嫌疑人，那會不會意味著，譚棠最初挑選殺害吳姍的地方，是在他們的家裡，但是因為種種原因，吳姍逃到那個巷子裡，結果譚棠只能選擇在那個地方殺人？
唐琳拿起手機給左琰打了一個電話，他現在應該還在案發現場附近調查，如果證實了她的猜測是真的，那麼在樓道或是電梯裡，肯定還會殘留著吳姍的血跡。
接到電話的左琰，立刻帶著痕跡組的同事展開了調查。
果然，他們很快就在c小區一單元的樓道里發現的血跡，而這一地的血跡，並沒有被人刻意的打掃過，地上那殷紅色的血跡，讓唐琳的臉色凝重了，“不對啊。”
“譚棠住的不是二單元601室嗎，這血跡怎麼會從一單元里出來？曉奈，去問問門衛室，越詳細越好。”
“季衡，我們上樓。”
一單元602室的門口掛著一塊‘童彩書畫班’的牌子，旁邊還貼著上課時間，還有招生簡章，顯然，這是一家開在小區裡的興趣班。
季衡敲了敲門，從裡面走出來了一位帥氣男子，他應該就是這家童彩書畫班的許必清老師。
他的左手纏著厚厚的紗布，看到穿著警服的唐琳和季衡，遲疑了一下，“你們好，請問你們……”
看到他的手被包紮成這樣子，那一地的血跡，不言而喻，一肚子還未來得及問的問題，就都咽了下去，“你是這家興趣班的老師，許必清？”
“是。”
季衡和唐琳拿出了自己的警察證，“我們是警察，我們在調查附近的兇殺案，想跟你聊幾句，可以嗎？”
“喲，前幾天不是已經問過了嗎，怎麼，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找到兇手？”
唐琳尷尬的點了點頭。
“你說你們這辦事效率！”他搖了搖頭，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想問什麼就問吧，快一些就好，我一會兒還要上課，你們要是在這裡站著，嚇壞小朋友了怎麼辦，到時候我這興趣班沒有人來上課，我可是要去投訴你們的！”
季衡：“好的。我們想問一下，17日凌晨2點至6點，你有沒有見到什麼刻意的人？”
“警察同志，半夜2點多，正常的人都在睡覺好吧！”許必清一臉的不耐煩，“我當時在睡覺，什麼也不知道。”
唐琳：“那你這手是怎麼回事？”
“昨天朋友過來吃飯，切菜的時候切到手了。”他如實作答，可轉念一想，唐琳這話不對呀，隨即跳了腳，“唉，不是，你們該不會是懷疑到我身上了吧？我雖然是一個人住，但你們可不要隨便冤枉好人！”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照例詢問一下，畢竟這一地的血……”季衡的解釋只說了一半，他相信對方會理解的，“那好，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樓下，李曉奈告知唐琳詢問門衛室的結果，證實了與許必清說的一致，這一次的調查，沒有任何的結果，唐琳唯有讓大家收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