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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昭:“……”

  祁昭無奈笑了:“別鬧。”

  糙木們哼了哼,倒是沒駁祁昭的話,祁昭眼神一緩,回頭將檮杌神木放在了桌上,糙木們見了,頓時又是一番嘰嘰喳喳,末了失望的嘆口氣:“又是個不會說話的嗎?”

  不不不,不是又,之前那個是假的!

  但這話自然是不能對糙木們說的,畢竟祁昭還要臉,只得笑了笑。

  糙木們很快發現了檮杌神木的狀態不是很好,也知道了祁昭帶它來這邊的意思,信誓旦旦的保證:“祁昭昭放心吧,我們肯定會把它養的好好噠!”

  祁昭彎著眼睛嗯了一聲,又給它們澆了水,過程里謝清一直站在他邊上,時不時和他閒聊幾句,他有時會走神,祁昭很快發現他似乎是有別的話想說,便問:“謝管事是有什麼事麼?”

  “確實是有一件事。”謝清笑了笑,“就是,再過半月,就是城主的生辰了。”

  謝慎的生辰?

  祁昭一愣,抬頭看向謝清,謝清卻什麼都不打算說了,之後和祁昭又說了幾句話,便尋了個藉口先行離去了。

  留下祁昭一人站在原地,開始了新一輪的苦惱。

  作者有話要說:  謝城主:“去給祁昭說,我的生辰要到了。”

  謝清:“……”這也要我去?

  謝城主:“不去扣工資。”

  謝清:“……去。”

  今天的謝清依舊什麼話都不想說。

  第41章 第41次不正經【一更】

  祁昭已經很久沒有做過夢了。

  所以突然間又在夢裡見到那人時, 他有些慌, 更多的是緊張。

  那人站在他面前, 容顏還是被淡淡的薄霧遮著,只有那雙眼睛清晰起來, 在周圍一片朦朧昏暗裡, 灼人到驚人。

  祁昭輕聲喚了他一聲:“謝慎?”

  那人沒說話, 緩步走上前, 骨節分明的手溫柔撫上祁昭的臉頰,他低下頭,耳邊的發緩緩掠過祁昭的耳邊,聲音很輕:“嗯?”

  他呼吸間的熱氣灑在祁昭耳邊,祁昭的臉忍不住悄悄紅了。

  那人見了,低聲一笑, 問他:“為什麼臉紅了,是很熱麼?不過沒關係……我也很熱。”

  他的手緩緩搭在衣襟, 頸間盤扣被他一點點解開,露出好看的鎖骨, 祁昭視線不由自主被勾了去, 看著那人肩上的布料慢慢散開,更多令人心猿意馬的地方便毫無保留入了他的眼。

  祁昭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就聽著耳邊又是一聲低笑。

  他別開眼, 不敢對上那人的視線,半晌,眼下瞥到一抹玄色的影子, 那人低聲笑著,朝他慢慢走近了。

  他每走一步,衣衫下若隱若現的地方便會更清晰一分,祁昭耳尖滾燙,慢慢朝後退,這樣過了一會兒,背後貼上冰冷的牆壁,再沒退路了。

  那人站在他眼前,不緊不慢整了整衣服,唇邊噙著笑:“為什麼躲?”

  他的笑被薄薄霧氣籠著,朦朧的更加勾人,祁昭被撩的晃了下神,那人看出他出神,也不惱,低下頭,祁昭只感覺眼前一暗,唇便被溫軟給貼上了。

  若是像從前那般蜻蜓點水般的吻也就罷了,偏偏他還嫌不夠,舌尖在祁昭唇上舔了舔,還想要探進更深的地方。

  祁昭哪裡能承受得住這些,愣愣待在那裡,很快被他得了逞,那人吻著他,手也沒閒著,先是觸上他的鎖骨,而後慢慢向下。

  角落裡的香爐煙霧裊裊,耳邊隱約聽得見水聲。

  這樣過了很久,久到祁昭眼神逐漸迷茫,腰和腿都軟的不像話,那人才稍稍朝後退了退,低聲說:“祁昭,抬頭看著我。”

  祁昭隨著他的話抬起頭,四周霧氣盤繞,那人臉上的薄霧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散去了,露出一張祁昭再熟悉不過的容顏。

  即便之前已經知道這人就是謝慎,但如今親眼見到,祁昭還是怔了怔。

  而後就看到謝慎彎下腰,溫柔至極的親了親他的耳尖,低聲問。

  “祁昭……喜歡我麼?”

  ……

  祁昭猛地睜開眼,天邊還暗著,空氣里有淡淡凝神香的香氣,周身燥熱,腿間卻濡濕得冰涼。

  他自然知道那是什麼,耳根一燙,迅速將那一片狼藉收拾了,坐在榻上沉默許久,重新躺下去,默默把臉埋進了枕頭。

  他之前在夢裡被那人撩了許多次都沒有太大的反應,如今那人露出謝慎的臉來,須臾間潰不成軍。

  如此丟人。

  都賴謝慎。

  祁昭咬了咬牙,朝著枕頭邊看過去:“謝慎,我們不是說好了不再做這些了嗎?你怎麼又——”

  之後的話在看到空空如也的枕邊時戛然而止。

  祁昭這才想起來,為了不讓騰蛇神木搞事,他昨夜將它放在了窗台,距離不夠,根本入不了夢。

  難不成……還真是他不正經,內心深處想要對謝慎圖謀不軌?

  意識到這點,祁昭手指一頓,經了這麼一遭後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索性坐起來靠在榻邊熬到了天亮,起身去了暖閣。

  臨走前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騰蛇神木給帶上了。

  暖閣。

  祁昭今日過來,是想著把糙木們送回灑金街的。

  糙木們不是很喜歡城主府,早就盼著回去,畢竟城主府規矩太多不能浪不說,大管事也是個看著令糙討厭的。

  “祁昭昭,今天要把我們送回灑金街了嗎?”赤火糙的聲音很興奮。

  “對。”

  赤火糙開心的晃了晃葉子,突然賊兮兮湊到了祁昭邊上,小聲說:“祁昭昭,回去以後你記得把我和青藤葉挨在一起,我們都是喜光的,正巧般配。”

  “那我得看阿藤願不願意。”

  “藤藤肯定願意。”赤火糙嘿嘿笑了笑,“它應該對我印象挺好的,小魘說藤藤私底下還去找它偷偷問我的喜好了。”

  祁昭面無表情把它因為激動晃了晃去的葉子按了下去,走到青藤葉邊上,將赤火糙的意思給它說了。

  聞言,青藤葉顫了一下,被嚇得聲音里都帶上了哭腔:“祁昭昭,我不要,我覺得火火……可能有點不太正常。”

  在一旁偷聽的赤火糙:“……”

  赤火糙傷心欲絕,崩潰的躲到角落嚶嚶嚶,夢魘糙被它煩得不行,最終忍無可忍,揪下一片花瓣朝角落丟了過去。

  世界陡然安靜了。

  糙木們枝葉微晃,沒人同情他,龍牙糙靠在夢魘糙邊上,心疼的問:“小魘,揪花瓣疼嗎?”

  夢魘花搖了搖葉子,兩株糙木很快便親昵的挨在了一起,羨煞旁人。

  祁昭在邊上看著,覺著赤火糙這時候昏睡過去也是好事,否則還不被刺激死。

  正午的時候,暖閣里的糙木盡數被送回了灑金街。

  靈植店應當是被人時常清掃的,並不髒,祁昭稍稍整理了下就沒了事做,和糙木們說了會兒話後先去驛站把給渡聞的信寄了出去,回來後窩進藤椅,將傳承里得到的書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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