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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指指點點的竊竊私語。

  路浩然玩命的吃了飯,就跟小針扎似的跑出去。

  路過廁所的時候,路浩然心說撒個尿吧,人一進去,裡面的人就跟逃命似的往跑奔。

  路浩然氣的往廁所裡面走,竟然還真有不要命的站在那小便。

  路浩然多少也是人渣里調劑過來的,就故意大踏步走過去,打算嚇唬嚇唬那人。

  結果那人回頭笑了下,居然是王軍。

  路浩然正昂首闊步呢,脖子都要夠出去要瞟人家老二了,嚇的趕緊來了個急剎車。

  王軍拉上拉鏈,一看是路浩然,就特感慨的說:“是你啊,我說咱們人一下就跑光了呢,不知道誰那麼缺德,說你是同性戀還有那個愛滋病,那不腦子進水了嘛,咱們進來的時候都是體檢過的,這話居然還有人信,說你跟咱們這大老闆有一腿……你啊,別往心裡去,估計是你得罪什麼人了吧……清者自清,對了,林明不能來了,生病了是吧,我還想給他打個電話呢。”

  路浩然哦了聲,多少有點不好意思,自己剛剛那眼神多少沒收回去……

  王軍洗了手,一邊往外走一邊說:“你別搭理他們那些人,都是閒的,你人不錯,以後有什麼難處就給我說,要找著那個給你傳閒話的,你告訴我一聲,我幫你揍丫的!”

  路浩然有點迷茫的看著王軍。

  王軍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說:“我一直想謝你來著,要不是當初你提醒我那一句,我還來不成這呢。”

  路浩然就跟做夢似的看著王軍出去,他總覺得自己是越做好人越倒霉,現在看來還有意外的時候,自己也遇著回兒好人?

  弄的路浩然都有點不敢相信。

  謠言就謠言吧,本來都要氣飛了的路浩然,聽了王軍的話,雖然知道那個清者自清就跟放屁似的,也多少是舒服了點,總算是把這一天給熬過去了。

  路浩然一路做公交車到了回家。

  杜梅又來了,拿了個卡給林明。

  路浩然在旁邊聽著,杜梅做事很利索,一天功夫那個玉就倒給一家做中介的了,先給了三萬押金,說要是賣好了能賣上二十萬,對方抽兩成的手續費,怎麼算也能剩下不少。

  醫院那邊,杜梅也給聯繫了一家差不多的,就等林明點頭了。

  路浩然沒等林明說話就替林明答應了,杜梅雖然和路浩然多少不對眼,但看林明跟路蒙面子,倆人也不是見面就掐了。

  杜梅沒吃飯就忙著要走,林明跟著出去送她。

  留下路浩然在廚房裡忙活。

  林明回來後,就跟路蒙聊天,現在他對路蒙是客氣上再加客氣,路蒙反而輕鬆自然了不少,說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那樣。

  路浩然還是那個面目猙獰,但兄弟間多少融化了點冰渣子。

  睡覺的時候,路蒙破天遭說想上廁所,以往都是給林明說的,這次路浩然也沒說髒啊臭的就攙扶著路蒙去了廁所。

  等路蒙方便完了,路浩然再給他攙扶回去。

  路蒙剛一坐好,路浩然就一聲不吭轉身找了塊抹布,進了廁所裡邊,小心的擦著裡面的地磚。

  林明趕緊著過來叫路浩然別弄了,路浩然氣哼哼的說:“你不嫌臭啊?”

  林明委屈的說:“這個地方就算弄乾淨了,沒幾天又得髒了……”

  路浩然不高興的說:“那就多弄幾遍,這麼髒,人進來手往哪扶啊?我說你怎麼這麼懶啊,看著人模狗樣的,廁所髒的跟豬圈似的。”

  林明也不說別的了,就蹲下跟路浩然頭對著頭,準備給路浩然一起幹活。

  路浩然不高興的推林明出去,說林明在那太占地方,他手腳施展不開。

  路浩然一個人蹲在裡面,地方很小,但要收拾乾淨了還真不簡單,路浩然都干出汗來了,總算把又髒又臭的破廁所擦了一邊,又拿水沖了一遍,終於有點乾淨模樣了。

  路浩然站起來,看著自己的勞動果實有點感慨,他沒想到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做的最有成就感的事,就是擦了這麼個地方。

  不過好事很快變成了壞事,擦廁所的後遺症開始沒覺出來,第二天等路浩然穿上衣服才覺出一股子廁所味,尤其是褲子腿,但穿都穿上了,再找別的衣服換,時間是來不及了,遲到就要扣五十,反正工作的時候也要換衣服,路浩然就沒當一回事的去上班了。

  更衣室裡面還有人在那呢,路浩然一進去,都捂起了鼻子。

  路浩然被無數鄙視的眼神包圍著,天氣越來越冷了,他現在穿著林明給買的那個什麼波絲燈牌的羽絨服,平時還好,就是千萬別掏口袋,一旦掏了口袋往外拿東西的時候,就跟那白毛大雪似的,那些個輕舞飛揚的羽毛就跟舞台道具似的飄個沒完沒了。

  路浩然脫了羽絨服,穿了制服,才發現那個廁所的臭味有揮發功能,居然換了衣服還臭,就跟臭到骨頭裡去一樣。

  路浩然站在門口沒兩分鐘,就被經理叫過去教育。

  從經理室出來,路浩然垂頭喪氣的到更衣室,準備重新換上自己的衣服回家。

  剛經理說了,讓他回去洗吧乾淨再來。

  路浩然一臉沒趣,該扣的錢還是照扣了,這次還多扣了一百,心裡正在後悔,就聽見更衣室外有聲音說:“真他媽臭,不會是屁眼讓人捅鬆了,連屎都摟不住了?”

  第20章

  “就缺吧你,可別得罪他,不定什麼背景呢,早兒也是咱們蘭市一霸。”

  “少來吧,就那德行……”

  門一下開了,進來倆人,一看路浩然也在裡面,都愣在那不知道怎麼辦。

  路浩然已經換好了衣服,看也不看,從那倆人身邊擠出去。

  走出去沒兩步,路浩然就氣的踢了牆一腳,他現在越來越窩囊了,窩囊的自己都不想看自己。

  終於走到了站牌,路浩然繃著臉等在下面,冬天了,一天冷過一天,總掉毛的破羽絨服,現在就是半個衣服皮,小風一吹屁事不頂。

  路浩然冷的在站牌下跺腳撮手。

  正撮手的時候,就有個車開過來,車窗緩慢的落下,裡面探出個腦袋來。

  胡建軍笑了個陽光燦爛:“等車呢?”

  路浩然就跟吞了個蒼蠅似的,噁心的臉都走形了,愛搭不理的。

  胡建軍的司機早溜溜的跑下來,給路浩然打開車門,恭恭敬敬的請他上去。

  路浩然站在那跟沒看見似的,胡建軍也不惱火,好說好商量著:“上來吧,還為那天的事生我氣呢,我不是不喜歡你了,我是不想那麼做,你現在上來吧,錢我一分不少給你,只要你聽話。”

  路浩然這才轉過臉去,下巴抬著,算是勉強給了胡建軍一個正臉,嘿嘿一笑,一本正經的說:“我想你弄錯了一件事,這個不是你想行就行,想不行就不行的事,你要以為我他媽會按你想的做,你就大錯特錯了,你上次怎麼說來著,對!!就是那個不管擺在我面前的那個屁……”

  路浩然剛說到這,就氣的想咬自己舌頭,他趕緊換了個說法:“總之,過了那村就沒這店了,對不住您了,現在爺爺我不賣了。”

  胡建軍無所謂的點點頭說:“好,不賣就不賣吧,我來也不是沖這個來的。”

  路浩然眉毛都擰一起了,心裡琢磨這王八蛋又想折騰什麼啊。

  就聽胡建軍說:“我老遠就看見你了,看你凍成這樣,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有點不忍心。”

  路浩然頭皮一陣陣的發麻,心說這是怎麼的了,胡王八蛋不會是精神病院剛放出來的吧?

  胡建軍神色不變的說著:“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了,照直說吧,我不想玩你了,我現在真對你有點意思。”

  路浩然一臉愕然。

  胡建軍以為他還不明白,忙補充道:“我是在告訴你,我喜歡上你了,明白不?”

  路浩然看胡建軍就跟看個怪物似的。

  胡建軍也不管路浩然那是個什麼反應,就命令著司機開車。

  車開出去老遠,路浩然才反應過來,追著車屁股,邊豎中指邊嚷嚷著:“我操你大爺,胡建軍!你他媽玩我呢?!拿老子開涮,你還嫩點!!”

  路浩然一臉噁心的回到家,林明早做好了飯菜。

  林明也想找個工作做做,但路浩然想著讓他在家好好休息,等手術做好了再說。

  林明吃飯的時候很自然的給路浩然夾菜,路浩然把肉重新夾給林明,嘴裡嘟囔著:“你先管好自己吧。”

  路浩然實在看不慣林明一會兒給自己夾,一會兒又給路蒙夾菜的德行,林明本來吃的就慢,這麼夾來夾去的等飯菜都涼了,林明也未必能吃完。

  吃過了飯,路蒙和路浩然商量事。

  路蒙說,杜梅想讓他住到她爺爺的診所里,給他好好調養調養。

  路浩然不高興的回嘴:“那個江湖大夫你信他幹嗎?”

  路蒙支支吾吾的說杜梅人挺好的。

  路浩然挺不痛快的,心說杜梅怎麼什麼都摻和啊?

  睡覺的時候路浩然就給林明說了,林明反而勸路浩然寬心,杜梅雖然大大咧咧的,但不是那種沒譜的人。

  路浩然的心只好放肚子裡。

  不過杜梅幹活還真是沒得挑剔,轉眼就把玉給搗騰出去了,就是比預計的少點,十五萬除了中介費剩到手裡就成了十二萬。

  十二萬就十二萬,錢算好了做個心臟手術是沒問題。

  杜梅催著林明去醫院。

  路浩然在這個事上也不含糊,跟著催林明。

  林明這次下了決心用路蒙的錢治病,跟杜梅約好了去醫院的時間,大早兒起來就開始收拾要帶去內衣褲。

  路浩然想請假跟著林明一起去,但林明怕路浩然這樣會被開除,就沒讓路浩然跟去。

  路浩然只好把一切都托給杜梅,杜梅不耐煩的說,放心吧,治病的錢醫院的熟人我都安排好了。

  路浩然就心事重重的去上班,偏偏上班的時候還不能打手機,就一直忍到下班。

  杜梅這頭,一把林明安排好,就著手準備路蒙的事。

  路浩然下班跟著路蒙一起去的杜梅家,杜梅爺爺的精氣神比年輕人都不差,對路蒙也是上心的照顧。

  路浩然偷著塞給路蒙兩百塊錢,雖然杜梅說不要錢不要錢的,路浩然總是心裡過意不去,再多他也拿不出來,就偷著給路蒙,讓路蒙自己看著辦。

  臨走的時候,路浩然低頭說:“那個……哥,你就自己保重吧,我抽空再過來看你。”

  路蒙等路浩然走出去老遠才反應過來,感動的眼淚汪汪的。

  杜梅走過去,看路蒙一眼說:“你可越來越出息了。”伸手幫路蒙把眼淚擦了,推他一把說:“就分開幾天,值得嘛,這不還有我嗎?”

  路浩然回去的時候看了看表,再去醫院看林明,時間就太緊張了而且也過了探病時間,路浩然就給林明打了個電話問他怎麼樣。

  林明在電話里說都挺順利的,杜梅給找的熟人,一來就安排的妥妥噹噹的,病房位置也好,護士也很客氣,自己沒什麼大問題,就是現在身上背了個老貴的監測儀,一小時就要二十,他不想背,杜梅的那個什麼醫生朋友非要他背,說這個是一定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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