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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鐵停靠又上來好多人,一個女孩被擠的都快哭了。白頡輕輕拍了一下蘇念的胸膛示意他稍微站後一點。白頡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女孩,女孩感激的連說了好多謝謝,白頡禮貌地點點頭,側身站著,肩膀挨著蘇念的胸口。又過了一會兒,白頡的臉色忽然變了!屁股上多了一隻手,揉啊揉的明顯沒有好企圖。白頡詫異地看了看身邊的蘇念,蘇念也看看他,不明白白頡的眼神怎麼就變了。白頡發現蘇念的一隻手抓著扶杆,另一隻手護在自己的身前,那屁股上的手是誰的?白頡火了!抓住蘇念腰低聲說:“跟我換一下。”

  蘇念也沒問什麼,倆人換位置的時候引來周圍很多人的不滿。白頡也沒在乎這個,重新站定繼續靠著蘇念。須臾,那隻手竟然追了上來!這一回更過分,從屁股上繞到了前面,在很重要的地方摩摩擦擦,還沒等白頡發脾氣,車廂里忽然響起一個男人撕心裂肺的痛叫聲!

  白頡扭頭一看,蘇念正掐著一個男人的手腕。男人四十多歲斯斯文文一點不像色狼。可被蘇念抓了個現行,白頡知道蘇念不可能抓錯人!不管男人怎麼叫,蘇念始終沒放手,後來圍觀的人多了,蘇念最討厭被人盯著看,地鐵靠站門一開,蘇念順手把男推了出去,動作乾脆利落毫不猶豫,從頭到尾這人都沒說一句話!周圍不少人怕了這個年輕的小伙子,紛紛避讓。白頡卻偷偷地笑著,偷偷拉住他的手,美其名曰:怕摔。

  蘇念低頭看了看白頡。這人紅著臉仰著頭瞧著自己笑,就像往常那樣捉弄了自己之後會露出清爽又溫柔的笑臉。蘇念眼神沉暗,半點反應都沒給白頡,繼續抬頭看著路線圖,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只是他的手,握的更緊了些。

  從上午到下午,白頡拉著蘇念一直在逛商場。蘇念不說累也不說煩,跟在白頡身邊就算什麼都不買也好好的陪著他。中午白頡說要請蘇念吃飯,蘇念也沒反對。白頡找了家很普通的小餐館,填飽了肚子結了帳,一轉頭蘇念不見了!這人跑哪去了?白頡匆匆忙忙離開飯館跑到馬路上。馬路對面是幾家寫字樓和大型商場,白頡琢磨著蘇念是不是又回商場了?

  這時候,有人站在不遠處叫了一聲,“小劼?”

  白頡扭頭看了看,笑的特別敷衍,“二哥啊,這麼巧。”

  白頡的二哥,白禮。白禮這人讓人見了就會覺得是個精英中的精英,只是遇到自己弟弟的神態略古怪了些。白頡知道,全家人都把他當怪物看,那些關照自己的、討好自己的,都是畏懼於他與生俱來的能力。而這個二哥,一直把他的能力當成是災難,把他這個弟弟當成是不折不扣的怪物,厭惡著、迴避著。街頭偶遇二哥,白頡敷衍地笑笑,“二哥你忙,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的腳步並未走遠就再一次被叫住,那是跟在白禮身邊的女人。白禮的親生母親,白頡的繼母,袁子梅。自家父親那點破爛情史讓他難以理解接受,到了現在回憶起當初白頡只有一笑再笑。事實上,當白禮的母親登堂入室的時候,白頡的確笑了,父親大人真牛逼,跟倆媳婦一起過日子,也不怕血流成河。別管真假,兩個女人看上去都特別溫順,至少在表面上給了那個家和睦美滿的狀態。總之,現在白家有兩位夫人。

  白頡乖乖叫人,“大姨。”

  袁子梅看不上白頡,甚至有點怕他。但是白頡主動放棄了繼承權,袁子梅就當情敵的孩子壓根不存在。但是遇見了,就不能裝作看不見。模特出身的袁子梅個子很高,氣質高雅,活脫脫一個女王模樣的娘。她瞥了白頡一眼,冷笑道:“原來是小劼啊。忙什麼呢?要回家麼?”

  “不,出來買點東西,不回家。”

  袁子梅好像鬆了口氣,隨即臉上也多了點笑容,“最近過的還好麼?”

  “挺好的。”白頡不想跟他們羅嗦,說話的時候四下尋找蘇念的影子。心裡琢磨著,這人跑哪去了?白禮發現了白頡走神,心裡很不滿!他懶得見白頡,當下就跟袁子梅說,“母親,快走吧,要遲到了。”

  這就是白頡厭惡白家的地方。明明是最親近的母子,兒子卻要叫媽“母親”叫爸“父親”喵的,又不是民國時期的老家族!

  袁子梅在兒子的跟隨下故意從白頡面前走過,高傲的態度就像是把白頡當成了一個等待她施捨的乞兒。白頡對她的鄙視視而不見,繼續找蘇念。袁子梅似乎對白頡的態度非常不滿,冷聲道:“小劼,有時間回家看看你的母親。她現在很不好,你知道你母親的脾氣,永遠都是那麼任性。”

  “跟你有關係麼?”白頡最討厭別人說到他的媽媽。他深愛著自己的母親,如果沒有母親的幫忙他連白家的大門走不出去。當時母親只給了他一個小小的旅行包,告訴他:離開吧,這個家已經腐爛了。出去過你自己喜歡的生活。媽不走,媽不能便宜了那個狐狸精。

  如果說白家有什麼讓他牽掛的,那就只有他的母親。被袁子梅這麼一說,白頡再好的脾氣也會發火,況且他的脾氣並不好。

  袁子梅沒想到白頡會公然頂撞自己,就連白禮都覺得格外詫異。白禮的臉色陰沉下來,說:“小劼,我記得你是受過良好教育的。怎麼出去不到半年的時間就像個小流氓一樣。”

  袁子梅厭惡地白了一眼,“有其母必有其子。”

  沒有人能忍受別人對自己母親的侮辱。白頡的表情徹底冷了下來,一雙眼緊盯著白禮看。袁子梅嚇了一跳!她見過白頡這種眼神,每當白頡露出這樣的眼神就表示他又開始作怪了!記得最後一次看到白頡這樣是面對她的長子白君,然後說:你最好不要那麼做,會付出很大代價。當時白君毫不在意白頡的話,但是結果卻是白君因為做非法投資而被捕,白家花費了很多人力財力才把人從監獄裡撈出來。從那之後,袁子梅恨上了白頡,認為是他詛咒了自己的孩子。

  “你要幹什麼!?”袁子梅擋在白禮身前,怒視著白頡。

  白頡的視線轉到袁子梅的臉上,“你以為我要幹什麼?”

  “真不愧是那個賤人生的雜種!還不如我一條聽話的狗。”袁子梅越說越激動,“我警告你白頡,不准打我兒子的注意。你已經毀了小君,難道還要毀了小禮?”

  “他值得我那麼做麼?”白頡憤憤地說,“不管是你的兒子還是你,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那個家我不要了,你們不是挺滿意麼?不過話我要說明白,別讓知道你欺負我媽,否則,我親手送你們下地獄!”

  啪的一聲,袁子梅的巴掌狠狠打在白頡的臉上。她怒指著白頡,“我就知道是你詛咒了小禮。你這個,你這個,怪物!滾快,離我兒子遠點!”

  白頡挨了打絕對不會就此罷了!白頡的信條永遠都是“打回去才是真理”!他不能打女人,但是白禮這貨他早就想抽幾巴掌了!而他的手還沒落下就被人拉住,白頡驚訝於蘇念忽然出現在身邊,更氣惱他阻止了自己。蘇念拎著剛買回來的東西,臉上還是呆呆的樣子,甚至都不看袁子梅和白禮,拉著白頡的手轉身就走。白頡使勁掙著,卻掙不開蘇念的鉗制。兩個人拉拉拖拖走到沒有人的小巷子裡,蘇念這才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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