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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蘇御安猛地轉了頭!看向右邊高速路的遠處,那遠處並未有什麼變化。但是蘇御安的眼睛慢慢眯著了起來,一滴冷汗順著額頭滑落在鼻尖上。漸漸的,從那個方向傳來的急促的腳步聲和一個男人的痛罵聲。

  “快跑!他媽的我就知道沒好事,別停下,快跑!”

  黃天翔!?當蘇御安認出聲音的主人,從那邊忽然冒出兩束刺眼的光芒,伴著車輛疾馳的刺耳聲而來。蘇御安也看到了黃天翔拉著一個人狼狽不堪地在高速路上拼命奔跑,那輛車緊追在後面,看架勢是要撞死黃天翔。蘇御安腦門一熱,疾跑迎上去。

  “天翔,趴下!”蘇御安大吼了一聲的同時高高揚起手臂。

  “御安?”黃天翔可算見這一個親人了,也不顧趴下會不會有危險,猛地撲倒了季子涵雙雙趴在地上。這時候那輛車也追了上來,蘇御安出符大喝一聲,“三君顯聖,勅!”特麼的居然道法不靈!蘇御安爆粗口的時間都沒有,直接甩出一團黑霧!

  手中的濃霧仿佛一桿標槍筆直地插在了車的擋風玻璃上,開車的司機被黑霧穿透,車輪畫出個S撞在了護欄上,車廂蓋被彈開,擋住了大部分車體。蘇御安首先跑過去查看駕駛座,來不及回頭看黃天翔,只能開口問,“你怎麼樣天翔?受傷沒有?”話還沒說完,他愣了一下。方才明明看到司機被自己穿透了身體,車子裡怎麼沒人?

  “御安?”

  聽見熟悉的聲音,蘇御安驚訝地回了頭,“季叔叔!?你,你怎麼在這裡?”

  季子涵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倆手直哆嗦。黃天翔疲憊地坐在地上,提醒他們,“先別敘舊了,安全了再說。御安,你趕緊看看那狗屎的玩意兒死透了沒。”

  “裡面沒人。”蘇御安讓開位置,讓黃天翔看。黃天翔一拍腦門,哀嘆,“今晚的事我都能寫個歷險記了。”

  “還沒到休息的時候。起來天翔,我們要一起跑了。”蘇御安察覺到危險,先是把季子涵守在身邊,又扶著黃天翔站起來。他看著高速路的前方,“周圍有股不祥的氣息,太多了,準備跟我跑。”

  “我怎麼沒察覺到?”黃天翔自認還有點感知力,這會兒他什麼都沒感覺到啊。

  蘇御安搖搖頭,從懷裡掏出一個黑乎乎的圓球來。黃天翔一見就咧嘴皺眉,“你哪撿的糞球?”說著伸手去碰,被燙的縮回了爪子。蘇御安白了他一眼,直言:“這東西可以告訴我周圍有危險。咦?”

  忽聽蘇御安那古怪的聲音,黃天翔緊著問了一句怎麼了。蘇御安詫異地看看周圍,說:“怪了,那股不祥沒了。沒的一乾二淨。”手裡的東西冷卻下來,沒了警告的意思。蘇御安不得不懷疑,那不祥的源頭感應到了他手裡的能力所以隱藏了起來。這裡的怪現象越來越多,蘇御安索性以守為攻,也不去追蹤。當下扶著季子涵坐在路邊,細問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與此同時,手腕上繫著紅線鈴鐺的蘇御信終於走進了陰路。他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居民樓小區,小區里還有幾家亮著燈光,放眼看去半個鬼影子沒有!蘇御信深深吸口氣,憋住,大吼:“蘇御安你給我出來!”

  ……

  咳咳,喊得太用力嗓子不大舒服。蘇御信撓撓臉,不禁自嘲地笑了。他的笑容還沒在臉上消失,忽見有個人影在前面一閃而過,管他是人是鬼,先追上去看看!蘇御信拔腿便追,一路追到樓內,順著上面傳來的腳步聲跟蹤上去。上到三樓的時候他看見了對方的背影,有點眼熟。誰呢?蘇御信腦子轉轉,在心裡哎呦一聲!

  那不是被小一和天翔捆成粽子的M先生麼!他怎麼在這裡?難道這貨死了?

  蘇御信尾隨M先生跑到一戶人家門口,蘇御信忽然覺得這裡的幾扇門很有年代感,好像是二十幾年前的了。那個M先生並沒有敲門,而是站在門口一副仔細聽裡面動靜的姿態。他聽了約有七八分鐘,才試探著把門推開,可見這裡並不是他的家。房門並沒有鎖,M走了進去隨手關門的時候不經意地留了條縫隙,蘇御信思量再三,還是偷偷地跟了上去。他也同M一樣貼在門縫旁聽了一會兒,但是裡面並沒有什麼動靜,蘇御信乾脆把門推開,探頭探腦地看著裡面。還沒等他怎麼看清楚,身後就有人大力推了他一把,他踉蹌地跌了進去,身後的房門咣當一聲關上了。

  看來他是被關在了這裡,而且人家就是有意引他過來的。蘇御信不免自嘲地笑了笑。不過嘛,既來之則安之,他倒是想看看對方搞什麼花樣。

  站在玄關,蘇御信朝裡面看了一眼。普通的公寓,普通的家居擺設,觸目所及並無異常。只是在茶几一角上看到個鏡框,因為距離的關係上面的照片看的不大真切,只能分辨出那是幾個人的合影。蘇御信提防著M先生,故而並沒有過多留意其他,既然人家已經把他引到這裡來,就沒什麼躲躲藏藏的必要了,他索性大大方方地走進去,並吆喝起來,“有人嗎?借個廁所啊。”

  很可笑又蹩腳的藉口,事實上只是蘇御信想要搞出點動靜而已。他邊嚷著邊走進客廳,周圍悄無聲息,就連落地鍾里的指針都走的無聲無響。這究竟是晚上的一點呢還是下午的一點呢?蘇御信看著那落地鍾摸摸下巴,玩味地笑了。笑容還沒在臉上消失,蘇御信的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他看到落地鐘上有一些小小的歪歪扭扭的刻字,好像失心瘋似地跑了過去,蹲下來,死死盯著那幾個字。

  媽媽

  爸爸

  大安

  二墩兒

  幾個字被刻畫出來的心形圈了起來。

  千萬別告訴他這裡曾經是他的家!蘇御信只覺得頭皮發炸,手腳冰涼。十八,不,現在算來已經過了十九年。十九年前他還小,不像哥哥那樣記得一些事情。對於當時只有五歲的二墩兒來說,他記得的少之又少。落地鐘上的刻字是少之又少的唯二之一。為了推翻自己的猜想,他急忙起身去印證剩下的一個記憶。那是爸爸的書房。從跟哥哥重逢後哥哥跟他講過很多少時候的事,其中一個他有印象,就是小時候他曾經在爸爸的書桌一腳上捆了一個粉色的絲帶。那還是媽媽說二墩兒太可愛像個漂亮的小姑娘,要給二墩兒扎個漂亮的小辮子。他不喜歡玩意兒,就跑去爸爸的書房綁在了桌角,並哭鬧了大半天不允許任何人拿下來。

  當年那個小包子已經長成了一百八十三公分的大男孩,強而有力的手臂筆直地伸出去,推開爸爸的房門。

  一瞬間,血腥味、死氣撲面而來!他目瞪口呆地看著書房裡的人,他的生父—蘇臣。

  第153章

  蘇御信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誤入了哥哥的夢境!轉而又推翻了這種荒謬的猜測。因為哥哥並不在這裡,也就說這裡並非什麼夢境,且,方才跟蹤M先生至此,蘇御信十分確信這又是一次敵人的計謀。且不說M先生不可能出現在十八年前的畫面中,單說哥哥為尋找幾個鬼使而進入陰路這件事本身就值得懷疑。既然想通了關鍵之處,蘇御信的臉色愈發冷了下來,看著書房裡的父親,他既不進去,也不出來,真的像個看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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