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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主以為是姓衣的“衣”。便說:“衣老弟要是沒急事,就一起喝一杯怎麼樣?”

  “為什麼?你有值得慶祝的事嗎?”

  “當然。今天沒殺人,這不值得慶祝嗎?”

  “誰說你沒殺人?”

  車主一愣,下意識地順著小一的目光轉回頭。後車座上,落著兩個人,一男一女。他們的腦袋都裂開著,紅的血,白色的腦漿……

  “這,這不可能!”車主驚恐的整個身體都在發抖,痙攣般的發抖,“他們,才,才下車。”

  “我一上來就看到屍體,剛才的只是他們的魂魄。”

  小一隱藏在帽子下面的臉微微揚了起來,蒼白的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他慢慢張開嘴,慵懶的口氣,低沉的嗓音,“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A,始終都是你一個人。”說著,他伸出手,緩慢的伸出手去碰觸車主。

  車主狼狽不堪地在馬路上狂奔。那個小一,那個始終保持著微笑的男子如影隨形,不管他跑的多快,都甩不掉小一!

  小一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飄落下來的雪花像是有了某種意識,刻意避開了他的身體,凡是小一走過的地方都不會有雪花落下。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前面的獵物,完全沒有立刻抓住的想法。小一抬起手腕,另一隻手輕輕浮在上面。隨著緩慢腳步,低聲說:“你好乾兒子,我是你乾爹。你現在忙嗎?不忙的話就去東郊的高速公路收費口轉轉,或許有兩個剛死的魂魄在那邊遊蕩呢。”

  好了,那兩個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掉,無限循環在死亡那一刻的兩個孩子會被御安找到吧,那麼,他就可以盡情享受捕獵的快樂。

  小一的愛好很少,除了看書之外只剩下這一種樂趣,看著被自己嚇個半死的人驚慌失措的抱頭逃竄,對一來說這是一種享受,他自然不會早早結束。小一的體質特殊就像是一個感應接收器。他的聲音可以蠱惑人心,他的能力可以控制任何看得見的東西。

  古怪的的氣場讓小一的腳步猛地一頓!臉上似有似無的笑意隨之隱去,他警惕地看著四周,尋找這股氣場的源頭。忽聽前面傳來一聲驚叫,是他的獵物。

  “你,你幹什麼?放開我!”M先生慌不擇路,撞到一輛車的車頭。好在那車剛剛停下。裡面下來的男人臉色不悅,徑直走過來一把抓住了他。喝道:“你跑什麼?後面有人追你?”

  “不,沒……”

  “身份證呢!拿出來。”

  “你,你放開手。”

  黃天翔直接拿出警官證打開,“我是警察,把你身份證拿出來。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覺大路上瞎跑,說你沒幹壞事我都不信。身份證,快點。”

  黃天翔?小一走到路口的時候剛好聽見那個人說出自己的名字。小一摸摸下巴琢磨起來:這名字很熟悉。黃天翔、警察。哦,是他。小一笑了,笑著邁開腳步走過去,揚聲道:“原來是黃公子。”

  操!這人是誰?黃天翔一愣,要知道只有杜英輝叫過他“黃公子”這個稱呼,這人誰?

  車主一看小一追了過來,嚇的魂不附體。使勁掙扎,怎奈他那點力氣真不是黃天翔的對手,結果卻扭了雙臂壓在車廂蓋上。小一也走到跟前,指著車主說:“我要帶他去見白頡。”

  “白頡?”黃天翔已經他出手銬把人銬上,“正好,我要去找那哥倆。要不,一起?”

  “好啊。”小一笑的純良,“一起吧。”

  黃天翔覺得被抓的男人很吵,從車裡找了塊抹布順勢塞住他的嘴,小一規規矩矩坐在副駕駛席上。倆人奔著目的地而去。

  第136章

  此時,蘇御安剛剛回到研究所的地下室。正對著手腕上表發愣。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認了一塊表做乾爹!一旁的白頡捂嘴偷笑,說:“是小一來了。他的能力有趣,凡是他想的,都可以成為他的通訊器。”

  “哪怕是一顆洋蔥?”蘇御信好奇地問。

  白頡點點頭,“對,哪怕是一顆洋蔥。話說,當初發現小一的時候組織折騰了半個月也沒搞明白他那能力到底怎麼回事。不過可以確定,他的能力屬於超能力而不是法力。好了,不說這個,小一馬上就到,你們倆去他說的地方看看吧。”

  蘇念坐在客廳角落裡好半天沒吭聲了,這會兒站起身來,說:“我去,你們好好休息。”說著,不容別人反對已經拿了衣服往上走。他走到上一層的走廊里,聽見身後傳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便駐足回看。只見白頡拿著一把傘過來,走到面前塞進他的手。什麼都沒說,轉身下樓。蘇念怔怔地看著他消瘦的背影心頭一熱,脫口道:“白頡。”

  “什麼?”白頡站在樓梯口回了頭,臉上帶著一點疏離的笑意。

  蘇念皺皺眉,猶豫了……

  哥哥給的那張紙上說了十八年前的事,他也因此得知了白頡始終不肯透露的實情。哥哥說:我能預料到這一切進而做些安排,雖然小劼的能力稍遜與我,但也卜算出一些情況。我、阿念、小劼我們三人聯手雖然有可能獲勝,但結局也是同歸於盡。我知道小劼捨不得阿念,所以我不怪他把阿念引開。我很感激小劼,感激他帶走了阿念。雖然他做好了跟我一起力戰強敵並同歸於盡的打算,但是我不能讓小劼死,對不對?不管是對我兒子還是對我弟弟,我都要讓小劼活下去。我看到我死後的很多事,比方說小劼為了救大安而消耗所有的法力,為了活命,只能委身與那個組織。我曾經想過,本來這事解開了誤會小劼和阿念會和好如初。但世事難料,小劼為了不讓鬼王役使發現大安,四處躲藏並封印他體內的能力。這樣一來,你們兩個人分別將近二十年的時間。時間加重了懷疑和怨恨的砝碼,不是不想去原諒去爭取,而是十幾年的怨懟,哪會這麼容易放下?阿念,別放棄這麼愛你的人,這是哥哥給你最後的建議。

  蘇念恨不恨?恨,面對哥哥嫂嫂的慘死,面對昏迷不醒的御信,面對御安失蹤的問題,他恨不得殺了白頡。可冷靜下來之後,卻又拼命壓制著自己對他的恨意。十八年來,他不停尋找白頡。漸漸的連他自己都分辨不清,是為了當年的真相,還是為了再見這人一面。就像哥哥說的那樣,十八年來的怨懟並非一朝一夕可以放下的。他知道自己必須放下,他需要時間。他欠白頡的太多。

  “我哥那封信。”蘇念終於開口,“信里只說敵人很強,卻始終沒有明確告訴我們兇手究竟是誰。僅僅一個鬼王的役使還不足以殺了我哥跟嫂子,況且那時候你也在場。我哥不說,你也不說。白頡,我知道。”說道這裡,蘇念無奈嘆息,“白頡,我……”要怎麼做才能彌補自己的過失?十八年前的現場看上去真的像白頡和鬼王役使聯手殺了哥哥一家,七年前的偶遇,他還砍了白頡一刀……

  樓梯口的白頡只是笑笑,說:“早去早回,孩子們還等著你。”

  “你呢?”蘇念低聲問,“你還會等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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