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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會怕。”蘇御信笑道,“他現在有求於人,但是隱瞞了那麼多事,心裡能沒鬼麼?白叔那話說的也是夾槍帶棒,我看白叔對季子涵也沒什麼好感。”

  蘇御安咂摸咂摸這裡面的滋味兒,覺得自家白爸的確特別喜歡擠兌不待見的人,反正從小到大他只見過白頡擠兌別人,還麼見過誰能擠兌了白頡。當然,蘇念除外。似乎只有蘇念能把白頡擠兌的啞口無言,所以說,這世上絕對是一物降一物!那麼,哪個“物”能降得了鬼王呢?

  白頡跟季子涵談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等到藥做好了,幾個男人都圍著季薇薇轉。抹完藥,季薇薇疼的渾身冒汗,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蘇御信說這是拔毒呢,肯定要疼的。季薇薇疼了兩個多小時,昏昏睡去。季子涵關了女兒臥室門,請他們三人下樓去談。

  有了兄弟倆在場,白頡再也沒說過什么正事。可季子涵總是有意無意地提到最晚關於“蘇臣”的問題,歸根結底,他就是想知道吳醫生到底是不是蘇臣。白頡納悶地看著季子涵,問他:“你愛蘇臣啊?”

  “愛?不是,白先生,您,您這話從何說起?”季子涵被問傻了。

  白頡一本正經地說:“你看啊,蘇臣倆兒子都沒你那麼激動,你這可不像懷念老友的反應哦。那我只能認為你愛蘇臣了。可據我所知,蘇臣沒有同性愛好啊,當然他們家那坑爹弟要另當別論。”

  季子涵明白了白頡的意思,馬上解釋:“您真的誤會了。我跟蘇臣之間絕對只是友情。”

  “那你幹嘛那麼激動?”

  “那是因為……”

  “因為什麼?”白頡睜大了眼睛,好奇寶寶似地眨啊眨。臉上、眼睛裡不帶絲毫的威逼利誘,可就是這麼個單單純純的表情讓季子涵如坐針氈。一邊的蘇御安望著天花板,任由白爸擠兌季子涵;蘇御信低頭忙活手裡的東西,假裝沒聽見也沒看見。

  一陣沉默後,季子涵終於說:“那封信我的確收到了,看完之後就燒了。蘇臣拜託我記住一個地址,那裡藏著一樣東西。但是他在我身上做了手腳,我現在想不起那個地址。蘇臣告訴我,十八年後孩子們會來找我,但是我不能說出這件事。只有在對的時間,對的人問我‘好不好’,我答應了,才會想起那個地址。”

  白頡毫不猶豫地看向蘇御安,“御安,問他。”

  蘇御安頓時緊張起來,下意識地看著弟弟。蘇御信對他點點頭,說:“試試看。”

  好吧,試試看。蘇御安往前蹭了蹭,正色對季子涵說:“季叔叔,把那個東西給我,好不好?”

  白頡盯著季子涵,季子涵皺皺眉,鄭重地說:“好。”

  然後,四個人安安靜靜的等著,等著……

  “想起來沒有?”白頡問道。

  季子涵茫然地搖搖頭,“沒有,什麼都沒想起來。”

  白頡憤憤地咬咬牙,指著御信:“你問!”

  蘇御信也往前蹭了蹭,“季叔叔,把我爸留給你的地址告訴我,好不好?”

  季子涵馬上回答:“好。”

  再然後,四個人繼續等。等好半天,白頡急了,“怎麼都不對?時間不對,還是人不對?”

  “我估計是時間不對。”季子涵也有些失望地說,“蘇臣告訴我,需要一個契機。可他沒說明這個契機是什麼,只說到時候我就知道了。”

  這時候,白頡的電話響了。他走到廚房接聽,過了幾分鐘後出來,就說要先去辦其他事。天黑了再回來給楊小勇招魂。他叮囑季子涵今天不要去上班,在家陪著季薇薇。隨後,帶著兄弟倆離開了季家。

  白頡到底要帶他們幹什麼也沒說,路上,白頡分析蘇臣留給季子涵的地址很可能藏著當年的那份契約。蘇臣為什麼把契約藏的那麼好,鬼王的意識既然破了封印為什麼遲遲沒有對御安下手,白頡覺得原因就在契約上。契約不毀,鬼王的意識就不能對御安出手。當務之急,必須儘快拿到那份契約!蘇御安想到了在鬼市上得到的那支鋼筆,就問白頡:“爸,你說會不會是少了鋼筆所以季子涵想不起來?”

  “也有可能。”白頡一邊開車一邊點頭,“你們倆帶來了嗎?”

  “帶著,但是在行李包里。辦完事回研究所拿吧。”蘇御信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有些不解地問,“但是我總覺得跟鋼筆沒什麼關係,或許真的是時間不對。”

  聽了弟弟的分析,蘇御安也不好說是對是錯。他扒著白頡座椅,探著頭,問:“爸,你帶我們去哪?”

  “檢查身體。等一會乖乖聽話,我可是舍了老臉才求人家過來幫忙,你別耍脾氣知道嗎?”

  “我幹嘛耍脾氣?檢查身體很麻煩?”

  白頡撓撓鼻子,沒敢說實情,只希望到時候兒子別炸毛就好。

  “我不干!”面對專家的要求,蘇御安死活不干!白頡就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扭頭跟蘇御信求助,意思是你勸勸你哥啊。蘇御信虎著臉不吭聲,他也不願意看著哥哥在別人面前脫光衣服供人研究!白頡特別無奈地跟蘇御信說:“你要是勸不了他就到隔壁房間坐會兒,我跟你哥好好談談。”

  蘇御安紅著臉扭頭不看弟弟,蘇御信也知道白頡為了哥哥好,這脫與不脫完全看哥哥自己的意思。乾脆狠狠心,走了。蘇御信前腳剛走,檢查室的另一扇門打開了,白頡詫異地看著門口的蘇念,萬萬沒想到他提前到了。蘇御安也很意外,開口就問:“叔叔,你不是明天過來嗎?”

  風塵僕僕的蘇念還是冷著一張臉,瞪了白頡一眼,“如果你養父早點通知我,我會來的更早。”

  得,蘇念又在擠兌他了。白頡撇撇嘴,無法反駁,並馬上轉移蘇念的注意力,“我正要給御安檢查身體,你也勸勸他。就是脫光了而已,這裡也沒女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蘇御安馬上拒絕:“不脫!”

  蘇念斜眼看了眼蘇御安,又轉頭瞧了瞧五六個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員。

  “蘇先生勸勸吧。”主要負責檢查的專家對蘇御安很有興趣,巴不得下一秒就查清楚為啥這小伙子被人掏了肚子都沒死!見蘇念始終沒什麼態度,白頡的臉色變了。指著鬧著彆扭的兒子,下令: “給我扒了!”

  “白頡,你敢!”蘇御安火大了,“你敢讓他們扒我,我這輩子不搭理你,你信不信?”

  “混小子,我為了誰啊?”

  父子倆吵吵兩句的功夫幾個男人已經上前把蘇御安按在了檢查台上,奇怪的是:任憑蘇御安怎麼掙扎都無法擺脫這些人。他覺得,這跟一進門就被注射了某種藥液有關。變成了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蘇御安能不發火?不發火就不是他蘇御安了。被扒掉外衣和毛衫,蘇御安瞪著白頡喊:“白頡,以後別再想我叫你爸。有你這樣的爸嗎?操,都他媽的離我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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