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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頡冷冷地哼笑幾聲,“我倒是希望沒有關係。”

  這麼說還真跟家裡的事有關。蘇御安覺得納悶,蘇御信更納悶,蘇家這點事怎麼會扯到白頡的那個組織了呢?關於這一點白頡心裡也是不大明白,倒是可以肯定有人黑了他。組織抓他的名義很牽強,大家心裡都明白,這不過是個藉口而已。所謂“愈加其罪何患無辭”。白頡自然不可能乖乖被抓,當時小一為了讓白頡脫身也受了很重的傷,白頡把他安頓在隱秘地點療傷,所以這一次行動沒小一的份兒。因為白頡的拒捕,組織那邊已經發了通緝令,一向自由慣了的白頡沒辦法大搖大擺的出面,心裡各種不爽。

  “好在組織里我有幾個貼心的朋友,雖然已經發了通緝令,短時間內我還很安全。”白頡難得正經地說,“但是咱家的事刻不容緩,必須馬上拿到季子涵手裡的東西。”

  說到這事,蘇御安接了話題,“我聽見那個東西在誘惑季子涵說‘好’,就像季子涵不說,那東西就沒辦法拿到一樣。“白頡往前探了探身子,定睛瞧著蘇御安,說:“所以,你也一定要讓自季子涵說‘好’。我們不要追查為什麼會這樣,先把東西拿到手再說。還有一點,季薇薇的問題你們要抓緊時間,既然那個東西接觸了季薇薇,一定有它的目的。天亮你們就去買東西,今晚就要搞清楚那個魂魄跟季薇薇之間的恩怨。”言罷,白頡看了眼時間,就讓他們倆趕緊休息,天一亮可有的忙了。至於蘇御安的身體問題,白頡還要做一些安排,好好檢查一下再做定論。

  本來蘇御安以為自己肯定要失眠的,可腦袋一沾到枕頭便睡的死沉死沉。蘇御信反倒是毫無睡意,輕輕在哥哥臉上吻了一下,躡手躡腳走出房間。

  昏暗的客廳里,蘇御信看到了那個接觸過哥哥的老頭子。老頭子顯然也受了傷,走路一瘸一拐的。他見到蘇御信出來,便轉頭看了看半靠在沙發上眉頭不展的白頡。低聲道:“教授,御信找您。”

  白頡知道蘇御信出來了,他微微嘆了口氣,跟老頭說:“白楊,你去休息吧。明早好好睡,不用給我們準備早餐。記得吃藥,年紀大了,別不把傷當回事。”

  白楊微微額首,回到自己的房間。白頡拍拍身邊的位置,招呼御信過去坐。

  “他是誰?”蘇御信問的是白楊,“我以為你們不對付。”

  “白楊是我家的老管家,我小時候就跟在我身邊。這次沒有他,我也跑不出來。”白頡懶洋洋的把腿搭在蘇御信的腿上,躺的更舒服些。說,“有很多話要說吧?”

  當然,他有一肚子的話要問白頡。可看著這位已經四十歲的叔叔那張只有三十歲的臉,他實在覺得有些心猿意馬。白頡很俊,配上他時刻笑眯眯的表情吸引力十足!蘇御信倒不是對白頡有什麼想法,只是覺得這人很好看,且百看不厭,難怪叔叔一直對他念念不忘。

  蘇御信搓了搓臉,把多餘的想法從腦子裡踢出去。這才問道:“我哥以前生氣的時候也不講理嗎?”

  聞言,白頡一愣,“為什麼這麼問?”

  儘管分開了十八年,在蘇御信的概念里哥哥從來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他們剛剛相遇的時候,哥哥處處都小心翼翼的,即便兩個人有了矛盾,哥哥也是扭頭就走,迴避會爭吵的場面。等他冷靜下來再跟自己把話說清楚。可最近,不知道哥哥怎麼了,上來那股勁兒,真是讓他氣的牙根直痒痒!蘇御信隱約覺得這不正常,好擔心哥哥有個雙重人格什麼的。可這話不能問本人,所以他早就惦記著再見白頡,好好打聽一下哥哥以前的事。他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然而,白頡的反應讓蘇御信更加忐忑。白頡猛地坐起身來,問:“你們最近吵架了?”蘇御信就把事情講述一遍,白頡聽著,眉頭都跟著緊緊皺起。不等蘇御信說完,便嘀咕著,“不應該啊,這不合理啊。”

  “到底怎麼了?”蘇御信不敢大聲說話,湊到白頡耳邊低聲問。

  “他不是那種激動型的。小時候跟我生氣也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從來不會不講理。我從小就教育他,要講道理,特別是跟他親近的人就更要講道理。御安不是因為點小事就會大吵大鬧的人。”

  “也不是大吵大鬧吧。”蘇御信反而有些拿捏不准,“我就是覺得他現在脾氣不好,生氣的時候說話特別狠,什麼難聽他說什麼。”

  “這種情況有多久時間了?”白頡問道。

  “兩個月?我也說不清楚。”

  白頡乾脆在客廳里來回踱步,把蘇御信晃的有點眼花。

  “白叔,你想到什麼跟我說說行不行?”

  “我不能肯定。”白頡終於停了下來,坐回蘇御信身邊,“我分析,他性格突變跟另一半的鬼王有關係。但是那種情況僅限於他跟鬼王意識有了接觸,喚醒了他魂魄中屬於鬼王一半的意識,因此而發生一些異變。”

  “這很合理啊。”蘇御信提到附在周遠身上的東西,那一次,哥哥跟那東西接觸過,因此而發生了改變。但是白頡卻搖搖頭,說:“不,你們都誤會了。那個不是鬼王的意識,只是鬼王曾經的一個役使。說的明白點,那東西只是死靈的怨氣所化,沒有自己的容貌和實體,只能幻化為別人的摸樣,或者是附在某個人的身上。如果它是鬼王的意識,那天晚上御安就死了。”

  “等等!”蘇御信被說的糊塗了,“你的意思是,那東西不是鬼王。也就是說,我哥壓根沒跟鬼王的意識接觸過,那他那臭脾氣怎麼回事?”

  “所以我才說,這不合理。”白頡鬱悶地嘆息著,“但是我們要有心理準備,這只是一個開始,他的性情會大變。”

  按照白頡的分析,蘇御安只有在接觸過鬼王的意識後才會受到影響而性情大變。但是他跟蘇御信從頭分析到尾,也沒整理出蘇御安究竟什麼時候跟鬼王的意識有了接觸。這又成了一個謎。

  第122章

  天色微明,白頡陪著兩個孩子去早市買東西。蘇御信買了糯米、紅豆、一隻公雞和三斤牛肉等等八竿子打不著的古怪玩意兒。白頡跟著到了季子涵家。季子涵早早就起了床,聽見門鈴聲急火火地跑去開門。他一見白頡猛地愣住了。

  昨晚在白頡拿著槍把門轟開的時候季子涵就昏了過去,從頭到尾也沒見到白頡。現在一見,整個人都愣住了。白頡對他眯眼一笑,說:“咱倆也不算陌生了,這十幾年來你不是經常關注我的消息嘛。”

  白頡的暗示讓季子涵面紅耳赤,不敢再看兄弟倆的反應。他讓開路請三人進來,這時候,季薇薇已經坐在沙發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蘇御信對季子涵說:“季叔叔,我跟我哥要用廚房,你陪我白叔坐一會兒。微微別坐在這裡,去窗邊等著曬太陽。”

  於是,幾個人分頭去做自己該做的事。蘇御安幫弟弟製作驅除腐骨毒的藥,偶爾看一眼客廳的情況,並低聲跟弟弟說:“你看,季子涵好像很怕白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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