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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御安被迫跟著蘇念走出四樓走廊,他不甘心就這樣放棄,使勁向後掙扎著,問:“等等,叔叔。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蘇念總是板著張臉,頭也不回地說:“那個鬼早就在你們身邊,不是你們大意,也不會發生這種事。快點,再晚就來不及了。”

  第105章

  蘇御信知道白頡這人很“強勢”可一出手就打昏兩個保安是不是太牛逼了?他蘇御信的拳頭還卡在半空中沒落下去,人家白頡那邊已經解決了進門危機。白頡橫了一眼蘇御信,不耐煩地說:“你那是什麼眼神?我已經很收斂了,那是我兒子,我才是最著急的一個!”

  “我比你急。”蘇御信在說話的時候已經率先跑進了住院大樓。

  走廊里杜英輝留下的保鏢一看蘇御信風風火火地跑過來就知道沒好事兒,蘇御信沒等那倆人開口問他,直接出拳。保鏢不是保安,人家拳腳正經不錯呢,好在蘇御信也不是白給的,三個人在走廊里就拳來腳往打起來。白頡慢了蘇御信幾步,瞧見那兩個保鏢似乎占了上風,直接從身上抽出一個東西,照著一個保鏢身上捅了一下。

  電擊槍!?蘇御信看到保鏢被電暈的那一刻,有些無奈地看著白頡:“白叔,有這好東西早點拿出來啊。啊!媽的,跑了一個。”

  白頡也看到另外那個保鏢撒腿就跑了,他笑著掂量著手裡的電擊槍,問御信:“不追嗎?”

  “追什麼?他不跑,杜英輝怎麼來?”

  白頡挑挑眉,咂咂嘴,說:“你倒是像我養大的。”

  這時候,已經聽見外面動靜的黃天翔在病房裡大嚷著:“蘇御信,是不是你?快進來!”

  倆人趕緊衝進病房,蘇御信一看黃天翔竟然已經開始穿襪子穿鞋,一副馬上離開這裡的架勢。黃天翔還是第一次見到白頡本人,也沒怎麼詫異,點點頭,乖乖叫人:“白叔。”

  “黃組長。”白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穿戴整齊,“你這是打算跟我們走?”

  “你麼不是來帶我走的?”

  “當然是。”白頡悠哉地坐在沙發上,端詳黃天翔,“不過不著急,你先說御安都跟你談什麼了?”

  “御安怎麼了?”黃天翔很敏銳,馬上察覺到他們不是來救自己這麼簡單。蘇御信正準備說明情況,白頡搶先開口說:“御安也在調查,我們分頭行動。”

  蘇御信半是抱怨半是驚訝地瞥了白頡一眼,白頡馬上對他點點頭。蘇御信明白了白頡的意思,跟著說:“天翔,我哥臨走前之前說你們倆談過一次,當時他走的太急,沒跟我說明白。你們倆到底談什麼了?”

  黃天翔剛把外衣套上,聽見御信的話微微一怔,隨即看著他們倆,說:“御安走的那麼急嗎?不像他的性格啊。”接著,他簡單明了地把跟御安見面的事說了一遍。

  蘇御信也納悶了,說:“這聽著好像陰陽同跡啊。這太頻繁了,不合理。”

  “不,不是陰陽同跡。”白頡肯定地說,“就天翔說的情況來看,另外一種可能性比較大。好了,快走吧,我們必須找到白家父子。”

  蘇御信和黃天翔都想知道白頡口中的“另一種可能性”是什麼,但看白頡的樣子似乎不願多談。三個人急急忙忙離開了病房,走到一樓的時候,白頡忽然說:“不對,我不能走。”

  “怎麼了?”黃天翔的身體還有點虛弱,他扶著蘇御信的手臂納悶地看著白頡,“再不走就被堵住了。”

  白頡苦笑一聲,隨即把電擊槍拿出來交給了御信,並說:“杜英輝要快過我們,我們就這麼走了只能等著被抓。天翔,你把外衣給我,你跟御信去找白家父子,我留下拖住杜英輝。”

  只留下外衣就可以嗎?黃天翔帶著滿腹的疑問還是將外衣交給了白頡,又見白頡從身上摸摸掏掏的搞出一把手槍、一副手銬給了蘇御信。黃天翔知道白頡這人不簡單,肯定隸屬特殊部門,否則他怎麼沒有權限調查此人的資料?可把手槍這種危險物品給了蘇御信,合適嗎?

  “白叔,你把東西都給我了,你怎麼辦?”蘇御信倒不覺得手槍有什麼不妥,他更擔心白頡的安危,“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哥還不掐死我?”估計老頭子也會掐死他吧?

  白頡表示沒關係,至少自保還是可以的。就這樣,黃天翔和蘇御信急急忙忙離開了醫院,直奔家裡去找白靜武。他們倆開白頡的車行駛到一半的路上,蘇御信接到了白頡的電話。電話里,白頡開口便警告他:“不要重複我的話,也不要回答我的問題,聽著就好。”

  蘇御信察覺到白頡有意防備著黃天翔,他心裡挺不是滋味兒的,可有無能為力,只好乖乖聽著白頡說:“白洪軍我會安排人抓,你不要告訴身邊的人。找到白靜武之後想辦法進陰間去,其他的不要做,只把白靜武和黃天翔帶進去就行。進去你就知道我什麼意思了。”

  白頡坐在黃天翔的病床上,一邊在黃天翔的外衣上做手腳一邊講電話:“還有一點,那一通電話也不是什麼鬼來電或陰陽同跡。我懷疑……”白頡的話還沒說完,手上的動作一頓,馬上換了口氣,“就這樣。”

  掛斷了電話,白頡的臉上帶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轉回身,看著突然出現在病房裡的杜英輝,笑道:“好久不見。”

  如果說把白頡形容成皎潔的滿月,那麼杜英輝就是陰霾中那道最刺眼的閃電。他的眼睛不知何時變成了碧綠碧綠的眼色,渾身散發著強悍的氣勢,一步一步走進白頡。白頡的臉色隨著他的靠近而變得慘白,當杜英輝幾乎跟他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白頡的臉上儘是冷汗。

  杜英輝冷眼看著他:“你長進不少,這種情況換做十八年前你早就昏了。”

  “廢話少說吧。”白頡拼命保持著清醒,儘管頭疼欲裂,他還是露出一點笑容,“是不是你?”

  “黃天翔呢?”杜英輝不答反問。他看著黃天翔的外衣,“你真的學到不少東西,居然可以騙過我。”

  “我都說了別講廢話。”白頡沉了臉,“你一向不問世事,這次怎麼了?活膩歪了還是閒得發慌?你想要個玩具與我無關,但是你不能對我的孩子出手。別忘了,當年你跟阿念有過承諾。”

  聽見這個稱呼的時候,杜英輝臉上露出一絲怒氣,“你指望我會守諾?最後一次機會,黃天翔在哪裡?”

  白頡心知肚明,輪本事,就算十個白頡綁一塊兒都不是杜英輝的對手,他能做的只有拖延時間。杜英輝連手指頭都沒動一下就讓白頡跪在地上!窒息的痛讓白頡不得不對杜英輝低下頭。他急喘著,卻呼吸不到一丁點的空氣,他的手緊緊揪著衣襟,從心臟部位傳來的劇痛比死還難受。杜英輝仍舊保持著原來的站姿,垂著眼冷冷地看著他。

  我操!懷疑什麼你倒是說清楚了啊!

  蘇御信氣惱地把電話塞給黃天翔,他明白,白頡忽然掛斷電話肯定有事發生,八成是杜英輝已經到了醫院。現在不能回去,白頡說他可以自保,應該沒問題。關鍵是,他到底懷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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