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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也火了。他見過不少蠻橫的年輕人,還沒人像蘇御安這樣耍橫還耍的這麼理智的。他也跟著拍桌子,“蘇御安,你要認清形式。我們可以請你,也隨時可以抓你。就你們哥倆在海底酒店案和富商別墅案那點爛事,抓你們就是分分鐘的活兒。你以為自己有什麼了不起的?你要沒事我們能找上你嗎?”

  桌子被他們拍的啪啪直響,最後誰都沒站了上風。要不是外面敲門進來個人把警察叫出去,他們倆還吵個沒完。

  房間裡只剩下了蘇御安,他著急了。一是擔心蘇御信那邊的情況,二是擔心黃天翔。實在坐不住,就想使點手段走旁門。從打降頭師案子完結了之後,他每天堅持修煉召鬼術和女鬼教給他的圓光術。一段時間下來,頗有些進展。這時,他靜下心來閉目凝神,召喚周圍的鬼魂。幾分鐘過去後,他察覺到附近有兩個鬼魂在遊蕩。他確定了位置走到窗邊,捲起百葉窗簾。看到警察局馬路對面的胡同。陰暗暗的胡同里飄蕩著一個鬼魂,躲藏在陰影下不敢暴露在陽光中。蘇御安忽然想起現在白天,鬼魂哪敢輕易出來,況且警察局傻氣還重。那高高懸掛在大門口的徽牌足以讓鬼魂避而遠之。他揮揮手,讓那個冒險出來的鬼魂趕緊回去,別被日頭曬的魂飛魄散。鬼魂哆哆嗦嗦地朝他跪下了,似乎沒有走的打算。蘇御安又擺擺手,告訴它快走吧,我沒事了。那個鬼魂似乎很感激他,躊躇了一會,方才緩緩隱去。

  才把百葉窗放下,那個警察就回來了。見到蘇御安面色不對,便冷著臉問:“你幹什麼?”

  “我見鬼了。”

  “正經點!”

  “挺正經的,我真是見鬼了。”蘇御安像是開著玩笑,但句句實屬。他也知道對方不可能相信他,索性肆無忌憚地挑起對方的火氣。哪知道,警察居然沒跟他吵,還說他可以走了。不僅是他,連蘇御信也可以走。但是,要隨傳隨到。

  蘇御安壓根沒搭理警察後面說的話,抬腿走人。走到外面見著了蘇御信,拉著弟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警察局。他們沒想去重案組看看,知道去了也沒用。倆人離開警察局就商量,怎麼才能聯繫上黃天翔。

  蘇御信說:“電話估計是不可能的,我想他爸爸那邊早就警察盯著,咱們去也沒用。先回家,再想辦法。”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了,哥倆一天的好心情被攪合的一點沒剩下。蘇御安脫了外衣就開始用圓光術找黃天翔的下落,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好半天也沒有動靜。蘇御信攔住了哥哥想要再試試的手,頗為擔心地說:“你這樣沒用了。我估計是有人截了你的圓光術。”

  蘇御安一怔,“黃天翔到底惹著誰了?”

  “我哪知道。”蘇御信也擔心。在警察局小黑屋那時候,警察問他那點事跟哥哥一樣。蘇御信比哥哥在社會上多混了幾年,看的通透些,“我看不是天翔出事了,是有人想要他出事。”

  “警察局裡的人?”蘇御安試問。

  “肯定的啊。”蘇御信點著一根煙一口接著一口的抽,“看情形應該是天翔上邊的人,我看吶,那人想對付天翔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要不能把一年前的案子都翻出來麼?肯定是天翔最近出了什麼差錯,上邊的人抓住了這次把柄,老帳新帳一起算。但是沒有證據,也沒證人,所以把主意打在咱倆身上。當務之急,是必須先找到天翔了解情況。”說完,手裡的煙也抽完了。蘇御信咂咂舌,“不行,我得出去。”

  “這麼晚了你幹嘛去啊?”蘇御安拉住他的手,不放心,“你去哪?”

  “我去找找他。總覺得不放心,那小子別掛了。”

  “你去哪找啊?”

  “我知道幾個他以前常去的地方,去找找看吧。”說著,回了身彎下腰,輕輕地在哥哥額頭親了,“你明天還要上學,早點休息。我要天亮才回來。別擔心我,我就是出去打聽打聽。”

  蘇御信走的毫不猶豫,真是為哥們勞碌奔波的樣兒,所以蘇御安也不能攔著他。可蘇御安同樣擔心黃天翔,一個人在屋子裡轉磨磨,轉了半天也沒什麼好辦法。無奈之餘,只好再召一次鬼。因為是半夜,所以他召來的鬼也別較多,但是基本上沒什麼能力,也就是還有個清醒的思維罷了。他吩咐這二十來個鬼去找黃天翔,不管什麼地方什麼時間,直到找到為止。這些鬼得了令眨眼間沒了蹤影,屋子裡的陰氣也散了開去。他一轉頭,心說:完了!把他給忘了。

  他是誰?就是擺放在窗台上拿株嫩小的杏樹苗,杏童的本體。上次降頭師的委託案結束之後,他們把杏童的本體帶回家,按照蘇御信的說法杏童跟著他們比較好,好得快,恢復的也快。蘇御安每天精心的照料著,一個月的功夫杏童的本體就恢復了嫩綠的生機。但是要等到他重塑真身,就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了,杏童忌諱陰氣,蘇御安竟然把這事忘了,剛才一屋子的鬼,險些把杏童熏死。現在稚嫩的葉子打著捲兒,蔫蔫兒的。蘇御安趕緊把它拿下來放到了書房,用各種古書孤本圍出一個圈來養著杏童。這些上了年頭的老東西都是靈氣,對杏童來說是最佳的療養。末了還是不大放心,蘇御安取了弟弟驅陰的符篆貼在花盆上。簡單收拾了一下屋子,蘇御安去衛生間洗了澡,回臥室睡覺。臨睡前還念叨著“黃天翔你個不讓人省心的混蛋,到底在哪啊?

  黃天翔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這段時間以來,他在昏迷、甦醒這兩種狀態之間反反覆覆的備受煎熬。每天,都會有人來問他“貨“藏在哪裡,黃天翔咬緊牙關死不鬆口,每天都要挨一頓毒打,每天都要被丟進這個小破屋。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只能勉強保留一點點的清醒。再次被拖出去的時候,眼睛已經看不清東西了。身體磕磕碰碰的好像被拖拉在樓梯上,不一會刺眼的光讓他頭暈目眩,只能把腦袋頂著冰冷的地面。

  一個男人說:“給他喝點水。”

  有人走過去,抓著黃天翔的頭髮迫使他抬起頭來,把水遞到了他的嘴邊。黃天翔饑渴難耐,抓著男人的手腕拼命喝水。冰冷的水乍一進了喉嚨就讓他劇烈地咳嗽起來,但是他不管不顧地把這杯水喝進肚子裡,接著又是一陣咳嗽,水杯里多了一絲血紅,黃天翔知道肯定是內臟被打壞了。這時候,就聽餵他水喝的那個人說:“大哥,這小子吐血了。”

  “沒事,死不了。動手吧。”

  黃天翔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說實話他也不怕。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死的準備,死活無所謂,他就是不想死的這麼窩囊。但是當他被三四個男人按在地上撕裂了襯衫的時候,慌了,“我操你媽!你們他媽的還是不是爺們?王大腦袋,你他媽的有種一槍崩了我!”

  被叫做王大腦袋的男人真有個大頭,光禿禿的腦門上一道疤像是長長的蜈蚣,一直延伸到嘴角。他冷笑著看被按著的黃天翔,“你倒是想讓我找幾個男的操你一頓,可爺爺不好這個,看著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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