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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女兒眼睛怎麼了?”老闆著急,把女兒拉到身邊,對蘇家兄弟沒了和善的態度。

  蘇御信看看他哥,心說:老闆只是普通人,他看不到女兒眼睛裡的東西。況且這女孩命不久矣,咱倆是說啊,還是不說啊?蘇御安本來不是多事的人,他其實是不想說的,可方才那番舉動沒個解釋也不行了。他嘆息了一聲,問老闆:“你女兒最近的身體是不是不好?”

  老闆也跟著懵了,點點頭,“是不好。這都三個月了。”

  蘇御安沒往下問,事實上,他在按住女孩眼睛的時候多少察覺到她身體內部的情況。這事,不好說,說了會更尷尬。他只能拐了話題,“你這個地方風水不好,對、對你女兒的眼睛又害。方才我只是想看看,她的眼睛到底有沒有異常。”言罷,眯眼一笑,“沒什麼大事。平時多在陽光下面走走就行。那什麼沒什麼大事我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做生意以後有機會我們再來。”一口氣說完,蘇御安扯著自家弟弟逃也似地離開了茶店。留下傻愣愣的老闆看著他們,還有老闆女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離開。

  被自家哥哥一路拉扯著跑出了小巷到了大街上,蘇御信這才拖住了他的腳步,“哥,你怎麼了?”

  “說不清楚。”蘇御安氣喘吁吁,僅僅是跑了三五分鐘就喘的厲害。這絕對不正常,連他自己都清楚,“別再去那家店,跟我犯沖。”

  “好了,先不說這個,你跟我過來。”蘇御信拉著哥哥的手走到街邊人少的地方,自己靠著牆,讓哥哥站在面前。兩個人距離很近,額頭幾乎頂著了額頭。

  蘇御安這時候已經顧不得會不會又旁人注意他們,他看得出弟弟很緊張。

  蘇御信握緊哥哥的雙手,在手心裡畫符,在他耳邊念咒。須臾,蘇御安的臉色緩了過來,白裡透紅,蘇御信這才放心,長長地吁了口氣,“行了,沒事。”

  “御信,你說那女的眼睛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怎麼覺得好像一團纏在一塊的蚯蚓呢?”

  “別說那麼噁心行不行?”他快吐了,“我沒見過那種情況。不正常,沒邪氣,靠,真沒見過。”

  哥倆都納悶了。按理說,那玩意也是詭像,是詭像就該有邪氣。還沒過那麼乾淨的詭像。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好噁心!蘇御安只要一想那女孩的眼睛就起雞皮疙瘩,趕緊搓搓手臂,“回家回家,以後咱不來了。”

  話音未落,蘇御信的手摟上了他的腰,甜膩膩地在臉上親了一口。這把蘇御安氣的,“大白天的你抽什麼風?”

  “就是想親你。”蘇御信耍著無賴。

  “親個屁!”

  “那也行啊。”蘇御信靠近哥哥的耳朵,伸舌頭舔了一下。在懷裡人要炸毛之前,說,“我早想舔你屁股了,讓舔不?”

  “你大爺的蘇御信!滾!”

  紅著臉捂著劇烈跳動的心臟,蘇御安急三火四地叫了計程車鑽進去,關車門。那個誰家的弟弟,上車的時候險些夾了手,嬉皮笑臉地貼上去摸屁股,被打,很幸福。

  終於到了家門口,剛下車,蘇御安就看到樓門前站著兩個男人。一打眼便知道不是善茬兒,可也未必就是來找他們的。蘇御安往前走,還沒到門口呢兩個男人迎面而上。蘇御信快了一步,擋在哥哥身前,其中一個男人說:“你們就是蘇家兄弟?”

  “你是誰?”蘇御信問道。

  男人馬上亮出證件,“我們警察,有些關於黃天翔的問題需要你們配合調查一下。”

  黃天翔?哥倆愣了,黃天翔就是警察,怎麼回事?為什麼來這一出兒?

  第87章

  跟著兩個男人到了警察局之後蘇御安琢磨出滋味了,黃天翔肯定出事了!在家門口他們請兩個警察回家聊,對方以時間緊張為由,帶他們回到警察局。然而,並不是哥倆經常光顧的重案組,而是一個他們從來沒到過的辦公區。這個辦公區很小,裡面也沒多少人辦公。哥倆剛走進去,就被分開。蘇御信也的的不對勁兒,就問警察為什麼要把他們哥倆分開?警察沒了之前的和善態度,冷著臉推搡著蘇御信。蘇御信火爆脾氣又來了勁兒,要跟人家對著幹。蘇御安一把抓住御信的手,笑嘻嘻地說:“沒事,你別鬧。”這樣,蘇御信才老老實實跟著另一個警察去了別間。

  說是協助調查,但是在蘇御信眼裡看來跟審問沒什麼區別。他開始擔心哥哥,生怕那個警察難為他。蘇御信是水裡火里一路蹚過來的,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就是個軟硬不吃的滾刀肉,臉皮也厚。可他哥不行啊,臉皮薄不說,對朋友還特別護犢子。雖然平時他哥對黃天翔也沒多少好臉,但蘇御信知道,其實他哥真把黃天翔當成朋友了,過命的朋友。黃天翔現在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那警察要是再說點不中聽的,蘇御信估計,他哥怕是比他還沉不住氣。

  在另外一個小房間裡,百葉窗早就放下,昏昏暗暗的屋子裡桌子上一個老舊的檯燈明晃晃地照著桌面,圈出蘇御安半個身子和纖細的下顎漂亮的嘴。他的嘴角緊抿著,正處於一種忍耐的情緒中。坐在他對面的警察一臉的鬍子茬兒,一雙眼睛通紅通紅的,可見好久沒有正兒八經的休息過。他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當著蘇御安的面兒,狠狠地拍了幾巴掌桌子上的材料,再問:“關於海底酒店的案子和你們學校老師那案子還有富商家那案子都有你們兄弟寫的證詞,我就是要問你,這證詞是你們自己寫的嗎?”

  這幾句車軲轆話翻來覆去的問了一個多小時,蘇御安也沒了耐心,就說:“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好,蘇御安,咱們敞開談窗說亮話。你們這三份供詞是不是在黃天翔授意下寫的?”

  “胡說什麼呢你。”蘇御安明白了他的意思。事實上,蘇御安一個才二十多歲研一的人哪明白這裡面的繞繞繞繞,爾虞我詐?在警察說了實話之前,他是真不懂。但是現在懂了,也生氣了,“這裡面每個字每個標點符號都是我們自己寫的,跟黃組長沒關係。你要是憋著勁兒想坑他,就找其他辦法,跟我這磨嘴皮子沒用。再說了,這三個案子已經結了,你們現在翻舊帳算在怎麼回事?你們是坑黃組長,還是坑我們兄弟?”

  警察沒想到蘇御安的反彈會這麼強烈,一時間也愣住了。但是很快,他就抓住了蘇御安的軟肋,“我實話告訴你。你弟弟有案底,不止在我們這邊,在外地也有不少事。你知道多少警察等著抓他嗎?”

  “有證據你抓啊!”蘇御安瞪起了眼睛。

  警察也不是好相與的,跟蘇御安扯著嗓子吵吵起來。就說蘇御信壓根就不能信任,而你蘇御安屢次出現在命案現場,還跟案件嫌疑人、死者、涉案人有密切的關係,你也不能信。你們蘇家兄弟壓根就沒資格證明黃天翔什麼。但是蘇御安還是聽明白了他這些雲山霧罩的話,也跟著拍桌子,說你什麼意思啊?不就是含沙射影的說我們跟黃組長合作幹了什麼麼。我們幹什麼了?你抓住什麼把柄了?你找到什麼證據了?你是發現黃天翔帳號里多出幾千萬幾百萬,還是發現我們哥倆突然就成了富戶了?距離第一個案子這都過了一年了,你發現我們三個人有什麼變化了?狗屁變化沒有我們能幹什麼啊?最後,蘇御安氣到火頭上站起來跟警察拍桌子,“你要是不說黃天翔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就一個字不說。你要搞清楚,我們是協助你們調查工作,不是你們抓來的犯人。你憑什麼把我們哥倆分開一人關一個小黑屋裡?你這是請我們調查的態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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