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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

  南陽降頭術,有的說起源於中國茅山術;也有民間傳統說法,是從印度教傳來。唐朝三藏法師到印度天竺國拜佛求經,當取經回國時,路過安南境內的通天河,即流入暹邏的湄江河上游,為烏龜精化渡船至半邊潛入河底,想害死唐僧,後唐僧雖不死,但所求的經書都沉入河底,幸得徒弟入水撈起,但僅取回一部份大乘的“經”,另部份小乘的“讖”,被水流入暹邏,為暹人獻與暹僧皇,聽說這部“讖”,就是現在的降頭術。 另一說法,這部“讖”的正本,流入雲南道教的道士手中,遂創立一派茅山道,茅山的法術和降頭術因此而來。所以有人說,暹邏的降頭術,是從中國的雲南傳來的。

  “絲羅瓶”這個名字的由來大概是暹語譯音,聽上去很不錯,但事實上這東西駭人至極。絲羅瓶出遊必須在天亮前回到身體裡,否則就會慘死。而真正算得上降頭師中的高手,是可以役使絲羅瓶的,偵察敵情、詛咒害人或者是吸血殺人,這種活計絲羅瓶幹起來得心應手。但絲羅瓶在降頭師中間真是沒啥地位,只有修煉不到家的降頭師才會淪為絲羅瓶。絲羅瓶在白天與常人無異,唯一可辨認的只有眼睛。絲羅瓶的眼睛裡沒有人的倒影。

  為了進一步確定對手是不是降頭師,蘇御信把帶回來的乾草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分辨陰陽草降的辦法很簡單。蘇御信單手附在草上慢慢催動其隱性,相隔大約有七八分鐘的時間,乾枯的草居然緩緩動了起來。這可有些嚇著蘇御安了。站在一旁的蘇御信忍著笑拉住哥哥的手,指著桌子上一根稍微細一些的乾草說:“這一葉是陰草,較細;另一葉較粗的是陽草。你看,陰陽兩葉已經開始卷在一起了。”言罷,蘇御信再也沒有笑的心情,鬱悶地說,“陰陽草降是‘絕降’很難破解。也難怪李華亮死的那麼慘。”

  “你有多少把握?”擔心不已的蘇御安問道,“以前遇到過降頭師嗎?”

  “遇到過一個。其實在南洋那邊很多高僧都會降頭術,人家那邊這玩意可不新鮮。降頭師有好有壞,不管什麼禁術,都要看使用者的心態。我們遇到的這位,恐怕就沒什麼好心腸了。至少我們知道因為這個降頭師現在已經死了兩個人。”蘇御信撓撓頭,又追加了一句,“兩個半吧。”

  “你說李嬌嬌?”也對。李嬌嬌現在跟半個死人差不多。既然已經找出對手的身份,那麼是不是可以推想一下,絲羅瓶在出遊的時候被李嬌嬌看到了,所以那倒霉的女孩才會被嚇掉兩個魂兒。但是,這裡面也有說不通的地方。

  自家哥哥在暗昧不清的線索麵前總是很敏銳,蘇御信好奇地坐在床上聽他分析。蘇御安斜靠在床頭上,一步一步分析:“咱們都在李嬌嬌身上發現了不同尋常的陰氣。假設這種陰氣來自於降頭師,那麼可以肯定李嬌嬌不止見過那個人,甚至還接觸過,不然的話那一身的陰氣怎麼來的?既然接觸過了,降頭師為什麼沒有殺掉李嬌嬌?李華亮的死是降頭師乾的,李嬌嬌在這裡又是什麼角色?殷海遇到役鬼師,現在我們是不是需要重新分析,那個人究竟是役鬼師還是降頭師?殷海又是什麼角色?還有姚美亞,她根本就是個炮灰,還是也在無意中參與了什麼事,引來降頭師的殺意?”

  幾點“為什麼”也讓蘇御信滿肚疑惑,目前為止他們所掌握的線索還太少,治不好李嬌嬌,一切都是停滯不前的。他不想在這裡多做停留,降頭師並不好玩,搞不好又是一場殊死較量。不經意間,蘇御信的臉上流露出憂心和焦躁的神情出來,蘇御安看到反而笑了,他伸出手揉著弟弟的頭髮,一個簡單的動作撫平了弟弟焦躁的情緒。蘇御安溫和地說:“咱倆也算見過不少怪事了,我相信這一次一樣能順利解決。你別著急,目前為止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

  “你有辦法?”蘇御信問道。

  “首先說殷海和姚美亞,他們出事的地點非常近,時間也都是下半夜。我們可以守株待兔,晚上在那一帶尋找線索。你不是說,絲羅瓶出遊也是很危險的麼,那它一定會找相對來說比較安全隱蔽的地方,我們只要圈出個大概範圍,一定能遇上絲羅瓶。”

  蘇御信懶洋洋地順著哥哥的手依靠在他的肩上,嘟囔著:“今晚要給李嬌嬌招魂,你等我忙完的再去找絲羅瓶。別一個人瞎跑了,知道嗎?”

  本來還想教訓他幾句管的太寬了,一低頭發現御信已經靠在肩膀上呼呼睡著,蘇御安輕輕地把人放在身邊,蓋好了被子,也一起睡了。這一覺睡到上午十一點多,哥倆被敲門聲喚醒,沙丹陽說,龍勝和龐大來了,蘇御信撓撓頭老大不願意地把還在懷裡扭來扭曲的哥哥叫醒。

  “你先把手給我拿出去!”發覺弟弟的手還在衣服里摟著呢,蘇御安迷迷糊糊地數落他。

  蘇御信一笑:“暖暖呼呼的,捨不得啊。”

  誰誰誰家的哥哥哭笑不得,說:“你應該想的是怎麼把手伸進來的吧?趕緊起來,賺錢去!”

  誰誰誰家的弟弟懶被窩,坐起身抱著哥哥一個勁耍賴。傻哥哥精神馬上升級了,捨不得打,捨不得罵。那種“我有弟弟會撒嬌,我就最幸福”的沒來由的滿足感,使得蘇御安的眼睛裡溢滿了溫柔。但是該拿出來的威嚴還是不能少的。教訓了幾句,緊貼在背上肆無忌憚的弟弟還是不肯放手。這時候,殷海推門而入,一眼瞧見蘇御信把蘇御安攬在懷裡,連衣服都掀起來了,面色就是一沉,極不耐煩地說:“蘇御信,不要連自己的哥哥都毒謀!”

  蘇御信居然沒受教,下顎搭在哥哥的肩上,懶洋洋地回道:“你這種沒有哥哥的人是不會理解的。”

  這小子,居然堂而皇之的撒嬌了!這樣好嗎?身高都快一百九十公分的二十多歲大小伙子像只樹袋熊一樣纏在哥哥身上撒嬌什麼的,真的好嗎?蘇御安囧囧然的時候,站在門口的殷海眼皮子只抽!他建議:“御安,如果你想動手,我可以提供摺疊椅或者是板磚當武器。““不用那麼麻煩。”蘇御安拍掉弟弟摟在肚子上的手,跳下床,“枕頭就夠了。”

  “哎呦!”被枕頭砸到的人很配合地喊了一聲,遂趴在床上訴苦,“你怎麼聯合外人欺負我啊。”

  不管弟弟的無病呻吟,蘇御安自顧自地走出房間。跟殷海擦肩而過的時候,忽聽他說:“欺負你還用聯合外人?”

  腳步戛然而止!殷海的話模稜兩可,蘇御安卻覺得不是滋味。轉頭瞧了一眼,殷海正跳上床,拿著枕頭毆打自家弟弟。自家的弟弟似乎完全不在意,跟殷海鬧騰起來,倆人拉拉扯扯的場面讓蘇御安的心裡堵得慌。

  該鬧的鬧完了,蘇御信才走出房間。等在客廳里的龍勝比晚上看上去客氣了很多,至少會對著蘇家兄弟露出一點笑意。他把合約還有定金放在桌子上,雙方簽了字,僱傭關係確定。蘇御信很乖地把錢給了哥哥,隨他處理。隨後就問龍勝李嬌嬌是在哪天、什麼地點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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