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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話音還沒消失,殷海忽然轉過身來抓著蘇御信的頭髮,把他的腦袋扭到一邊張嘴就咬住了蘇御信的脖子!這一舉動讓沙丹陽和蘇御安當成愣住。尤其是蘇御安,怎麼看都覺得殷海那一口格外刺眼!蘇御信還在嗷嗷地喊疼,卻沒推開殷海,對此,蘇御安更加的不爽快。沉著臉說:“咬完了吧?”

  “咬完了,咬完了。”殷海笑嘻嘻地抹抹嘴,一手挑起蘇御信的下巴,“味道不錯。”

  蘇御安瞪了殷海一眼,拉著蘇御信看他的脖子。這一看還真看出些門道來:“很像。”

  “就是說,那個可憐的屍體是‘人’的傑作。”沙丹陽似笑非笑地看著蘇御安,“其他的呢?有什麼線索嗎?”

  “暫時沒有。不過這事我們不能忽略,畢竟跟別墅那邊離的很近說不定就有關係呢。死者的身份我沒打聽到,只知道她叫姚美亞。”

  “叫什麼?”殷海忽然變了臉色。

  “姚美亞,怎麼了?”

  聽過蘇御安的肯定回答,殷海驚訝地瞪起眼睛,轉頭看著沙丹陽。後者被他看的莫名其妙,也跟著問,怎麼了?殷海緊鎖著眉頭,用力地搓搓臉,說:“不會這麼巧吧。我鄰居就叫姚美亞。”

  眾人一愣,蘇御信一把抓住殷海:“跟我過去看看。”

  不等蘇御安制止,殷海已經跟著蘇御信下了車。看著他們朝著現場跑過去,蘇御安的視線始終落在兩個人拉著的手上,愣愣地出神。坐在前面的沙丹陽饒有興趣地觀察著蘇御安,說道:“你知道殷海喜歡同性嗎?”

  這是什麼意思?蘇御安收回目光,點點頭:“知道。”

  “不過殷海懂得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朋友嘛,分得清楚。”

  “你多慮了。”蘇御安靠在座背上,口氣漠然地說,“御信選擇誰做戀人我不會過問,只要不是玩玩的態度就好。我不想御信受到傷害,當然,也不希望他傷害別人。”

  沙丹陽始終沒有回頭正視蘇御安,他只是通過車鏡看蘇御安的眼睛。聞聽他這番理論,不由得淺笑一聲:“在我看來,你弟弟比殷海可是謹慎的多。謹慎的人往往心軟。你也沒少跟他操心吧?對了,還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類型的。”

  “我?”說實在話,這個問題他根本沒想過。一笑帶過沙丹陽這個暗昧不清的問題的同時,御信的笑臉猛地在腦子裡閃過!蘇御安連忙搖搖頭,心說:中邪了不成?

  發現蘇御安的神情恍惚了一下,沙丹陽又是一聲輕笑,引來蘇御安的注視。兩個人的視線在鏡子中交匯,蘇御安趕忙把臉轉到一邊,沙丹陽的眼神過於曖昧,還沒有人這樣盯著他看過,這讓蘇御安渾身不自在。

  當蘇御信和殷海回到車裡的時候,敏銳的發現了哥哥跟沙丹陽之間微妙的氣氛。他沒問什麼,只說經過辨認後死者就是殷海的鄰居,姚美亞。而確定這一事實的殷海還在發抖,明顯被屍體嚇到了。蘇御信揉了揉殷海的發頂,算是安慰了他。四個人的心情都很沉重,事件一件接著一件,看似毫無關係,但誰都無法肯定它們沒有關係。蘇御安想著,不管是李華亮兄妹,還是殷海,乃至姚美亞,這幾個人的出事地點都很相近。也許重要的不是人際關係,而是地點的問題。

  有什麼話回去再說,這是蘇御信急於想要離開這裡的意思。他快困死了!不管發生什麼,都要養足精神再琢磨吧,更何況自家哥哥的身體狀態一直不好,他急著回去讓他好好休息。至於其他事情,睡飽了再說。

  在案發現場附近的一個角落裡,穿著警服的男人一直看著沙丹陽的車離開。他打開手中的記事本,上面貼著四個人的照片,看了一會合上,叮囑跟在身後的下屬:“暫時不要驚動他們。”

  回到沙丹陽的家,蘇御安反而睡不著了。拉著洗完澡的弟弟商量案情,因為他看得出,弟弟沉默了一路絕對是發現了什麼。為什麼蘇御信不肯直說,也許是因為還沒有確鑿的把握。蘇御安盤腿坐在床上,幫著弟弟擦頭髮,順便打聽進展:“你一路沒說話,有心事了吧?”

  “沒有啊,就是困了。”蘇御信美美地享受著哥哥的照顧,隨口說,“也不知道是誰自己跑出去也不吭一聲,害我擔心了大半天。”

  “我也是想問清李嬌嬌出事的地點。龍勝那種人。得了,都回來了還合計那個幹嘛,以後我會小心。”

  “哦,會小心啊。那真不錯。”蘇御信扯下哥哥手裡的毛巾,轉身靠在床頭上,“我記得這話你好像說過不止一兩次了吧?蘇御安先生,在某些方面你的信譽真讓我懷疑。”

  “臭小子,找打是吧?”

  “哈!哥,就你那點力氣還想跟我較量?不是找死麼。”

  太過分了!蘇御安被說的面紅過耳,一個縱身跳到御信的肚子上,虛張聲勢地掐著他的脖子,“沒大沒小的,我是你哥!就算你比我能打,也要裝著打不過我是知道嗎?”

  微微上揚的眉梢被渲染出一點紅暈,蘇御安這種就連吐糟、發火的時候都一本正經的人在這時候倒流露出幾分可愛。被壓在下面的蘇御信就算被掐了,也還是喜歡看哥哥這難得一見的摸樣。總覺得哥哥是在跟自己撒嬌。寵溺地摟了蘇御安的腰,繼續撩撥他:“哥,好體位!”

  “混蛋,這是跟哥哥說的話嗎?找死啊你。”

  這一回換蘇御信大為吃驚地問:“你居然明白了?不是吧,你一個處男還懂‘體位’是什麼意思?”

  某家的哥哥咬牙切齒:“我也是正常人好不好?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見過什麼豬?”蘇御信不怕死地問,“GV還是AV?”

  太混蛋了,去死吧!蘇御安俯下身,一口咬在弟弟的脖子上。忽然明白為什麼自己想要咬他,弟弟的脖子別人不能咬,能咬的只有自己才行!但是這不對勁吧?蘇御安察覺到自己的反常,竟然趴在御信的身上一動不動了。倒是御信沒多想什麼,摟著哥哥的腰,忽然提到了正事:“哥,你知道陰陽草和絲羅瓶嗎?”

  “絲羅瓶?”蘇御安心中一緊,“降頭術?”

  “嗯。我不是看到姚美亞的屍體了麼。那個不是吸血鬼乾的,是絲羅瓶。就是說,殺了姚美亞的是降頭師。”

  “臭小子,不早說!”蘇御安起了身,順便再弟弟腦袋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坐回到床上,“我對降頭術了解的不多,絲羅瓶應該是腦袋帶著腸子什麼的一起飛出去那種吧?絲羅瓶也吸血?”

  關於絲羅瓶的具體情況蘇御信沒有立即說明,他著重提到了李華亮的死因。因為發現了絲羅瓶他才想起“陰陽草”或者說是“陰陽草降”

  “也是一種降頭術。”蘇御信說陰陽草一細、一粗,通常會並生在一起,即使已被製成乾草,置於桌上,陰陽兩草還會發生不可思議的蠕動,直到兩草靠結在一起為止。降頭草落降後,會在人體內悄悄滋長,直到某個數量之後,便會以驚人的速度衍生。這個時候,中降者會莫名其妙發起高燒,接著就會發狂而死!死時陰陽草透體而出,死者的屍體有如稻草人一般。這類降頭的可怕之處,在於是目前降頭界最為難解的“絕降”,中降者只有等死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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