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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還沒等開口叫住他,白頡已經出了家門。兄弟倆面面相覷,都被白頡搞的一腦袋霧水。

  蘇御信噗嗤一聲笑了:“他讓我打你屁股。”

  “滾!”

  見哥哥炸毛了,蘇御信不但沒反省反而追上去繼續逗他,哥倆每天早上都要這樣嬉鬧一番,蘇御安也沒真生氣,踹了幾腳了事。御信越玩越上癮,拉著御安說要找找打那個部位比較合適,倆人正鬧的歡,御信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吳文飛的號碼,御信只好接聽。沒說幾句,御安發現弟弟的臉色突變。

  掛了電話,蘇御信急忙回去穿衣服,蘇御安站在門口問他怎麼了,他說:“吳文飛死了。”

  第45章

  哎……

  又沒去上學,不知道老師再見到自己會不會飛刀子。跟在御信身後,御安不安的琢磨著。但是吳文飛的死他必須去看看,總覺得昨天弟弟留下的那些東西不應該沒什麼作用,如果那個“東西”法力高強,他得看著自家弟弟量力而為。

  蘇御信也是納悶,昨天他所布置的一切可說是相當“溫和”不會激怒吳文飛身上的東西,怎麼說死就死了?而且,聽丁香的那意思,她居然變成了謀殺丈夫的嫌疑人。真他媽的,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在吳家別墅前下了車,一眼看到門口的幾輛警車,眼熟;再看院子裡站著的幾個警察,眼熟。這才兩三天的時間吧,又跟黃天翔的人馬湊一塊了。蘇御信哭笑不得,蘇御安似乎也有些無奈。一邊跟院子裡的警察們打招呼一邊往裡走,忽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孩捂著嘴跑出來,扶著牆哇哇大吐。蘇御信拉住身邊的哥哥:“等會我先進去,你在外面等我。”

  “怎麼了?”他不解地問。

  “沒見那姐姐膽汁都吐出來了,吳文飛的屍體肯定很噁心。”話音剛落地兒,就見黃天翔懶懶洋洋地走出來,他面色如常,嘴裡叼著煙瞥了一眼旁邊嘔吐的法醫姑娘,不待見地說,“再看見有誰在現場吐,就他媽的給爺滾回去重練!”

  法醫組的老大急急忙忙走出來,安排那個女孩先去車裡休息。轉回頭又跟黃天翔說了什麼,似乎是在道歉的樣子。黃天翔挑眉瞪眼,回手指著屋子裡面:“都他媽的吐在屍體上了,你怎麼調教的?”

  蘇御信拉著蘇御安走過去,解救了理虧的法醫組老大。黃天翔一見是這哥倆心情才稍微好些,趕忙帶著他們往裡走,邊走邊說:“早上是傭人發現的屍體。吳文飛躺在地上被開膛破肚了,丁香趴在他身邊昏迷不醒。我也沒說丁香就有嫌疑,關鍵是她雙手全是血,右手還握著吳文飛的一截腸子。

  蘇御安光是想像一下就覺得反胃,蘇御信扭頭看他的臉色。他搖搖頭:“沒事,一起去看看。”

  走到一樓的書房門口,蘇御信看了看昨天貼在門上的符篆。符篆還在門上,只是上面的硃砂字已經不見,他納悶,誰這麼大本事居然能抹掉硃砂字?在他沉思的時候,蘇御安已經跟著黃天翔走了進去,饒是蘇御安這樣神經遲鈍的傢伙,乍一見吳文飛的屍體也不免覺得噁心!

  躺在地上的屍體已經被血染紅的大半個身子,肚子的皮肉向外翻著,內臟稀里嘩啦到處都是。蘇御安避開肚子上的傷口,去看屍體的臉部……

  “黃天翔。”

  “叫黃哥。”

  蘇御安白了了他一眼:“法醫說沒說是什麼東西弄開了他的肚子?”

  一聽這話似乎還有內情,黃天翔嘿嘿一笑,蹲在屍體跟前:“你看呢?”

  好吧,這很糟糕!不說氣味刺鼻子,光是視覺衝擊就讓蘇御安極度反感,但他還是很認真地看了一會:“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個,我是說死者的肚子怎麼看都像是從內部被剖開的。”不僅如此,吳文飛的屍體上充滿了令他不安的古怪氣息。不是惡鬼的怨毒、不是精怪的氣息、是他從未遇到過的一點殘跡!

  “哥,你別離屍體那麼近。”說著話的時候,走進來的御信把哥哥拉起來,順勢推到了門外跟他說,“去看看丁香,問問當時的情況。”

  現場內的黃天翔叫來一個警員,讓他帶著御安去見丁香。轉回來,跟蘇御信使了個眼色:“走吧,咱倆得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聊聊。”

  推開了二樓臥室的門,蘇御安看見丁香正躺在床上捂著臉大哭。床邊,坐著兩名女警也都有些眼淚汪汪。見到蘇御安和同事進來,兩個女警趕緊擦擦臉,起了身:“現在她還不能回答任何問題,稍等一會吧。”

  蘇御安走到床邊,看了看丁香:“堅強點,你肚子裡還有個孩子。這樣下去你會流產。”

  忽然,蒙在被子裡的人不再顫抖了。慢慢地掀開一角,露出一雙大大的通紅通紅的眼睛。她的眼中儘是無以言表的悲痛和恐懼,見到蘇御安神色漠然的臉,忽然又嚎啕大哭起來。只是,她的手顫抖的緊緊地抓著蘇御安的衣襟。

  蘇御安讓女警幫忙拿來浸濕的毛巾,親自動手給她擦了臉,終於把人從被子裡挖了出來。須臾,丁香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些,抽噎著靠在床頭。期間,蘇御安一句話沒說,等她緩過這口氣,才問:“昨天晚上除了你們倆,還有誰在?”

  丁香搖搖頭。這幾天他們都讓傭人們回家過夜,所以晚上只有倆夫妻在家。昨晚……

  察覺到丁香的臉色變了,卻又不像是方才的樣子,蘇御安收回觀察她的目光,低聲問道:“昨晚發生什麼事了?”

  丁香驚懼地瞪大了眼睛,但很快她就鎮定了下來。看了看在屋子裡的三名警察,低聲請求:“能不能,讓我,跟蘇先生,單獨談談?”

  幾個警察走的不痛快,蘇御安心想,也許是黃天翔叮囑過什麼,所以這幾個警察才會放任自己留下跟丁香單獨談話。當然,等走出這間臥室,被他們盤問也是少不了的。那麼,丁香要說些什麼呢?

  她說吳文飛不是她殺的,事實上,當她被嚇的快要死掉的時候去找他,是他要殺了自己。她當場昏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傭人的驚叫聲讓她頭疼欲裂。扶著額頭的手竟是血紅的,那一眼才看到丈夫的屍體,她甦醒不到兩分鐘就又一次昏厥。

  昨晚,她以為自己才是會死掉的人,因為她看到了恐怖的東西。那張人皮就在她的屋子裡,在她的床上,她的記憶有一部分是空白的,不記得人皮怎麼從床上忽然就變成了纏繞在自己的身上。她奪門而出,跑到樓下找吳文飛,他卻趴在地上捂著肚子打滾,一見自己就兇狠地撲上來死命掐著脖子,嘴裡叫嚷著:“原來是你,原來是你。”

  “別急,冷靜一點。”蘇御安看不得丁香抖的厲害的樣子,握住了她的手,緊緊的。“你告訴我,看到吳文飛的時候他的肚子什麼樣?“ 許是御信手上的溫暖讓她安心了一些,丁香摸著眼淚:“我,我想,也許是有你們才會相信,相信我。”

  當蘇御信跟黃天翔聊完,直接去臥室找蘇御安。推開了門就見自家哥哥坐在床邊摟著嗚嗚哭泣的丁香,蘇御信怎麼都覺得很刺眼。黃天翔也有點納悶,按理說蘇御安不是同情心泛濫的人,怎麼就上手摟住了?他是不是沒看見蘇御信那臉色都陰的快滴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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