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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十點左右,又下起了雨夾雪。天氣驟然變冷,家家戶戶早早關了門窗,大街小巷顯得更加清冷。別墅內,丁香打著哈欠,因為懷孕的關係她一直嗜睡。以前不到下半夜不肯上床的她現在已經困的熬不住了。…拿著為吳文飛煮好的咖啡敲開他的書房:“老公,我要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上午那會兒蘇御信告訴他,他們夫妻必須分開睡,吳文飛就決定住在書房。正看著電影這功夫,妻子送來咖啡,他見她有些疲憊的神色,就把電影暫停,扶著丁香親自送到二樓的臥室里。幫著她蓋了被子,關了燈,吻了她的額頭:“有事喊我,晚安。”

  “晚安。”

  對丁香而言,吳文飛是最好的男人,他溫柔體貼處處為她著想。即便輟學嫁給了這個比她大十一歲的男人,丁香也不後悔;即便很多人說吳文飛是個狡詐的奸商,丁香還是深愛著丈夫。她一直都承認自己是愛慕虛榮的,但是有哪個女孩不喜歡別墅名車?珠寶首飾?她很慶幸嫁給一個富有的自己能愛上的男人,不像其他姐妹,找個有錢的男人不是歪瓜裂棗就是有家室,所以說,她是幸運的。她跟吳文飛是奉子成婚,本來婚後的生活非常幸福,哪知道吳文飛忽然得了怪病,這著實嚇壞了她。求了好多名醫都無濟於事,最後竟然請來兩個神棍到家。不管那兩個姓蘇的兄弟有什麼本事,希望他們可以解決這件事,哪怕他極度討厭那個哥哥,只要他們能讓丈夫恢復正常,她不介意笑臉相待。

  那個哥哥真是令人討厭!那雙眼睛太乾淨了,每一眼看過來,都覺得像是要看穿她的思想,看透她討厭他們的本意!

  丁香閉著眼睛胡思亂想了一會,漸漸的睡去了。不知道睡到什麼時候,她覺得口渴,揉揉眼睛起了身,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杯子喝水。吳文飛怕她不習慣一個讓人睡,特意在房間裡亮著一盞落地燈。橘黃色的燈光非常柔和,臥室里顯得更加溫暖起來。放下了杯子準備繼續睡,落地燈忽閃了兩下,好像是燈泡馬上要壞掉的樣子。

  真麻煩!她掀開被子下了床,準備關掉快要壞掉的燈,再打開另一盞。手剛摸到開關,窗戶上忽然咔噠一聲。她看了看,沒辦法透過窗簾看出什麼,走過去幾步把窗簾拉開,外面的風雨敲打著玻璃,她笑自己太敏感了。又拉好了窗簾,關掉忽閃的落地燈,轉身去開門旁的那盞落地燈。邁出去的腳步忽然頓住,她站在臥室中央慢慢地轉頭,看著床。

  床上,不知道為何多出一張薄薄的髒兮兮的大紙,還被裁剪成了人的形狀,噁心之餘,也讓她毛骨悚然。

  “老,老公……”她無意識地念叨著。

  那張人型的大紙忽然凸起來一部分,中間那段拱起了很高,像是一個舞蹈演員下腰的摸樣。她驚恐的忘記尖叫,瞪大了眼鏡呆愣地看著。紙飄飄忽忽地在床上豎立,先是腰部、扁扁的胸,蒙著一塊髒污畫布的腦袋,最後像是提線的木偶,直直地站立在她的床上。

  滿是驚恐的眼睛裡忽然失去了光彩,黯淡下來。毫無生氣地看著那張——人皮。

  人皮猶如柴棍的手臂開始亂舞,古怪而又充滿了邪惡的舞姿在一道閃電下更加詭異。一邊舞著一邊朝著她飄過去,帶著令人噁心的蠕動的聲音。她沒有絲毫的恐懼感,已經變成了失了魂魄的軀殼,任由人皮慢慢地纏住了身子。蒙著骯髒畫布的腦袋幾乎跟她的臉貼在一起,像是一株並蒂蓮,相纏相依。骯髒的畫布磨蹭著她白嫩的臉頰,似毒蛇信子舔舐著食物。人皮的手臂部分挑開了她睡裙的搭扣,鑽了進去。粉紅色的睡裙微微凸顯人皮手臂的形狀,一點一點,慢慢地從腰部往上遊走。

  不知從哪裡爬出來很多形狀古怪的黑色蟲子,聚攏在她的腳下,蠢蠢欲動。人皮腦袋上的花布慢慢飄起,貼得她更近,像是去接吻一樣改變著角度。那只在睡裙裡面的胳膊也纏到了脖子上。

  忽然,她的脖子閃出一道精光,剎那間那人皮縮回了手,被精光彈開!

  啊——!

  尖叫聲劃破了死一般的安靜,丁香瘋了一般地摸到門把手,打開門沖了出去,尖叫著:“老公,老公……” 那人皮似乎不肯放棄,呼地一下子飄起來,直衝房門。哪知道,房門上的符篆紅光開散,逼著人皮節節敗退,不得不狂舞著帶著那些黑蟲消失在臥室里。

  丁香跌跌撞撞地跑到一樓,驚恐地叫喊著推開了吳文飛書房的門。一眼,看到吳文飛趴在地上捂著肚子痛苦地扭動著,她驚惶無措地跑過去,叫著他,扯著他。吳文飛猛地抬起頭來,臉上一片煞青,瞧見了自己的妻子,居然狠狠地推開,怒吼著:“原來是你!”就撲上去,掐住丁香的脖子。

  第二天一早,蘇御安捂著宿醉的腦袋從浴室里走出來。昨晚御信和白頡聯手灌他喝酒,沒多一會他就醉的不省人事。一早起來見桌子都沒收拾,一腳把白頡踹醒,喝令他在一小時內搞定衛生情況。白頡裝委屈,問他為什麼不叫醒御信幫忙?御安眼睛一瞪,說御信身體不好,讓他多睡一會。白爸爸也是個兒子奴,乖乖去收拾桌子,御安這才滿意,去洗澡醒神。

  白頡剛把垃圾放在門口,轉頭看到蘇御安只穿了一條沙灘褲出來,便數落他:“這都什麼天氣了你還穿這個,趕緊去換衣服,別感冒了。”

  蘇御安還有點迷糊呢,嗯了一聲就轉身走。白頡忽然叫住他:“御安,你的玉掛呢?”

  糟了!拿東西掉在海里了。“那個啊,我,我收起來了。”

  “說實話!”白頡嚴肅了起來,“到底哪去了?”

  “丟,丟了。”

  “你這孩子!”白頡明顯生氣了,疾步走到蘇御安面前,罵也不是,打也不是。狠狠戳了一指頭腦門,“這麼大的事怎麼不早說?”

  雖然白頡平時每個正經樣,一旦真的生氣蘇御安還是怕的。他低著頭斷斷續續地把經過講了一遍,最後討饒:“我也不是沒找過。但是當時的情況很危險,我能逃出來就不錯了。再說,你也沒告訴我拿東西很重要。”

  “怎麼不重要?”白頡氣哼哼地說,“當年我費了多少麻煩才從大師手裡求來的,叮囑你絕對不能離身,你就不往心裡離去。說,玉掛丟了之後你有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嗯,我,病。”

  “大點聲!”

  “沒什麼不對的。”

  他的謊話還沒說完,客房的門打開了,御信探頭出來:“他病了好幾場,低燒做惡夢說胡話。”

  “蘇御信!”太不仗義了,居然出賣他。

  立場明確堅定的蘇御信是站在白頡這邊的,倆人一起鄙視地看著蘇御安,大有把他收監問罪的架勢。蘇御安熬不住倆人一起擠兌他,乖乖低頭認錯。蘇御信就問白頡,那塊玉到底是什麼?

  “那是護身符。”白頡說,“你也應該知道,御安的命格奇特,很容易招惹一些連七八糟的東西。小時候就沒消停過,那個玉掛是我千辛萬苦求來的。”說著,也不顧御信想要問更多的問題,急忙收拾了一個小手包,“我得去問問,你們倆老實在家呆著。御信,看好你哥哥,別讓他晚上出去亂跑。他敢炸毛就打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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