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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御信組織了一下語言,“你不是因為馬奇的事鬱悶嗎?什麼想了這麼多的?”

  御安直接翻了白眼,似笑非笑地走到御信面前,拍拍他的額頭:“感情在你心裡我就是那麼矯情的人?”

  御信眼一瞪:“你敢說沒想過?”

  “好吧好吧。”他舉手投降,“剛聽完那時候的確是有那麼一點。但是,怎麼說呢,總覺得何敢說的那些分析起來還是有不對的地方。況且,如果我是老馬,你是滕老師,我也會選擇先救你。”

  這話說的御信心裡甜滋滋,一直放不下的心落回了原處,御信也覺得輕鬆了不少。跟著仔細琢磨起御安說的那些情況。

  在被它附身的時候光顧著看記憶了,另一個原因也是因為那兩口子膩歪了一夜,他極力控制著同樣感受到的欲望,所以還真忽略了它的情緒。聽御安這麼一說,御信自己回憶了半響。

  “沒有那種感覺。怨恨的情緒……不,我沒體會到。”

  “我也沒有。”御安認真地說,“我能感覺到附在我身上的那個女人很悲傷,還有點激動。但是怨恨,如果有的話我們都應該會察覺到。我沒有在女人的身上感覺到那種情緒,所以聽過何敢的話,我才覺得不對勁。如果是老馬他們見死不救,那對夫妻絕對有足夠的理由怨恨他們。”

  所以,哥倆的調查方向從一開始就錯了!

  那現在怎麼辦?肯定的是:必須找出飼養貓魈的人。對這種類似刑事案件的分析上,御安略勝一籌。他給黃天翔打了電話,請他調查一下跟幾名死者有關係,並也跟那次塌方事件有關係的人。黃天翔那邊懶洋洋地說這件事不用他提點,早就安排人去查了。

  最後,御信拉著御安回家,說是現在暫時沒什麼進展,還是回家休息休息,琢磨怎麼處理貓魈比較實際。

  就這樣,哥倆回了家。見到了自己那張床御安才覺得又累又困,一頭扎到床上呼呼大睡起來。換完了居家服的御信本是進來問他餓不餓,一見這人睡的踏實,也捨不得去吵醒他了。三下五除二把御安的外衣外褲脫掉,又給他蓋了被子,才悄悄退出臥室。

  走到陽台點燃了一根煙,慢慢抽起來。抽到一半的時候,拿出手機再次聯絡了蘇念,雖然這幾天都忙著案子的事,他還是很擔心老頭子的下落。這麼久的時間沒有聯繫,還是第一次。

  電話照舊接不通,御信沉沉地嘆了口氣。雖然知道以老頭子的能耐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可這心始終放不下。況且,對付貓魈他也沒多少把握,首先說,他找不到十來條惡犬去跟貓魈死磕。

  說到惡犬,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惡犬。那都是要咬死過其他生物的惡犬,一般家養的凶犬根本不頂事。除非是警犬,也不對,警犬也未必能咬死別的生物。所以,這條路基本走不通。前幾年聽老頭子說過,對付這樣的鬼妖心咒比較有效,但是他沒修習過啊。只跟老頭學過一種,也是吊兒郎當愛練不練的,實在沒什麼法力。早知道有今天,當初就好好練練了。

  還有御安,為什麼能夠進入死亡者的空間?不應該的,就算是有陰陽眼至多也只是看到罷了,絕對不可能走進去。御安的情況太奇怪,完全無法解釋。

  越想越是擔心,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只好聯繫老頭子的一位摯友。這個人老頭子叮囑過他,不到迫不得已不要找,但是現在,好吧,現在不是多嚴峻的局面,他只是……

  電話通了,對方很久很久才接聽。他有點緊張,不知道第一句該說什麼,對方似乎也沒開口,雙方在靜默了幾秒鐘後,蘇御信咳嗽了兩聲:“抱歉打擾了,你好,啊,那個,我是蘇御信。”

  “蘇念的侄子?”

  女人?不是吧!蘇念那老光棍居然有個紅顏知己?御信愣了愣,遂道:“啊,對,我是他侄子。您,怎麼稱呼?”

  “你叫我凉姨吧,涼爽的‘凉’。”

  御信很規矩,先是問了凉姨知不知道他們家老頭兒的下落,再問了關於貓魈的事。電話那邊的凉姨沉默了片刻:“蘇念怕是還在找那個人吧。”

  “找那個人?誰?”

  “我也不知道。”凉姨的聲音溫溫和和的,很好聽,“只有他自己知道。你放心,他不會有事。至於貓魈,侄子,你心咒修習的如何?”

  “呵呵,完全不行。”

  “沒關係。你打從娘胎出來就有法力護身,就算不修習也會有一些效果。如果你沒把握,就去找個鬼師,鬼師手裡有都塊金鑼柄,那東西是鬼妖的克星。”

  操,這時候讓我上哪去找鬼師?御信在心裡偷偷腹誹一句,表面上還是得恭恭敬敬地說:“估計沒那個時間了。”

  “我幫你問問看,等我電話。”

  凉姨好人啊,大好人啊!

  這個當口上御信忽然想起了御安的情況,緊著說:“凉姨,先別掛,跟您打聽個事。有陰陽眼的人能進入亡者的空間嗎?”

  “當然可以。”凉姨肯定地說,“他們有陰陽眼,自然看的清楚。”

  “不是不是。”御信急得直撓頭,“不是看見。我也有陰陽眼,我也能看見,但是那個人的情況不同。他能,嗯,能進去。打個比方,咱都知道鬼有鬼的陰世,人有人的陽世,陰陽眼的人看得到鬼,但是想進陰世就需要一些準備,紅線、鈴鐺、魂蠟等等對吧?”

  電話那邊的凉姨有些糊塗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是說,我也有陰陽眼,我要進去鬼所在的陰間就必須準備一些東西,起法壇、做法事才可以。但是那個人不是,他很隨便的就能進去,就像回自己家一樣。”

  片刻後,凉姨才說:“我沒見過這種人。”

  御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房間裡亮著個檯燈,估計是御信給他準備的。肚子咕咕叫起來,這一天都沒吃東西,餓得要死。掀開被子一看,想不起自己是什麼時候脫的只剩下一條小褲衩。他在衣櫃裡隨便找了件衣服套上,走出臥室。

  客廳里御信正在往桌子上擺吃的,御安像狼一樣撲上去!御信笑著:“擦擦你那哈喇子,慢慢吃,我有好消息告訴你。”

  御安抓了一塊牛肉塞進嘴裡,差點沒哭出來,太好吃了!為了表達感激之情,御安直接跑出家門,御信還納悶呢,這人怎麼了?不消多時,御安拎著一打啤酒回來,這一回換御信感動,摟著自家哥哥的腰:“哥,以後沒你我可怎麼活啊?”

  一拳敲在弟弟的腦袋上:“給我好好活著!”

  哥倆邊吃邊喝邊聊天,聽說有高手助陣御安也挺興奮。這時候,房門被敲響了,御信打開門,就見黃天翔垮著一張臉站在門口:“你們倆啊,真會給我找麻煩。”言罷,不等御信說話,自顧自走了進去。一瞧滿桌子的好料,臉上頓時開了花!

  黃天翔不拿自己當外人,一頓胡吃海喝下來弄個半飽,才說正事:“真讓蘇御信說著了,那次故事中還有個傷員在醫院躺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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