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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黃天翔的臉色也不好,片刻後才說:“你說的這些,我怎麼寫到報告上去呢?會被局長罵個狗血淋頭吧。”

  第27章

  也許是看在她身體不適的份上,送她回來的警察沒有要求先去警局。她知道,明天是必須要過去的,否則的話,那個黃隊長還是會不請自來。

  警車停下的時候何敢也跟著下了車,她料到他有話跟自己說,默默的走在前頭,等著回家再開口。

  推開了家門,何敢才走進來就急吼吼地質問她為什麼要把馬奇的公寓租給杜廣平,她知道,他是心虛了。就像一年前那樣,心虛了。

  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吧。那時候,不,應該說那一刻,他們都變得不是自己了,為了一己私慾做了天怒人怨的事。現在,馬奇和杜廣平都死了,也許下一個不是自己就是何敢。這時的心情反而平靜了許多,跟剛剛見到那個鬧鐘的時候相比完全的不同,平靜的毫無波瀾的,放棄之後的心情。

  滕鳳梅走進臥室拿了一塊錶盤已經破裂的手錶,放在茶几上。這塊手錶是馬奇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即便壞了,她也捨不得丟掉。指針永遠定格在——五點十八分。

  何敢的臉色很差,他把臉轉到一邊,卻聽滕鳳梅毫無生氣地說:“五點十八分,我們都記得這個時間。今年我還去祭拜過一次。何老師,你呢?你怎麼看待?”

  籃球教練何敢是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常年在外運動而始終保持著黝黑的膚色。焦躁的表情讓他看上去丑了一些,他氣急敗壞地說:“別開玩笑!不過是巧合罷了,你別神神叨叨的。老馬死了那是意外,對,老杜的死也是意外。我這趟就不該來,你冷靜冷靜吧。我走了。”

  “何老師!”滕鳳梅大聲叫住他,起了身,面色平靜,“這是報應吧?”

  “瘋子!”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或者說不知道應該想些什麼。本能的意識驅逐著滕鳳梅想要帶給他的信息。

  那個瘋女人!為什麼要跟他說這些呢?那件事不是早就過去了麼,不管是老馬還是老杜,他們的死都是意外,跟自己沒關係。當時的事也跟他沒關係,決定是老馬和老杜說的,他都沒開過口,怎麼可能被牽扯進去。滕鳳梅那個女人精神不正常,神神叨叨的讓人討厭。還有她家的那隻貓,總在臥室的門縫裡偷瞧自己,那雙金色的眼睛太討厭了,真想挖出來!

  回到家中,御信一周扎進自己的房間。御安有些忐忑地站在他房間門口,猶豫著要不要敲門進去。在路上,他跟御信說打算入住老馬的那個房子,然後,御信就不吭聲,這一路都沒跟他說話。

  御信生氣了吧?自己明明說過不要管太多的,現在反過來又要直接干涉,他肯定是生氣了。但是,怎麼說才能他明白自己這點顧慮呢?

  三番五次夢到的地方居然是老馬的新家,這事似乎跟自己有什麼牽扯,況且杜廣平又死了,滕鳳梅的情況也很古怪,他很難做到視若無睹。

  找不到可以說服御信的辦法,御安回到自己的房間給黃天翔打電話。

  “你要住進去?”黃天翔詫異地問,“幹什麼,等死啊?”

  “黃隊長!你正經點。我連續夢到那個地方不是巧合,當時我就說了,你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馬奇的那個房子有問題!我不是為了你,是了馬奇和我自己。你就說行還是不行吧。”

  估計電話那邊的黃天翔正在考慮,御安也沒吭聲就這麼等著。片刻後 “好吧。”黃天翔說,“下午我讓人把鑰匙給你送去,你必須隨時跟我保持聯繫。”

  “沒問題。”連掛斷電話前,御安急著喊了兩聲,“黃隊長,能不能借我一個可以錄音的東西。”

  “能,下午一起讓人給你送去。”

  剛掛了電話,聽到御信走出臥室去了廚房。御安看他那樣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說到底,他們才相聚一個多月,還沒有掌握如何融洽相處的方式。

  但是,他不願意看見御信悶悶不樂的樣子,躊躇地走到廚房門口,張張嘴,不曉得該說什麼,乾脆進去幫忙。

  御信正在洗菜,御安拿了盆子準備接著。御信一扭頭看著他手裡的盆,一腦門的黑線線:“哥,那是洗米用的盆。”

  他看著御信拿出一個一半有漏網一半實底的盆把洗好的菜放進去,轉回身打開冰箱拿肉。御安很積極地參與了一把,順手拿起刀架上的一把刀,準備搭個手什麼的。御信一見,哭笑不得地說:“哥,那是水果刀。”

  “不能切肉嗎?”

  “能,但是不合適。”說著,手越過哥哥的身子拿了切肉的刀。切完了肉,放在盤子裡,拿了澱粉等作料把肉醃漬起來。順手把炒鍋放在爐盤上,就開始攪拌肉里的作料。

  御安覺得既然他把鍋都放在爐盤上了,那肯定是馬上要炒的。幫著開了火倒了油,滋啦的聲音嚇的御信猛地回頭,那鍋里還有水呢,遇到油能不炸麼?御信一邊關掉煤氣閥一邊把御安拉開,這會兒都快哭了:“哥,你幹什麼啊?”

  御安知道自己手腳很笨,本來是想幫忙結果卻是越幫越忙,他尷尬地撓撓頭:“你,我的意思是那幾個夢,還有馬奇和杜廣平都是我老師,黃天翔也不可能不來找麻煩。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這事我都得管。”

  御信望望天花板,心說:這人,跟小時候一樣,死倔死倔的!認準了什麼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看到御信沒有下文,御安又緊張了:“要不,我先去住幾天。沒事我就回來,你在家等……”

  “我沒生氣。”御信苦嘆著氣,打斷了他不著邊際的念頭,“你想多了。”

  “你一路都沒跟我說話,我,我覺得……”不知道怎麼了,越說臉上越熱,彆扭的難受,“我不知道你想什麼。”

  御信笑了,真是憋不住才笑的。他哥太好玩了!

  “哥,我都說了沒生氣。不跟你說話是因為想的事太多。你看,咱倆得合計合計都準備些什麼吧,總不能空手去住鬼屋。”事實上,他想的是在危險的情況下怎麼做才能保護御安。他不希望再看到他受傷。可這話,他不好意思說,沒想到卻讓御安誤會了。

  御信不是懂得解釋的人,他也開始覺得哪裡彆扭了。索性也不去深究,推著御安往客廳走:“得了,收拾收拾,今晚就搬過去。”

  “那我幫你……”

  “你還是閒著吧,越幫越忙。我馬上就做好飯,你負責吃就行。”開玩笑,他哥在廚房絕對是個禍害!

  吃過了飯,御信一直在房間裡不知道鼓搗什麼,御安則是一頭扎進白頡的書房悶頭苦讀。他也說不清到底要找些什麼,反正看看總沒壞處。時間一晃就到了下午六點多,黃天翔安排的人送來了鑰匙和一套可攜式的錄音設備,教過御安怎麼使用後,就走了。

  御信不知道用什麼原材料又搞了一杯散發著古怪味道的水,逼著御安喝下,說是這樣就不會頭疼了。御安只好憋足一口氣幹了!把杯子放下的時候,真想咬死御信!媽的,太難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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