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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遙納悶地說:“組長,你不是很討厭甜食嗎?”

  少說句話你能死嗎?

  葛東明白了林遙一眼,“你來打聽什麼了?”

  “沒,就是來看看屍體。”林遙回身指著解剖室,“我剛從死者家裡出來,聽死者的姐姐說,死者為人和善,待人寬厚。我就想知道,這樣一個人為什麼會被人打斷了腿。”

  葛東明聞言挑挑眉,轉而看向鄧婕,“被打斷的?”

  鄧婕含著食物,使勁點頭。

  林遙便說:“鄧姐說死者膝蓋上的傷大約有十來年,那就應該是死者二十三四歲的時候。”

  葛東明咂咂舌,“年輕氣盛啊。”言罷,勾起一邊的嘴角冷笑了一聲,“查,看看這位忠厚老實的人因為什麼被打斷了腿。”

  誰沒個年輕氣盛的時候?誰沒有遇到過不公平的待遇?忠厚老實的人也會遇到麻煩,結仇也好,余恨也罷,終歸都是發生過事件的。即便年月已久,保不齊就會留下點什麼蛛絲馬跡,不查肯定不是這倆人的風格。

  林遙的看法跟葛東明一樣,這條線是鐵定要查。至於怎麼查,他心理也有了目標。

  想到這裡,林遙看了看腕錶,沒想到已經過了下班時間,跑去調查閆峰的唐朔還沒什麼消息,估計要到明天了。

  “組長,我先走一步。”林遙急著回家,也同鄧婕打過招呼,走向法醫室外。

  葛東明笑著對林遙的背影說:“小林,明天想著寫份出警報告給我啊。”

  寫報告!這是林遙最頭疼,最痛恨的工作,沒有之一!

  葛東明打中了林遙的七寸,一個勁兒地壞笑。林遙慢慢轉回身,沒在意逗弄他的葛東明,而是對鄧婕說:“鄧姐,下次屍檢過程中吃東西,記得洗手。”

  葛東明的臉色一下就白了,想想剛才鄧婕遞給自己的泡芙……

  嘔!快三十的大老爺們捂著嘴,跑去衛生間了。

  鄧婕笑著點了點林遙,“你就壞吧!”

  這叫禮尚往來。

  回到家裡,林遙才覺得這一天過的很快,好像沒做什麼事就到了該睡覺的時間。洗了澡,躺在床上,睡意全無。今早看到宋海濱血手的那一幕始終在腦海中浮現,很多疑點接踵而來,明明知道急不得,卻無法排解心中的焦躁。案子的調查工作才剛剛開始,後面還有很多事要做。哦對了,還有那個偵探,司徒千……千什麼來著?

  最後一個字好像變成了魔咒,讓林遙瞬間清醒過來,猛地坐起身,一臉的疑惑。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急忙下了床,穿好衣服,離開家門。

  趕到百卉花圃園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問過看大門的警衛是否有人來過,警衛紛紛搖頭。林遙也顧不上再多問幾句,正兒八經地出示了證件,直奔辦公大樓去了。

  深夜裡,辦公大樓一片漆黑,就像蹲在大地上的巨人,肅穆而又沉寂。

  黑暗中,林遙的腳步很輕,走上二樓到了警戒線外。財務室的防盜門緊閉著,裡面似乎安靜的很,林遙卻肯定,那個司徒千什麼的就在裡面。

  ……

  因為有院牆的遮擋,月光幾乎無法照進辦公室。司徒只能在這裡安靜的等一會,等眼睛適應了黑暗的光線,才開始查看白天沒來得及看的地方。

  每到這種時候,他會非常認真,或多或少忽略了外面的動靜。當林遙忽然推開門,打開室燈的瞬間,他的眼睛下意識眯起起來,狹窄的視線里林遙站在光明中,略有些蒼白的臉色,淡漠的神情,俊朗的好像從畫裡走下來的人。

  林遙站在門口輕聲嘆了氣,慢慢走進去:“你兩次潛入案發現場,足夠我把你當成嫌疑人了。”

  聞言,司徒誇張地笑了一聲,“你是急著破案找頂缸的,還是單純的看我不順眼?”

  林遙已經走到位置上,跟司徒千夜之間隔了一張桌子。想了想,說:“應該是後者。”

  司徒撇撇嘴,聳聳肩,吊兒郎當地說:“好吧,白天那事是我欠考慮。”

  “我儘量不在乎。”

  “我該說什麼?你真大度嗎?”

  林遙已經把手銬拿出來,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廢話什麼的就省了吧,我懶得鬥嘴。

  第7章 警員、偵探、現場

  司徒把雙手舉起來,看似是乖乖等著被銬的模樣,嘴上卻說:“你是特意來抓我的,還是來調查線索的。”

  “主要還是想看看,我到底會不會為難你。”林遙拿起手銬起身走到司徒身後,將司徒的手扭到後面。

  白天,司徒信誓旦旦地說,下次見面你肯定不會為難為。當時,林遙還吸菸,若是十年後再見,或許有這個可能性。結果,沒過十個小時就碰了面。

  司徒由著他,噗嗤一聲樂了:“林警官,在宋海濱家你也看到了,他是個很整潔的人,經常整理辦公桌和抽屜。但是現場辦公桌的其中一個抽屜裡面很亂,你不覺得奇怪嗎?”

  咔嚓兩聲,林遙第二次銬住了司徒,並且把他推到了一邊。

  司徒發現,林遙似乎沒有立刻離開的打算,而是戴好手套檢查兩個抽屜。

  白天林遙已經注意到宋海濱的辦公桌抽屜有一個很奇怪,現在仔仔細細翻看了一會兒,心中疑惑不已。

  抽屜里放著的是鳳尾夾、書籤、便簽、訂書器這類雜七雜八的辦公用品。林遙一邊檢查一遍問“從案發到現在,你查到什麼了?”

  司徒收斂了笑意,定睛看著林遙,反問:“你以為我會找到什麼?”

  林遙的眉頭微微蹙起,回憶了一些看到他的畫面,便說:“第一次看到你,你蹲在桌子下面;剛才看到你,你蹲在窗戶下面。如果我沒估計錯,你是在模擬死者的死前行為。”

  說完,林遙扭頭看了一眼房門,“你是想將某種推測合理化。可惜,你沒有第一手線索資料,很難證明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換句話說,你認為‘死者自己鎖門’這一點無法成立。”

  “錯!”司徒起步朝著林遙走近,“我知道是你第一個發現死者的,那時候他的一隻手拍在玻璃上,所以玻璃上留下了血手印和血痕,可以想像出當時宋海濱已經站不住了,慢慢滑到地面 ,頭上方是窗戶。但是屍體卻移動過。”

  司徒轉身,目光落在地面上被標記出來的屍體輪廓。標記位置非常明確,屍體的腳在窗戶一角的地方,頭朝著牆。

  “死者從窗戶滑落到地上,朝著左側移動了大約半米的距離。”司徒圍著屍體標記走了起來,“關鍵是,他為什麼要移動?那種情況下白痴都知道要靜止不動,否則會加速血的流失。OK,就算他慌了神,也該知道自救吧?自救的方向是房門,他為什麼不去開門?當時你已經在窗戶外,說明他有機會得救,除非……”

  林遙聽得極為認真,“除非”二字完全抓住了他的注意力,當即問道:“除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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