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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知道他葬在哪裡,告訴我一聲。

  調酒師眼中的故事要比鍾振和韓師傅的悲涼很多,但不可否認,他的坦言也讓蘇瑾這個人越發完整起來。俊陽開始明白為什麼蘇瑾在臨死前會寫下那樣的話。

  殺人的學校

  蘇謙的所作所為固然有些不對,但如果校方能夠調查清楚,詢問明白並給予適當的幫助,蘇謙也不會走到自殺這一步。也許,在那個時候,鍾振和學校是蘇瑾唯一的支撐。但他不能對鍾振說明真相,愧對之餘,蘇謙唯有在學校里才能暫時忘記夜晚所發生的一切。

  被誣陷,被鄙視,甚至被拋棄。蘇謙活下去的希望在接到醫院母親的病危通知書後徹底毀滅了。所以,他才走上了絕路。

  俊陽的酒喝光了,他謝絕了調酒師續杯的好意,問:“把蘇謙騙進來的那個人叫什麼?”

  “真名我不知道,大家都叫他‘大偉’。”

  安大偉!

  “那個誣陷蘇謙的小子是不是叫田壯壯?”

  調酒師點點頭,笑道:“我很久沒見到那孩子了。”

  正在想著田壯壯已死,忽然冒出一個不切實際的念頭。俊陽問道:“蘇謙的客人里,有沒有特別喜歡他的?”

  “當然有。”調酒師笑道,“就是那個想要長期包養他的人。我們這裡客人資料是保密的,所以我沒辦法給你具體消息。如果你有能力可以打開老闆的保險箱。”

  “辦公室在哪?”

  調酒師露出驚訝的神色,並指了指身後的門。俊陽起了身,繞過吧檯,直奔而去。

  調酒師湊到郭笙耳邊:“要不要帶我出台?我可不想被他打。”

  郭笙卻笑道:“我不就是你沒有挨打的最好理由?所以,我們都不能走。”

  這個時間,酒吧里只有一個服務生在工作間換衣服,忽聞一聲巨響趕緊跑到場內。只見調酒師被郭老闆拉著,貌似是保護的摸樣。而巨響則是來自老闆的辦公室,有個高大的男人把門踹開,大大方方走了進去。

  啊!他想說話,卻覺得自己不自量力。人家調酒師有郭老闆保護著,誰來保護他?他很明智地跑回工作間打電話給老闆。

  好在這家酒吧的老闆就住在附近,接到電話後帶著五個人風風火火趕到。一進門,就聽郭笙不陰不陽地說:“來得挺快啊。先說明,裡面那個我可不認識。你趕緊處理了,別嚇著我家泉飛。”

  調酒師故作驚慌狀:“老闆,那人進來就把辦公室的門踹開了。那個,郭老闆他,他……”

  不等調酒師說完,這裡的老闆虎著臉朝著郭笙罵:“你他媽的別碰我的員工!”吼完,帶著五個人直接衝進辦公室。“隨即,在外面做戲的郭笙便聽到嘶吼怒罵和乒桌球乓的聲音。本想湊過去看個究竟,忽然打從那邊的方向飛出來一個龐大的物體!

  老闆被俊陽一個窩心腳踹出來,他捲曲著躺在地上,嘴裡吐著白沫。郭笙心說:乖乖,這一腳得多大的勁啊?

  要說郭笙也是個好戲兒的,拉著調酒師跑到前面探頭探頭地往裡面看。好傢夥!那不算大的保險箱愣是被切開了一個豁口,俊陽已經拿到一個小本子,另一手還拎著一把造型古怪的匕首。辦公室的地面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五個人,郭笙難以想像,俊陽是如何在瞬間撂倒了五個對手的。

  俊陽對郭笙視而不見,緩而不斷的腳步走到老闆面前。踹著老闆平躺在地上,俯視著:“代蘇謙問候你。”

  話音未落,又是一腳狠狠踩在老闆的膝蓋骨上。郭笙甚至以為自己聽到的幾個咔嚓聲是幻覺。

  把老闆踢的昏死過去之後,俊陽居然還把他的電話摸出來,開機卸卡。手裡不停,嘴上也沒閒著:“膝蓋骨粉碎性骨折,肋骨至少有八根斷裂,脾也踢壞了。打電話叫救護車的時候告訴他們帶點血漿吧。”

  說完,掏出被自己捏爆的手機,拿了卡塞進去,開機,走人!

  調酒師已經驚訝地張大了嘴,眼巴巴地看著俊陽邁著悠閒的步伐離開。轉回頭再看看老闆。終於知道該對郭笙說什麼。

  “以後,千萬別招惹這個人。”

  郭笙哭笑不得:“已經招過一次了。”

  “呦!你沒缺胳膊少腿的真是奇蹟。不,已經是靈異了!”

  離開了The garden of Eden,手機就蹦出十六條未接來電的提醒,全部都是卓逸的。俊陽只好回撥給他。

  第49章

  “你怎麼關機了?”卓逸不溫不火地問道。

  “電話壞了,剛弄個新的。“

  “好了。先不說這些,你那邊有什麼進展嗎?“

  俊陽把調酒師口中的故事講給卓逸聽,末了,追加了一句:“我踢斷了那個老闆的腿。”

  “不用擔心警察會找上你,那人渣不敢報警。不過話說回來,你該殺了那個人渣!”

  “違法。”

  “哈!”

  電話里傳來卓逸不以為意的笑聲,俊陽皺皺眉:“笑什麼?”

  “你會在乎犯法嗎?不對,問題是你本身就不合法,何必在乎這個?”

  說完這話,卓逸還是覺得不解氣。誰讓齊俊陽那混蛋忽然就關機,讓他平白擔心了這麼久。結果他卻只有一句“我的電話壞了”!

  他煩躁地脫下帽子,不小心掛到了耳後的傷口,疼的一甩頭,電話掉在地上摔出了免提功能。俊陽清冷的聲音傳了出來:“如果沒有事就掛了,我要去調查另外幾個人。”

  卓逸急忙喊著:“餵!”並伸手去拿電話。他的手碰到了,裡面卻傳出已經掛斷電話的忙音。

  混蛋,居然又先掛電話!

  跟著卓逸回來的蔣瑩望天感嘆:“你這樣不對哦。”

  “什麼?“卓逸看著她,不喜歡被一個小姑娘教訓,“我哪裡不對了?”

  “我怎麼知道?”蔣瑩聳聳肩,說,“我能聽出你這個朋友很失落。”

  “別開玩笑。他的神經線粗的能做高架橋,他會失落?”

  這事跟蔣瑩並沒有一丁點的關係,她只是覺得卓逸這樣子並不像發泄後的暢快。她雖然比他小很多,但也不忌諱在他面前說幾句心裡話。

  “莊大哥,一個人的心情是很微妙的。再堅強的人一旦有了牽掛也會顧及很多事,我是不明白你們之間的問題,可剛才那個,我是說我見過那個很多白髮的人,他的聲音聽起來是沒問題,看我總覺得那句話彆扭的有點難受,就像是……”

  像是什麼?卓逸被蔣瑩的話吸引了,不自覺地在心裡追問著。

  “就像是被家人拋棄的孩子。”

  卓逸看著把電話收好,低著頭簡簡單單“哦”了一聲。

  當晚八點整。馬如梅、陳星、蔣瑩都在卓逸的宿舍內集合。自從成立了團隊之後,他們還是第一次集會。馬如梅還是那麼靦腆,低著頭擺弄著手裡的書不言不語的;蔣瑩已經跟了卓逸一天熟悉了很多,她坐在桌邊手撐著下顎望天發呆;陳星還是那麼愛出汗,擦著額頭有點緊張地看著卓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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