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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還家暴我!”孟簡哀嚎,掛在他的脖子上淚如雨下。媽的,酒精沾肉,太特麼疼了!
周明申把吹了吹她的傷口,用小剪子把她的碎皮給剪掉,“不准動!”
孟簡抱頭,咬住牙齒。
清理了一下傷口,仔仔細細的摸上藥膏,涼涼慡慡的,她終於不嚎了。
“不能沾水,等會兒晚上擦擦就行了。”他說。
孟簡擦了擦眼淚,不好意思的看著他,“又生我氣了?”
“我就走了幾分鐘,你就把自己搞成這樣?”他的臉色陰沉,完全沒有平時好說話的模樣。
孟簡對他有股天然的敬畏,也許是兩人一開始的階級不平等以及輩分不平等造成的,即使眼前這個人是她親愛的老公,但特麼的,她就是腿軟想跪。
“我都痛成這樣了,受懲罰了呀……”她期期艾艾的說,跪在床上,摟著他的脖子,主動承認錯誤,“彆氣了,沒有常識遭罪的是我自己啊……”
周明申不看她,起身要走。
孟簡絕對不能讓他走啊,如果現在不把他哄好,等會兒發酵成龍捲發誰負責?誰負責跟他睡啊!
他起身邁出了一步,她撲過去抱住他的腰,他沒有料到她會這樣做,往前一邁,“噗通”……某人雙腳直通通的跪在了地上。
“嗚嗚……”她磕磕絆絆的啜泣了起來,實在是太背,她磕得雙腿一顫,經脈一抖。
周明申迅速的把她給抱了起來,他實在沒料到這一出,後背也沒長眼睛沒攔住她。
“好好好,別哭了,是我錯了!”無奈,他抱著她心疼的為她拭淚。
她畢竟不是小孩子,當然不可能因為大人的哄勸而哭的更厲害,撇了撇嘴,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淚。
周明申盯著她看了很久,孟簡以為她還在生氣,扯了扯他的袖子,說:“我夠背的了,彆氣了……”
周明申突然說:“你結婚前不這樣對吧?”
孟簡一愣,“什麼?”
他伸手撫著她的長髮,說:“據說幸福的婚姻才會讓女人越來越年輕,越來越天真可愛。”
孟簡疑惑的問:“你從哪裡聽來的?完全不靠譜啊!”
“我認為很對。”周明申注視著她,說,“你和我在一起之前會因為自己摔了一跤或磨破皮哭這麼久嗎?你以前很堅強的,即使我用非正規的手段得到你,你也只是哭了一場,心志堅定得不得了。”
“所以?”
他的眼睛裡盛滿了溫柔和深情,“所以,我可以認為我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嗎?讓我的妻子越變越年輕了?”
孟簡笑,淚痕還未乾又大笑了起來。
他很正經,她不敢放肆。摟著他的脖子,她說:“沒有比你更稱職的老公了,你說的對,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變得矯情了。”
“是因為有人疼了啊,傻寶貝!”他抱著她長嘆。
身上的水珠早已蒸發乾了,只用浴巾圍著下半身也讓他看起來沒有以往那麼嚴肅正經。
孟簡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在這個家,他永遠不是高高在上的周先生,他只是最愛自己的老公。
“下去吧,不是還有跟徐小姐算帳嗎?”他說。
孟簡抬頭,“那你幫我拿條半裙來,穿褲子好難受。”
因為是一套運動服,沒了褲子只穿衣服也很搞笑,所以周明申直接拿了一條白色長裙遞給她,“上衣也脫了。”
孟簡不避諱的在他面前脫衣服,突然想起來,“我們回來這麼久了怎麼兒子還沒有來找我們?”
周明申看著她因為生孩子而愈加豐滿的上圍,輕咳了一聲,說:“他有了舅舅哪裡想得到你!”
“你是在吃醋?”孟簡笑呵呵的說。
“沒有。”他轉身,繼續往浴室去了。
孟簡低笑,明明就是在吃醋好麼,以往他們回來哪一次不是保姆抱著兒子站在外面迎接,唯獨這一次,因為有孟笙了,周澹小朋友發現了新夥伴!
穿著坎肩長裙下樓,徐陵罵了一句髒話,“在自己家你還整這么正式,你是在炫耀老周賺的錢多嗎?”
孟簡翻了一個白眼,“貴客上門,我總得體面相迎啊!”
徐陵扔了書站起來,“想問什麼就問,陰陽怪氣的,你想憋死誰啊!”
孟簡撇嘴,提著裙子慢慢的走下來,徐陵才看到她的走路姿勢有些不對。
“你們不會再樓上打了一炮再下來的吧?”她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旁邊的僕人端著果盤走過,孟簡直接抓起了一根香蕉飛過去。
徐陵身手不錯,一把接住,剝開,翹著二郎腿,她說:“談書序,我前夫,他怎麼跟你說的?”
“除了說你是他前妻,什麼也沒說。”孟簡走過來,抱著抱枕斜靠在沙發上。
徐陵說:“哎,當時還是太年輕,願意相信地久天長……”
孟簡瞥她,“不要因為自己的婚姻失敗就否定愛情好麼,你這樣說讓作為一個已婚人士的我很害怕知不知道?”
“呵!你家老周把你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你有什麼好害怕的?”
“咦……含在嘴裡,好噁心……”孟簡側身。
“想歪了吧?話說你們一天到底運動幾次,為什麼你輕而易舉就能想歪?”徐陵不解的看著她,像是看著一個衣冠禽獸。
“喂喂喂,我是禁慾系好不好?”孟簡抗議她的眼神。
徐陵一掌蓋上了她的胸,“就這?還禁慾?你當姐姐還是處啊?”
孟簡無語,“天生的,沒辦法。”
“不是吧,以前沒這麼大的。”徐陵挑眉。
“言歸正傳,扯什麼閒篇兒!”孟簡老臉一紅,打斷她的手。
徐陵收手,說:“反正就是性格不合然後離婚,也沒什麼特別的了!”
孟簡托著下巴,問:“你前夫看起來很有格調的樣子,身價不菲吧?”
“他家在美國是名門望族,財力在曼哈頓能排名前三。”徐陵啃著香蕉說。
“哇……”孟簡驚嘆。
徐陵瞥她,“你哇個屁,你老公是美國共濟會成員你知道嗎?”
“共濟會?什麼玩意兒?”孟簡愣了。
“共濟會都不知道,你和老周整天都聊什麼啊?有共同語言嗎?”徐陵鄙視的說道。
“我是他老婆又不是他手下,這些事我怎麼知道?”孟簡無語,推了推徐陵,“解釋清楚,共濟會!”
“現在確認的共濟會會員里,除了喬治·華盛頓、班傑明·富蘭克林之外,在美國《獨立宣言》的56位簽署者中至少有8位,喬治·華盛頓的63位將領中至少有31位,以及英國北美殖民地13個州的30名州長中至少有10位。歷屆美國總統中則至少有15位……”徐陵緩緩道來,“伏爾泰,歌德,馬克思,愛因斯坦知道吧?他們都是共濟會成員!”
孟簡眼中疑雲密布,她說:“沒懂,啥意思?就共濟會很牛叉嗎?”
“共濟會掌握著美聯儲,知道美元上印著什麼嗎?”
“華盛頓啊!”
“對,除了華盛頓還有共濟會的徽章。”徐陵淡定的為她解釋。
“所以?”
“所以你老公比你想像的牛叉,明白?”
孟簡剝開一隻香蕉,她想平復一下心情。
“財力前三又怎麼樣,你不會認為你嫁的男人比他差了吧!”徐陵輕笑。
孟簡說:“所以……二叔他老人家的戰場不止是在中國……”
徐陵笑著說:“你是不是一緊張就容易喊他二叔啊?你是狗腿子嗎?”
孟簡轉頭看她,“不是啊,我只是想上廁所。”
徐陵:“……”
孟笙抱著才睡醒的肉球從樓上走下來,笑著說:“澹澹中午玩兒嗨了,兩點鐘才睡,睡到現在才起來!”
周澹眯著眼睛靠在舅舅的肩膀上,小手禮貌的朝孟簡揮了揮。
孟簡站起來把他接過來,他耷拉著眼皮,應該是沒睡好。
徐陵站起來,對著孟笙一笑,“你就是孟簡的弟弟吧,你倆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孟簡瞪她:“你是說我爺們兒還是說笙笙娘氣?會不會說話!”
孟笙不介意的聳肩,“我和姐姐是長得像!”
徐陵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夠爺們兒,不像你姐姐!”
孟笙一笑,說:“我上去寫論文了,吃飯的時候再喊我。”
“去吧去吧,別因為這小子耽誤你學習!”孟簡揮手。
徐陵坐下來,朝周澹做了一個鬼臉,“小屁孩兒還記得乾媽嗎?”
周澹懶洋洋的看了她一眼,閉上了眼睛。
“哈哈哈哈!”孟簡無良的大笑,“熱臉貼了冷屁股了吧!”
“哼!小子,跟你媽媽一個德性!”徐陵捏了捏他的臉蛋兒。
“麻麻……”周澹仰頭看孟簡,示意她快點把這個怪阿姨趕出去。
孟簡笑著親親他的大腦門兒,說:“這個女人不是壞蛋哦,她是你乾媽,以後記得找她要壓歲錢哦!”
徐陵抱胸,“哎,現在就教這些,你不會把我乾兒子帶壞吧?”
孟簡說:“誰讓你不經過我同意就亂認兒子的?有本事你自己回去找談先生生一個嘛!”
徐陵黑臉,想用抱枕捂死她。
“對了,他為什麼又來找你?還把你逼出家門了?”孟簡想起來問。
“我在樓下看到他的車就沒上去了,誰知道他跑來做什麼!”
“會不會是找你復婚?”
“復婚?呵呵,打炮還差不多!”徐陵冷笑。
孟簡額頭滑下三條黑線,“你們離婚了還經常打炮?呵呵,城會玩兒!”
徐陵咳了一聲,尷尬的撓頭,“他床上技術還不錯啊,我半推半就就從啦!”
“什麼時候國語學的這麼好了?還半推半就?”孟簡揶揄她。
徐陵惱火的揉她的臉,“所以我及時止損了啊!老娘又不是夜店賣的,他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老娘也是很有行情的!”
孟簡抱著兒子躲避她的狼爪,說:“那他知道你睡了那麼多男人嗎?”
“大家都是開放自由的人,為什麼不能知道?”徐陵不在意的說。
孟簡抿了抿唇,說:“我問的是他知不知道,不是你敢不敢讓他知道!”
“不知道啊!”徐陵搖頭。
孟簡從胸腔發出一聲笑,她眼睛裡充滿了憐憫和同情,“徐陵女士,你最好能瞞一輩子!”
“為什麼?”
孟簡抬手示意了一下懷裡的兒子,說:“知道跟他們這種人較勁是什麼下場嗎?賠了夫人又折兵……這裡前車之鑑,望你採納!”
“你別嚇我啊!”徐陵驚懼的瞪大眼睛,他知道談書序一點也不比周明申好糊弄,傳說中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都有一顆腹黑多謀的心,多麼巧合,她那個陰魂不散的前夫正是如此啊!
“不復婚你還是一直自由的小鳥,可以睡遍全天下的男人……”孟簡握著她的手,殷切的期盼,“你要是一旦復婚……”
“怎麼?”
“知道翻舊帳的男人是多麼可怕嗎?你還記得從離婚到現在睡了多少男人嗎?“徐陵:“……”他媽的她還真不記得了!想到那個詭譎多變的男人,徐陵從心裡升起了一股寒氣,她像耶穌基督發誓,在他們短短的三年婚姻中,她沒有一次斗贏過他!
如果不是……她應該離不了婚的吧。
無端的,她心跳加快,背後升起了一股寒意。
第68章 他們
孟簡昨晚和徐陵同床,兩人一直聊到凌晨兩點才熬不住睡過去。周明申獨守空房,只好把胖嘟嘟的兒子抱來和他一起睡,順便交流一下父子感情。
將近十點的時候徐陵醒過來了,她胸口沉悶,喘不過氣來,一抬頭,發現孟簡橫睡在床的中央,大腿搭在她的胸口,直接導致她沒有睡好。
翻身躲過她的大腿,徐陵不客氣的踹了她幾腳。
“老公……”她迷迷糊糊的翻身。
“誰是你老公,大清早的發什麼春!”徐陵掀開被子下床。
孟簡眼皮沉重,翻了個身,繼續睡。
徐陵洗漱完了出來見她姿勢更加銷魂了,雙腿夾著被子抱著枕頭,長發落在床單上,完全遮住了整張臉,像鬼!
“你還不起?不餓嗎?”徐陵拍了拍她的臉蛋兒。
孟簡哼哼了兩聲就沒動靜了,徐陵看她也不像是能起來的樣子,衣服一披,自己下樓覓食去了。
走廊上碰到正在蹣跚學步的周澹,他小臉很是嚴肅,拉著舅舅的手皺著一雙秀氣好看的眉毛,像是在做什麼大事一樣,慢慢的往前走。
“乾兒子,起這麼早啊!”徐陵笑著給他打招呼。
周澹抬頭看了她一眼,輕輕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
“嘿!這麼有范兒?”徐陵叉腰,錯愕的看著他。
孟笙彎腰牽著他,笑著說:“昨天出去和其他小朋友玩兒了一下,他們都比澹澹大,已經走會走路了。澹澹應該很羨慕吧,回來非要下地走了!”
“有志氣!”徐陵摸了摸他的腦袋,毛茸茸的,好像玩偶哦!
孟笙一笑,繼續牽著他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