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果然紅杏出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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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深地吸了口 氣,管華從馬車內的一旁拿過了自己的小包袱,從中拿出一團用白布包裹著的東西放置在自己的手上,輕輕地掀開四方的白布,白布上穩穩噹噹地躺著四株翠綠色的小草。

  與尋常路邊的野草並 無太大的差別,除非細細觀察,方可看到那纖細的枝梢兩側有著淺淺的鋸齒狀,也是這毫不起眼的鋸齒狀叫人膽戰心驚。

  「琅琊草。 」定定地看著管華手中的琅琊草,曲裳微微失神的面容上帶著迷茫,而後緩緩地抬起眸子,她凝視著管華那張俊逸的面容,張了張嘴,還是開口問道:「你要什麼才能換琅琊草?」

  「換?」管華收起手中的琅琊草,慢條斯理地收回了包袱中,他慵懶地依靠在車壁上,與曲裳對視著,那張俊逸的臉上浮現了淡淡的笑意,「想要?用你自己來換啊。」

  「你!」曲裳面容微怒,蒼白的臉頰硬生生地被撐出了血色,咬著下唇,無奈於渾身酥麻的身子動彈不得,否則她一定要提劍砍了這個登徒子。

  「你都給本公子看過兩次了,要是照著尋常家的女子,早就非本公子不嫁了,哪像你居然還要提劍砍了你未來的夫君!」管華忽得俯身,湊近了曲裳,嘴角的弧度高高揚起,極為戲謔地欣賞著曲裳那張冷然精緻的面容上浮現的一陣紅一陣青的臉色。

  「叫聲夫君來聽聽?」管華眨眨眼,調戲著曲裳。

  「滾!」曲裳別開眼,冷冷地吐出一字,縱然臉上有些微紅,卻還是維持一張冷臉。

  「不叫?」管華挑高了眉梢,近距離地凝視著曲裳,那張蒼白的臉色卻是有著上好的皮囊,眼睫很長,側著白皙的臉可以看到那翹挺的鼻樑下緊抿著的唇瓣,「你不叫,那我就親你,親到你叫為止!」

  管華刻意地貼近著曲裳,薄唇吐出誘 惑的話語,曖昧的語氣叫曲裳再也無法維持臉上的怒氣,扭頭想要破口大罵,豈知這一轉頭的瞬間,唇瓣便貼上了一張微涼的薄唇。

  目光陡然間放大,管華怔怔地看著近在咫尺的曲裳,薄唇上柔軟的觸感提醒著他,一切的真實,忽得,回過神來的管華後退了一步,在曲裳還沒開口之際,一手捂著薄唇,一手嗔怒道:「你怎麼可以占我便宜!」

  「……」本匯聚著所有怒氣地曲裳在聽到管華這一聲接近控訴的話時,臉色不由一黑,怒道:「你有什麼便宜可以占!吃虧的是我好吧!」

  「我也很吃虧好吧!這可是本公子的初吻!」管華捂著唇,他滿眼委屈地看著曲裳,「再說,是你先貼上來的!本公子不管!你要負責!」

  「……」曲裳已然無力辯駁了,她別開眼,懶得去看管華那一副仿佛被人非禮了的良家婦男的樣子。

  氣氛好像就此凝固了,曲裳的別開眼的不發話,讓管華有些憋屈,他捂著唇,方才那柔軟的觸感似乎還在,生平第一次被人觸碰這裡,他也是受盡委屈的好不好,越想越不平衡的管華,當即直起身子,跪坐在曲裳面前,伸出雙手,捧著曲裳那張精緻的臉轉向自己。

  不分由說得,在曲裳睜大的眼眸中,俯身而下,薄唇再一次狠狠地貼上了曲裳蒼白的唇,甚至還發泄的在那張毫無血色的唇瓣上咬了一口,而後才慢慢地退開,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地看著曲裳,「是你先親本公子的!」

  唇瓣上傳來的淡淡的痛意猶在,曲裳瞪大的眼眸中,慢慢地恢復了寧靜,她咬牙切齒地看著管華,聲音如同冰天雪地般令人膽寒,「你找死!」

  管華似乎毫不在意,他慢悠悠地說道:「謀殺親夫是大罪過,做不得做不得……」

  「你!」曲裳幾乎就要氣得吐血,「你給我閉嘴!」

  「閉嘴?」管華眉頭一擰,而後舒展開來,曖昧地撫著自己的唇瓣,眨了眨桃花眼,笑道:「閉了嘴可就只能親你了,夫人的唇極軟,為夫很歡喜。」

  「閉嘴!」氣怒極了的曲裳,一瞬間怒火攻心,唇角溢出了淡淡的血絲,她無力地靠在車壁上,目光仍舊露著殺人的目光。

  「喂!你!」見狀,管華一驚,立刻上前,抬手就覆在曲裳的右手腕上,亂極了的脈象叫管華眉頭越皺越深,「你氣息很亂,別亂動用內力,你……」

  話音還未結束,管華就微瞪著眼,目光直直地看著曲裳。

  「把琅琊草給我!」曲裳氣息未定,她反手死死地按著管華右手上的命脈,強行提起內力,衝破管華桎梏的穴道,對於如今的曲裳而言已然是雪上加霜,「咳……快給我!」

  曲裳手上用勁,絲毫不在意自己唇角不斷溢出的血,執拗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管華,氣息浮游,越來越虛弱。

  管華不語,他目光定定地看著曲裳,眼底難掩的震驚轉為平靜,透著幾分不知名的情緒,微微垂著眼帘,凝視著緊握著自己命脈的手,喃喃自語著,「究竟……是為了誰?」

  「給我!」曲裳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語氣急躁。

  緩緩地抬起眸子,看著曲裳唇邊的血絲,管華默然不語,他抬起手,指腹觸及曲裳的唇角,輕輕地為她擦拭掉唇角的血絲,淡然道:「為了誰?」

  「你是為了誰尋這琅琊草?」側過頭,管華對上曲裳的眼,晦暗不明的目光中,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染上不知是何情緒,竟有些幽深。

  「與你無關!」曲裳錯開管華的手指,冷冷地看著管華。

  「不是想要琅琊草嗎?告訴我是為了誰,否則這琅琊草你也別想要了!」管華眼底泛著光芒,唇邊少了往日裡掛著的張揚的笑意,平靜地說道。

  曲裳皺著眉,眼底閃過猶豫。

  「呵……」管華忽得發出一聲輕笑,宣言般地說道:「女人,本公子看上你了,一定要娶了你,所以本公子對你為別人如此不要命地摘琅琊草很是不滿!」

  「少說廢話!把琅琊草給我!」曲裳冷凝地看著管華,絲毫不在意管華那肆意的宣言。

  「呵,琅琊草不想要了?」管華一臉無所謂地看著曲裳,語氣酸溜溜地說著:「你不在意本公子的命,難道就不在意你護著的那人?」

  「你!」曲裳瞪著管華的眼,狠狠地捏了一下管華的命脈,終是脫了力地靠在車壁上,「你究竟想怎樣!」

  鬆了鬆手,管華揉著自己手腕上紅色的勒痕,沒好氣地說道:「總該讓本公子知道是何人惹得本公子的未婚妻如何惦念吧!」

  曲裳滿臉煩躁地看著管華,語氣變得生硬,「世間男子都如你這般輕浮?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如此口無遮攔?!」

  「我看中你即可,那些身外之物又何須在意?」管華眉梢微挑,一臉無謂地說著,「在本公子看來,情字最單純的莫過於我看中了你,便與其他無關,至於你是誰,那與我又有何關,於我對你,沒有半絲影響。」

  聽著管華這般另類的話,曲裳目光怔怔地看著他,她從來不知道對於男女之事竟還有這般的解說。

  對視間,管華那清澈見底的眸子叫曲裳一時無言,不知該作何如何開口,就這麼愣愣地看著管華。

  馬車內,空氣中流動著的僵硬氣氛越來越濃厚,凝固著的氣息讓人感到有些不自在。

  「我叫曲裳,也是夜煞。」忽得,靠在車壁上的曲裳微微垂著眼帘,濃密的眼睫遮住滿眼的情緒。

  管華眉梢微揚,看著曲裳不語。

  「我是夜煞,是千影樓右護法。」曲裳緩緩地抬起眸子,看向管華,直直地落入管華的眼中,「此次是為樓主尋琅琊草。」

  「千影樓?」管華聲音微微上揚,「你樓主是男的?」

  「嗯?」曲裳微愣,沒想過管華會突然間這麼問,她愣愣地點了點頭,「是。」

  「你喜歡他?」管華篤定地問道。

  「與你無關。」曲裳別過眼,她的語氣又變成了冷淡。

  「哼!瞧你這語氣,果然是紅杏出牆!」管華氣憤地說著,眼底有著控訴,分明是在說著曲裳不忠。

  「把琅琊草給我。」曲裳不想理會管華這個無賴,直接說道:「否則讓我下車!」

  「如果我說不呢?」管華反問著。

  曲裳別過眼,不去理會管華。

  管華凝視著這樣的曲裳,微微垂著眼帘的曲裳渾身透著一股淡淡的憂傷,一身白衣襯著那張小臉蒼白無力。

  抿了抿唇,管華眉頭皺得很深,半響,他扯過一旁的白色包袱,從中掏出一株琅琊草,丟到曲裳的懷中。

  「你?」看著懷裡的琅琊草,曲裳錯愕地抬起頭。

  「本公子從來不欺負自己看上的女人。」管華別開眼,俊逸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側臉上有著稜角分明的弧度。

  「……」收起琅琊草,曲裳凝視著管華,猶豫了片刻,隨即輕聲開口,「謝謝。」

  轉過頭,管華又從包袱中掏出一瓶木質的瓷瓶,丟到曲裳的懷裡說道:「下個鎮口你就可以下車了。」

  說罷,管華起身,揪著自己包袱,掀開車簾坐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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