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多了個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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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熟悉的聲 音,葉仁猛然轉頭,看向大堂外,目光逐漸瞪大。

  從大堂外,踏步而進 一位青衫男子,一襲淡雅的青衫襯著高大的身子挺拔修長,頗為清秀的臉上,僅用一根青色的緞帶束起墨發,濃厚的眉眼間似有一番書卷之氣縈繞其中。

  「蕭策!」 葉仁咬牙切齒地喊道,現下這樣的情景,蕭策陡然間出現在這裡,而自己的密件都被公之於眾,若是到了這個時候,他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那豈不是白白活了一場!

  聞聲,蕭策無聲地勾了勾唇角,仿佛沒有看到葉仁般,徑直上前,向著其他人再度拱手道:「蕭策見過莊主,夫人,少莊主,三小姐。」

  「你是?」葉震天目光落在那一表人才的蕭策身上,目光若有所思地出了神。

  「錦衣坊掌柜蕭策。」蕭策嘴角噙著一抹淡笑,再度解釋道。

  錦衣坊是九華山莊名下的布莊產業,出售著各種上等的布料和成衣,可以說是雲城乃是全國所有富碩人家的首選。

  「蕭策於五年前入我錦衣坊,因著能力出眾,前年便成了錦衣坊的掌柜。」

  「是嗎。」葉震天目光威嚴地打量著蕭策,問道:「你來此處有何事?」

  「坦言。」蕭策淡淡地說道:「因著葉家才有蕭策的今天,實不願違背自己的良心去做一些傷害葉家之事。」

  「三年前,葉二爺尋到蕭策,以錦衣坊掌柜之位誘之,讓蕭策為之所用,也同時讓蕭策接觸到了那損害葉家根基之事。」

  「既已是三年前之事,為何如今才說?」葉震天眯著眼聽著蕭策這番話,明顯的漏洞百出。

  「莊主,若是三年前,你可會信蕭策所言?」蕭策反問著。

  聞言,葉震天啞然,確實,若是三年前,一個手下之人去道葉家二爺不是,他只會將這人定為妄言而逐出山莊。

  「三年時間,蕭策收集了所有的證據,同時將這些證據交由了少莊主。」蕭策拱手道:「每一張信箋上都是葉二爺與臨城雲棉之戶聯名的書信來往,上面均有葉二爺的親筆簽名和私章。」

  說罷,蕭策從自己懷中掏出了另一本帳本,遞了上去,「這些是這三年來,葉二爺通過行賄所得的每一筆錢財,請莊主過目。」

  葉震天接過蕭策遞上來的帳本,翻開,一目十行地掃過,威嚴的臉上越來越凝重,幾乎是風雨欲來之勢。

  「啪」的一聲,葉震天合上帳本,狠狠地拍在身旁的條几上,目光中跳動著怒火,質問著葉仁,「你可真是我的好二 弟!」

  「你看看你這些年都做了什麼事!」葉震天提起內力,將帳本狠狠地摔在葉仁的身上,強勁的內力幾乎叫沒有任何武功的葉仁狼狽地往後倒了幾步,險些摔在地上。

  葉仁撿起帳本,一一看過,臉色大變地怒視著蕭策,恨不得吃人的目光看著蕭策,「蕭策!你個小人!」

  「小人?」蕭策斜睨著葉仁,嘲弄的目光中夾雜著恨意,「比不得葉二爺的算計。」

  「你!」葉仁氣得渾身發抖,氣血攻心地從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咳咳……」

  「爹!爹!」一旁的葉修文慌張地爬起身子,扶住了搖搖欲墜地葉仁,隨即怒視地看著蕭策,罵道:「蕭策!你個忘恩負義之人!你不要忘了是我爹的提拔,才有你的風光!」

  「風光?」蕭策笑了,嘴角彎起的弧度越發得高了,清俊的臉上似乎縈繞著一股濃厚的恨意,他一點一點地收回嘴角的笑意,目光變得極冷,一字一句地吐出冷冷的話,「葉仁!你可還記得蕭如雪?」

  驀得,葉仁的眼睛瞪大了,似乎隱藏著恐懼和幾分留戀。

  「你,你是誰?!」葉仁聲音發抖,緊縮的瞳孔細細地打量著眼前之人,似乎不可置信。

  「我是誰?」蕭策冷笑著,本是如沐春風的聲音帶著幾分森然,「真的是很不想承認我身子裡這令人厭惡的血脈啊!」

  「蕭策?」葉震天恍然過來,難怪看著蕭策有幾分熟悉之感,尤其是眉宇間的儒雅,那分明是二 弟的氣度。

  而一旁的柳如是則是摔碎了手中的茶杯,她微微瞪大眼地重新看向那個清俊的男子,話中帶著篤定又帶著猜測,「你是如雪的兒子?!」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蕭策嘴角溫和了,卻又仿佛想起什麼似的,變得陰寒,聲音帶著苦笑,「若是可以,我想她不會承認的。」

  柳如是驚訝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蕭策,震驚地問著:「你多大了?」

  蕭策看著柳如是那副樣子便知曉她是猜到了,「一十有九。」

  「十九!」柳如是目光瞪大,她轉過頭來看著葉震天,「如雪曾是三弟的未婚妻,二十年前不知為何突然間取消了婚事,舉家遷移,離開了雲城,自後三弟便是一蹶不振,終日沉迷醉酒,乃至英年早逝。」

  淡淡的一句話雖未點明,卻已經叫眾人都明白過來了,一場二十年前的事實真相竟是如此!

  「你叫蕭策?」葉震天抬起眼,細細打量著蕭策, 那變得陰沉又變得晦暗不明的眼神讓葉震天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

  「你是如雪的兒子!」一旁吐了口血的葉仁似有驚喜又似有懷念地盯著站在一旁的蕭策,「那你豈不是,豈不是……」

  「不是!」蕭策厭惡地反駁道,冷冷的目光里滿是痛苦和嫌棄。

  「是!怎會不是!二十年前,若是二十年前,那你就是我的兒子!」葉仁似乎有些精神錯亂地喊道,他的目光有些混沌,有些痴迷,有些留戀,「如雪竟給我生了個兒子,她給我生了個兒子!」

  而一旁的葉修文則是完完全全地癱軟在地上,不知所措。

  「閉嘴!」蕭策怒視著葉仁,「她不願的你知道嗎!她不願的!她本該是風光地嫁給自己的心儀之人,過上和和美美的一生,而不是被你這個畜生糟蹋了,毀了她所有的幸福!」

  蕭策放開自己所有的偽裝,將這些年來壓抑著的所有的怒氣和不滿都發泄了出來,喘著氣,他惡狠狠地看著葉仁,說道:「若不是當年你的卑鄙無恥,毀了她,她又怎會背井離鄉,了卻殘生!你知道她最後走的時候說什麼嗎?!」

  「她說,這輩子最大的恨就是你!最對不起的是葉三爺!她說,若是我身子裡流的不是你的血液該多好,該多好啊!」

  蕭策似乎有些癲狂,氣怒的他渾身發抖,似乎又看到了當年那個憔悴黯然的女子在最後一刻露出的一個留戀心愛之人的溫暖的笑容,那樣的笑容對他而言卻是第一次看到的。

  「策兒!我……」葉仁滿臉愧疚地看著蕭策,又換做一副惶然的臉,「我說過我會娶她的,我愛她,是三弟要和我搶她,我逼不得已的!」

  「你那是掠奪,不是愛!」一直溫和著面容的柳如是陡然間拍著桌子,氣憤道:「欺辱弟媳,做出那喪心病狂之事,你還敢稱愛?你的愛太自私了!你毀了兩個人的人生!」

  「不!不是的!」葉仁搖著頭,他目光呆滯,「不是的,是他要和我搶的,明明是我先遇到如雪的!明明是我!」

  「夠了!」葉震天低沉著聲音,抬高了的音量在大堂內顯得尤為震懾。

  葉震天冷冷地掃視著眾人,最終定格在蕭策的身上,他皺著眉沉聲問道:「不論如何,你都是我葉家子孫,理應認祖歸宗。」

  「不必,蕭策至始至終只會姓蕭。」蕭策冷笑。

  「策兒……」葉仁睜著眼,他呆呆地看著蕭策。

  「蕭策此番只為揭露葉仁的惡性,與其他無關,請莊主以正事為主。」

  葉震天定定地看著蕭策許久許久,才收回了視線,緩緩地看向那個滿臉恍惚的葉仁和有驚又怒的葉修文,斷決道:「葉仁私自受賄,以次充好,損害葉家利益,即日起,與葉修文一同逐出九華山莊。」

  此刻的葉仁似乎什麼也聽不進去了,他呆呆地看著蕭策,目光有些貪婪,似乎能夠從蕭策的臉上看出當年那個他傾心過的女子的樣貌。

  得到這個結果的蕭策終於是展露了真心的笑容,嘴角的笑意,眼眸中有著寬慰,對著他那個苦命的娘親的寬慰。

  「蕭策,你是我葉家的子孫,這點無法改變,葉家的族譜你必須入。」葉震天皺著眉,不容質疑地看著蕭策。

  蕭策單邊勾起唇角,帶著訕笑,看了眼一旁俊美無比卻又冰冷的葉承影,緩緩道:「葉家已有出色的少莊主,多一個蕭策又能如何,況且,娘親不會願意我記到那人的名下,這身子的血液無法改變,一個姓氏還請莊主莫要勉強蕭策。」

  葉震天目光平靜,眉頭卻皺得更緊了,不知該如何回答。

  「蕭策,」一旁的柳如是看著得到了滿意的結果變得渾身輕鬆的蕭策,那眉眼間露出的俊雅叫人尤為舒心,「若是掛名在三弟名下,你可願?」

  蕭策有些錯愕,似乎沒有想到柳如是會這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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