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收拾一群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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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嘴?我有 嗎?」管華很是無辜地看著葉仁,「我這是還原事實真相,也叫伯父知道這狼子野心之人究竟是誰。」

  「你!」葉仁指著管 華,顯然被這個無賴的模樣氣得不輕。

  「二叔。」 葉承影緩緩地起身,高大的身影在那一身墨衫下襯著清俊風華,卻又冷血無情,定定地看著有些慌亂的葉仁,葉承影薄唇吐出冷冷的話,「傷害我尚且有餘地,但我夫人,卻是誰也不許欺辱的!」

  「承,承影,事情還未查清,切莫意氣用事啊。」

  「意氣用事?」葉承影冷冷地看著葉仁,將手中的信箋丟給了葉仁,說道:「二叔不妨看看這再說!」

  一旁的管華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子,看著接過信箋之後,臉色陡然間大變的葉仁,好心地解釋道:「欲承歡非一般的春藥,價值千金,葉二公子荷包緊湊,便也只能拿自己名下西街的一處鋪子用作抵押了,可見葉二公子這是勢要承影中招啊。」

  「逆子!」葉仁氣得渾身發抖,他抬腳就朝著趴在地上的葉修文踹去,氣怒道:「你讀的聖賢之書都餵了狗嗎?這種事都做得出!」

  「爹,孩兒,孩兒冤枉啊!」葉修文艱難地爬起來,用那沒有受傷的左手扯著葉仁的衣擺,含淚道:「孩兒怎敢!爹要相信孩兒啊!」

  「二公子,那抵押契約上可有你簽字和私章,談冤枉實在是睜眼說瞎話了。」管華仿佛是沒看到葉仁和葉修文那吃人的目光,又慢悠悠地補了一句。

  「毒害少莊主,又聯合外人陷害少夫人,險至九華山莊於危機,這等罪過,二叔以為如何處置才算妥當?」葉承影眯著眼,稜角分明的臉上似乎泛著冷笑。

  一個如同叛變的罪責這樣壓在了葉修文的身上,縱然是葉仁想為其開脫,也是不成的,更別論還有個虎視眈眈的葉承影在這裡看著。

  「這……」葉仁面露為難,看著扯著自己衣擺委曲求全的葉修文,又有些不忍。

  「那你想如何?」葉仁試探性地說道:「承影,修文是你唯一的弟弟,你就手下留情,二叔定會好好教導他的,你看可行嗎?」

  「嗤……」葉承影目光冷淡地掃視著那個毫無尊嚴地跪在地上的葉修文,毫不客氣地說道:「要麼被廢,要麼滾出葉家。」

  葉仁狠狠地吸了口氣,他瞪大眼看著葉承影仿佛是難以置信。

  那是他唯一的兒子,被廢掉的話還有什麼用,可若是滾出葉家的話,就變相地淨身出戶,那九華山莊的一切就與他毫無干係,這樣一切都將成徒勞,與被廢掉又有何不同,這樣根本就是沒有的選擇!

  「不!我不走!我不離開葉家!」葉修文大喊著,激動的神色上滿是漲紅,他不想當廢人更不想當庶人!他是九華山莊的二公子,他自然有繼承九華山莊的權利,他不能離開葉家,不能!

  「那你是要被廢?」葉承影斜睨著葉修文,開口道。

  葉修文一噎,喪氣地垂著腦袋,片刻又猛然抬起頭,神色猙獰地撲到葉承影的跟前,跪著扯著他的衣擺,哭訴道:「大哥,大哥,我錯了我承認我錯了!饒過我,饒過我這一次!求你了求你!」

  葉修文雖蠢,卻也知道現在除了乞求葉承影的原諒,沒有任何法子,依著葉承影的冷酷無情,他做出的決定沒有任何人可以左右的。

  葉承影后退一步,將自己的衣擺被撤出,厭惡道:「二叔,趁早做決定,別逼我動手!」

  葉仁看了看坐在上位上巋然不動的葉震天和柳如是,便知曉現下的一切都是他們默認的了,斂著眉頭,看著滿臉恐懼的葉修文,葉仁閉了閉眼,沉聲道:「承影就饒了他一命,讓他出府吧。」

  聞言,葉承影勾起了淡淡的唇角,諷刺味十足,「可以。」

  葉修文完全地軟癱在地上,面如死灰,顫抖著唇,目光失去了所有的焦距。

  「事已至此,方小姐既是修文的人,擇日修文就娶了她,莫要再給葉家丟人!」忽得,默不作聲的葉震天開口,不怒而威地看著葉修文,讓葉修文頓然間發顫著身子。

  「大哥!」葉修文被逐出葉家,葉仁已然痛心不已,如今還要讓葉修文娶了這樣一個賤人,葉仁如何能夠不堵心!

  「二 弟!」一直未曾開口的柳如是緩緩地抬起頭,那張素淨的臉上,平淡無波,目光定定地看著葉仁,「婉清是我柳家清白的女子,難不成配不上修文?」

  葉仁抿著唇,沒有回答,他這個大嫂平日裡是個事不關己之人,可山莊卻在她的管制下不曾出現過任何問題,可見手段上不俗。

  柳如是起身,她一步步地走向前,站定在方婉清面前,俯視著一臉悽慘的方婉清,良久嘆息一口,她蹲下了身子,素雅的臉上浮現了惋惜,從自己的腕上脫下一個碧綠通透的手鐲,戴在了方婉清的手腕上。

  「雖然你讓我失望了,但這也是我最後能為你做一件事,就當作嫁妝吧。」柳如是嘆息地看著滿臉淚橫的方婉清。

  「姨,姨母……」方婉清呆呆地看著柳如是那慈祥的模樣,一張梨花帶雨的臉上布滿淚痕,帶著悔恨的目光看著柳如是。

  「不必這樣稱呼。」柳如是站起身來,淡淡道:「我承受不起。」

  說罷,便轉身走回了上座,重新坐在了原位,目光再度變得威嚴,仿佛方才那個有著瞬間溫情的人並不是她。

  而這一刻的方婉清已然明白,她是完完全全被棄了,再也沒有與柳家扯上關係的機會了。

  「若無他事,我就帶著修文先離開了。」葉仁憋屈地不行,失了獨子的繼承權,現在又被迫要讓獨子娶一個自己厭惡的女子,簡直難受到了極致。

  「慢著。」倏然間,葉承影開口,對上葉仁略帶怒容的臉,慢條斯理地說道:「我有些事還不大明白,需要二叔替我解惑一番。」

  「何事?」葉仁不耐地看著葉承影,如今的葉承影在他眼裡簡直就是個眼中釘,恨不得立刻除去。

  葉承影面無表情地拍了拍手,大堂外便迎面走進來了一位小廝,手中捧著幾本帳本,呈到了葉震天的跟前。

  「從觀和三年至觀和五年間,二叔一共於臨城購置三十萬匹雲錦,價值三百萬兩,此處承影有些不明,請二叔解惑。」

  「有何不明,我九華山莊名下的布莊遍布全國,雲錦用量自當如此。」葉仁負著手,冷聲回答道。

  葉承影眉稍一揚,似有嘲弄,「雲錦用量自是如此,可偏生臨城產不出雲錦,只有一種廉價的雲棉。」

  葉仁目光閃爍,臉色微變,強裝鎮定地說道:「哼,你才剛接觸山莊之事,知道什麼!」

  「確實,我本不知曉還因此困擾許久,」話音一頓,葉承影的目光陡然間變得溫柔,聲線低沉愉悅,「可我卻娶了個博採眾長的夫人,臨城地處江南偏遠的一鎮,那兒產不出雲錦此等上佳的布料,至於是與不是,差人去問問不就知曉了。」

  葉仁握緊掩在袖擺中的手,目光平穩地看著葉承影。

  「用廉價的雲棉替代昂貴的雲錦,二叔這是以次充好,砸我葉家招牌還是想貪污了這筆巨款呢?」

  「有這等事?我竟不知!」葉仁面露怒氣,「難道是下面的人欺下瞞上?!」

  葉承影眯著眼,看著葉仁那精湛的表演,無聲的嘲弄讓葉仁有些尷尬。

  「確實有人欺下瞞上。」葉承影默默地看了眼葉仁,說道:「那二叔以為這類人該如何處置呢?」

  葉仁頓住,看著葉承影那副詢問的樣子,猶豫了片刻,回答道:「若是嚴重,那必定需要逐出山莊,否則是個禍患!」

  「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葉承影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而又轉頭看向葉震天,問道:「所以,爹以為呢?」

  葉承影目光平視著葉震天,坦蕩蕩地任由他打量著,嘴角浮現著的冷笑葉震天抿唇不語。

  沉默了半響,葉震天看著手中的帳本,和一張張信箋,臉色越來越肅然。

  「啪」的一聲,是葉震天將手中的帳本和信箋拍在身旁的條几上發出的聲音。

  「葉仁!」葉震天的聲音有著明顯的怒氣,他凝視著那一身儒雅的葉仁,質問道:「我自問對你不薄!卻不想你是個狼心狗肺之人,做出這等之事!」

  「大哥?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葉震天怒氣衝天地吼道:「聽不懂那就好好看看!」

  說罷,葉震天抓過一旁的帳本和信箋紛紛丟到葉仁的身上,「你培養的好心腹早就出賣了你!看看你那一筆筆的簽字,你以為這些年你的貪污我不知道?!只是我沒料到你的胃口竟如此之大!」

  被滿目的帳本打在身上的葉仁,忍下怒氣,他撿起一本本的帳本和一張張的信箋,目光逐漸瞪大,不可置信。

  「蕭策見過莊主,見過少莊主。」身後,一聲朗朗的男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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