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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名差役在沒弄清阮珠的身份不敢亂動,都裝作沒聽見一樣。

  阮珠不是多害怕,天網館的局面基本鋪展開,別的地方不清楚,至少在瀾州這座城市已經非常成熟,每條街面都有老公的眼線,就連街邊的買糖葫蘆的小販都有可能在天網管領著一份不錯的薪水。車夫既然把身份公布出去了,用不了多會兒援兵就會出現。

  看到府尹小姐指使差役,冷笑一聲:“你想把瀾州這塊地當成你自己家的,以為人人都聽你的,你以為你是誰?”

  府尹小姐正在惱怒,面色一變,突然向阮珠衝過來。

  “又想打人。”阮珠不等阮玉過來,先動了手,女人打架無外乎幾招,抓頭髮,用手撓,她兩手揪住對方的長髮,用力拽。

  府尹小姐也不是善茬,同樣抓住她阮珠長發,一腳踢上她的小腿。

  阮珠被踢得整個人沒站穩歪在了地上,手裡死死抓住府尹小姐的長髮,兩個如連在一起的糖葫蘆齊齊的倒下。阮珠摔得頭昏腦脹,看見一個影子朝著府尹小姐就撲過來了。

  是阮玉!“敢打我大姐,要你的命!”阮玉壓住府尹小姐一頓暴打。她人潑辣,從小像男孩子一樣瘋,會幾手功夫,和普通的女孩子打架,一隻手給她制住就不能動彈了,幾下就把府尹小姐打得連連嚎叫。

  “這樣打不夠疼。”阮珠一不做二休伸手去扒府尹小姐的狐皮斗篷。尼瑪!!這是她自打有記憶以來第一次跟人打架,竟然透著興奮。

  府尹家的車夫從地上爬起來,要救主。阮家車夫把他壓住,騎在身上,又廝打起來。

  幾名差役都不止如何是好,連聲叫著停手,停手,但有人聽他們的才怪。

  府尹小姐吃了虧,對魏嘉破口大罵:“你他媽的浪蹄子只會在床上叫的歡,看什麼看,要我死不,蠢貨!!”

  魏嘉早嚇呆了,他從小在阮家長大,潛意識裡總有幾分奴才意識。被這聲呼喝的清醒了,明白再不過去,自己側夫的身份就算完了。

  阮珠還在扒府尹小姐的狐皮斗篷,魏嘉突然過來抓她的胳膊,匆忙之中抓錯了地方,有一隻手碰到了她軟嫩的胸部。用力一撕,衣扣開了,露出一片雪膚,幸好裡面還有低胸內衣。

  魏嘉也在發證,他跟父親學的都是房中術,學習如何討女人歡喜。打架的事,從來沒學過,不知道從哪下手。

  阮珠驚呆了,心裡就是一個想法,要殺了這個畜生!!站起來,對著他□就是一腳,然後又補了一腳。心裡尋思正好曲高想要一個捧帳本的小弟,叫這畜生從此變成了太監!這兩腳可是看準了踢的。

  大冬天穿的是厚底鞋,牛皮底的,就算強健男子也受不住這兩腳。魏嘉中了她的撩陰腿之後,直接跪在地上了,眼淚都出來了,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阮珠事後得知這小子沒有被踢壞,真箇後悔,早知道穿上木屐子,踢死這個王八蛋!木屐就是拖鞋,這裡的人又叫塌了板,鞋底很厚很結實。

  橋上的人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里三層外三層的。

  挑擔子的,推小車的小販都不幹活了,圍過來指指點點的,說什麼的都有。

  阮珠就聽到這個男的什麼什麼的,那幾個女的什麼什麼的!!我擦,本來一樁撞車的小事,竟扯到作風問題上了。

  三名巡邏的差役連聲呼喝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且不管打勝的那方是不是岐王的人,但府尹小姐萬一死了就糟了,他們這幾個小人物一定脫不了干係。

  有一個差役過去制止了兩名車夫,阮家的車夫反正是打贏了,聽到話樂得站起來。

  阮玉在那跟府尹小姐廝打,打得臉上腫起來,像兩個突然鼓起來的白面饅頭。府尹小姐虎勁被激起了,揪住阮玉的頭髮亂打,竟然被她揪掉了一縷長發。嘴裡嗷嗷的亂七八糟不知道鬼叫個什麼玩意。

  不過阮玉可不會吃虧,連踢帶打的反擊回去。她見自家車夫要過來幫忙,怒道:“不准你過來,我要親手打死這個沒臉的。”

  阮家車夫只好停住。

  阮珠整了整胸部的衣襟,不解恨,抬腿又踢了一腳地上的男人。

  魏嘉剛開始吃了虧,這時突然木露凶光,新仇加上舊恨一股腦的湧來,嗷的一嗓子撲上來。

  阮家車夫一個閃身擋住,把魏嘉按在地上,掄起拳頭劈頭蓋臉的打下去。

  要說事情就是那麼巧。

  阮珠以為能等到老公的來,但她錯了,老公還沒來,順天府尹早朝回家的馬車先過來了,石橋是他回家的必經之路,看見橋上被堵了,遣屬下來橋上驅趕人群。

  當屬下看到地上的自家小姐被打得不成人樣,嚇得夠嗆,急忙向府尹稟告。府尹一聽女兒被打,頓時氣壞了,下了車,三步並作兩步走上石橋。

  人群都被驅散,退到遠遠的地方看熱鬧,橋上的空地騰出來。阮家姐妹看不對勁,都停住手。

  府尹小姐看見自家老爹,宛如見到了世上最親的人,爬過來放聲大哭。

  “大膽賤民不想活了。”府尹眼露凶光,朝之巡邏的三個差役大聲道:“把這兩個刁民按在地上,腿給打折,扔進順天府的大牢里。”

  阮家車夫喝道:“我家大小姐是岐王妃,是當今皇上的兒媳婦,你好大的膽子。”

  那個差役看見順天府尹過來,正想表示表示,一聽這話都不敢上前。天子腳下不比別地,在街上隨便碰到一個人都可能是這家王爺,那家宰相的親戚,因為這事頂頭上司可沒少交代。

  岐王的妃子?府尹震驚起來,就聽女兒叫道:“他說謊,她們是商賈人家,不信爹聽魏嘉說,魏嘉知道她們底細。”

  魏嘉急忙接口:“老爺明鑑,我就是她們家長大的,她們家每個人,每件事我都清楚著呢,她們確實是商賈人家出身。”

  府尹放心了,冷笑道:“把這兩個刁民連同她們家下人把腿打斷了。”

  順天府尹的一干屬下聽到命令,如狼似虎的撲過來。

  阮玉衝過來護住姐姐,可惜三腳貓的功夫不是這些人對手,躲開其中一個的襲擊,另外的幾個躲不開……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青袍的男子憑空出現,手中一柄長劍連續劃了兩下,敵手的棍棒突然脫手飛出,拋了弧線,落盡了橋下流淌的河水中。

  青袍男子眼中露出深冷的一笑,長劍一划,劍背擊在第三名敵手的腕脈上,棍棒拿捏不住也隨之飛入橋下。

  圍觀的百姓看到動了武器,擔心被波及到,都往後退開去。

  府尹手下都失了武器,面面相視,其中一個朝青袍男子道:“跟官家動武能有什麼好,奉你勸趕緊走開些。不然把你當逃犯抓進大牢。”

  青袍男子像沒聽到一樣,向阮珠看去,一雙眸子緊瞅著她,充滿亮澤的光輝。

  阮珠並不認識這個人,明白自己記性不好,特意從記憶里搜尋了一遍,也沒找到。

  “混帳,沒用的廢物,這麼多打不過一個。”府尹大聲罵了一句:“小楊子你去順天府叫捕頭把人都帶來,本府今天不把這些刁民繩之以法,枉為這府尹的之位。”

  “本王看你確是枉為這府尹之位。”

  憑空響起一個清洌的聲音,一名身材高大俊美的男子大步走到石橋上,背披黑色大斗篷,一身銀兩的盔甲熠熠生輝。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在他的後面跟來的是雍王軒轅敏之,同樣透著頂天立地的凜然氣勢。

  “夫君,你來了。”阮珠走過去,這時她釵橫鬢亂,臉頰有幾道抓痕,胸前的衣襟也被撕破,狼狽不堪。

  “怎麼弄成這幅模樣?”宗之的眼神微微一暗,手撫在她臉上:“疼嗎?”

  “沒事。”阮珠搖頭笑了笑。

  府尹才知道自己熱了大禍,驚慌起來,拉著女兒跪地磕頭,口稱殿下饒命。府尹女兒大概是張狂慣了,還不服氣,說是你們家夫人先動手打我的。被府尹喝罵一聲,才不忿的低下頭。

  魏嘉早已嚇得沒魂兒了,傻傻的站在一旁。他被賣了之後一直當府尹家的傭人,人說侯門深似海,府尹家也差不多,閒下來聽人聊閒話說岐王娶了個平民妃子,雍王的妃子也是平民,但是哪一家的平民卻不是這些下人關心的,也弄不清姓氏名誰。他由此明白了麻雀飛上枝頭做鳳凰不是虛幻,更努力的鑽營,討府尹小姐歡心,果然得到了側夫地位。

  敏之看到妻子身上有傷,把善後事情交到宗之去管。宗之是忠武大將軍,主管最精銳的飛勝軍,重權在握,朝中大臣沒有幾個不顧忌的。

  敏之抱起妻子上了馬車。阮珠眸光一瞥,看見青袍男子的落寞眼神,像是十分孤寂。

  阮玉也要跟上來,被敏之攔住,忙道:“你做別的車回家吧!”好容易得了個跟妻子獨處的機會,放過了就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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