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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春,你去敲門。”

  暖春敲了一會兒,不見開門的動靜,於是用力砸了幾下。裡面傳出罵聲:“敲什麼敲,大白天作死啊。”

  兩扇朱漆大門打開,還是先前那老者拿著一干大掃帚揮了過來,嘴裡還罵著:“老夫打死你們這些腌臢的東西,白吃白住還偷老夫銀子出去賭錢,一些爛了心肺的崽子。”

  “外公,我是玉兒,你怎麼胡亂打人?”

  看不出阮玉倒會兩手,飄身上前,雙手抓住掃帚往前一牽,再往旁一引,化解了老者的力道。笑吟吟的道:“外公你是升官發財了,好運當頭樂得沒事拿掃帚當長槍使。”

  阮珠過來施禮,嘴角盈了笑容:“外公。”

  老者愣了愣,歡喜起來:“珠兒,玉兒,你們姐妹什麼侍候來到了京城,是來接你娘的吧,也不知道你爹娘怎麼回事,這麼大年紀還讓我這老人跟著操心,要不是朝廷正在打仗,我就早去渝州看你們了。哎呀,快進屋坐去。”

  兩姐妹跟著老者走進院落,阮jú卻從後面跑進來。

  “我也是你們外孫女,我也要進去。”

  “滾開,也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下三濫窯子人的孩子也敢冒充我外孫女。”老者罵了一聲,招來下人把阮jú給轟出去,自己帶著阮家二姐妹玉走進正房待客廳。

  朱漆大門立刻緊閉,把阮jú當在外面,任她叫破喉嚨也沒人理睬。

  “兩個老不死的,待會我娘回來要你們好看。”阮jú把大門砸得咣咣響,罵罵咧咧一陣,又踢了幾腳。

  “jú妹你先找一家客棧住下,等娘回來再想辦法。”

  魏嘉瞅了瞅阮jú身後的幾個妹夫,一臉的厭惡,轉身離開了。

  等到魏嘉的身影消失,阮jú的一名夫婿從身後過來:“娘子,你拿著那麼多銀子該弄丟了,不如給我保存,我不是大哥,一定不去爛賭。”

  阮jú頭搖得像撥浪鼓,趕緊把錢袋掖入懷中。

  外公家是兩進的宅子,青磚碧瓦,還算不錯,傭人也有十來個,女兒嫁人,庶出的兒子都成家立業分家出去單過了,只有正房長子,按理是兩姐妹的舅父,不過正在外領兵打仗。

  外婆得知兩姐妹到來,喜滋滋的親自下廚做飯。

  外公掏出珍藏的好茶招待兩姐妹,現今外面物價貴得離譜,武夷山茶葉在南疆赤眉軍占領的地界,根本運不到京城。茶路不通,京里人的人只能喝江南運來的茶葉,價格昂貴不說,但對喝一輩子的武夷紅茶的老爺子來說很不習慣。他知道阮家的人都跟他一樣的口味,若是換了別的客人,他真捨不得拿出來。

  阮珠覺得說點什麼:“外公,我娘……”

  外公本來很好的脾氣,在聽到阮珠提到阮夫人立刻大怒:“別提那個沒臉的東西。”

  ☆、60新章節

  外公家是兩進的宅子,青磚碧瓦,傭人有十來個,條件還算不錯。

  二老膝下只有正房長子,是兄弟姐妹中最小的一個。按理是兩姐妹的舅父,子承父業,也是個當官的命,目前正在外領兵作戰。女兒早已嫁人,庶出的兒子都成家立業分出去單過了。家裡剩下的幾個側夫因為年月不好,年前被攆到庶子家裡過活去了。

  外婆得知兩姐妹到來,喜滋滋的親自下廚做飯。外公掏出珍藏的好茶招待兩姐妹,現今外面物價貴得離譜,武夷山茶葉在南疆赤眉軍占領的地界,根本運不到京城。

  茶路不通,京里人的人只能喝江南運來的茶葉,價格昂貴不說,但對喝一輩子的武夷紅茶的老爺子來說很不習慣。他知道阮家人都跟他一樣口味,若是換了別的客人,真捨不得拿出來。

  阮珠覺得說點什麼:“外公,我娘……”

  外公本來很好的脾氣,在聽到阮珠提到阮夫人立刻大怒:“別提那個沒臉的東西。”

  “外公,我娘出了什麼事?”阮珠看到老人的憤怒,覺得有隱情。

  “那個孽障,居然對個窯子裡魏容不死心,來到京城後天天挨家窯子找個沒完。你不知道京城花費有多大,這個樓的,那個園子的名jì一夜叫價就有好幾十兩,這些日下來,好幾千兩銀子都打了水漂。可倒好總算給她找著了,竟然在比窯子還骯髒的地方。”外公撇撇嘴,一臉的噁心狀。“不說了,再說我今晚這飯都吃不下去了。”

  “死老頭子,知道吃不下飯還混說,也不嫌髒了姑娘們的耳朵。”外婆從廚房端了托盤進來,盤上擺了兩碗蓮子湯,她把湯放在兩姐妹面前的桌案上。“飯口時間還沒到,先吃點湯,早晨熬的,正好有剩餘,放在爐灶上熱了熱,還很好吃。”

  蓮子能夠幫助人體對抗多種疾病的侵害,在防癌抗癌,預防高血壓方面,蓮子有其獨特的突出功效。阮珠拿著匙子舀了一匙吃了,覺得味道不是很好,冰糖放少了,銀耳也不見有。

  外婆道:“可惜沒有了冰糖,銀耳更貴得嚇人,昨天跟傭人上街一看,我的乖乖根本吃不起。唉,這年月有蓮子能吃就不錯了,有的人家我聽說都吃米糠了,幸好咱家還有些白米。”

  外公目光猶豫了一下,對阮珠道:“珠兒,我知道你爹娘鬧得僵,現在求你們家很是沒臉。可你也知道從前你爹給你娘做聘禮的那幾間鋪子,因為我們不懂經營,都不怎麼賺錢。現在又逢災禍,又逢兵亂的,鋪子早就關門了。就連這所宅子都差點保不住,年前皇上讓商家捐錢,咱家交不起只好把宅子抵押出去,要不是你娘回京拿錢還了借貸,外公就去睡大街了……”

  年前阮子旭也捐了一百萬兩銀子,是有皇帝讓商家捐錢的這碼子事。

  阮珠明白外公的意思,在古代好像有這麼個詞彙叫做打秋風,當然咱們不能這樣貶低老人家,親戚里道幫助一些無可厚非,但是跟她說沒用,她做不了阮家的主。

  “外公……”

  阮珠正待推說,忽然外面傳來瘋狂的砸門聲,非常緊急,好像出了什麼事情。

  外公被打斷了話,氣得鬍子直撅起來,走到院子裡,拿起來那杆大掃帚,命下人打開門,立刻把大掃帚揮向來人。

  阮珠眼尖,急忙喊道:“外公快住手,不能打。”

  外公的掃帚揮出了一半,猛的停手,他被自己這股貫力給弄得後退幾步。

  門外一個少年抱著昏過去的阮jú,裙子下面血淋淋地觸目驚心。

  阮珠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急忙走過去:“快把她抱進屋子,暖春趕緊請大夫,跑著去,不要耽誤。不行,這樣血流多了會死人,暖春我不是就你快請大夫還站著等什麼?”

  暖春在南疆知道小姐發生過類似的狀況,明白很危險,嘀咕道:“她當初害得小姐差點一屍兩命,這是上天懲罰她,才讓她掉了孩子。”儘管心裡不服,但腳上不敢怠慢,急忙跑去醫館請大夫。

  “對了,暖情,凝香露你帶來沒有?”

  雲世一關心妻子,為防止意外把凝香露交給她的兩個男僕隨身攜帶,呂飄香得知後也隨手扔過來幾瓶。萬金難尋的皇家御用聖藥被兩名老公當成不值錢的東西隨意亂丟,真是的,當時阮珠還拿話捉狹他們,不想今日有了用武之地。

  “外婆,麻煩你進屋她止血吧!”阮珠把凝香露遞給外婆,對於自己厭惡的人,向來不願動手碰觸。親自上藥,還是免了吧。

  “真是作孽喲!”外婆嘮叨了句,走進內室。

  凝香露!

  外公看見瓶上標得三個篆體小字,頭暈了暈。他這樣七品小官一輩子都無緣一見的皇家聖藥,竟然被外孫女不當回事的拿出來給人治病。

  不多會兒,暖春把大夫請來,帶著進屋去診治。

  過了半響大夫走出來,告訴孩子保不住了,但以後還會再生,拿筆寫了方子,叫人出去抓藥。

  但外公很明顯不願出這筆錢。誰都知道,現在藥材主要供朝廷的軍隊使用,藥鋪賣得藥材很有限,所以要多貴有多貴。上個月鄰居家的一個得寵的側夫得了重病,差點花光所有積蓄。要不是正夫最後急了把錢財都藏起來,那家早沒得吃喝了。

  “暖春,你拿去方子抓藥。”阮珠把方子交到暖春的手裡,現在她的東西都是他保管,他手裡有的是錢。

  “小姐你可真好心,你被她推倒了哪會兒危急性命,可沒見她殷勤成這樣。”

  “你不去是嗎?”阮珠聲音冷冷的。

  “我哪有那膽子?”暖春接過方子走出去。

  “大姐。我認為暖春說得有些道理,阮jú是可憐,我們也該救她,但你真的不記恨她嗎?”阮玉湊過來,眼中閃著疑問:“別忘了她差點害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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