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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飄香有些訝異:“你都聽誰說的,好吧,我叫人試試,如果有用,我向朝廷乘奏摺為你請個誥命回來。”

  “誰稀罕你誥命?”阮竹推了他一把,眼波一轉:“如果在火藥包里再加些細小的鐵刺,威力為更大,點著火了,再用投石機拋出去,一死一大片。”

  呂飄香愣了愣,喃喃的道:“加入鐵刺,這個主意倒很妙。”

  阮想了想曾在“走進科學”看到的節目:“投石機兜石頭的牛皮最好換成大鐵勺,這樣石頭會拋得更遠。還有床弩其實可以改的更省事,我記得是十個人操作吧,其實三個人操作就可以了。但怎麼改進呢,讓我想想……”

  前世看的《新宋》小時候,男主角穿到宋朝改了床弩的事情,《化工大唐》似乎講得更詳細,但具體是怎麼改來著?

  她得好好的回憶一下,再憑她高中學過的物理課的一些機械原理,得出床弩改進方法不是很難,無非就是幾種基本地機械機構的概念而已。

  阮珠的腦海有了一個大致的圖形,但是用荊輪好呢,還是用齒輪好呢。荊輪的製作簡單易懂,齒輪較難,天楚的鋼鐵冶技術煉成熟了嗎?

  呂飄香被妻子的一席話驚到了!睜著一雙不可思議的眼眸看了她好久,到這時候才真正懂得,他挖到了世間最珍貴的寶藏。

  阮珠睡不著了,伸手在床頭櫃找來紙筆交給呂飄香:“我沒見過床弩,你畫出圖形,我來找找改進的原因。”

  呂飄香奇道:“沒見過你就能改進?”

  她笑了笑:“我試試,改不好你可別笑話我。”

  呂飄香將信將疑,因為懂得一些機械製造原理,畫起來不難,過了一會兒把畫好的圖紙遞給她看。

  阮珠對這圖紙看了一陣,發現該改進的地方其實挺簡單,埋頭紙研究好久,把改過的圖紙遞給他看。

  她畫了荊輪和齒輪兩種,指著圖上畫得機械原理和和安裝位置解釋給他聽。

  大型床弩威力無比,一次性能she出幾支百箭,上百張床弩一陣排開,萬箭齊發的場景非常壯觀。但操作起來同樣麻煩,十幾個軍士要做到心意合一才行。

  阮珠改過的床弩只要三個人就可以做到首尾相顧,操作不但簡便,而且省時省力。

  呂飄香生性聰穎,經她一解釋就明白了。

  他喜出望外,抱妻子一頓猛親。心底有個聲音:父皇母后,你們不是言辭切切平民的女兒配不上你高貴的兒子嗎?我倒要讓你們看看我的妻子有多優秀,別說天楚國,就是當今天下也沒有人能比得上。”

  他由於太興奮了,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拿著圖紙看個沒完,一夜沒得合眼,天剛蒙蒙亮就興沖沖的出了家門。

  作者有話要說:字數少了些,下次補,困了。

  ☆、59新章節

  這一夜呂飄香太過興奮,惹得阮珠也沒睡好,眯著眼睛看著起來的背影,招呼了聲暖春過來服侍爺吃飯,翻了個身又睡去了。

  直到天光大亮,要不是阮玉過來撩閒,她還會睡。

  “大姐,起來了,趁爹不在家,咱們去接娘回來。”阮玉掀她肩頭拍了一下,喊道:“都什麼時候了,還睡,豬都比你起來的早。”

  “周末不上課。”阮珠迷迷糊糊說了句,拽了被子蒙上腦袋。

  “趕緊起來,周末你個頭。”阮玉掀開她的被子。

  “啥,周末?”阮珠激靈一下坐起來,愣愣地看她,伸手指著:“你是穿來的,你是誰,趕緊給我從裡面滾出來,小心我拿黑狗血澆死你。”

  “大姐,你傻了。”

  阮玉拿著枕頭往她腦袋上揮去,幸好阮珠的枕頭跟這個時代不一樣,是棉花絮成的,不然這一下非掛彩不可。雖說不重,卻把她給打得清醒了,怔怔望著二妹,還好,挺正常的。再低頭看自己,昨晚跟呂飄香在書房鬧騰完回來換了睡衣,若是以前在床上鬧騰的,基本都是直接裸睡。

  “玉兒,以後到我房間記得要敲門。”阮珠伸了個懶腰:“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

  阮玉“切”了一聲,不屑道:“你身上長了什麼我還不知道,小時候咱們一塊洗過澡呢,現在裝什麼純,都當娘的人了。趕緊拾好了,待會還要接母親回來。”

  “知道了。”

  一個時辰後,阮珠收拾利落,因為要去名義上的外公家,怕駁了面子。特意打扮了一番。上身穿金絲垂蘇翠綠綢,□穿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芊芊細腰,用一條紫色鑲著翡翠織錦腰帶束上,在腰側懸了一塊月牙形羊脂玉。

  頭上是暖春給梳的隨雲髻,斜插著一支祖母綠翡翠簪,映得面若芙蓉,一雙鳳眼碧波晶瑩,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嫣紅的小嘴似剛綻開的梅花瓣,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布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可愛如天仙。

  由於天氣還有些冷,披了一件白狐粉紅緞面嶄新斗篷,蓮花移步從房裡走出來。

  阮玉也換過了衣服,長發被簪子束起,身上一件緊袖藍緞長衫,腳上套著一對小巧的鹿皮靴,像她的性子一樣清慡利落。她打量阮珠幾眼:“大姐,想不到你打扮一下也挺好看的。”

  阮珠暈死,好像她不打扮就很難看似的。

  門前備了二兩馬車,姐妹倆上了前面紅木雕花的那輛,隨行侍候的男僕上了後面的一輛。

  車夫一聲吆喝馬車沿著朱雀大街行駛,過了最繁華處,漸行漸遠。繞了幾條街走進一處豪闊的巷子,看得出這一帶是體面人的住處。

  據阮珠所知外公是一個七品武官,早年帶兵打過強盜,頗有幾分本事。有一次救了行商在外的阮子旭的父親,也就是阮珠的爺爺。於是結成了兒女親家,阮子旭這麼才娶一個母獅子回家。

  車夫停了馬車,在一戶門樓前停住。

  暖春過來扶主人下車,還沒等上前叫門,豈知院門忽然大開,幾個男女從裡面被趕出來。一名老者滿臉怒容,手裡掄一把大掃帚往男人身上挨個揮著。

  隨後出來一個老婦人拿著幾個包裹,往一名身材嬌小的女子身上扔去,扔完粗魯罵道:“一群沒用的窮叫花子,白吃白住這些天早該走了!”

  老者一頓掃帚將這幫男女趕出來,帶著老婦人走進門,哐當一聲大門緊閉。

  嬌小的女子一邊撿包裹,一邊罵罵咧咧:“兩個老不死的還不是花我娘的錢,你們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要不是我娘出銀子把房子給你們贖回來早就睡大街了。趁我娘不在家想趕我走,姑奶奶告訴你沒門,待會我娘回來,告訴她把你們兩個老不死的都給收拾了。”

  這是誰家女子,當街耍潑,一點禮數沒有。

  阮珠正自嘀咕,卻沒想到,那女子居然是阮jú!身上衣服很華麗,但比較肥大,明顯穿別人的。

  阮珠和阮玉站在車門前,暖春暖情生怕他們觸犯了主子,都小心地守在旁邊。

  阮jú這時候也看到兩姐妹,本來就憤怒的臉看到她們的滿身貴氣的穿戴,氣得滿臉通紅,漂亮的五官頓時扭曲的不成樣子。把髒兮兮的包裹扔過去,喊道:“憑什麼都是娘的女兒,你們可以吃好的,穿好的,我卻活得像叫花子一樣!”

  暖春把扔向阮珠的包裹接住,隨後扔到地面。

  阮玉不吃這套,冷冷地道:“因為我們是爹的女兒,你不是。”秉著女孩子的矜持,還有一句沒說,因為我爹有賺大錢的本事,你的爹只會玩勾搭女人狐媚子手段。

  暖春卻不管那一套,把主子心裡話給說出來,冷哼著:“你爹在窯子裡給你大賺錢呢,你去那兒找他吧!”

  阮jú尖叫道:“我爹才不是窯子裡那個不要臉的骯髒貨,我是阮子旭的女兒,我一直姓阮來著。”

  “阮家人一向友愛,我可看不出你那裡像?”

  “你個下賤的狗奴才,敢這樣對本小姐說話,好大的夠膽。”

  “jú妹!”魏嘉從一旁的側門走出來,來到阮jú面前,把一小包銀子遞過去:“這是我平時攢下的幾十兩銀子,你拿去用,不夠用哥哥再想辦法。”

  暖春的臉色露出鄙夷:“還不都是我阮家的銀子,陷害阮家人的手段跟用阮家的銀子一樣理直氣壯過。”

  魏嘉瞪目喝道:“狗奴才,你還不是阮家養的一條狗,有什麼資格跟本少爺講話?”

  暖春又是笑,又是眨巴眼睛,又是牽動著唇上一撮青色的小鬍子:“我就是狗也是一條吃主人家飯懂得感恩的狗,不像有的人吃了主人的飯還反過來咬主人一口。”

  魏嘉氣得滿面鐵青。

  阮珠見暖春滑稽的樣子,才省起原來他居然早以成年了,胡茬竟然這樣明顯。心頭尋思:趕明叫他剃了去,男人還是清清慡慡看得舒心。呵斥兩句止住了他胡說八道,惹惱了魏嘉,阮夫人又該跳腳了,還是辦正事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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