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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她戲弄柳飛絮是因為剛穿來對一切都透著新奇,但對方一經糾纏,便引起了她的反感。人就是這樣犯賤,送上門的不稀罕,懶得搭茬的,倒覺得那人與眾不同,阮珠也是大俗人一名。

  “別走啊!”

  阮珠已到了門口,眼前人影一閃,柳飛絮擋住了門,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臂……柔弱無骨,這種觸感,柳飛絮心頭一癢,禁不住揉搓了幾下。

  阮珠眼中閃著一抹羞惱,另一隻手推拒他的胸膛,抬起右腿狠狠的踩在他的腳上,她的踩的力道不輕,可是對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又是一個會武功的不成?

  她心頭一驚,明白斷不能動粗,就像對付雲世偉那樣,要動腦子,但眼淚攻勢對付自家人還行,對付外人一來丟了自尊,二來未必管用。

  天楚國的男人敢於調戲女子的十分少見,柳飛絮膽子不小,這叫水性楊花,還是賣弄風騷?這種名聲不好的男人歷來少有被門當戶對的女家看上。除了降級出售,做側夫,或娶個品質不好的女人之外,只能臭在家裡一輩子了。

  但也未必,即使是潘金蓮也有西門慶愛慕不是?

  看來任何時空都不乏潘金蓮一號的人物,社會條條框框再嚴謹,也擋不住yín/男們見異思遷。

  “潘金……嗯……柳公子有話就說,不要動手動腳。”她又走神了。

  柳飛絮沒有放下抓她的手臂,盯著她的神色微微冷笑:“柳某別無它意,只想小姐解釋一下,我記得你說過自己姓秦,雲英未嫁,什麼在定做首飾的信息上寫瀾洲雲府?”

  阮珠面色淡淡:“我當初說著玩的,你願意信我也沒辦法。”

  柳飛絮眼中指責更甚:“你說自己家住城南二十里外的秦家村,我打聽過了城南姓秦的人家倒有兩戶,卻沒有秦家村,更沒有你秦小姐這號人物。”

  他還在抓著她的手臂,練武人的手勁都不輕,他心中有氣,不知不覺的用力,她疼得渾身發顫,汗水順著額角滴下。

  “雲少夫人,你為什麼要騙我?”

  他知道了她的身份。

  她忍住手臂的疼痛,冷笑:“柳公子你腦子有病,難道你上街隨便去問一個陌生人的家庭住址,人家就會據實以告,人家傻啊,缺心眼兒啊,不怕你是心懷叵測,人面獸心,殺人如麻的江洋大盜,惡貫滿盈的糙莽悍匪嗎?”

  柳飛絮傻眼:“我說不過你。”

  阮珠見他還不鬆手,惱道:“放手,很痛呢。”

  柳飛絮聞聽手勁鬆了些,卻沒有放開,她的手臂柔嫩嫩的,摸起來格外舒服,他忍不住又捏了捏。想到了一個詞:冰肌玉骨。

  阮珠大怒,一腳踢向他的命根子,她又不是黃花大閨女,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這裡不能踢。”

  柳飛絮伸手一撈,抓住她的小腳。阮珠立足不穩,歪斜斜的倒向後倒下,被他手臂一圈,摟在了懷裡。一縷女子的馨香氣息縈繞開來,竟是這樣的好聞,這才是真正的軟玉溫香抱滿懷,以往的那些女人登時失去了顏色。

  他的登時心頭一盪,抱著她走到太師椅一坐,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

  阮珠此時反而鎮定下來,尋思對策。

  貞操對於這個時代女子算不了什麼,但她還不習慣,起碼對孔雀男不習慣。

  她變得柔順起來,安靜的坐在他的腿上。

  “這才乖。”柳飛絮見她不再反抗,得意的笑了,就知道自己的魅力無窮,那知府夫人一開始不也裝模作樣,到頭來還不是求著他上了一次又一次。不過相比知府夫人眼前的小美人似乎更為純淨香甜,不知道吃起來是什麼滋味?

  他很是期待。

  懷裡的小美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俏臉變得微紅,眼神含情脈脈,喜不自勝的樣子。把頭輕輕貼在了他的肩上,手臂摟在了他的脖頸上……

  嘻嘻,忍不住了吧?自己真是人家人愛,花見花開,是女人都抵擋不住的誘惑。

  “美人,哥哥會好好的憐惜你。”

  “嗯!”

  柳飛絮嘴角輕揚,眉眼具是笑意,可是當一件冰涼的金屬物體抵在脖頸經脈上,他再也笑不出來了。

  “這裡是人體的致命處,只要輕輕一動就沒命,要不要我送你去西方極樂世界玩玩?”

  “我跟佛祖他老人家不熟,還是不必了。”柳飛絮苦笑,自己怎麼就大意了呢?

  “那送你去酆都城玩玩如何?”

  阮珠手裡拿的是雲世偉送的蛾眉刺,有一個指環可以像戒指一樣套在中指上,桿身長度不到十厘米,握在手裡不會有人注意到,遇到危險一按機括尖刺自動彈出,鋒利無比,正好抵在柳飛絮的主動脈上,只要輕輕拉個口,鮮血就會像擰開的水龍頭一樣噴出來,神仙難救。

  “你一個沒武功的女孩子,沒事拿著兇器幹嘛?”

  “因為世上有食人的老虎。”

  阮珠聲音輕輕柔柔的,根本不像手持兇器的要挾人命的樣子,可是她越鎮靜,他越不寒而慄。天楚國女人有悍猛的不下於男人,其中不乏殺人越貨者,市井行兇者,他不敢賭她的勇氣。

  “把余管家和我的隨從叫進來。”

  “余管家我可以叫,但你的隨從我似乎管不著。”

  阮珠微一用力,蛾眉刺輕輕一划,柳飛絮漂亮的皮膚出了一道血痕,“我答應。”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忙不迭的應聲,高聲喊著余管家讓他把阮珠的隨從帶進來。

  天楚國的男人再不知廉恥也不能眾目睽睽之下自損名聲,公開做那不要臉的狐媚子勾搭女子吧?

  等待門外響起了腳步聲,阮珠立馬從孔雀男的腿上跳下來。

  萬一被人看見她壞了這騷男人的名節,她阮珠還不得倒了大霉納他做夫婿,吃虧的事情她可不干,這個騷/貨就算倒找她一座金山也不能要。

  “幹嘛這副樣子,我不是食人的老虎。”他在她眼裡就那麼討厭嗎?

  “我擔心你身上有花柳病。”阮珠不屑的笑了笑。

  “誰有花柳病了?”柳飛絮淺笑著,忽的臉色一變,“你都知道了?”眼睛she出一道寒意,他是採花賊的事只有幾個紅顏知己知道,大多數時候都是帶著面具作案,她是怎麼知道的?手上微緊,趁著人沒進來,要不要殺人滅口?

  柳飛絮可謂做賊心虛,阮珠根本沒有想到那一層。

  “知道什麼?”她輕哼著:“我知道你脅迫一個弱女子,這事傳出去看你還有何面目做人?”

  柳飛絮鬆了口氣。

  她的三名男僕走進來,阮珠不再看孔雀男一眼,吩咐他們拿起首飾盒,領頭離開茗香璀玉。

  她發誓最後一次來這個鬼地方。

  且說三月三日天氣新,長安水邊多麗人。中國人自古以來就有到水邊尋遊覽勝的傳統,瀾洲的瀾河非常有名,它東連大海,西通帝京,交通繁忙,船隻如雲,每日裡駕船在河面上遊玩的富人就不計其數。

  阮珠帶著暖春暖情是出來玩的,卻碰到一件意外的事情。

  ☆、27章 遊船

  每到春光明媚時節,在城裡呆了一個冬天的人們都會成群結伴走出城門聞聞鄉野間的青糙氣息,租個畫舫沿著河面上遊覽一番。

  這時候的瀾河也最熱鬧,集市,廟會都趁著機會攬錢,許多商販高聲叫賣著瀾洲土特產,還有些個街頭戲班子和雜耍藝人,揀人多的地方兒開戲的開戲,擺場子的擺場子。

  瀾河上船帆點點,小舟無數。一些個漂亮畫舫上少不了一場場以相親為名目的宴會,詩會,各家年輕俊美的公子打扮的光鮮亮麗,手搖摺扇者,腰懸長劍者,盡顯英姿不凡。

  那些少婦小姐們也趁機會從中尋找自己的如意郎君,或為正室,或為側室,單看自己的實力和對方的資格從中選出來。願意呢,派了媒人一拍即合。不願意呢,各自掉頭重新選來。

  阮珠穿來沒多久哪知道這些個名堂,她出來只為賞心樂事。因為還算新婦,在穿著打扮上也很是精緻艷麗,一身湖水色的蟬翼紗裙子,繡著細碎的粉白色的蘭花,配上在茗香璀玉打制的首飾,趁著一張精緻面容,說不出的引人注目。

  雲世一抱著她下了馬車,那來往的年輕男子少不得透著驚艷的眼神往她身上多看了幾眼。雲世一心中得意又自豪,細心的整理了她的微微散亂的衣裙。

  “租的那條船上什麼都有,只管玩個痛快便是,為夫回城忙完生意上的事情就會過來陪你。”雲世一擔心她新來瀾洲沒有朋友,在家裡呆的氣悶,便提議出來踏青。可惜又不能陪她。他前段日子跟朋友合夥從南地販得一批金絲楠木,不想路過柳州地界被當地的貪官扣押,眼下正在籌劃著名派人去磋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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