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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莊維的瞪視里,他又鼓起勇氣:「而且,我‘死’掉的這兩年,你雖然很為我難過,但還是能過得下去。如果是楚漠死了呢?你還能像這樣過嗎?」

  莊維居然沒有馬上反擊他。

  知道莊維一開口,就能伶牙俐齒地把他欺壓得無還嘴之力,然後又要變成用肢體語言解決一切。曲同秋慌忙抓住他這短暫的遲疑,一鼓作氣說下去。

  「我知道,你說要照顧我,跟我在一起,都是真心的。可是你這麼放不下我,不是因為真的愛上我,只是因為你覺得是你拋棄了我,然後我又‘死’了,你對我有責任,對吧?」

  莊維有些焦躁起來,「嘖」了一聲:「跟責任一點關係也沒有,我根本就不是負責任的人。你別把我想得太有人情味了。」

  曲同秋忙說:「才不是,你本來就是個重感情的人。」

  莊維對這種讚美的反應卻又是惱羞成怒:「哪個王八蛋跟你這麼說的?」

  曲同秋受驚地:「我,我只是這麼覺得……」

  「……」

  「我跟楚漠,在你心裡是很不一樣的。」

  「……」

  「你對我有心。可他才是對你意義最特別的那個人,其實你自己也知道。」

  「……」

  「他還在你身邊的時候,你就珍惜他吧。」

  無人再開口的沉默里,曲同秋繼續戰戰兢兢地把屁股貼緊牆壁站著,過了一陣,才聽得莊維冷笑道:「楚漠對你又不怎麼樣,你不是討厭他嗎,何必替他說好話?」

  曲同秋老實地:「不是說好話……」

  他只是說實話而已。

  他不喜歡楚漠,不願意和那傢伙多來往,但他也不會想無緣無故讓楚漠痛苦。別人的痛苦和不圓滿並不會給他帶來歡樂。他簡單的人生里還沒有那麼深的仇恨。

  「我只是覺得,我們應該找那個對的人……」

  「……」

  「我不是你對的那個人,你其實也知道的,對嗎?」

  莊維並不回答,只說:「那任寧遠,就是對的人嗎?」

  曲同秋想了想:「我跟他在一起,很幸福……」

  他也無法做出理性而準確的判斷。這幾年裡,他曾經的人生標準都被顛覆了,只能用直覺來摸索。

  就像兩人之間的性事對他來說,在邏輯上還是不好消化,但本能地,他覺得很好,甚至隱隱地在期待肢體的親密接觸。

  能和任寧遠還有女兒一起生活,他很圓滿,覺得想要的東西都已經有了。

  莊維笑了笑:「你確定嗎?‘對的那個人’,會明知我的心思,還讓你來見我嗎?」

  「……」

  「就算他是你對的那個人,你也未必就是他對的那個人。」

  曲同秋低了頭,結巴得厲害了:「這,這個,我,我知道……」

  「就算他是個君子,現在出於愧疚感而對你好,以後要是有一天他沒法再給你幸福了呢?」

  曲同秋又想了想,小聲說:「我,我會去爭取……」

  其實任寧遠本來就是他「追」來的。

  讀書的時候,任寧遠也不愛被他跟著,不怎麼搭理他,他照樣是甩不掉的小尾巴。那時候他跟任寧遠還什麼關係都不算,他都一樣死心塌地,堅韌得不得了。

  現在年紀大了,有時候會想不起來當年的自己是什麼樣子,也會丟失一些勇氣。這是一種屬於大人的,顧忌過多的懦弱。

  他該像以前那個簡單又執著的自己一樣,追著任寧遠從名字也沒有的路人甲變成小跟班,追著任寧遠從C城來到T城。

  他也是個成熟有擔當的中年男人了,任寧遠沒有義務「給」他。自己想要的東西,要自己去拿,是等不來的。

  人生並不長,他不能再等了。

  莊維沒有再說話,只站在他對面看著他發紅的眼眶。

  「對不起。我說那種話。」

  曲同秋忙擺手:「沒,沒有。」而後又把衣服扣好:「我,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吧。」

  「不,不用了……」

  莊維終究沒有堅持。曲同秋心想,他心裡一定也是亂糟糟的,也許等下會打電話給楚漠。

  人要看清楚自己的心,原來是件多麼不容易的事。

  走出酒店的時候,夜色已經很深了,還下了雪,又刮著風,冷得厲害。

  白晃晃的雪地特別的明亮,曲同秋眯著眼睛也能看得清楚,有一輛車子,還有一個人,還在寒風裡等著他。

  曲同秋拉緊衣領,一腳深一腳淺地奮力朝那個男人跑過去。

  【

  附:本作品來自網際網路,本站不做任何負責版權歸原文作者!

  番外之選擇權(6)

  到任寧遠面前也只有短短一段路,跑過去的時候卻覺得長得讓人心急,生怕差個一步任寧遠就不等他了。

  幸好任寧遠還站著,耐心等他跑到他眼前來。曲同秋抬頭看他,張著嘴,呵出來的氣成了一陣陣的霧,喉嚨口卻給堵著似的,一時說不出話。

  任寧遠也望著他,兩人一眨也不眨地對視了有一分多鍾,還是任寧遠先開口,低聲說:「回去吧。」

  曲同秋用力咽了一下:「嗯。」

  這樣天寒地凍的,在市中心繁華地段的酒店外頭,要認真說點什麼也不合適,曲同秋雖然心裡頭像有把火在燒,燒得他直發慌,也使勁先忍住了。

  回到家的時候,屋裡一片安靜,就客廳還有光芒微弱的燈留著,曲珂已經睡了。

  兩個大人略放輕手腳走過女兒房門前,進到自己臥室里。任寧遠開了燈,微微出口氣,轉頭看了身邊的男人,不由有些詫異:「怎麼了?」

  曲同秋怕他開車分神,一直忍著不敢說話。好容易才到家,憋了這一路,臉都燙了,一個勁發紅,看起來像煮熟了。

  任寧遠把雙手放到他臉上:「是不是發燒了?凍得?」

  那手指一碰臉頰,指尖像帶了火花似的,瞬間就把他點著了,曲同秋一下就腦子發熱,抓住面前的男人。

  任寧遠才「嗯?」了一聲,他就趁亂一鼓作氣,硬把任寧遠脖子拉下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湊過去強吻之。

  用力過猛,兩人牙齒磕到一起,震得曲同秋連耳朵都嗡嗡響,慌不擇路地趕緊就把任寧遠嘴唇給咬住了。

  一緊張就控制不好力道,咬著親了一會兒,任寧遠估計挺疼的,但也忍著沒動。

  等他滿臉通紅氣喘吁吁地結束這一拙劣的親吻,把任寧遠給鬆開了,任寧遠低頭看著他,突然說:「把衣服脫了。」

  曲同秋「哦」了一聲,剛親過任寧遠,腦子已經不會想了,照著命令,顫抖著手就去解扣子。

  心跳加速,手指就特別笨,越急越解不開。看著任寧遠已經褪去衣服,形體優美的天神一般在他眼前站著,指頭更是發僵,連拉帶扯地才把上衣脫了。

  接下來的就不用他麻煩了,任寧遠已然看不下去他的慢速度,伸手解開他的褲子,兩下就將他剝光了。曲同秋心臟通通跳著,這不是在例行公事的床上,他就不知道要拿出什麼姿勢或者做什麼準備來方便任寧遠才好。

  任寧遠卻不需要他做任何事,取了潤滑劑,讓他張開嘴唇接吻,一手摟住他的腰,一手就探入他臀間緩緩動作。強勢地主導著,卻又不至於弄痛他。

  這模擬著即將到來的侵襲的手指抽送,就讓他全身發燙,下腹也硬挺地抵住了任寧遠,在欲望煎熬里胡亂就抱緊任寧遠,在那汗濕的皮膚上磨蹭。

  和任寧遠唇舌交纏,下身緊貼著摩擦,後穴又被手指玩弄,每一處都是快感洶湧,曲同秋顧得了上顧不了下,只覺得全身的感官像是不夠用,氣喘吁吁的快要忙不過來。

  沒有多少前戲,也沒耐心和餘力去玩花樣調情,他就已經完全進入狀態。兩人還沒能到床邊,任寧遠也還沒有正式插入,他就覺得自己快要到頂點了,慌亂間不由把任寧遠抱得更緊。

  眼看他的反應已然積極得令人按捺不住,任寧遠的手指迅速抽回來,摸上他的臀部,用力將他按壓過去。

  在他近乎期待的戰慄里,灼熱的性器一點點插入。曲同秋止不住喘息,大口大口吸著氣,每一次接受任寧遠都不是太容易的事,但他心甘情願地要讓任寧遠進到身體裡來。而後一條腿被抬起來,搭在任寧遠腰上,用這種敞開的迎合的姿勢,讓任寧遠站著進入了他。

  曲同秋只有一腳勉強站立,在那頂送的動作里全身戰慄,漸漸就站不住了,全靠著任寧遠的支撐維持平衡,被那有力的動作弄得往後仰在。

  「任寧遠……任寧遠……」

  忍不住就叫著面前男人的名字,隨著那滾燙的挺入,除了快感之外,連心裡都發熱。這樣突如其來的性愛他也不覺得不浪漫,反而激動得不能自制,被需要著他就很高興,就跟讀書的時候任寧遠願意吃他買的蛋糕的感覺是一樣的。

  任寧遠低頭看他,輕微喘息著持續律動,而後又堵住他嘴唇。在濃密接吻和下體的抽送里,把他的另一條腿也抬了起來。

  曲同秋一時受驚,出於避免跌落的本能,用力就圈住男人的腰,任寧遠卻是穩穩地將他托在手裡,親著他的嘴唇,在他失衡的驚魂普定里更深地挺入。

  曲同秋連聲音也出不來了。剛才那樣,他已經覺得很刺激,卻不知道還能有更刺激的,這樣被任寧遠舉著,主動夾著任寧遠的腰,才被插了幾次,他就不行了,顫抖著把任寧遠的小腹弄得一片濕潤。

  任寧遠略微停了一下,看男人腿軟得夾不住,連眼神都迷了,就扶著他,往後坐進沙發里,順勢也讓曲同秋坐在他腰上。

  這麼一坐,原本還在發泄過後的疲憊感里閉眼喘息的男人就又顫抖起來,愈發深入的性器讓他不知該怎麼才好,試著要身體撐起一點,任寧遠親了他起伏著的瘦削的胸口,他就又跌坐回去,面色通紅,連眼角也發紅地望著任寧遠,戰慄著不敢再亂動。

  任寧遠抽動起來,他就只能抱著任寧遠的脖子,哆嗦著癱在那胸口,大張雙腿,任那火熱的硬物在體內進出,折騰得他驚喘不已。

  任寧遠從來不是多話的人,這種時候更是惜字如金,既不甜言蜜語,也不yín言穢語,只用行動響應他的一切呻吟。

  「老大……老大……」

  無意識地就發出這種聲音,於是被弄得更狠,在那種程度的抽插里,曲同秋幾乎覺得自己要失禁了。這樣失控的激情里,他也不敢叫得太大聲,生怕萬一把隔壁的女兒吵醒,可這樣的交歡又實在讓人克制不住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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