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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同秋一瞬間大腦空白,嚇得出不了聲。任寧遠的手指在幫他,套弄按壓著他,只兩下就把他身上的力氣都抽光了。

  他被包在那寬大有力的手掌里,隨著任寧遠的動作哆嗦呻吟,頭腦發熱,也不知該不該抵抗,只本能地小小掙扎著,在那技巧高超的愛撫之下,簡直魂飛魄散。

  愛撫並沒有持續太長時候,發泄的剎那卻覺得身體裡像有個小爆炸一般,曲同秋全然混亂,顫抖著發出含糊的聲音,顫慄感仍然一波波地在腹部流竄,半晌都緩不過來。

  而在他癱軟無力的時候,任寧遠一聲不吭地在背後將他撐開,把紗布塞進他後方,慢慢為他上藥。

  等曲同秋喘過氣來,藥已經上好了。轉頭看任寧遠面無表情地收拾東西,想著他為自己做的一切,滿心都是極度的感激和羞愧,而且惶恐:「謝、謝謝你。」「沒關係。」任寧遠還是淡淡的,起身下床,去洗手間清潔他的雙手。

  剛換過藥都是疼的,通常睡不好,曲同秋靠著任寧遠趴著,卻是輕鬆又滿足。

  任寧遠幫過他不少,但這麼紆尊降貴、親力親為的還是頭一次。那其中的人情味遠遠超過了他的期望值,他想任寧遠是真的把這份交情當回事。

  抱著這個念頭就覺得欣慰,滿心歡喜,做了一晚上的好夢。

  第二天曲珂認識了幾個住同一層飯店的小孩,同齡人容易合拍,很快相約出去玩了,剩下兩個待在房內無事可做的大男人。

  任寧遠倒是悠閒的作派,繼續耐心和他下棋,曲同秋漸漸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除了他這樣行走不便的病號之外,這種天氣沒人會願意待在房間裡,任寧遠是相當好心,在陪他打發時光。

  「你不去外面走走嗎?」任寧遠手指曲起來微微支著下巴,眼睛還盯著棋盤:「嗯?」「外面天氣挺好的。」任寧遠抬眼微笑道:「嗯,你也想出去逛了?」曲同秋赧然:「我怕是走不遠。你該多玩玩,不必在這裡陪我,我這麼大人了,能自己消遣,看看電視什麼就挺好。」正說著話,外面響起敲門聲,任寧遠笑道:「來得還挺快。」就起身去應門。

  曲同秋聽得他和服務生說話,而後是關門的聲音,接著看見任寧遠走回來,身前推著的是個輪椅。

  「我們走吧。棋盤放著,你把衣服換一換。」曲同秋又是受寵若驚又是不敢相信,任寧遠笑道:「不然是要我背你嗎?」曲同秋坐在借來的輪椅上,誠惶誠恐地讓任寧遠推著,一路都不知道該用什麼姿勢比較自在。不論是電梯裡還是路上,大家都對他側目紛紛,他知道那不是因為他有什麼特別,而是因為推著他的人是任寧遠。

  任寧遠長得實在太不像會伺候別人的人了,天生一副被伺候的氣派,卻在幫他推輪椅,神色不見異樣。路人看他的好奇眼光里都多了幾分敬畏,弄得曲同秋越發惶恐。

  「任、任寧遠……」「嗯?」「我、我下來自己走吧。」「嗯?我們推著空輪椅觀光?」「那,我推你也行……」任寧遠失笑:「我現在好端端的,不用這個。等我老了,就要麻煩你了。」曲同秋感覺到頭頂上他的氣息,想到老年時候如果能每天推著任寧遠出門散步,那真是最好不過的生活前景,不由開始心嚮往之。

  「那你到時候千萬記得叫我啊。

  」任寧遠笑道:「會的。

  」H島除了觀光,也是購物聖地,一路過來許多二、三線的名牌商店,一線的也不少,曲同秋自己沒什麼要買的,倒是看到櫥窗里模特兒身上的少女款挎包,不由多瞧了幾眼。

  「那個適合小珂吧?好像現在女孩子很流行這個。」他也是看女同事翻雜誌討論,才對這個牌子包包獨特的圖案設計有印象,聽說是少女們當中最受歡迎的,也覺得挺好看,雖然貴。

  曲珂跟今天那幾個小孩子比起來,衣著分外簡單儉樸,但從來不會求著他買這個買那個,讓她挑她也多半懂事地不要。其實女孩子哪個不是愛漂亮,合群很重要,他不想讓她受窮酸之苦。

  任寧遠幫他參考著挑了一個樣子大方價格又承受得起的,曲同秋高高興興買了單,一個月薪水這樣也就沒了,但作為給失而復得的女兒的紀念性禮物,還是值得的。

  「你自己有什麼要買的嗎?」「沒。我都不缺的。」任寧遠笑道:「你上班用的公文包,早該換了。」「其實它還挺好的……」「我來幫你換吧。」曲同秋忙推辭:「不不不……」「不是什麼大東西,沒關係。」任寧遠說著,已經轉了輪椅的方向,把他推進光是店名就讓他心驚膽顫的男裝店。

  這類商店他從來連大門都不會靠近,完全沒有觀望的必要,店員們那符合品牌精神的缺乏笑容的臉,也令他這樣根本買不起的人心虛膽怯,進去就是受罪。

  但這回任寧遠在背後為他推輪椅,真正的狐假虎威,曲同秋得到這輩子從未有過的禮遇,全身僵硬,緊張得連話也不會說。

  看店員取下任寧遠指著的提包,遞給他過目,曲同秋手腳越發拘束,接過以後就坐在輪椅里不敢亂動,也不知要說什麼好。

  高大的店員和他在沉默里對峙,氣氛尷尬,還是任寧遠俯身開口問他:「怎麼樣?

  「……好……」「那就是這個了?

  」「……好……」而後任寧遠為他去結帳,他坐著戰戰兢兢喝茶,任寧遠在邊上微微笑站著,倒顯得他比任寧遠更尊貴似的出了店門,任寧遠笑道:「當老大的感覺好不好?

  」曲同秋還是帶顫音:「……好……不過還是你當比較合適……」「偶爾反一反也沒什麼。

  」曲同秋覺得他對他真有點太好了。

  那晚回去,父女倆都開心不已,曲珂抱著父親買的包滿屋子打轉轉,曲同秋不捨得把任寧遠給他的新公文包從袋子裡取出來,但也興奮莫名,忍不住去看了好幾次。

  任寧遠給他東西他就高興,無論給什麼都好,總代表些彼此的交情。只要是來自任寧遠的,就是不一樣。

  晚上又換了一次藥。這一天雖然去了不少地方,托任寧遠的福,他一點力氣沒使,不覺得累,傷口也沒惡化,真是從來沒這麼舒服過。

  換好藥之後他便替任寧遠按摩。因為這一天的感激和欣喜,按捏得分外賣力。任寧遠在床上安靜趴著,微笑著任他騎在腰上捶捶打打。

  這種時候就覺得任寧遠的身材確實好,多少是天生的,沒有這副骨架的估計練也練不到這麼象樣。帶著仰慕的感覺按摩那有些僵硬的肩膀、背部、手臂,還有腰側。

  按得太過賣力,雙手都發酸,不過效果好像並不明顯,一遍下來,任寧遠雖然溫和地說「夠了,很好」,其實沒怎麼放鬆。

  連這點小事也沒法為任寧遠做好,曲同秋心存愧疚,打算拼了老命,再從頭按一次。不把任寧遠伺候得通體舒泰,他今晚會睡不著。

  曲同秋努力幫身下男人按捏了一遍肩膀手臂,等捏到任寧遠腰上,賣力地要讓那繃著的肌肉放鬆,任寧遠突然一把用力制住他的手腕,抓得他一哆嗦。

  但碰觸也只有那麼一瞬,而後立即鬆了手收回去。

  「好了,不用再按。」曲同秋有些不知所措,收了手:「不然,我給你捶捶?」「你下去吧。」任寧遠說的話他奉若聖旨,忙爬了下去。看任寧遠起身靠在床頭坐著,臉上沒什麼表情,垂著眼睛,稱不上愉快。

  「那……我給你倒點水喝?」他總得做點什麼才行。

  「不用了。」曲同秋不安地在床邊上坐著,看任寧遠閉目養神,不知道究竟哪裡出了問題。眼光往下移了移,不由一愣,突然就心跳如鼓,結巴起來:「任、任寧遠……」任寧遠浴袍下高高鼓起的部位,他還是頭一回看到,又是意外又是尷尬又是新奇。

  任寧遠微微皺著眉,口氣還是溫和:「別介意。碰到敏感的地方會這樣。不關你的事。」曲同秋應了一聲,仍是莫名地緊張。

  雖然只要是健全男人就能有生理反應,但親眼目睹任寧遠這樣的人起了欲望,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不由自主頻頻把視線移過去,反覆確認。

  靜坐在那裡的男人倒沒什麼被欲望操縱的失態,依舊鎮定,沉默地等著那衝動自動消退。強大的自控力讓他看起來有種奇異的性感,曲同秋忍不住覺得,他的老大真是天底下最有吸引力的男人。

  任寧遠坐在那裡沉默著調整呼吸,他也跟著呆呆跪坐,望著任寧遠,不知怎麼就有些暈了頭,看得魂飛天外。

  靜默了一陣,任寧遠苦笑一下,把手放在小腹上:「我看,你還是迴避一下吧。」曲同秋猶豫了,比「任寧遠也有需求」更難以接受的是,任寧遠這樣的人竟然還需要自食其力,任寧遠甚至還幫過他,他這雙按摩不力的手又是長來做什麼的!

  「任寧遠,不、不然我來……」這種事要毛遂自薦還是有些結巴,「你、你別嫌棄。」任寧遠沒說話,也沒表情,算是默許了。曲同秋忙卷高袖子,跪在他腿間,盡職盡責地為他服務。

  不知是太過誠惶誠恐的緣故,還是指頭功夫不夠火侯,總之他並沒有讓任寧遠很舒服。

  原本就手酸,再套弄了一陣子更是掌握不了力道。任寧遠的性器已經在他手裡被撫弄了很長一段時間,還是無法釋放,曲同秋雙手小心握著,戰戰兢兢的,明白是自己辦事不力,技巧欠佳,漸漸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尷尬地繼續了一會兒,聽見任寧遠低聲說:「算了。」曲同秋急得出了一頭汗。難得為任寧遠做件事,結果就這樣不了了之。他怕的就是任寧遠對他說「算了」,再也不指望他能幫得上忙。

  見任寧遠伸手要拉過被子,曲同秋一時也顧不得了,忙趴下去,低頭張嘴含住。

  腦子裡什麼想法也沒了,只是費勁地儘量含著,等有了喘氣的空間,就努力動著舌頭,要讓任寧遠有快感。

  被頂到喉頭的滋味不好受,但聽得見任寧遠的喘息似乎急促起來。在他口手並用胡亂折騰的時候,頭髮被不重地揪住了。

  「唔……」任寧遠按住他的頭,又挺進了一些,噎得他呼吸困難,而後在他口腔里動作。

  這樣就用不著他的技巧了,只要嘴巴辛苦點承受就好。

  任寧遠有些難耐地托著他的後腦勺,呼吸沉重,曲同秋很是緊張,一邊被弄得苦不堪言,幾近缺氧,一邊迷迷糊糊地覺得,難得失控的老大也一樣是充滿魅力。

  任寧遠在他嘴裡達到頂點釋放的時候,他還在走神,來不及反應,咕咚了一聲就給吞下去了,轟地一下大腦空白,一時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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