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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之交》作者:藍淋【完結+番外】

  封面文字:

  這麽一個驕傲又強大的,讓他願意為之虔誠膜拜的男人,

  他只要在他身邊,作個小小的守護衛士就好了。

  書籤文字:

  只要他略微一笑,他就能感覺到雙倍的快樂,

  他若有什麽不幸,就等於雙倍施加在他身上。

  封底文案:

  離婚以後,曲同秋生活以女兒為中心。為陪伴女兒就學,他取得公司培訓的機會,前往T城,又得以見到學生時代那他奉為神只的男人──任寧遠。

  當年的校園暴力,揍著揍著,曲同秋成了任寧遠的小跟班。往後,任寧遠變成曲同秋的保護傘,不僅提供保護,就連曲同秋的人生大事也一手包辦。

  即使捨不得任寧遠,生活還是像只殘舊的南瓜車,載著曲同秋,朝著家庭生活緩緩而去。一睜開眼,他最為寶貴的青春記憶只剩那個讓他為之虔誠膜拜的男人……

  封底文字:

  任寧遠笑著跟楚漠說會袒護他是因為他已經窩囊到一種境界,再窩囊下去會讓人不忍心。曲同秋聽著覺得稀奇,從未想到他的「窩囊」也能派上用場。他也有靠別人的「不忍心」而得到好處的時候。

  即便如他,也覺得窩囊不是什麽有男人味的品質。男人是該像任寧遠那樣的,任寧遠才是他所憧憬的男性形象,偶像目標。

  他將報紙上任寧遠參加校際網球比賽的得獎報導部分剪下來收藏,還把任寧遠的照片擺在錢包里。

  中冊《君子之交》作者:藍淋[出書版]

  封面文字:騙一個人就該騙上一輩子,讓他犯一輩子傻也就不可憐了。

  書籤文字:他能讓他在懦弱里生出力量,在卑微里得到安慰。

  封底文案:

  莊維的出現,攪亂曲同秋與任寧遠終於變得親密融洽的生活。

  緊接而來的意外,曲同秋發現,愛情的見證最終卻是妻子背叛的罪證;年輕時那恥辱可怖的經歷,竟是熟人所為,他被人生中最相信的兩個人,活生生給了他兩記耳光。可無法逃避的現實仍舊在那裡等著他。

  在巨大的失望里,在被背叛和拋棄之餘,明知道莊維是危險的,卻還是在恐懼之中向莊維伸出求救的手……

  封底文字:

  他不覺得任寧遠當時只是敷衍他,更不肯設想任寧遠其實是在幫別人打發他。

  那樣連他那份全心全意的,簡單不過的相信都落空了。

  年輕的時候被人jian了,那恥辱可怖的經歷,讓他很長的時間裡都抬不起頭來,覺得自己已經算不上男人,睡夢中都會驚醒。

  這麽多年以後才發現是熟識的人幹的,簡直就像做過的最可怕的噩夢一樣。

  他覺得以後都再也睡不著了。

  他一生謹小慎微,誰也不敢得罪,只求能過得平淡安穩。

  到了這種時候,還要突然給他兩記耳光。就算是他這樣挨慣了打的人,也覺得受不了。

  下冊《君子之交》作者:藍淋[出書版]

  封面文字:真的疼一個人,你才是得費心思騙他,你要小心騙上他一輩子,讓他一直都高高興興的。

  書籤文字:我欠你的,你給我時間,我會賠你。只要你好好活著。

  封底文案:

  無法面對和爭取的,曲同秋終究選擇了逃避。他依附莊維給予他的好,努力適應著新的生活。將任寧遠與女兒隔絕在生活之外,和過去一刀兩斷。

  但曲同秋終於還是明白了,生活並不是童話,原來的人生道路錯了,就算選了另一條,結果也不一定是正確的。他所擁有的、不多的東西,總會被拿走──最後他只得到一張支票……

  人生這筆帳該怎麽算?是誤認大白鯊為共生對象的小丑魚的錯,還是作為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本就無法得到人該有的尊嚴?

  封底文字:

  「曲同秋,我那時候,不是在騙你。」

  莊維停住了,像是說不下去。在忍耐的沉默里,聲音變得嘶啞:「你會過得好好的吧,曲同秋。」

  「……」

  「你恨我嗎?曲同秋。」

  曲同秋紅著眼角,看著那滿眼也都是血絲的男人,終於無聲地搖了頭。

  他什麽都沒有了。但這好歹是光明磊落的結束。沒有什麽欺騙。欠他的也償還了。莊維對他,比其他所有人都要來得好。他是他這輩子遇到的,對他最仁慈的人……

  【

  附:本作品來自網際網路,本站不做任何負責版權歸原文作者!

  第一章

  夏日炎炎,T城的地鐵站出口,提著行李的中年男人和少女在擁擠的人cháo里絲毫不起眼,一如他們從火車上下來的時候。

  「老爸,這個也太重了吧!」「重嗎?那我來拿。」「不是這個意思!為什麼我們不坐車?行李拿到車上不是很方便嗎?」「這點東西,我拎得動。不遠的,我來出差的時候走過幾次了,公交車不會直接開到咱們公寓門口,還是一樣要靠腳走。」「計程車呢?」「真的不遠,咱們沒必要浪費那個起跳價,再說現在這麼熱,這裡計程車都不肯開空調的,裡面悶得很。不如走走涼快。」少女有些抓狂了:「老爸!」作父親的忙安慰道:「別擔心,不要說這麼點行李,就算再多一倍,我拿也沒問題。妳別拎了,都給我。妳就當陪爸爸散步過去,啊?」男人把兩個大塑膠袋的拎帶綁在一起,一前一後往肩膀上搭好,挑擔一般,雙手還各提一包,模樣很是滑稽。

  少女噘起嘴,搶過男人手上的一個印著「XX公司十周年慶」字樣的灰暗行李袋:「算了吧,你就愛撐。」男人看她走在自己前面,長長的馬尾巴有生氣地甩來甩去,很是欣慰,女兒看起來瘦小,力氣居然還很大。

  作為目的地的公寓終於出現在眼前,男人擦了把汗,笑道:「妳看,這不是到了嗎。」少女嘟噥著:「什麼叫『這不是』,我們都走半天了。」男人笑著安慰她:「計程車起跳要十二塊。已經省下來了,留著買蛋糕給妳吃好不好?」少女年紀尚小,這麼一聽,立刻歡呼起來:「好!」揮汗如雨爬上五樓,男人掏出鑰匙打開門的時候,兩人都舒了口氣。

  這T城總公司安排的宿舍,專門留給外地分公司前來出差或者進修的員工暫住用的,雖然房子舊,裝修簡陋,但位置好,出入交通都非常方便,朝向什麼的也沒問題。最重要的是不用房租。

  「小珂,妳先燒個水。喏,水壺我有帶來,拿去,插座在那邊,看到沒?然後洗個杯子喝點水,就可以休息了。行李不用管,我來整理。」「好。」曲珂跑去廚房裝了水,電熱壺插上去,在輕微的嗡嗡聲中工作起來。

  曲同秋早早變成離異男人,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曲珂也很爭氣,十四歲就考上T大,還是市內第一名的成績。

  當爹的對此又是高興又是擔憂。女兒雖然表現得很懂事,比一般同齡人要成熟得多,但終究才十四歲,丟到遠在異鄉的大學裡,很難不擔心。若不是女兒一直以T大為目標,他倒是更希望她能在家鄉省內挑個大學來念。

  離婚以後,曲同秋的生活就以女兒為中心,她是太陽,老爸是地球。既然女兒要來T城待個幾年甚至更久,他當然也要跟來。恰好公司有讓管理層員工來T城總公司培訓的機會,想要什麼開拓視野,創新思路。他就想方設法努力爭取來了。

  曲同秋大略把房間打掃一下,和女兒坐下來吃了帶來的乾糧和水,又繼續奮力整理東西,小女孩也沒有叫累,吃飽了就拿塊抹布把屋子上下都擦了個遍。

  「先填飽肚子,晚上我們再好好吃一頓,」曲同秋摸摸曲珂的頭,「乖女兒,委屈妳啦。」把一室一廳的公寓收拾得差不多了,雖然太陽還在天上,但時候已不早,外面火辣辣的灼熱感下去了許多。

  曲同秋琢磨著晚上要出去買張小床,布料和夾子鐵絲他全帶來了,在臥室里拉上一道厚帘子,就有空間給曲珂睡了。還要過幾天T大才開學報到,這段時間和日後的周末,自然是父女倆一起過。

  「小珂,妳去洗個澡,歇一歇,等下咱們出去吃好的。還要拜訪妳任叔。」曲珂歡呼著找出新洋裝去了浴室。

  曲同秋坐了一會兒,拿起客廳電話的聽筒。逐個按下號碼的時候臉上不禁帶了微笑,又有些緊張。

  他所有的親戚都在家鄉,外地的朋友也不多,但在T城恰好有一個最好的朋友。

  當然所謂「最好的朋友」,是對他而言,對方可未必這麼想。

  但任寧遠又確實對他很好。幫了他許多忙。

  學生時代的事情就不提了。他後來的女朋友也是任寧遠介紹的。

  他結婚的時候,剛從大學輟學,雙方父母都不甚贊成,經濟上也難以承擔。任寧遠甚至幫他訂了飯店,安排整個婚宴,借他所有的費用,還包了不小一筆禮金來緩燃眉之急,把他感激得不知該怎麼才好。

  只是平時的來往又有些不咸不淡,他不屬於任寧遠的朋友圈。兩人連日常通訊都不多,他會經常寫郵件,逢年過節寄賀卡,寄家鄉的特產吃食,而任寧遠一般不予回復,頂多「收到」二字,懶得搭理。

  只有在他遇到麻煩的時候,任寧遠會出現,迅速又乾淨地解決,而後消失,兩人繼續平淡如水的來往。

  君子之交。

  曲同秋等了一會兒,線路里響了好幾聲那邊才接通,任寧遠對於陌生的來電號碼一向都非常懶散。

  「餵?哪位?」「是我。」男人「哦」了一聲:「怎麼不用手機?」「嘿,我還沒買這邊的電話卡,用手機是長途加漫遊……」男人一如既往地不欣賞他斤斤計較的寒酸,打斷他:「你不在C市?那在哪裡?」曲同秋有些意外於他的遲鈍:「我在T城。號碼上有顯示的吧。」對方過了幾秒鐘才質問:「你怎麼來了?」曲同秋其實來過好幾次,不過都是匆匆來,匆匆辦事,再匆匆回去,活動範圍就只有宿舍、公司、客戶公司,累得比狗還慘,起得比雞還早,外加馬不停蹄。何況任寧遠似乎也很忙。他都不知道任寧遠在哪個公司,做什麼工作,現況如何,也就不存在倉促打招呼的必要。

  現在是要住上兩年,或者爭取更久。想到隔了多年又要再見到任寧遠,和長期只用電話聯絡的朋友重新生活在同一個城市裡,便有了新奇和興奮的感覺。

  「給你個驚喜啊。」但那男人驚是驚了,喜是半分都沒有。電話那頭的聲音淡淡的:「來出差?」曲同秋在他面前點頭哈腰慣了,立刻有些心虛:「不,是培訓,要兩年。」任寧遠頗有責備的意思:「怎麼連提都沒事先跟我提一聲?」曲同秋忙陪笑:「其實是我女兒考上T大,來讀書的。我也順便調來這邊的總公司。想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來了再約你出來吃個飯,跟你說一聲,也一樣。」電話里沒有再傳來聲音,可以想像得出來電話那頭的任寧遠重重皺著眉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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