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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你看姑姑都這麼說,你下次進宮可一定要記得帶我。”

  趙鳳娘為難地看著姑姑,終是默認。

  趙燕娘得意地昂著頭,似乎看到自己受人追捧的樣子,不自覺地笑出聲來,趙氏眼底隱有嫌棄,最後什麼也沒有說。

  可趙燕娘卻不依不饒,對趙鳳娘出言譏諷,“大姐,皇后娘娘為你賜婚,那常遠侯府是不是有什麼不滿,為何從未見人上門,也沒有人來商量婚期,甚至連平公子都沒有露面,不會有什麼變故吧。”

  趙鳳娘的臉色瞬間變得僵硬,趙氏喝道,“燕娘,你在說什麼?皇后娘娘賜的婚,誰敢反悔,至於平家,過段時間肯定會來商議婚期的,平公子是太子的伴讀,哪會有閒,再說男女有別,私下見面,會招來非議,這些話下次不許再說。”

  “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趙燕娘嘟囔著,瞧見趙氏不善的眼神,不忿地閉了嘴。

  “鳳娘,燕娘都是胡說八道的,你可不能多想,雉娘和大公子訂親,是好事,我們正好去看望你祖母。”

  說完,趙氏便讓下人備好賀禮,她正好去趙家,這幾天事多,她都沒有顧得上去看望母親,趁此機會剛好兩件事情一起辦。

  休養了幾日,趙氏的臉色依舊不是很好,額頭上還扎著布巾,趙鳳娘一臉的擔憂,“姑姑,你這樣子能出門嗎?”

  “又不是什麼大傷,哪裡就那麼金貴,你祖母來京有好幾日,我都一直沒空去看她,實在是不孝。”

  “祖母定能體諒你的。”趙鳳娘邊說著,邊去扶她。

  趙氏擺下手,示意她不用再說,讓自己的婆子備好馬車,姑侄三人出發去趙宅。

  一進門,趙氏就拉著雉娘的手,連連誇讚,“是個有福氣的姑娘,為我們趙家長臉,以後嫁到胥家,一定要謹守規矩,克守本分,不要讓胥家兩位夫人失望。”

  “雉娘牢記姑姑的教誨。”

  趙氏笑得欣慰,和鞏氏略寒喧幾句,就去屋內看望自己的母親,母女二人多年未見,抱頭痛哭。

  屋外,趙氏三姐妹依次站著,趙燕娘盯著雉娘,眼裡噴火,“真看不出來,你還有兩下子,竟哄得胥老夫人答應你嫁給大公子。”

  “二姐說的話,雉娘聽不懂,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我自小愚笨,不及二姐聰慧,二姐說的真真的,想來是有那個本事能哄來一門姻緣,倒是省得父親母親再操心,雉娘在此恭喜二姐,做這千古第一人。”

  趙鳳娘驚訝地看一眼雉娘,又垂下眸子,“燕娘,你忘記姑姑的話了,謹言慎行,小心惹禍上身,還有雉娘,大姐還未恭喜你,覓得良緣,本來我還想著拉你一把,想不到你的造化竟如此大,倒是用不著我幫忙。”

  “謝謝大姐。”

  雉娘道過謝,閃到一邊,和燕娘拉開距離。

  燕娘一直盯著她,恨不得將她身上燒出一個窟窿,雉娘心生警惕,想到大公子安排的人,還是儘早讓人進府。

  屋內的趙氏母女哭了好大一通,骨肉相聚自然有說不完的話,到近傍晚時分,趙氏才起身,鳳娘和燕娘也跟著離開。

  雉娘這才有機會和母親提起是否要買丫頭的事情,鞏氏這才想起,以後雉娘要嫁入胥家,身邊哪能只有烏朵一個丫頭,雖說胥家清貴,可少夫人嫁進去至少也得配兩個丫頭。

  她連忙讓蘭婆子去安排,蘭婆子立馬去打聽附近的牙行,牙行的婆子滿口應承下來,明日一早就帶人去府里,供夫人小姐挑選。

  蘭婆子辦完事,匆匆地往趙宅趕,冷不丁有人攔路,來人出示宮內的令牌,她聽出太監尖銳的聲音,想到夫人提及的皇后娘娘,心有所動,跟著對方進了宮。

  第56章 祖訓

  蘭婆子一路低著頭, 盯著地上的路, 從青石磚到青玉板, 不記得拐過幾道門,只感覺到周身的壓抑,連大氣都不敢出, 直到太監讓她跪下, 她都不敢將頭抬起。

  威嚴的女聲在頭頂響起, “你是趙夫人身邊的人?”

  “回貴人的話,正是。”

  上座的女人停頓一下, “莫要緊張, 據實回答即可, 你是侍候趙夫人的, 定然見過趙夫人的生母,你且說說看,她是何樣的人, 你一一如實說來, 包括她曾經說過的話。”

  蘭婆子的頭都快埋到地上, 顫著聲道,“回貴人,奴婢到小姐身邊時,小姐的生母還在…鞏夫人性情溫和,奴婢瞧著她整日裡似乎都是鬱鬱寡歡,方先生時常來看望她們,鞏夫人不願多欠先生人情, 常帶著奴婢繡些東西,換取銀錢,勉強渡日。”

  “你說欠人情,趙夫人不是方大儒的庶女嗎?父親養育女兒,哪裡算是欠人情。”

  “回貴人的話,開始奴婢也是那樣認為的,後來鞏夫人臨終前,親口告訴小姐,方先生不是小姐的生父,至於其它的卻沒有多說,也沒的提到小姐的親生父親。”

  上座的人似乎半天在想些什麼,半天沒有說話,正當蘭婆子以為她不會再問什麼時,她又開口了,“難道鞏夫人從未提起過她是何方人氏?”

  “這些奴婢就不清楚了,鞏夫人連小姐都未告訴過,奴婢就更不知道,不過奴婢想,方先生定然是知道的。”

  “好,你下去吧,今日的事情,切莫聲張。”

  “是,奴婢遵命。”

  太監又將蘭婆子引出宮,蘭婆子只覺得自己的後背都濕得透透的,冬日裡的冷風一吹,凍得人直打哆嗦,聽到後面的宮門關上,她趕緊急跑著回趙宅,片刻都不敢歇。

  德昌宮內,平皇后還坐著一動未動。

  半晌,對身後的琴嬤嬤道,“你派人去趟侯府,讓母親明日進宮一趟。”

  梅郡主最近都帶著世子夫人和下人們整理著庫房,為平湘備嫁妝,聽到宮人來傳,以為皇后是找她商議太子和湘兒的大婚,次日一大早就歡喜地進了宮。

  梅郡主臉上喜氣洋洋,一見面就開門見山,“皇后娘娘,可是要商議太子和湘兒的婚事?”

  “倒也不全是。”皇后抬了一下眉,“給常遠侯夫人賜座。”

  “謝娘娘。”梅郡主不客氣地坐下,“娘娘便是不召見臣婦,臣婦也打算這兩日進宮向娘娘請安,再商議一下太子和湘兒的婚事。”

  皇后坐在寶座上,就那麼望著她,“此事自然要議,不過本宮召母親進宮,是因為心有疑惑,昨夜裡本宮夜裡發夢,夢到一女子,不停地喚本宮,還說是本宮的生母,本宮瞧不清她的樣子,醒來後淚流滿面,覺得自己著實不孝,不知母親可否告知本宮,她是何樣的人?”

  梅郡主一愣,不料她會提到這個,有些不自然地道,“這個母親也不知,母親嫁給你父親時,你已出生,那女子也不知是何人,想來只有侯爺心中清楚。”

  皇后神色哀傷,“竟是這樣,那麼母親可否和本宮說說,父親的那位原配,聽說姓鞏,不知後來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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