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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娶妻娶賢,胥老夫人看中的姑娘,不會差。”

  “臣妾今日見著那姑娘,初時都被嚇一跳,長得那般的貌美,竟讓臣妾想起當年初見娘娘時的光景,被驚艷得差點丟了魂。”

  皇后嘴角微揚,臉上略有笑意,“皇嫂還是這般的會說話,怪不得皇兄對你一直愛重有加。”

  “娘娘,您如此打趣臣妾,臣妾臊得臉都沒地兒擱。”

  “那本宮就不說這個,宏兒最近在忙些什麼?”

  韓王妃臉上的笑意略收,“去年,寂然大師算出他有一劫,若想渡劫,須記在佛祖名下,吃齋念佛,誠心守戒一年,才能化解,連臣妾也不知王爺將他送去的是哪裡的寺院,前段時間才回府,因頭上的發還未長出來,他可能有些羞意,極少出門。”

  皇后點頭,原來如此,陛下提過說韓王送世子去遊歷,卻不想是去修行。

  “那他的頭發現在長出來了嗎?”

  “長出一些,尚不能束髮。”

  “等頭髮再長些,讓他進宮來,二皇子可是念叨多次。”

  “勞二皇子惦記,臣妾一定轉告宏兒。”

  皇后抿了一口茶水,韓王妃依舊端莊地坐著,若不是韓王腿殘,現在坐在鳳鸞寶座上的就是韓王妃。

  “他們兄弟相親,是好事,陛下常說,從前還是皇子時,多虧韓王照應,你讓宏兒以後多進宮,讓他們兄弟多相處,感情會更深。”

  “是,臣妾謹記皇后娘娘的話。”

  兩人又聊些其它的,等韓王妃再出宮時,已過午時,她腹內飢腸轆轆,皇后雖然留膳,但她不可能真的在德昌宮用膳。

  回到韓王府,嬤嬤趕緊安排傳膳,韓王和世子祁宏都在等著她,她有些心疼,“你們為何不先吃,何必巴巴地等我。”

  “娘,是父王吩咐的。”

  祁宏扶她坐在凳子上,韓王身形削瘦,面無表情地道,“用膳吧。”

  一家三口用完飯,坐在一塊說話,祁宏好奇地向韓王妃打聽,“娘,你神神秘秘地一大早就出門,是辦什麼事?”

  韓王妃輕挑一下眉,反問道,“你猜猜看,反正是好事?”

  “那兒子可猜不出來,不知父王能不能猜出?”

  韓王搖搖頭,淡淡地說,“我也猜不出來。”

  “料想你們也猜不出來,是胥閣老的夫人請我去為大公子說媒,至於女方,你們就更猜不到了,家世很低,從京外來的七品小官之女。”

  “可是鳳來縣主的娘家?”

  韓王妃驚奇地看著自己的丈夫,“真是不出門便知天下事,什麼都瞞不過你,就是趙家。”

  祁宏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是他家,那大公子提的是哪位姑娘,不會是她吧?

  “娘,那大公子求娶的是趙家的幾姑娘?”

  “三姑娘,我跟你們說,那三姑娘長得可像個小仙女兒,王爺可還記得當年皇后娘娘的模樣,那三姑娘和皇后娘娘有六七成相似。”

  韓王的眉頭皺了一下。

  祁宏急問道,“是她,那她壞心眼的嫡母沒有阻攔嗎?”

  “什麼嫡母,三姑娘是趙夫人的親女?”韓王妃一說完,眼露疑惑,問自己的兒子,“你認識趙家人?”

  祁宏看一眼父親,見父親並沒有什麼異色,才敢開口,“是的,娘,兒子之前就是在渡古的天音寺里,曾與趙家人有一面之緣,那趙縣令的嫡妻十分的惡毒,苛待趙三姑娘,如果大公子娶的是她,那就太好了。”

  韓王妃望著丈夫,又看著兒子,“你竟在那麼遠的地方,可真是受苦了。”

  “娘,兒子哪有受苦,有寺監照應著,半分苦都沒受,就是怕被人認出來,渡古偏遠,認識的人少,胥老夫人常去寺中清修,兒子能認得他,他可能不太認識兒子,倒是有驚無險,大公子也去過寺里,我都躲著不敢出房門。”

  祁宏說著,不好意思地摸著自己頭上的短髮,心道這頭髮長得可真慢,害得他都不敢出門。

  韓王妃想起皇后的話,轉了話題,“今日皇后娘娘還問起你,說二皇子問過幾次,讓你得空去宮中玩。”

  “等能束髮再說吧。”

  “就聽宏兒的。”韓王又淡淡地出聲,讓韓王妃扶他進房。

  祁宏的望著父母的樣子,摸下短髮,憶起在山中的歲月,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胥家的動作很快,隔日再請韓王妃上趙家,此次與前次不同,韓王妃為表胥家對這門親事的看重,是大張旗鼓地坐著華蓋馬車去的,她穿著朱紫的皇妃正袍,後面跟著一串的丫頭婆子,引得巷子裡的人家都在張望。

  他們不知新搬來的趙家是什麼來頭,那次趙家人進宅子時天色已晚,趙鳳娘也沒有露面,第二日就回了段府,是以街坊們都不知道趙家的身份。

  趙家人出行低調,穿得也不富貴,想來也是小門小戶,街坊們也就沒有在意,誰知竟是有靠山的。

  華蓋馬車可不是普通官家敢坐的,街坊們私下地打聽,才知趙家原是鳳來縣主的娘家,又聽到馬車上坐的是韓王妃,全都起了巴結之心。

  韓王妃這次上門,自然是來下定的,趙家人早有準備,趙書才也不推脫,兩家痛快地交換了庚貼,至此,親事就算是大定。

  送走韓王妃,趙書才拿著胥家大公子的庚貼,心裡這才算是穩穩地放下,立馬派人去段府報信。

  段府接到消息,趙氏驚得連嘴都合不攏,連額頭上的痛都忘得一乾二淨,直呼這怎麼可能,事先怎么半點風聲都沒有,胥家人的動作可真夠快的,趙鳳娘倒是比較淡然,她早有所感,胥老夫人明顯對雉娘另眼相看。

  趙燕娘就不同了,她只覺得滿腔的怒火都在熊熊熊燃燒,憑什麼?憑什麼一個兩個都壓在她的頭上。

  鳳娘有姑姑幫忙,她比不上,連平日裡瞧不上的雉娘都攀上胥家,唯獨她被撂著,還沒有半點著落。

  她咬牙切齒地怒道,“誰知道她使了什麼狐媚的手段,纏上大公子,不要臉,和她娘一樣,都是下賤胚子。”

  “燕娘!”

  趙氏驚得大喝,“你說什麼胡話?眼裡還有沒有長輩?雉娘能得胥家的抬舉,那是趙家的福氣,你嘴裡說話不乾不淨的,傳出去雉娘如何做人,別人又會如何看你?”

  “燕娘,你在家裡說說可以,在外面半個字都不能露,知道嗎?”趙鳳娘涼涼地看著她,她不甘心地哼了一聲。

  “大姐,你要嫁進常遠侯府,雉娘也和胥家訂親,就剩下我,我不管,你以後進宮要帶著我,要是皇后娘娘喜歡我,也會為我賜婚的。”

  趙燕娘說得臉不紅氣不喘,趙氏只覺得一口老血要噴出來,這蠢貨,如此自以為是,也不看下自己長得什麼鬼樣子。

  但轉念一想,對趙鳳娘道,“鳳娘,燕娘說得也沒錯,你和雉娘都謀了好親事,姐妹一體,就剩燕娘,興許娘娘見到燕娘,投了眼緣,那也是咱們趙家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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