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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蕙畹不禁傻眼,想了想,也啦!剛第一次時候他還有些生澀,不過第二次就仿佛熟練精到了,可見男人在這些上面有舉一反三天賦,想到剛相濡以沫纏綿,蕙畹不禁再次紅了臉,站起來道:

  “這可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你累了這些日子,早些歇著吧”

  說著逃也似竟要離去,紫安剛開了些葷腥,哪裡捨得就如此放了她去,一把拉住她手道

  :

  “作甚這般著急,咱們再說會子話吧”

  蕙畹回頭看他,見他笑眯眯不懷好意,遂打量出了幾分他心思,臉一紅抽開手去道:

  “有話明兒再說吧,今兒我可累了,要回去歇著了”

  紫安無法,只得親自送了她回府。經此一事,兩人不僅沒添嫌隙,反倒更好蜜裡調油,楊紫安嘗了甜頭,每天必要纏著她親熱一會子方罷,卻刻意隱忍,倒也沒出了大格。齊安拿出了另一本自己私留下帳本,洗去了博文貪污罪名,並在皇上授意下,反而告了鹽政督撫一個栽贓陷害之罪,楊紫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緝拿了鹽政督撫,另派了穩重張兆嶼前去接任,雖大大升了官,卻也個燙手山芋。

  故為了安撫張兆嶼,楊紫青把其女張雪慧提了一級,封為慧嬪,博文雖昭雪,卻已經心灰意冷,不顧皇上挽留,執意掛冠求去,楊紫青卻不准,折中許他回平安城去暫且做幾年平安府府台再說,張博文遂叩拜了皇上,擇日回鄉上任不提。

  卻說張雪慧,當年閱選進宮之後,經了幾多苦難,知道自己把皇宮想太簡單了,這裡就個人吃人地方,吃了多次暗虧,也沒有娘親護著,張雪慧漸漸長大了,再不往日刁蠻大小姐,她很清楚,要想這這裡出人頭地,必須要學會隱忍,因此她變得聰明了,唯一不變她把自己經受一切苦難都歸結在了蕙畹身上,雖過了這些年,對蕙畹恨意卻不減反增,私下裡念念不忘尋機會報復回去,但一切前提自己必須有得寵。

  這次父親點了要職,自己也跟著得了體面,升了位份,加上自己在娘親那裡學來手段,屈意承歡,倒也得了幾分造化,近日竟連著侍寢了兩夜,不過唯一遺憾就皇上每次總事畢後,就讓宮人送她回去,並不與她說話,張雪慧萬分遺憾,這夜卻意外沒送她走,張雪慧不免暗喜在心。想著皇上大概只有幾分喜愛自己了,暗暗掂量著如何能合了皇上意好。

  雪慧進讒

  這幾日楊紫青有些心緒煩亂,並不是因為事,而是紫安又上了請婚摺子,期望儘快完婚,楊紫青捫心自問,若世子妃不是蕙畹,估計他立時就會毫不猶豫准了,明日成婚也可,但卻偏偏是蕙畹,說實話,自己真一語成箴,那兩日一夜光景,竟是至今都歷歷在目,難以丟開,後宮佳麗三千,但解語者卻無一人,雖理智放手了,可是眼睜睜看著心上人嫁人,也甚是不慡,不慡之餘,卻也無計可施,只能暫且拖延一二。。

  他還記得那夜蕙畹明亮,似有珠光流轉雙眸,盈盈淺笑間那麼令他難忘,在後宮裡刻意尋找多日,竟沒有一雙相似明眸,令楊紫青不禁失望已極,張雪慧,算是他有印象低等妃嬪之一,當初在敏妃那裡寵幸了她,主要是看上了她妖嬈風姿,而且說實話,出身高低不論,床榻上卻頗有幾分手段,更兼容貌絕麗,更添了幾分**好處,所以招寢了幾次,但是對此女興趣也只限於**滿足而已。

  說起來,自己何嘗對哪個嬪妃上心過,至今也不過只對蕙畹動了真心罷了,然而偏偏蕙畹是自己這一生也無法擁有女子,且整個大燕從上到下,也只有一個張蕙畹了,令楊紫青遺憾惋惜,明知道不可得,卻仍在心裡暗暗思慕著,楊紫青覺得自己仿佛有些走火入魔了,對和張惠畹有關一切事情,都有十分興趣。

  想知道她是如何長大,想知道她為何如此聰慧,她一切一切,都迫切想知道,想了解,於是今夜他留下了張雪慧,張雪慧是張兆嶼女兒,而兩個張家有通家之好,是世人皆知事情,雖然不清楚兩家有何種淵源,但想來必是常來常往,按常理,張雪慧,待字閨中時候,應該是蕙畹接觸過,因這個原因,楊紫青今夜留下了慧嬪。

  宮女太監已經把剛才弄亂床榻重,新收拾齊整,張雪慧在宮女服侍下香湯沐浴過後,仍被送回了甘露殿,這是對皇上留寢妃嬪一份恩賜,可以在寵幸後,沐浴香湯,這在宮裡是無上尊榮,也算是得寵一個信號,故此著意裝扮過後張雪慧,含著驚喜和激動款款而來。

  皇上並沒有在內殿,胡康躬身道:

  “請慧嬪娘娘在這裡稍待一刻”

  張雪慧早就學十分聰明了,且這次爹爹升官,自己得了恩典,見了娘親一面,雖匆匆沒得敘話,娘親卻偷偷塞給她了不少銀子,便於她上下打點,胡康何人,她很清楚,雖只是個閹人,但卻是宮中皇后都不敢得罪人物,皇上身邊體面奴才,且掌管著內宮,說實話,在這大燕後宮中,除了皇上太后,就是他了,權利之大,令後宮嬪妃們紛紛討好。

  張雪慧品級不高,平常和胡總管說句話時候都少,得了今兒機會,急忙拿出一張預備好銀票悄悄塞給他道:

  “這個是我一點兒心意,留著給胡總管吃酒吧,還望胡總管以後多多照顧”

  胡康是內宮老油條了,也沒推辭,笑著接了收在了懷中,張雪慧見他收了,不禁面露喜色,低聲道:

  “不知皇上……”

  胡康道:

  “皇上正在沐浴,想來還要些時候,請慧貴人安心等待,老奴退下”

  說完躬身退出了甘露殿。雖招寢過幾次,但都是匆匆來匆匆去,張雪慧對甘露殿印象甚至只有那張龍塌,和四周明黃紗帳,今夜還是第一次看清這甘露殿,遂舉目好奇打量過去,甘露殿是皇上招寢嬪妃寢殿,裝飾自是美輪美奐,舒服之極,腳下鋪著柔軟地毯,使得腳步落上悄無聲息,明黃色紗帳籠著寬大南漆羅漢床,剛才自己還躺在上面婉轉承歡。

  寢殿內設有供皇上歇坐寶座,寶座面西,上鋪著紅白氈,花氈,藤蓆,明黃緞繡花卉迎手靠背坐褥,後面列著紫檀嵌象牙話映琉璃炕屏一架,共計十二扇,紫檀青白玉如意置於炕側小几,另還有容鏡、順刀、炭盆之物,均是難得一見稀罕精巧物件,地上掐絲琺瑯爐內冉冉裊裊飄出淡淡龍誕香,氤氳在整個殿內,憑添了一份情致纏綿曖昧。

  想到剛才**交歡,雖然她感覺到皇上依舊冷漠疏離,但是張雪慧還是暗暗竊喜,畢竟後宮都知道,皇上歷來如此,冷清很,能爬上龍床,就已經非常不易,況且自己還得以接連招寢,想到此,不禁心裡湧上希望,也許再過不久,自己就能和敏妃那個賤人同起同坐了,甚至可以踹開她,躍居其上,再也不用看她臉色。

  垂地幔帳開合,楊紫青走了進來,張雪慧急忙款款一褔嬌軟道:

  “嬪妾參見皇上”

  楊紫青靠做在寶座上,小太監急忙呈上香茶,楊紫青淺淺抿了一口才道:

  “起吧,胡康賜座”

  胡總管搬了一個錦凳放在下首,張雪慧不禁暗暗失望,她本來以為自己有機會和皇上坐在一起呢,楊紫青側目打量她,雖說兩人已經數度翻雲覆雨,但是卻真沒認真注意過這個慧嬪,對她印象,只停留在姿色不差,身子**上,若不是這次啟用了張兆嶼,楊紫青還真不知道,在床上放浪形骸,伺候自己分外舒服慧貴人,竟然是出自張家一族。

  張家前有德高望重三朝元老,後有身為朝廷能臣兩兄弟,幾代經營,算是鐘鳴鼎食書宦之族,卻不想這樣家族出來女兒,竟有如此手段,令楊紫青訝異過很久,但畢竟是男人,即使看不上如此艷俗女子,但她身子卻真真**蝕骨,令楊紫青不免多次眷顧,是個放鬆身心好消遣。

  這是頭一次認真正視她,甘露殿頂棚明亮宮燈,照在她身上,顯得她身段曼妙,風情妖嬈,著意裝扮過,粉色薄紗裹住豐滿身子,燈光下,薄紗輕透,可清晰瞧見裡面白皙凝脂玉臂和下面修長勻稱雙腿,前胸處微微敞開了些許,露出裡面大紅色繡彩蝶肚兜,圍住呼之欲出高聳雪脯。

  楊紫青還記得那種柔軟觸感,頭髮側梳成一個墜馬髻,上面別了一支宮制大紅牡丹,五官明麗,可惜眼睛卻不夠清澈,不用細看,只略略一掃,楊紫青就知道她心裡轉什麼淺薄心思,不免湧上幾分失望厭惡,但一想到,她大概是唯一一個和蕙畹有過交集後宮嬪妃,遂忍了忍,開口道:

  “你舊年在家時,可見過張侍郎家小姐,就是張博文妹妹”

  張雪慧一愣,再也沒想到如此迤邐時刻,皇上竟提起那個臭丫頭,大概張雪慧和蕙畹是前世冤家,不知怎,只聽到蕙畹名字,張雪慧就有幾分怨恨,心裡掂量著皇上怎麼會提起她,略一想來明白過了,那丫頭如今大了,到了該成婚時候,皇上一向和平安王世子有兄弟情分,想來是替平安王世子打聽,不禁心裡起了幾分怨毒。

  憑什麼那臭丫頭一路順風順水,前些日子聞得她哥哥張博文下了大牢,自己還竊喜了一陣,可不知怎麼轉眼又無事了,張雪慧心裡這個遺憾就別提了,她恨不得張蕙畹還有她那兩個哥哥,還有她爹娘,他們一家子,都下了大牢才好呢,才能徹底解了自己心頭之氣,可偏偏他一家越來越騰達,令張雪慧也越來越嫉恨。

  現在聽皇上動問,心道這可是個好機會,自己說幾句話,興許這張家就有麻煩了,即使張家無礙,也最好能把那丫頭好親事給攪黃了,想到此,開口道:

  “皇上問是張蕙畹”

  楊紫青微微露出一絲淺笑道:

  “是啊!就是她”

  張雪慧小人得志,激動竟也沒注意到皇上表情開口道:

  “見過幾次,恕嬪妾直言,那張惠畹是個刁蠻任性大小姐,不知進退,粗俗無禮女子”

  楊紫青目光幽轉冷,盯著她,從牙fèng里蹦出兩個字:

  “是嗎”

  胡康不禁暗暗替這位不識時務慧嬪捏了把汗,心道,也不知道這個慧嬪到底和張蕙畹有什麼深仇大恨,竟說出如此惡毒不實謠言,若不是皇上和自己都知之甚詳,恐這一下,張蕙畹就命運就逆轉了也未可知,皇上心思,胡康自是清楚很,他對那張蕙畹本就傾慕非常,動了真心,且是得不到,男人劣根性,越是得不到越是放不下,因此皇上更是惦記了十分去,且這些年,唯一一個上了心女子,那裡容得別人如此詆毀,這張雪慧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嗎。

  看在剛才那張銀票面子上,胡康輕輕咳嗽一聲以示提醒,誰知張雪慧太急切,竟瞧也沒瞧胡康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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