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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子和點點頭:“那解毒丹卻是萬用藥,回頭我再給你配一些,你隨身帶著,以備急用。”

  鳳娣忙道:“還有那個那個金花丸也要。”

  安子和道:“那個卻要慎用。”

  鳳娣道:“不是你給我的金花丸,在太子宮我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總之,我又不害人,你給我就是了,哪兒這麼囉嗦。”

  鳳嫣道:“鳳娣怎麼跟少東家說話呢?”

  鳳娣忙道:“好,好,少東家,安大夫,安神醫,行了吧,你多給我配點兒這些亂七八糟的藥,便不治病也能防身啊。”

  鳳嫣搖搖頭:“才好些就調皮。”不過見她如此,倒真放心了,昨兒剛回來的時候,著實嚇的人魂兒都沒了,安子和給鳳娣瞧了脈剛要出去,鳳娣叫住他道:“眼瞅就臘月了,安大夫不如留下過年吧,我們余家你也知道,人口少,這人一少,過年就不像個樣兒,有你在熱鬧些,書齊也喜歡,是不是書齊?”

  書齊忙過去抱住安子和的大腿直點頭:“就是就是,安哥哥一去京城,都沒人教我看醫書了。”

  安子和低頭看著他,忍不住摸了摸小傢伙的額頭:“我可記著,去年天一亮你就跟這牛黃跑出去放炮仗了。”

  書齊嘟嘟嘴道:“牛黃娶媳婦兒了,他媳婦兒給他生了個小牛黃,他的嘴都樂歪了,抱他的小牛黃還抱不夠呢,哪有空陪我放炮仗。”說著不禁有些鬱郁之色鳳。

  鳳娣道:“牛黃沒了,姐姐這兒還有個狗寶呢,等年上讓你放個夠,這些日子卻要好好跟你安哥哥學學醫術,你安哥哥如今可是大齊有名的神醫呢。”

  安子和讓她說的臉色通紅,忙告退快步出去了,書齊一溜煙的跟著跑了,鳳嫣才道:“瞧你,總打趣這麼個老實人做什麼?”

  鳳娣打量她半晌道:“莫非姐姐心疼了?”

  鳳嫣愣一下,騰一下紅了臉,咬著牙道:“你這丫頭剛好些就胡說,不是瞧你病著,看我饒不饒你。”

  鳳娣卻正色道:“我的好姐姐,妹妹這次可沒胡說呢,裴文遠那混蛋,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靠不住,故此處處設防,卻眼面前兒這個安子和,可是難得的良配,論本事,我聽師傅說,皇上要欽點他進太醫院,說人品,就更不用說了,他在咱們慶福堂也待了不少日子,又在余家住著,想必姐姐比我更清楚他的人品如何,最要緊性子好,姐姐若嫁了他,保證這一輩子都不受氣,且,他是個醫痴,一門心思都在醫術上,自然就不會想著納小老婆,就姐姐一個,這日子多拎清啊。”

  鳳嫣道:“你這丫頭這一病倒更瘋了,滿嘴的胡說八道,姐瞧你也別開藥號了,改行當媒婆去得了,昨兒守了你一晚上,這會兒可撐不住了,得回去歇會子。”說著站起來就往外走。

  鳳娣在後頭道:“姐我可不是胡說,是正經話呢,回去姐姐好好想想,過了這村可沒這店兒了。”

  鳳嫣快腳出去了,可兒道:“瞧大公子,哪有您這麼做媒的,這些話哪能當面跟大姑娘說呢。”

  鳳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越這樣的事兒,越應該當面說清楚,且,我說的可都是實話,我姐這個脾性,你要是不跟她直接說出來,讓她自己想,恐一輩子也想不透,這就是燈不點不明,火不撥不亮,我可是早瞧上安子和當我姐夫了。”

  可兒忍不住笑了起來:“既安大夫這麼好,大公子自己怎麼不留著。”

  可兒不過一句笑話,卻不想,鳳娣嘆了口氣道:“你怎知我沒想過,只不過咱做人好歹的厚道點兒,就我這情形,別說嫁給他了,就是有這個心,都得害了他,許貴兒,你在窗戶外頭縮頭縮腦的做什麼?”

  許貴兒心說,不縮頭縮腦的還聽不著這話兒呢,原來這位除了小王爺不惦記,這心裡頭連安大夫都惦記過,這要是小王爺知道,還不得氣的吐了血啊。

  這會兒聽見鳳娣的話,忙道:“小的在外頭候著伺候大公子呢。”

  鳳娣哼一聲道:“滾,回頭惹惱了我,出去把你那聽窗戶根兒的耳朵割下來。”

  許貴兒聽了,嚇了一跳,心說這位可真能做得出來,忙捂著耳朵跑了,在門口險些撞上進來狗寶,一把推開他:“你小子瞎了,往哪兒撞呢?”

  狗寶嘿嘿一笑:“呦,我當是誰,原來是許管事,您這是跑什麼,莫非趕著撿金元寶去。”

  許貴兒道:“滾一邊兒去,沒心思跟你逗咳嗽。”說著就往外走,狗寶忙攔著他,往裡頭瞧了一眼,低聲道:“如今大公子可最聽不得小王爺,你要通風報信,還是緩兩天兒吧,回頭那邊兒你沒落下好兒,這邊再把公子惹惱了,可沒你的好果子吃。”

  許貴兒苦笑一聲:“這由得我嗎,得咧,你就別操心我了,當你的差事吧,我可不敢瞞著小王爺。”說著去了。

  狗寶進來見了禮道:“忠叔讓小的來問問大公子,今年小年各鋪子裡掌柜的來了,安置在哪兒?今年可不光咱冀州府里的了,還有江南跟京城的松鶴堂,加一起有一百來號呢,雖說住上一兩天就回去,可咱府里也住不開啊。”

  鳳娣道:“忠叔的意思呢?”

  狗寶道:“忠叔說護城河邊兒上咱家製藥作坊蓋好了之後,夏家那宅子就騰出來了,那宅子大,屋子多,也不用怎麼收拾,若大公子點頭,不如就安置在哪兒,這就使人過去收拾,到小年正好。”

  鳳娣道:“那宅子大,離著咱家也不遠,來往也方便,就這麼著,你跟忠叔說,那宅子不算咱余家的,也別跟著咱余家守著喪事不能貼春聯的老例兒了,今年有松鶴堂三十家鋪子的掌柜帳房,本來這東家換了,心裡就不踏實,這一來讓人家瞧著冷冷清清的,不定怎麼想呢,既在那宅子裡,索性熱鬧些,也讓那些南邊兒人瞧瞧咱冀州府的年有多熱鬧,雖說趕不上江南的天下美景,可咱冀州府有人情啊,這人情味兒可比什麼美景不強呢,你就這麼跟忠叔說,就說我的話兒,今年讓各鋪子的掌柜的們好好過個年,這一年一年的,都不容易。”

  狗寶應一聲道:“大公子說那些松鶴堂的掌柜們心裡不踏實,我可聽說,他們都快樂暈過去了呢,以往在松鶴堂可沒這麼些分紅,大公子又發下話去,雖剛接下松鶴堂,兩家就算一家,以往的那些帳都算在內,照著那些帳給掌柜帳房夥計分紅,那些人哪見過這麼多銀子啊,樂的嘴都合不上了,京城的松鶴堂重新開張的時候,小的可在呢,那掌柜的賣大力氣了,要不是心裡高興,能這麼幹嗎,如今誰還不知道跟著大公子就有肉吃。”

  可兒道:“你這張嘴倒是比誰都能說,你怎麼知道人家高興,人家心裡不高興也不能擺臉上啊。”

  狗寶嘿嘿一笑:“不擺在臉上就瞧著銀子也高興啊。”

  可兒道:“原來你是個財迷,三句不離銀子。”

  鳳娣也笑了:“今年鋪子裡掌柜的辛苦,咱們狗寶也辛苦,沒有狗寶,裴文遠那混蛋可成余家的女婿了,這是大功,可兒一會兒你去知會忠叔一聲,叫給狗寶十兩銀子,幾匹料子,讓他回家瞧瞧去,不說還有個妹子嗎,給你妹子做兩件衣裳,也讓她沾沾你這個當哥的光。”

  狗寶忙跪下磕頭道:“那小的可替我妹子謝大公子了。”

  鳳娣道:“行了,快著起來吧,用不著這樣。”

  狗寶站起來剛要出去,忽想起一件事來道:“大公子,常志在外頭呢,說想見大公子。”

  可兒哼一聲道:“他能有什麼事兒,左不過是要攀高枝兒去了。”

  狗寶一愣,不明白可兒說的什麼,鳳娣道:“你出去跟他說,讓他好好跟著小王爺當差,那是正道兒,比做買賣強,趕明兒出了頭光宗耀祖,我跟著臉上也有光,我這病著,就不見了,橫豎也不是去的多遠,早晚有見面的時候啊,來日方長吧。”

  狗寶出來看見常志道:“原來你是跟大公子辭行的,我還不知道呢,傻傻的幫你捎了話進去。”

  常志臉色略暗:“大公子說了什麼?”

  狗寶道:“大公子說讓你好好跟著小王爺,說你這是正道,以後光宗耀祖,比干買賣強。”

  常志道:“大公子不見我?”狗寶點點頭:“大公子病著呢,說來日方長。”

  狗寶道:“你是這就走還是怎麼著?”常志道:“小王爺讓我過了小年再回京。”

  可兒道:“公子的心太善了,常志這小子背著您攀上了小王爺,慶福堂成了這小子的跳板了。”

  鳳娣道:“他當初來鋪子也是走投無路,他心思活絡,主意多,的確是個人才,不然,許慎之也不可能瞧上他,他自來就想著謀個一官半職,以前是沒機會,如今機會來了,怎還能坐視,這樣的人留不住,走便走了,今天不走,以後也要走,倒不如早些的好。”

  可兒道:“總之,這樣的人不地道。”

  鳳娣搖搖頭:“名利二字,自打有人那天開始,誰能看得開,追名逐利的人太多,常志不過其中一個罷了,至於成不成功,就看他的運氣了。”

  慎之看了少卿一眼:“怎麼著,信里說了什麼?那丫頭好了嗎?”周少卿道:“身子倒無大礙,只這心怕是涼了。”

  慎之道:“若因為這個就涼了心,只能說明她那顆心從來就沒熱乎過,正好趁著這個機會閃人呢。”

  少卿臉色略沉:“若不是還罷了,若她真是如此想的,我饒不了她。”

  慎之不免笑道:“饒不了你能怎麼著,那丫頭擰著呢,她硬撐著不點頭,你還能牛不吃水強按頭不成。”

  少卿道:“若真到了那種地步,按著頭也是我的人,真跟我硬著,那就試試,我就不信治不服這丫頭……”

  ☆、第83章

  清兒進來的時候,見鳳嫣手裡捏著針線,腦袋卻看向窗戶外頭,直愣愣不知道想什麼呢,清兒把她手裡的針拿了去道:“姑娘仔細扎著手,這麼晚了就別做活了,如今大公子跟前有可兒,她手巧又勤力,大公子的東西打點的樣樣妥帖細緻,也用不著大姑娘天天趕著給大公子做衣裳做鞋的了。”

  鳳嫣道:“她倒真是個底細人兒,卻不知鳳娣從哪兒得了這麼個人來,模樣兒也好。”

  清兒道:“我聽麥冬說,她以前可是兗州府香隱閣的頭牌姑娘,模樣能不好嗎,後來瞧上個窮秀才,因幫著咱們二姑娘買下了王家的鋪子,二姑娘給她贖了身子,送她跟那窮秀去京城趕考,還應了她,若有事可找慶福堂,那窮秀才跟裴文遠是同榜得中,放了登州府外的一個小縣的七品官,帶著她去上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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