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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長大了,從來沒有一刻,宛若如此真切的感受到,承安,她的弟弟是個名副其實的男人了……層層幔帳落在兩人身後,當宛若看到明黃帳頂的時候,已經被承安放在床榻之上,帳前燭火跳躍兩下,映在他眸子裡,流轉出璀璨的光。

  他緩緩俯身,宛若忽然閉上眼睛,她頗為緊張,眼睫在眼臉下投下一彎長長的陰影,隨著睫毛輕顫,微微抖動一下,仿佛花間振翅的蝴蝶,遮住了平日那雙靈動調皮的眸子,有一種難得的柔媚和羞澀。

  他的唇忍不住落在上面,眼睛,額頭,臉頰,瓊鼻……輕輕的,仿佛蜻蜓點水,最後停在宛若微嘟的唇上,她的唇豐滿柔軟,貼在上面氣息相聞……

  承安這時候才有一種,她終於是我的感覺,溫熱濕潤,有著點點清雅的香氣與最可口的味道,這是他的宛若,輾轉,啃噬……

  宛若從一開始的不自在到漸漸發現,承安仿佛不會親吻,就只貼著她的唇,來回左右上下的蹭著,亦或是親一下離開,又親一下……

  宛若睜開眼才發現,承安近在咫尺的臉,也是漲紅的,表情有些焦急,有些雀躍,有些難耐,這是一張動情的臉兒,也是生澀的,宛若忽然覺得,自己挺有狗屎運的,別管是弟弟還是丈夫,這男人跟她,真真切切是第一次……

  承安的侷促,令他看起來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了,跟剛才的皇上判若兩人,這是她的承安,她熟悉又陌生的弟弟……

  宛若想,他們倆該算青梅竹馬了,是不是也算姐弟戀,她比他大,從心裡到年齡,不矯情的說,如果在現代,這樣的極品正太,根本輪不上她,現在她還矯情什麼……

  承安的突然發難,把隱藏在宛若身體裡的前世挖掘出大半,以現代人的思想來面對,這真的不算什麼?認真說,她還占了大便宜,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目前形勢,仿佛嫁給承安也是最好的選擇。

  現實,世故,宛若的心裡早已不是一個青澀少女,因此短暫的慌張過後,迅速想通了,通透之後,她的膽子便大了起來……

  她伸手圈住承安的脖子,小心的伸出舌舔了他一下,現代的時候,宛若也交往過男友,即便最後一關,處於某種古板的思想作祟守住了,別的卻也沒少嘗試,因此比起承安,她有經驗的多。

  即便有經驗,可這麼多年疏於練習,也忘了個七七八八,加上對象不同,在承安面前,她總習慣被動,這主動了一下下,就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了。

  好在承安聰明,她的小舌輕輕探出一下,他就迅速明白了其中訣竅,伸出舌撬開她的貝齒,糾纏,勾連,舔/舐,嬉戲……承安幾乎是舉一反三,從宛若唇上離開的時候,宛若已喘息細細……

  承安的眼睛落在宛若身上的時候,眸色漸深,宛若順著他的目光略低頭才發現,兩人糾纏間,自己寢衣前面的掩襟已敞開來,露出裡面繡牡丹的胸衣。

  宛若穿不慣這邊的內衣,就自己改造,按照現代的式樣畫了,讓如意掂量著做來,好在她有一個心思靈手巧的丫頭,做來穿在身上,效果真不是一般的好,上面的精繡的大朵牡丹,配上她瑩白的肌膚,在燈光下營造出一種極致魅惑令承安心底那股火直接燒灼而上,迅速遊走於四肢百骸。

  承安畢竟才十五歲,正是對這方面最好奇的年紀,即便早熟,即便國讎家恨加注在他身上,可他畢竟是個少年,血氣方剛的少年郎,尤其宛若又是他心心念念惦記了這麼多年的人兒,此時此刻,他哪裡還能把持的住……

  伸手握住宛如腰間絲絛,輕輕一扯,宛若身上的寢衣便散落開來,承安雖生澀,卻並非不懂人事,在北辰太學伴讀趙睎的時候,那極品的春宮也沒少看,那些皇子們個個荒唐,這些玩意變著法的弄來,他也看了不少。

  紙上談兵跟上陣殺敵雖不一樣,但畢竟也大略明白,到了這時候,腦子裡不由自主就想起來了,一一比著,使喚在宛若身上……

  胸衣,褻褲,早已不知去向,宛若的腦子裡也再無理智可言,暈暈乎乎,仿佛置身雲里霧間,承安的唇,他的手,所過之處,仿佛燒出一把火,燙的她五臟六腑說不出是難受還是別的……

  嗯……疼……這種忽然的疼,把她的理智瞬間拉了回來,仿佛把她整個人從中間一劈兩半一樣,撕裂,鈍痛……

  這個承安卻知道,女子初次破身的時候,都會經歷這一關,雖心疼,卻沒停下片刻,長驅直入,唇親住了宛若的唇,堵住她呼痛的聲音……

  承安太了解自己,他可以對天下任何人狠,唯獨對他的若若,他恨不得她一點兒委屈難過都沒有才好,她若呼痛,他真會捨不得,可宛若他必須要的,且就在今夜,他再也等不得了,他已經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兩人重逢,她是他的,這一生,下一世,生生世世,他都是自己的若若

  若若……若若……呢喃伴著喘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夜風輕輕從窗外拂進來,略拂動輕柔的床帳,明黃幔帳被拂開些許,從裡面氤氳而出隱約的呻/吟呢/喃,情話兒,山盟海誓,別後相思……匯聚在一起,仿佛一曲細樂,時而輕柔,時而激烈。

  又像一彎山溪,潺潺而過,從懸崖處一瀉而下……宛若早已不知今夕何夕,只記得眼前的男人是承安,有承安在,她什麼都不用想,不用怕,他是她弟弟,也是她的依靠……

  痛楚過後,漸漸升起的是難耐,難耐過去,便是快樂,那種極致的快樂,仿佛直直飛入雲端又頃刻落入低谷一般,欲生欲死,欲仙欲佛,難說那種滋味兒……宛若就覺得自己幾經生死。

  一切歸於平靜的時候,窗外已是月朗星稀。情已緩,夜未央,感覺回來之後,宛若覺得渾身酸痛難當,身體裡尚殘留著剛才的激情,微微不自覺的顫慄,仿佛風中輕動的花枝……

  他抱著她,四肢交纏,交頸貼股,說不出的親近:“若若,今夜是我十五年來,最暢快的一刻,你是我的了……”

  承安的聲音有些嘶啞低沉,在靜夜裡,卻也有種難得的性感。宛若微微抬頭,他的臉上有些許疲憊,疲憊之外卻是歡喜雀躍,一種夙願得償的雀躍,以後如何?宛若忽然覺得,不重要了,這一刻如此真實。

  如果她誠實的審視自己,就會知道,她或許早就喜歡承安了,以前是弟弟,今夜他成了她的男人,以後是她的丈夫……

  承安長長鬆了一口氣,忽而又輕笑了起來,攬緊宛若,親了她一下:“若若你無法得知,我心裡多歡喜……”忽而低頭定定望著她:“我知道你要的是什麼,你放心,我會做到,我能做到,不會有三宮六院,有的只是你我,朝夕相伴,生死相隨,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青若進宮

  南夏未央宮夜未央,情未央,遠在北辰的霜雲殿,卻是一片糟亂,宛若遠嫁之後,趙睎就跟變了個人一樣,或者說,他又回到了幼年時哪個乖戾的性子,只是現在的乖戾,已遠不像過去,再出格也不過是個頑童,現在的趙睎,更荒唐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

  原先那些有心思的宮女一近身,說不準就被趙睎一窩心腳踹殘了,現在拽過來就直接扒褲子,幹完了,也不再理會,丟在哪兒讓王妃柳彥玲收拾殘局。

  下面諂媚的臣子送來的美女歌伎一股腦全塞進霜雲殿來,以前霜雲殿空空的殿宇,沒幾日就塞的都是女人,環肥燕瘦,或妖艷,或清麗,應有盡有,每日裡吹拉彈唱,yín詞艷曲的。

  趙璣一開頭倒沒覺得怎樣,女人本就是樂子,十一開竅了倒好,以前那樣,他才該愁這皇家的子嗣該如何繁衍,可慢慢的,就發現不怎麼對勁了。

  女人不少,可能進霜雲殿裡的女子,你仔細端詳,或多或少都點像蘇宛若,或眉,或眼,或嘴,或臉龐,或身段……這還是心裡想著蘇宛若呢,這還罷了,橫豎少年心性,或許日子再久些就淡了。

  可柳彥玲他親自下旨給小十一選的王妃,如今趙璣卻真有點看不入眼,宮中的女人最要緊就是手段,這位柳府的小姐,那時趙璣瞧著挺機靈,也有點城府心計,可進了宮,就會一門心思拈酸吃醋。

  不過就多了幾個女人罷了,成日的鬧什麼,便是鬧了,關上門兒小兩口鬧去,非得鬧到他跟前來,鬧到他跟前來還不足,還鬧到她娘家柳府里去,臣子內眷之間鬧得沸沸揚揚,真正是個沒什麼計量的女子,壓不住事兒,也沒本事,沒手段,這樣的女子將來如何能為一國之後,說不得還要再給十一掂量個王妃。

  這日晚間,趙璣正在御書房裡批閱奏章,一邊想著十一這糟心事兒,一邊愁著國事兒,如今趁這兩年,不僅要休養生息,還要練兵,蘇宛若雖和親,可畢竟不是真正的皇室公主,即便是真正的公主,南夏若撕毀盟約,重起戰禍,誰也擋不住,若是打起來,可再沒第二個蘇宛若了,到那時,說不準就是滅國之禍。

  經此一戰,趙璣也算真正認清了兩國懸殊的實力,北辰之於南夏,真如卵石相磕,強兵迫在眉睫干係到北辰的生死存亡,這樣不穩固的江山交在十一手裡,他如何放心的下。

  因此這些日子真是日愁夜愁,偏十一這後院兒妻妾上的事兒還讓他操心,趙璣這裡正愁著,就見蘇德安匆匆一腳邁進來:“皇上,辰王妃來了……”

  蘇德安一句話沒撂地兒,柳彥玲已經跟著進來,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父皇,趙睎……”她這句趙睎一出口,趙璣冷冷哼了一聲,柳彥玲急忙住口。

  柳彥玲也不傻,也知道皇上如今厭煩她呢,可這宮裡除了皇上,她不知道還有誰能轄制住趙睎,太后就別提了,自打皇貴妃一死,就深居簡出,每日佛堂念經,不理俗事,其他嬪妃,位份都不高,躲還躲不及,哪裡還敢管趙睎的閒事兒。

  再說,這事兒認真說起來也沒什麼,宮裡就女人多,這點事兒都看不開,以後就別活了,誰有心思管這些沒用的。

  柳彥玲是真看不開的,宛若遠遠嫁了,趙睎便是心裡惦記著,也看不見摸不著了,這輩子想見面都難,可盼著趙睎回心轉意卻更難。

  柳彥玲有時就想,究竟宛若哪裡好,怎麼趙睎就這麼心裡念著,眼裡盼著的放不下,姿色尋常,性子懶散,說大度,可大度的女子,就能讓男人這般著魔了一樣惦記著嗎,人走了,依舊比著她的樣兒一個一個找,找到了像一絲絲的,就弄進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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