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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拒不得他,想這廝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脾性,便軟下聲兒道:“你若依我,這會兒且老實些,今兒夜裡由你在這邊安置。”

  柴世延還道她又要趕自己去東廂,如今見她鬆口,自是萬分歡喜,便干不得事,只玉娘這身白皙皮肉讓他撫弄一宿,也強過冷清清一個人獨眠,再有,雖干不得事,尚有旁的手段,只玉娘依他,倒好受用一番。

  惦記起這些,忽想起一件物事來,趁著玉娘梳洗換衣裳,去東廂里翻找了出來,待兩人收拾停當,攜手入帳,柴世延見玉娘身上還穿著衫兒裙兒,便湊過來道:“如今快五月了,夜裡也冷不得,玉娘穿這些作甚,不若爺與你脫了倒涼快。”說著便要來扯玉娘衣裳。

  玉娘不依,柴世延只得作罷,yín心正炙,摟著佳人在懷如何睡得著,便道:“玉娘莫睡,爺與你瞧一樣稀罕物件。”

  玉娘道:“這般時候瞧什麼稀罕物件,明兒白日再瞧也一樣。”

  柴世延嘿嘿笑道:“玉娘不知,這物件白日卻瞧不得,只夜裡瞧著才得趣兒。”說這翻身下去,尋了明燭來掌在帳中,從枕下摸出個小冊子來打開,湊到玉娘跟前。

  玉娘睜開眼一瞧,忙閉上眼道:“什麼醃瓚物件,快些收起來,我不瞧。”

  柴世延哪裡肯收,哄著她道:“這本是宮裡出來的東西,外頭輕易尋不得的,哪是醃瓚物件,萬歲爺都瞧著行事呢,你只瞧一眼,也不枉爺拿出來一回,若玉娘不依,爺便舉一宿。”

  玉娘不想與他廝纏,便忍著羞臊,睜眼瞧了一眼,這一眼正瞧見柴世延打開的那頁上,只見畫中男女赤著身子,側躺與花架之下,女子縴手握住男人物事……

  不覺紅遍兩腮,卻聽柴世延在她耳邊道:“親親玉娘,如此依著樣兒,使爺受用一回,爺這輩子都念玉娘大恩呢……”說著已伸到她腰間,解了裙帶,褪了褲兒,扯落衫子,一手去揉捏那肚兜下一對椒,辱,兒,一手抓住玉娘縴手在他胯,下捫,弄起來…

  ☆、55

  玉娘直覺手間那物硬挺挺怒睜起來,攥在手中仿佛那熱杵一般,待要移過手來,卻被柴世延這廝緊緊抓住,引著她一上一下揉搓蹭磨,玉娘一張粉面如火燒一般,眉眼兒仿似含著春水,一身細白皮肉在明燭下顯出粉嫩色澤,嬌艷如著露的牡丹,柴世延如何不愛,摟著脖子親在嘴上,一遞一口攪動唇舌香唾,吞進肚去賽那玉液瓊漿。

  弄了半晌,仍不盡興,翻身附在玉娘身上,玉娘唬了一跳,忙去推他:“剛你應我什麼,若說了不算,瞧日後誰還信你。”似嗔似喜,似驚似怕,倒讓柴世延更愛上來,低頭親了個嘴道:“玉娘怕什麼,你這肚子裡是爺的骨血,柴家子嗣,爺還能害了他不成,只這般弄恐你手累,不若這般倒得個慡利……”說著那物事跐,溜一聲插,進玉娘腿間,大動起來,親著玉娘喘息如牛,動了不知多少下,終泄了在玉娘小腹上。

  玉娘真覺這般雖未成真事,卻與那雲雨一般無二,給他弄的渾身綿軟無力,柴世延卻也體貼,尋了帕子來擦拭妥當,與玉娘套了綢褲兒,圍上紅紗抹胸,卻仍不睡,就著帳中明燭把玉娘一雙金蓮放在手中把弄半日調笑道:“玉娘這身細皮白肉自是爺最愛之處,這金蓮又如何丟舍的下,不知比外頭那些蠢笨婦人強了多少,以往爺倒糊塗了,放著家裡玉娘這般好的人兒,卻去外頭尋那些陰毒婦人,玉娘放心,今兒爺才算明白過來,那些婦人哪有個好的,不是貪著爺的錢財,便是要算計爺,只玉娘一個與爺真心實意,你我夫妻一處里攜手百年方趁爺心意。”

  玉娘暗道這廝賭咒發誓不知幾遭,哪個不是莫頭就忘在腦後去了,便如今說的這般好,過後見了勾魂的婦人,不一樣顧不得,卻只當他說的耳旁風一般,縮回腳道:“大半夜的點燈熬油不睡覺,說這些沒用的作甚,在我身上鬧了這大會兒子,你不累我也累的緊了,好生歇著是正經。”

  柴世延卻道:“這哪是沒用的話兒,是爺掏心窩子的話呢。”卻又道:“自是爺的不是,過往荒唐行事,涼了玉娘的心,日後你瞧著爺改過自新,自此府里府外再不瞧旁的婦人,便有巴望上來的,爺也只當紅粉骷髏一般。”

  玉娘不防他說出這番話來,心裡微動了動,卻又想這廝慣來善甜言蜜語,這會兒枕席間慡利了,什麼話兒說不出,過後如何還記得半句,遂不再與他搭話,翻個身臉朝里睡了。

  柴世延瞧了她半日,暗嘆一聲,這也著實怨不得玉娘,思想起來,前頭一個高寡婦甚等樣人,險些給他納進府來,還有那董二姐,天生無情無義的婊,子,跟那周養性勾結要來謀害自己,若不是窺得先機,這會兒都不知怎麼個死法兒,還有那趙氏,這一個個哪有個好的,莫不是按著心思來謀害自己,卻自己眼不亮心不明,瞧不出好歹來,倒跟玉娘夫妻合氣,如何怨她冷心,卻是自己錯在前頭,她不信自己也是該的,只日後自己做出個樣兒來與她瞧,自然回心轉意,至親至愛還是結髮夫妻。

  想到此,也不再自尋煩惱,熄了燭火把玉娘摟在懷裡睡下不提,接著幾日,都宿在上房,白日也不去外頭應酬吃酒,便晌午有事耽擱在外,也會遣平安家來送信兒,至晚必家來吃飯,親熱體貼之處,便新婚時也不曾見,更不提納妾之事。

  便玉娘提起卻道:“若跟前沒個得使喚的人,買兩個丫頭來也好,只需挑幾個能幹的,莫弄那些妖妖嬈嬈的能幹甚活計。”

  玉娘不禁呆了呆,這意思是認真買幹活的使喚丫頭不成,說是丫頭不過幌子,還不是為著伺候他。

  玉娘先開始還道柴世延心口不一,尋一日,趕他在家,喚媒婆領了丫頭來讓他過眼,他倒是挑了兩個,一個五大三粗放在灶上燒火上灶使喚,一個留下說待花園蓋好,讓收拾花木。

  玉娘待要說什麼,給秋竹私下裡扯了扯,等柴世延去了之後,秋竹才道:“娘好死心眼,爺既不要,您還非要給爺弄兩個來不成,依著奴婢瞧,爺如今倒真箇回心轉意了,娘也莫再瞎猜亂想,府里好容易清淨了,娘做什麼非要尋不自在,說起來,倒是咱們上回去觀音堂那香燒的靈,如今娘有了身子,爺也回心,豈不是事事順遂,這一晃兒過幾日便是五月初一了,娘該去走走,給菩薩還個願,再誠心拜拜讓菩薩發下慈悲送個貴子下來,娘便什麼都不用愁了。”

  玉娘也正是這個主意,一拖再拖,可不都五月初一了,算著日子肚子裡的孩子都三個多月了,便車馬顛簸,一路上慢些想也無妨,便跟柴世延商量說初一要去縣外觀音堂燒香還願。

  柴世延道:“京里送了信來,說工部陳大人要來瞧縣外的園子,正趕在初一,恐爺不得空,你自己去爺又如何放心。”

  玉娘道:“又不多遠,你若不放心,使福安跟著我去便了,早該去還願,再若耽擱,恐菩薩要怪罪下來。”

  柴世延只得依她,初一這日一早起來便讓套好車,親扶著玉娘上車,囑咐了秋竹福安幾句,一直跟到出了城,才騎馬去了園子那邊。

  因玉娘有孕,秋竹讓車把式趕慢些,橫豎出來的早,也不急在一時,穩妥為上,且剛入夏,暑氣未上來,車簾又換了輕薄透氣的紗,倒也涼快。

  玉娘手裡搖著一把白紗團扇,透過車窗的紗簾往外瞧,見這一路上人流不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忽瞧見側面不遠有對年輕夫妻,想是去廟上做買賣,妻子頭上裹著青布帕子,手臂上挎著個竹籃子,雖蓋著帕子,也能瞧出裡頭是些帕子汗巾子等物,想是自己在家繡好,趕著五月初一的好日子,去廟上換些銀錢貼補家用,她那丈夫生的雖粗壯憨實,卻是個分外心細的,挑著擔子,在前頭走,走一走,停一停,等著他妻子,生怕妻子跟不上,挑子前頭的框裡是些粗布,想是她妻子紡線織成去賣的,後頭框裡卻坐著個四五歲的小丫頭,梳著兩隻抓髻,繫著紅頭繩,雖一身粗布衣裳,卻分外可愛,沖她娘搖著小手喊:“娘我餓了,我餓了。”

  那婦人笑著說:“出來時才吃的飯,怎這會兒就餓了,莫不是饞娘籃子裡的甜糕了吧!”那小丫頭嘟著嘴:“人家就是餓了嗎。”那漢子笑著給女兒求情道:“丫頭餓了,你就給她塊甜糕吃吧!”

  那婦人白了漢子一眼道:“就你這當爹的慣著她。”說著從籃子裡拿出個紙包打開,掰了一小塊甜糕塞在女兒手裡道:“就只能吃這一塊。”小丫頭迫不及待咬了一口,裂開嘴笑了起來,嘴角上都是糕餅渣,她娘給她擦了擦嘴,夫妻兩個忍不住莞爾相視一笑。

  玉娘不禁羨慕起那婦人起來,這種日子雖清苦,想來她心裡是甜的,正想著,忽聽耳邊馬嘶鳴一聲,接著馬車顛了起來,秋竹急忙抱住玉娘以防她滾落下去,一邊道:“娘莫慌,恐是驚了馬。”

  福安哪想到會遇上這種事,尤其,如今大娘懷著身子,自是分外當心,出來時還特特選了匹性子溫馴的馬,就怕出什麼意外,可誰想到怕什麼來什麼,好端端怎驚了馬,剛還好好的,不知怎的就嘶鳴一聲,發了狂性,車把式當即就給甩下了車,那馬兒脫了韁更無了拘束,撒歡一般沖了出去,福安也險些給甩出去,慌亂之中抓住了車轅,只覺耳邊風聲呼呼直響。

  福安瞪大眼瞧見馬斜斜衝著前頭陡坡,暗道完了,陡坡後可是縣外的青河,這馬車扎進河裡,哪還有活路,就算他僥倖活命,車裡還有大娘,大娘肚子裡可是爺盼了多年的子嗣,這要衝下去,哪有什麼好。

  玉娘也發現不對,馬車早已偏離了官道往西南方向去了,那邊是縣外的河,若馬車紮下去,如何還有命在。

  玉娘忍不住想,何曾想到為了保住性命,自己算計半天,最末了卻是這麼個死法兒,這難道就是命。

  想到此,玉娘索性閉上眼,卻忽聽的馬車咣當一聲停了下來,接著車簾從外挑了起來,玉娘驚魂未定的睜開眼,看到車外之人,先是愣了一下,若她猜得不錯,車外這位看上去英姿颯慡的男子,應該是個姑娘家。

  眉眼雖平常了些,一張臉卻生的白淨,尤其她一雙眼睛燦若明珠,咕嚕嚕轉了幾轉,一瞧就是個心有七竅的伶俐人,而她手裡挑起車簾的是竟是一把金弓。

  玉娘在她眼裡看到了興味,果然,她嘴角一挑,頗有些輕浮的道:“小娘子,爺可是救了你一命,就算不以身相許,下車來說聲謝謝也應該吧!”

  秋竹道:“你這漢子胡說……”卻給玉娘伸手攔住道:“不許無理,還不扶我下去,給恩公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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