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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氏當然不肯就此罷休,想到康熙爺一向最重子嗣,於是說服了鈕鈷祿氏和耿氏和她一同前來,三人還是很懼怕四阿哥的,故挑了四阿哥上朝的時間一早就來了,雖然耳聞圓明園的氣派奢華,可是真切的見到還是令三個女人即羨慕又嫉妒。

  這個園子傳說就是是十年前轟動京城的,一卡難求的楚楚度假村改建的,是那個佟楚楚一手建立的,下了馬車三個女人站在偌大的院門前,確實看上去比城裡的親王府還要有氣勢,門口守門的他們都是認識的,是四爺的貼身侍衛,可見爺把這個女人看的多重,不過年氏心想:就是你再風華絕代才氣縱橫,如今十年過去了,也已經紅顏漸老,帝王之家向來是色衰則愛遲,也許四爺是看著以前的情分才如此也說不定。

  想到此頓時信心百倍,昂起頭向裡面走去,到了門口兩個侍衛卻擋住了她們的腳步,很是恭敬的道:

  “王爺吩咐了,府里的女眷一概不許進園子”

  年氏不禁很是惱火,冷冷的掃過侍衛道:

  “你看清楚我可是年福晉”

  鄂其泰這時從門裡走出來恭敬的道:

  “奴才給年福晉兩位格格請安了,不是奴才冒犯,實在是王爺下了嚴令,府里的女眷包括嫡福晉都不能進去”

  鈕鈷祿氏用手撫了撫自己偌大的肚皮陰陰的道:

  “這麼說要是我們硬闖,你這奴才還敢攔不成”

  鄂其泰倒抽了口涼氣心道:這可難辦了,要說王爺下了死命令,硬攔也無不可,麻煩就麻煩在這兩個懷著皇家子嗣的格格,若是不小心衝撞了,有個什麼閃失,自己恐怕擔待不起。

  遂道:

  “格格說笑了,您定不會為難奴才的,不然這樣,容奴才進去回了佟福晉在做道理如何,若是福晉同意你們進去,王爺也是沒法子的”

  年氏一想,既然來都來了,定是要見見這個外面傳的神乎其神的格格的,想到此,和鈕鈷祿氏耿氏對了個眼色道:

  “好本福晉就給你這個體面去吧”

  鄂其泰這才進去回了,倒是沒想到佟格格異常興奮的答應了,仿佛找到了什麼好玩的趣事,鄂其泰不覺有些心裡發麻,急忙出去差了個小廝去暢春園外面候著,見著王爺趕緊回了這事兒,再說年福晉和鈕鈷祿氏耿氏這才在鄂其泰的引領下踏進了這個肖想很久的園子。

  正值秋季,院中的樹木花糙本應該是一片蕭條,可是這裡卻不然,各處種植的樹木有一部分落了葉,中間穿插著秋天開花的桂樹秋jú等,雖然偶有落葉飄落,卻仍是顯得一點也不蕭瑟,細看之下,原來各處都是交叉種植著四季的樹木花卉,所以估計在每個季節,這個園子都應該有不同味道的妍麗景致,多巧妙的心思,年氏不禁心涼了幾分,不說那些隱在花木中的別致新穎的房屋,就是路邊的燈都迥異於府里的宮燈,異常的簡單卻又漂亮的很。

  鄂其泰沒有往裡面走,就在園子最外面的一個獨院前站住了腳道:

  “福晉格格們請,奴才就不進去了”

  年氏使勁攪了幾下手中的帕子,抬腳邁了進去,院中卻不同於外面的園子,很普通的一個兩進小院,穿過連接的月洞門進了裡面,年氏三人不禁暗暗打量,裡面的這個院子比外面的要大上很多,沒有想像中的熱鬧很清靜,年氏想大概下人們不被允許輕易進來的,院子中擺著幾十盆秋jú,清晨的陽光照在開得正好的花朵上,灑落了一院的風情。

  年氏不禁暗暗皺眉,她是懂行的,院子中的秋jú大都是千金難求的名貴品種,平常富貴人家得一盆都是很難,這裡卻是滿園皆是,如路邊的野糙一般毫不矜貴。大妞站在正廳門口冷冷的盯著這三個來意不善的女人,王府的規矩向來很嚴,雖然大妞手握實權,最基本的禮節還是要遵守的,所以淺淺施禮。

  年氏望著大妞,心情是格外複雜的,這個奴才自己籠絡了幾年沒有絲毫效果,自己還是要給她幾分體面的,不說她協管著府里的後院,就是她的嫡親妹夫如今是正四品的府台,和那個五品的小叔子都是王爺非常看重的人才,和自己的哥哥地位也差不多,低低嘆了口氣堆起笑臉道:

  “李管家這一陣少見了”

  大妞正想提醒她們幾句,瞥見暖閣的窗簾動了一下,不禁暗暗失笑,也不在廢話道:

  “年福晉兩位格格請”

  說著閃開侯在一邊,楚楚好奇的輕輕拉起窗簾向外看了看,無奈秋陽正盛,照在院中三人頭上光亮的首飾晃眼的很,根本看不清臉,只看得到是兩個孕婦和一個很窈窕的女子身影,遂悻悻的放下帘子靠坐在軟枕上等著,帘子很快被打起,三個女人走了進來。

  和楚楚一照面,三人都是一楞,年氏再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神仙格格會是年紀如此小,如此平常的一個丫頭,十六七的年紀,眉眼比府里的三等丫頭還不如,若說出色,蜂腰高胸身材倒還說的過去,可是仔細端詳,不禁暗暗吸氣,這丫頭看著打扮簡單,卻處處都是精緻奢華的,沒有穿旗裝,上身穿著淺黃色的掩襟小襖,下面是同色的散腳褲,沒有什麼繡活只在袖口和褲腿邊上繡了一圈小雛jú,顏色比衣服的顏色只深一點兒,不仔細看都看不大清。

  料子是難得一見的jú黃絲,自己的哥哥給自己捎來了一小塊,說很難得的料子,顏色不是織染的,是天然的嫩黃很少見,可是如今這麼名貴的東西,人家卻當做常服來穿,和頭上那朵翠色的jú花簪一起,都是千金難求的好東西,令年氏更為嫉妒難過的是,人家根本不打算和她套交情,盯著他們三個女人的眼光是什麼,是趣味、是好奇,好像看戲一般。

  年氏咬咬牙心道:她畢竟比自己早了很久,自己俯低些倒也應該,想到此,淺淺半蹲道:

  “妹妹年氏給姐姐見禮了”

  後面的鈕鈷祿氏和耿氏也不甘不願的跟著見禮,楚楚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姐姐妹妹的自己實難以消受,包含興味的打量三人,當頭的年氏據說和自己有些相似,楚楚暗暗翻個白眼心道:以她看來人家漂亮多了好不好,真不愧是有名的寵妃,增一分太肥,減一分太瘦,五官也是沒有絲毫的瑕疵,整個人就像一塊通體透亮完美無瑕的和氏璧一般。

  後面的鈕鈷祿氏和耿氏就差多了,不過比自己也要標誌些,楚楚就不理解四阿哥了,後院有這麼美的女人等著,怎的還有時間天天粘著自己不放。年氏臉上有些暗沉心道:這也太不給我體面了,我是敬你幾分,你卻端起來了。

  剛要出言諷刺幾句,院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幾乎立刻四阿哥的身影就闖了進來。

  得意樓楚楚遇故人

  掃了一眼闖進來的四阿哥,楚楚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如今的四阿哥很是狼狽,滿頭的大汗,帽子提在手上,髮絲有些散亂估計是騎馬回來的,身上還穿著規整的朝服,不過卻有些皺巴巴的,眉頭促著,薄唇抿的緊緊的,臉色有些氣急敗壞,年氏幾人猛一看到這樣的四阿哥不禁都是一愣,她們哪見過如此的四爺,在他們心中這位爺是永遠清冷永遠一絲不苟的,這樣的四爺雖然狼狽卻有了一種她們從來沒見過的溫暖。

  四阿哥眼睛掃過年氏幾人還是冷冰冰的沒有絲毫溫度,可是一觸到榻上毫無規矩的楚楚又有許多緊張和恐懼,四阿哥沒想到自己府里的女人敢親自上門來找不痛快,他到不怕年氏,就是怕楚楚看見如今已經肚子很大的鈕鈷祿氏和耿氏,他剛要想說些什麼,楚楚笑道:

  “你這麼急的趕回來,莫不是怕我對你的妻妾招待不周”

  四阿哥有些尷尬吶吶兩聲沒說話,楚楚嘴上說的輕鬆,可是真實的看到這三個女人,心裡還是有些怪怪的感覺,尤其想到四阿哥對她幾次痴情不已的表白,如今自己卻面對懷著他孩子的妻妾,就覺得諷刺的很,果然若相信了男人的話,豬都能上樹了。

  四阿哥暗暗擔心,他對楚楚可以說是非常了解的,別看她表面上嘻嘻哈哈的,實際是最小心眼的,眼中那絲一閃而過的諷刺,不禁令四阿哥心涼的很,深吸了一口氣對高毋庸道:

  “送側福晉她們回府,禁足三月以作薄懲”

  年氏不禁倒退了兩步,臉上有些淒涼的道:

  “這就是爺的決定嗎,薄懲,妾身可是犯了那條規矩”

  四阿哥眼神一暗陰沉的道:

  “爺說過府中女眷不許踏進園子的,你忘了嗎”

  年氏又退了一步沉默半響才低聲軟軟的道:

  “難道只是因為這個嗎,妾身來拜見姐姐也算不守規矩嗎”

  楚楚暗暗佩服,瞧人家這才是極品女人啊,一雙含著淚花的大眼盯著四阿哥,小臉上慘白的分外惹人憐惜,楚楚想如果自己是四阿哥定然經不住這陣仗,四阿哥揮揮手不耐煩的道:

  “你的那點心機不要用在爺身上,好好回你的小院安分的呆著去吧,別自尋煩惱”

  年氏的眼淚瞬間滴滴答答的落了下來,更顯得梨花帶雨美麗可人,一雙嫩白的小手上前抓住四阿哥的袖子道:

  “爺您看看我,難道我真的比不上她嗎,難道以前那些日子都是假的嗎”

  四阿哥皺著眉頭不說話,楚楚不知為何,心裡湧上來一陣微微的刺痛,眼前的畫面令自己再也不想看下去,楚楚站起身,臉上褪去了笑意浮上一絲冷意道:

  “你們夫婦要告白,要訴情,還是要干別的,請回去你們自己的地方,我這裡恕不接待,大妞送客”

  四阿哥臉上瞬間變得一片頹敗,急聲大喊道:

  “高毋庸還不送側福晉回府”

  說著一抖袖子甩開年氏,飽含怒意的看了楚楚一眼轉身出去了,年氏盯著楚楚有些失態的道:

  “你回來幹什麼,你十年前不是就死了嗎,幹嘛回來搶奪我的一切,你不是人,是個妖怪,是個狐狸精......”

  後面的話由於被高毋庸命兩個婆子快速的扶了出去,楚楚沒聽請,鈕鈷祿氏和耿氏相互看了一眼也急忙跟了出去,向來受寵的年氏,在這個佟格格面前都討不到一絲的好,他們還是安分些為上,畢竟男人雖然重要,可是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才是最靠得住的。

  暖閣中頓時清靜了起來,楚楚緩緩坐下暗道:為什麼自己親眼看到四阿哥和他妻妾拉扯不清,是這樣的難過呢,楚楚半天沒想明白,看看外面的天色尚早,遂對著在一邊默不作聲的大妞道:

  “叫人備車,我要去外面走走”

  說著起身去了臥室換衣服,大妞低低嘆了口氣,急忙向前院走去,路過書房停住腳步,小聲對守在書房外的高毋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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