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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當一局好不容易結束的時候,康熙爺對李德全道:

  “以後這丫頭在的時候,千萬別再提下棋這檔子事兒,這丫頭簡直就不是這快料”

  眾人大笑,楚楚癟癟嘴道:

  “我可不想學,您非得教這不能怨我”

  康熙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張廷玉倒是笑道:

  “萬歲爺實在不應該嘆氣,所謂人無完人金無足赤,格格別的方面詩詞歌賦甚至洋文經商都是頂尖的,不會下棋不正是應了這句話”

  康熙點點頭道:

  “這倒是,丫頭的英吉利文說的比洋人還好”

  楚楚奇道:

  “您怎麼知曉”

  十四翻翻白眼道:

  “你都忘了,你和白晉約翰那些洋人不是熟的很嗎,以前經常在一起的”

  四阿哥瞪了十四一眼心道:怎的提起這個,他可沒忘這丫頭在英吉利置了產業,若是那天沒看住,一下跑去了外國可怎麼好,楚楚看了一眼四阿哥道:

  “真的嗎,那過幾天我就去找他們吧,沒準弄些合意的東西回來玩”

  四阿哥道:

  “白晉回國了,約翰也還沒來,你上哪兒找他們”

  楚楚頓時泄氣,十三瞥了九阿哥一眼道偷偷湊近楚楚耳邊低聲道:

  “九哥那裡可是有你的股份的,記得管他要”

  楚楚眼睛一亮,看了康熙一眼心道:現在說這些也不是好時機,九阿哥可是歷史上有名的有錢人,自己曾經參股到他的生意里,這可是天大的喜事,想到此,不禁對九阿哥燦爛一笑,九阿哥頓時一愣,眼中閃過溫柔寵溺的笑意。

  四阿哥臉色頓時一沉心道:這個死丫頭愈發的會招蜂引蝶了。十年前老九就對她有著心思,現在她還來亂笑,想到此不由瞪了楚楚一眼,可是一想到那個條條的協議,不禁又有些氣餒,如今自己真是拿這丫頭沒轍了。

  四阿哥是有些著急的,府中的鈕鈷祿氏和耿氏的肚子如今越來越大,加上那個不省事的年氏雖然說,如果她們不自量力的來找楚楚的麻煩,大概也討不了好,不過自己最擔心的是,讓楚楚看到自己妻妾成群的境況,想挽回她就更難了,黯然的嘆了口氣,心裡一掃先前的輕鬆,分外的煩亂起來。

  至晚間,除了楚楚隨著康熙住在前面的水榭外,其餘的皇子大臣都住到了後面的院子裡,眾人對康熙格外的恩寵楚楚早就見怪不怪了,三間水榭每間都是一正廳兩個暖閣的格局,康熙爺宿在東側的水榭,指給楚楚的地方是靠近後院的西邊水榭,算起來楚楚住的地方距離後院更近一些,後院楚楚白天早就被興致高昂的康熙領著逛了個遍,其實說起來楚楚更願意住在後院,後院種了滿園的黃櫨樹,楓葉飄飄很有意境。

  且有數個相隔的院落很幽靜雅致,比起奢華講究的水榭,後院其實更有韻味,無奈康熙爺的恩典楚楚也不能反抗不是,所以在夜間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起自己還沒在月亮底下欣賞過紅葉真是遺憾的很,遂到了半夜,聽著外面的大妞微微的鼾聲,楚楚想她大概睡著了,輕輕的起來披上衣服也不梳頭髮,就這樣散著垂在腰間,走出了水榭。

  值班的侍衛們都在前面,晚間是不會到後面來驚擾聖駕的,所以楚楚很順利的繞到了後院的楓樹林中,秋月融融且有幾絲微風浮動,照的楓樹林猶如夢中仙境一般,楚楚踏足期間覺得自己仿佛是入了夢的莊生,一陣隱約的琴聲傳來,很古樸的音色,楚楚聆聽片刻,仿佛是聖人的幽蘭操,和著琴聲有清越磁性的男聲,在如此的靜夜裡很是悠揚。

  楚楚順著聲音尋過去,是一個比較靠前的小院,門關著聲音從裡面飄了出來,走近了,楚楚不禁更是驚訝,歌聲竟是王菲的猗蘭操,這不是太奇怪了嗎,難道這裡也有一位穿越人士,想到此伸手推開院門,院子中有淡淡的桂花香,楚楚抬頭見院中有一株很高大的桂樹,正開著一簇簇嫩黃的桂花,隨著風送來一院的清香,桂樹下是一個簡單的石桌石凳,一個白衣男子背對楚楚撫琴而歌,銀白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縹緲夢幻。

  楚楚不禁一笑,駐足等一首曲子結束才走過去道:

  “想不到九爺也是如此風雅得趣的人物,看來我白天說的一絲也不差,不知九阿哥用琴聲引我前來倒是有什麼事情嗎?”

  九阿哥緩緩抬頭打量楚楚,今夜的楚楚分外不同,沒穿艷麗的水紅色,穿著一件淡黃的旗裝,頭髮沒有束起,月色中更像一朵迎風半開的秋jú淡雅清絕。九阿哥笑道:

  “你怎知我是引你來的”

  楚楚道:

  “這首曲子想必是我十年前唱過的吧,你彈唱它還有別的解釋嗎?”

  九阿哥有些發愣低聲道:

  “十年間我幾乎每夜都彈唱它,可是只有今夜才等到了人來”

  楚楚對這樣的爛桃花絲毫不願意沾惹,裝聽不見的岔開話題道:

  “對了!聽說我有股份在你那裡,十年了該分給我多少銀子”

  九阿哥臉上有些暗淡沉默半響道:

  “夜上濃妝十年裡的分紅,我給你單獨存在了錢莊,那天去我的得意樓我親自給你吧”

  楚楚大喜問道:

  “得意樓,可是十四爺說的什剎海那家”

  九阿哥灼灼的盯著她道:

  “你真的一絲也不記得了嗎,十年前的事情,可是你又為何甘心繼續當四哥的側福晉呢,十年前......"

  話沒說完,被院外的一個聲音打斷:

  “九弟原來在這裡撫琴好興致”。

  圓明園楚楚見年氏

  月色中一臉莫測的四阿哥緩緩走了進來,楚楚不禁嘆氣心道:這個傢伙晚上都是睜著眼睡覺的嗎,自己這才剛到這裡沒說上幾句她就來了,四阿哥臉色暗沉的掃了九阿哥一眼,有些氣悶的瞪著楚楚道:

  “你半夜不睡覺跑出來幹嘛?”

  說著伸手拽拽她垂在後面的長髮道:

  “這是什麼樣子?怎麼說你算是嫂子和小叔子深夜在一起,若是讓下人們看到我皇家的威嚴何在”

  說到此,瞥了一眼九阿哥,楚楚翻了個白眼道:

  “你千萬別這麼說”

  嫂子真是令人雞皮疙瘩掉一地的字眼,說著伸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九阿哥不覺暗笑,四阿哥沒轍的道:

  “已經入秋了,你穿的這樣單薄仔細找了涼”

  說著把手裡一件斗篷搭在楚楚肩上給她仔細系好帶子道:

  “走吧,回去歇著,明天不是還要和皇阿瑪你比賽爬山嗎”

  說著拉拉楚楚的袖子向院外走去,楚楚回頭對九阿哥做了個鬼臉道:

  “再見九爺那件事就這樣定了”

  四阿哥點了點她的額頭,伸手去牽她的小手,楚楚躲開他的手吐吐舌頭道:

  “男女授受不親,你可別趁機占便宜”

  說完率先走了,四阿哥搖搖頭,看著楚楚走遠的背影,才停住身形冷冷的道:

  “九弟妄想不屬於你的東西,好像不是君子所為吧”

  九阿哥手放在琴上一陣撥動,一陣殺罰的風雷之聲隱隱跳出來,半響琴聲沉寂後才道:

  “究竟是屬於誰的,不到最後難以說清,弟弟一向信奉只要努力就有收穫”

  四阿哥眼中划過犀利的戾氣冷冷哼了一聲,甩袖而去,九阿哥倒是低低笑了,琴聲再度響起,不是高潔的幽蘭操,而是一曲奇縱突兀,蒼鬱險峻的風雷引。

  從香山回來的楚楚在圓明園安分的呆了兩天,因為實在太累了,康熙那個小老頭看著瘦小枯乾沒想到卻體力出奇的好,爬山簡直如履平地,還嘲笑楚楚體力不濟,楚楚好勝之心一起和康熙比賽誰先到峰頂,當然最後沒有懸念的康熙贏了,還大大的嘲笑了楚楚一番,絲毫沒有一代千古一帝的包融風範。

  楚楚即使落敗,回來後轉天一起床還是渾身疼的要死,走路都走不了,令四阿哥大妞包括高毋庸都低低偷笑,楚楚只能安分的在暖閣里看書休息。

  這天一早楚楚正覺得百無聊賴之際,鄂其泰有些為難的進來道:

  “府里的年福晉和鈕鈷祿氏耿氏在園子外面呢”

  大妞皺皺眉道:

  “王爺不是說了不許府里的女眷來園子嗎,我出去打發了她們回去”

  說著就要向外走,楚楚倒是眼睛一動心道:歷史名人誒!都說那個年貴妃傾國傾城,所以才縷縷破例,不僅得了雍正十幾年的專寵而且死後還得以和帝王合葬,這可是史無前例的,那個鈕鈷祿氏耿氏也很厲害活到了八十多歲高齡,且一個生了小乾,一個生了鐵帽子王,要知道這時候能活到六十多歲就算不錯了。

  想到此,急忙叫住大妞眨眨眼道:

  “讓他們進來吧,畢竟是你們王爺的妻妾,在大門外多不好”

  大妞和鄂其泰對看了一眼驚道:

  “您是說您想見她們”

  楚楚嘿嘿一笑道:

  “在四川我可是聽說過的,你們王爺這位年福晉是個大美人,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給我看看有什麼要緊”

  大妞不知該哭該笑暗自為王爺嘆息,看來王爺還有的磨,這位如今是一絲也不在乎,想著還是沖鄂其泰擺擺手示意他出去帶人。

  年氏和鈕鈷祿氏已經四個月沒見到四阿哥的影子了,以前沒回京還說的過去,如今回來了幾天也不見人影,京里沸沸揚揚的傳著那個佟格格回來的消息,這個消息對雍王府後院的女人們來說是個大大的晴天霹靂,尤其向來心高氣傲的年氏,和佟格格的鬼魂爭了幾年都慘敗的自己,如今面對活生生的人又如何能勝的了。

  消沉了兩天還是鼓起勇氣,不甘心從此淹沒在這孤單寂寞的後院裡,畢竟不戰而敗有些窩囊,聽說萬歲爺和那個佟格格夜宿見心齋,更是坐立不安,那個香山的皇家園林到如今哪有女眷進去過,原是萬歲爺齋戒禮佛的去處,如今卻欽賜那個丫頭留宿,這樣滔天的寵愛,康熙爺明明白白的昭示了天下,仿佛說這個女子是朕最看重的,別的女子不要想攀比,這令年氏日夜無法安枕,她能想到以後的日子,是幾年甚至一輩子的慘澹。

  就是那個萬事不理終日禮佛的嫡福晉那拉氏聽到這個消息都臉色灰白的很,年氏原想攛掇那拉氏和她一起來的,畢竟嫡福晉的名份還是有很大用處的,你就是在受寵這家法還是要的,可是那拉氏卻嘆口氣,眸子瞬間如一潭無波無瀾的死水暗沉的道:

  “不要去和那丫頭爭,整個府里的女子加起來,也比不上那丫頭在王爺心中的一個小指甲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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