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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當”老頭斟酌了一下伸出一手的兩指,楚楚暗暗心中一涼,心說這是二兩,再一想,不對,記起許多電視劇里的場景,遂輕笑道:

  “先生說笑了,我就是嫌麻煩,不然讓阿媽送進那個府中的後宅,得的賞錢也不止這個零頭吧”。

  老頭眼光一閃暗暗打量了她兩眼,站起身道:

  “說到底我也只能給姑娘二百兩,再多就請姑娘另尋他處”。

  楚楚一聽嚇了一跳,心道幸虧沒有魯莽,暗自算了一下,這時的一兩銀子相當於現代的150元,貳佰兩就是三萬啊,這太暴利了,正想趕緊同意,不妨從外面傳來一陣說話聲,一個嗓音奇大的男聲道:

  “八哥你不用愁,九哥的鋪子裡指定有你中意的東西,對吧九哥”。

  說著只見厚厚的門帘被人打起。隨著聲音進來了三個年輕男子和幾個小廝,年輕男子均都是長袍馬褂,當中一人面如滿月,修眉朗目,眼眸到處令人有如沐春風之感,稍後些的類似現代的花美男類型,有些中性妖孽之美,最後一個總體看來很健康陽光,嗓門大說話的就是這位,楚楚暗暗道:

  “這才是穿越定律啊,聽聲這大概就是有名的大清F4之三了。”

  原始資金這樣積累的

  拜眾多清穿文對這幾位阿哥的無限YY,令楚楚對這幾位很熟悉,雖然清穿女都和幾位阿哥糾纏的那叫一個亂,可她才不想也亂進去,以她這一般的外貌,估計想傾國傾城,那距離比萬里長城也短不了多少.

  還是逮著機會敲一筆外財,搞些小本錢做事業才是硬道理,話說不靠男人自己奮鬥,就是做不了清朝的李嘉誠,那也得混個小資,才對得起穿越一次呀,前景多美好啊,幹嘛自己找不痛快。

  聽剛才的話音,大概這八爺想找合意的禮物,嘿嘿若是送女眷,她可是抄上了,正暗自計量著,那八爺淡淡掃過茶几,緩緩走近拿起頭飾細細端詳片刻,對後面的妖孽男子道:

  “九弟就這個吧,是個稀罕物,瞧著比洋人的東西還精緻些,額娘定會喜歡”。

  說著就要拿走,楚楚心道這才是天降橫財,遂幾步上前搶到手中道:

  “這位爺這物件可還不是這鋪子裡的東西,目前還是本姑娘的,您想要好歹得問問我這個主人才是吧”。

  “大膽放肆”

  一個眉目清秀透著機靈的隨從上前嚇道,那大嗓門的陽光男孩嘿嘿一樂,掃了我幾眼道:

  “九哥你這鋪子今兒可透著新鮮,這寒酸的丫頭也敢上你這兒來典當,瞧這勁兒除了姿色差了些,倒有幾分我們滿人女子的慡利”。

  這時那九爺八爺才用眼角掃了我一眼,眼光那絕對的忽視啊,估計覺得瞧我一眼,都是我的榮幸了,楚楚暗暗自嘀咕,誰說清穿女都是萬人迷來著,推出去亂棍打死,瞧這幾位爺看我的眼光,那就比看大白菜強不了多少。

  那八爺沖老頭稍稍擺了擺手,老頭這才滿頭冒汗的顛過來道:

  “姑娘您這東西既然入了我們家爺的眼,您就開個價吧”。

  楚楚暗自掂量,怎麼能宰這幾個菜頭一刀,還不能得罪苦了幾位,不然自己的小命可有點懸,畢竟這裡也不講什麼人權,既然那老頭說二百兩,就加百分之五十也是合乎常理的,遂笑道:

  “先生我也不坐地起價,就一口價,三百兩吧”。

  那老頭趕緊叫夥計拿銀票。當楚楚笑眯眯的拿著三百兩銀票走出門時,聽著裡面傳來那妖孽九的說話聲:

  “倒是個誠信的丫頭,就是這眉目平常了些”。

  偷偷暗笑,心道就是平常才好,不然入了幾位的眼那下場絕對的杯具啊。

  出了門見阿媽額娘靠著馬車躲在對街的胡同里,走過去問道:

  “阿媽額娘幹嗎在這兒”。

  阿媽道:

  “剛才看見幾位衣著華麗的青年男子過來,瞧著像是哪家的爺,阿瑪怕衝撞了貴人,所以就躲到這來了”。

  楚楚深吸一口氣,暗想這就是封建王朝啊,把人分成三六九等,遂安慰道:

  “阿媽別想那些了,和咱們八竿子打不著”。

  拿出銀票交給額娘,額娘阿瑪一瞧嚇了一大跳,忙問怎麼得的,楚楚大略說了說,額娘摸摸她的頭道:

  “既然你的物件這麼稀罕,可見你也應該是個有來歷的,不應當了,以後如果真有親眷來尋,也可權作個證物”。

  楚楚大汗,抱住額娘笑道:

  “放心吧額娘,雖然忘了一些事情,但這段時間也想起了不少,這親眷嗎我還是記得的,絕對沒有”。

  說著上了馬車,阿瑪吆喝一聲車輪緩緩滾動起來。

  大概阿瑪想讓她們散散心,故沒立即回家,而是到了集市,停車打起帘子道:

  “楚楚這裡很熱鬧,你和額娘去前面買些胭脂水粉吧,阿瑪在這裡等著”。

  楚楚側首一看,只見前面是一處熱鬧的長街,兩邊都是些小商販,有推車的,有挑擔子的,不計其數,一眼望不到盡頭,來往的百姓也大都衣著樸素清貧者眾,類似現代的大柵欄,不由興奮的跳下車扶著額娘逛去了。

  真切的進入到三百年前的平民集市,那感覺和逛現代任何一條民俗街是不一樣的,賣菜的,賣首飾的,捏麵人的,吹糖人的,套圈的,賣花的,等等應有盡有令人眼花繚亂,一切都是生動的古老而又夢幻的。

  楚楚仿佛走進了一副清朝的寫意畫中,一會兒功夫,她已是腹中滿滿,什麼豌豆黃啊,咯吱合等小點心嘗了個遍,額娘哭笑不得,點點她的額頭道:

  “還說自己二十五了,額娘看你這妮子十六都是多說”。

  楚楚嘿嘿一笑,見邊上有個吃麵的排擋,濃濃的牛肉湯清香挑逗著人的嗅覺,遂拉著額娘進去坐下,叫了兩碗牛肉麵,額娘搖搖頭也依著她,要說這清朝的牛肉麵那真叫好吃,湯頭濃香麵條勁道,純天然無激素啊,吃的楚楚滿頭大汗。

  吃飽了和額娘出了檔口,見邊上一個老漢坐在牆角處,面前擺著一筐像蒜頭的水仙疙瘩,很少人光顧,遂走過去道:

  “大爺這水仙怎麼賣啊”?

  老漢見有人來,高興的站起道:

  “姑娘這花很便宜一文錢五個,別看現在難看,等到開花時可香了漂亮著呢”。

  楚楚想了想心道:這兒物價真夠低的,那三百兩要是省著,估計夠一般老百姓過上幾十年了,還記得有一年心血來cháo買了盆水仙養,在網上看過一些雕刻水仙的文章,親手炮製了幾盆送朋友,至今還記得些流程,若是買些回去按現代的手法雕刻包裝,讓阿瑪先送些先到佟府試試,如果認同,倒是一條不錯的生財之道。

  過一陣趁著過年應該能發些小財,沒辦法,原始資本積累階段啥錢都得抓啊,小聲和額娘商量了一下,額娘嘆道:

  “額娘早看出來了,你這丫頭就不是個安生的,隨你吧”。

  於是當燈火初上的時候,一家三口帶著一筐水仙疙瘩和楚楚強烈要求的文房四寶回家了,一回到家,她就一頭扎進了自己的蝸居,邊琢磨邊寫起來,真累啊,這毛筆真不是一般人能使得順的,幸虧大學學的中文專業,不然這繁體字就直接把她整成了半文盲,還創啥業。

  剛剛向阿瑪打聽,阿瑪說距離她們菜園不遠就有個燒瓷的民窯,那裡的老闆也是個包衣旗人,和阿瑪相熟,於是她想起了這個主意,畫她也不大會,但是詩詞還勉強記得些,想幾句詠水仙的,寫在胚胎上,再讓師傅燒些新鮮的形狀,配上切割好的水仙,也有些野趣不是,寫了半夜,才寫了一首水仙詩,不是不會實在太難寫了,楚楚決定一會兒和阿瑪到那窯上直接念給師傅聽,他總會寫吧。

  左右先做出幾個試試,天剛亮楚楚就興奮的和阿瑪來到了窯上,這裡雖然簡陋但很規整,順著窯洞不遠蓋了幾間磚房,裡面有幾個師傅正給泥胚上色描畫,其中一個大鬍子的中年大漢,看見她們進來遂放下手中的活計,迎上來,和阿瑪寒暄幾句,就把她們讓到了旁邊一間待客的房中。

  楚楚稍稍打量一圈,這間房顯然是個臨時休憩的所在,沒有土炕,只在角落裡設了張半舊的塌,其上有些簡單的被褥,靠窗陳列著簡易的木格,上面擺著許多待燒的半成品,楚楚順手拿起一個白描青花大碗端詳,雖然線條勾勒比較粗糙、隨意,但自有一股天然質樸的意趣。

  “楚楚”

  聽到阿瑪的呼喚連忙過去見禮,聽阿瑪介紹這位大鬍子叔叔叫烏扎拉,是鑲藍旗的包衣,楚楚嫌麻煩搞不清這些滿族的姓,就直接叫烏大叔,和烏大叔簡單的說了她要的式樣,昨個楚楚就琢磨著第一次試做,不妨簡易些為上。

  就讓大叔只做四個圓形底,花形邊的底盆,盆壁上不要複雜的描摹,就用白描青花,簡單的畫四幅寫意梅蘭竹jú和她抄的詩就好,交代好後就和阿瑪回家了。

  回來就把那筐水仙疙瘩用沙土埋在了地窖里保存著,這個方法估計可以保存至少一個月左右,過了幾天阿瑪拿來了燒好的盆子,楚楚一看就眉開眼笑起來,一共只有四個,分別是四君子配上一句詩,看上去典雅精緻。

  其實楚楚只是把秋瑾的水仙詩拆開,每盆兩句,湊在一起正好組成一首:

  “洛浦凌波女,臨風倦眼開。瓣疑呈平盞,根是謫瑤台。嫩白應欺雪,清香不讓梅。餘生為花癖,對此日徘徊”。

  應景的詩句,配上淡雅的白描青花,加上花瓣形的盆邊,立刻顯得新奇得趣起來,遂取來水仙疙瘩先將包裹根部的泥土剝掉.儘可能不碰掉後面的小麟精.好讓它自然生長,起到支撐作用.且將來分布有層次感,從前方根部小心一片片將麟片剔除.刻到可見花梗.然後傷害葉片及花梗.這樣便能取到將來葉片的捲曲及花梗的矮化彎曲效果,最後利用刀片的尖端從下往上慢慢細緻地一層層剔除白色麟片.直到露出嫩黃的葉片,就這樣反趴著放在在盛滿了清水的水盆里吐汁。

  第三天取出來用水小心沖洗一下,用棉花覆蓋著裝盆,整整六天楚楚精心的伺候著這四盆水仙,到得第七天已經初露雛形了,青翠欲滴的葉子和雪白的根,都長的很好,映著窗外飄起的雪花,姿態挺秀的水仙顯得分外生動盎然。

  楚楚和阿瑪商量著,今天正好阿瑪進城送年底的孝敬,就讓阿瑪先給佟府送兩盆,畢竟這是唯一的捷徑,她細細用棉布裹了兩盆,拿麻繩固定在車廂里,阿瑪還置辦了些孝敬主子的菜乾等物,冒著小雪去了。這裡不說楚楚繼續折騰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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