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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4章

  曉曉發現,自己並不如當初那般牴觸,許是這幾個月跟小白的感情發生了變化,當太醫診出有孕的時候,曉曉竟有些期待,期待這個孩子的降臨,甚至想知道是男還是女。

  她本人更喜歡男孩兒,不是重男輕女,她覺得,如果男孩子跟小白一樣俊俏,肯定能萌死人,不過女孩也很好,因有些迫切,便直接問了。

  曉曉對張陸這個白鬍子老頭頗有好感,可惜這老頭總是一本正經,尤其在她跟前,甚至不敢抬頭,弄得曉曉都沒怎麼看清他的模樣兒,就把他的白鬍子當成了標誌。

  她其實就問了一句,是男是女罷了,這老頭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回娘娘話兒,這,臣瞧不出,請娘娘恕罪。”

  曉曉愕然,她記得都說中醫挺神的,超過兩個月,一號脈就知道男女,比B超都牛,莫非這老頭是怕得罪自己。

  想到此,故意臉一沉道:“這麼說定是女的了。”

  張陸嚇得一抖,忙磕頭道:“臣著實不知。”說著用眼神懇求著小白,那意思是,皇上您可替老臣說說話啊。

  小白從剛才張陸說曉曉有孕開始就傻了,坐在那兒兩眼發直的盯著曉曉的肚子,雖說自己日思夜想的盼著,可成了真之後,卻有些不敢相信。

  張陸說大妮的身子本來就有些弱,又吃了那藥,那藥雖能讓她忘了過去,卻有個不好之處,就是吃過之後不易受孕,這些當時張陸就跟他說明白了,卻當時那種境況,她寧死也不要跟著自己,知道慕容蘭舟死了,她就要跟著他去,為此不惜自戳,她那一刀簡直就扎在了小白心頭,那種疼,這輩子他都不想再嘗第二回。

  那時他只想著保住她,留住她,至於什麼法子也顧不得了,她昏的那兩天兩夜,他在佛前祝禱了不知多少遍,哪會想到皇嗣,何況張陸說雖不易受孕,卻不是完全不能,如今這個時候有了,小白提了幾個月的心,終於落下了一些

  不過他還是有些怕,大妮並不知道外頭的事兒,他下了嚴令,不許人在她跟前胡說,他不會讓她知道慕容蘭舟沒死,不僅沒死,他勾結北地部族招兵買馬,糾集十萬大軍,起兵造反,短短兩個月內連下十六城,如今正在幽州雁門之外。

  小白相當清楚慕容蘭舟起兵跟皇位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如果他想,他早就是大夏的君主了,慕容蘭舟跟自己一樣,想要的只是大妮。

  這兩個月小白日夜難寐,他倒不是怕慕容蘭舟,就算慕容蘭舟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兵強馬壯的大夏也不是白給的,即使這些都是慕容蘭舟當年治理有方,但底下的兵士,從來不關心這些,他們只要知道誰是主子就成。

  慕容蘭舟如此起兵,正坐實的亂臣賊子之名,出師無名,便勝了也不免遭人詬病,更何況他也不是為了勝,他已經多次遣了使者前來,開門見山就一個要求,送還大妮,即刻退兵。

  小白怎麼可能把大妮給他,好容易得回的人,這輩子都不會放手,但心裡還是怕,怕曉曉想起過去的事兒,怕她棄他而去,如今有了孩子,或許自己該放心了。

  小白心思雜亂,哪顧得上張陸的求救,曉曉見他半天不語,只顧盯著自己的肚子,未免有些不好意思,推了他一把道:“瞧什麼呢,眼都直了,你倒說說,喜歡男還是女?”

  小白這才回過神來,目光仍舊不舍移開,道:“男女都好,只大妮生的,朕都喜歡。”

  這話可算情話了,曉曉忍不住臉紅,發現自己懷孕之後,越發感性了,動不動就臉紅,李進忠進來說裕親王在御書房候見。

  曉曉一聽裕親王,立馬皺了皺眉,跟小白道:“你趕緊去,趕緊去,千萬別讓他跑來。”

  小白忍不住笑了一聲:“裕親王不拘小節,且他送來的那些玩意,朕瞧你喜歡的緊呢,怎麼對他這個人倒如此不喜,皇叔知道估計要難過了。”

  曉曉翻個白眼道:“他比唐僧還嘮叨,能煩死人。”說完才發現自己說錯話,吐吐舌頭別開頭,小白低笑了一聲,雖不明白她說的話,也知道她的大概意思,囑咐了秦嬤嬤幾句出了寢殿。

  過了前頭穿廊,停下,輕輕問了一句:“她的身子可有大礙?”

  張陸忙道:“娘娘倒無大礙,只一樣。”小白猛地轉過身來盯著他,張陸嚇得抖了一抖道:“只,只肚子裡的孩子,心脈較弱,恐是那藥的緣故,臣是怕……就算生下來,也……”

  說到這裡,再不敢往下說,身子越發躬了下去,小白愣了愣道:“你是說,孩子生下來恐也養不大。”

  張陸不敢應這話,只道:“若有靈藥仙方許可為公主續命。”“公主?這麼說是女孩兒了。”張陸點點頭:“臣並非從脈象上瞧出的,卻是祖上遺下那方時,下有註解,言道受孕艱難,便僥倖有喜,也是女胎居多,且心脈羸弱,恐性命難繼,若要續命需另尋靈藥仙方,臣句句屬實,不敢欺瞞皇上。”

  小白臉色暗了暗:“朕且問你,她可會記起前事?”

  張陸道:“這,臣不知,先祖醫書上並無詳盡記載。”小白揮揮手:“朕知道了。”轉身往御書房去了。

  張陸抹了把汗,李進忠在一邊兒道:“這都立秋了,張大人還熱不成,老奴這兒都覺得冷呢。”

  張陸嘆了口氣道:“李公公就莫取笑我了,我這兒成日提著心呢,就怕哪天事發腦袋不保。”

  李進忠低聲道:“我瞧你是怕慕容蘭舟吧!”一句話正說到張陸心裡頭,張陸正是怕慕容蘭舟,本以為死了人忽然冒出來,起兵造反,張陸可很知道慕容蘭舟的性子,若知道自己給皇貴妃下了藥,縱自己有十條命也不夠死的。

  想起慕容蘭舟的手段,忍不住了打了個機靈,李進忠如何不知他的心思,湊到他耳邊道:“我給您老出個保命的主意……”

  曉呆坐了好一會兒,都還沒找著真實感,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根本感覺不到有什麼不同,但裡頭卻有一個鮮活的小生命,她的孩子,不管男女,一想到是她的孩子,曉曉心裡就軟的一塌糊塗。

  這或許就是女人的天性,更何況她喜歡小白呢,或許可以說愛,要說愛上他的理由,如果曉曉說是,他對自己太好了,自己忍不住就愛上了他,這應該算很合理吧,況且,她心裡總有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就像小白一樣看著她,即使瞧不見那人的樣子,仍然能感覺到,那執著的愛意,他愛她,她自然也會愛他,至於皇貴妃之前的那位慕容蘭舟,曉曉決定忽略,畢竟比起一個從沒見過的人,小白更真實可信。

  且她一穿越過來就是小白,不管喬大妮喜歡誰,自己喜歡的人是小白,現在還有了他們的孩子,將來他們一家三口應該會很幸福。

  跟所有母親一樣,曉曉以一種圓滿的心態去規劃自己未來的生活,她想著自己的幸福小日子,殊不知外頭已經翻了天。

  朱錦堂立在廊下瞧著窗子裡淺笑的小丫頭,不,該說是小女人了,以前那個機靈的丫頭如今變成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小女人,周身縈繞著一種過去沒有的嫵媚,即使眉眼兒未變,卻美得奪人心魄。

  以前的朱錦堂不能理解皇上跟慕容蘭舟的做法,就為了一個小丫頭,你爭我奪,折騰的天下都跟著不安生,在皇上和慕容蘭舟眼裡,江山根本不值一提,他們要的只是這個女人,這丫頭是不折不扣的禍水,或許從一開始就註定了,她要攪的大夏不得安寧。

  但朱錦堂一點兒也不恨她,他甚至想過,如果易地而處,自己是皇上或慕容蘭舟,會怎麼做,想到此,朱錦堂搖頭失笑,低聲自語:自己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呢。

  剛說完,就聽一個扁扁尖尖的聲音道:“亂七八糟,亂七八糟……”正是他手裡提的那隻金剛鸚鵡。

  曉曉自然也聽見了,扒著窗戶看見朱錦堂先皺了皺眉,又看見那隻紅肩的金剛鸚鵡,頓時眉頭一松,朱錦堂忍不住笑了一聲,提了提鳥籠子道:“瞧意思,貴妃娘娘不想見我這個朋友,那本王可走了?”

  曉曉一著急忙道:“誰說不想見了,進來,進來。”朱錦堂忍不住笑了一聲:“那本王可就進去了。”

  曉曉白了他一眼:“還想著我用八抬大轎抬你不成。”“那倒不用,本王又不是新娘子,就算本王想當新娘子,娘娘也不是本王的良人,奈何奈何。”噗嗤……曉曉剛喝進去的一口茶悉數噴了出來,丁香忙遞給她帕子,曉曉瞪著裕親王,心說這廝就是個不摻假的二貨,嘴還貧,真虧這話都能說出來。

  曉曉懶得理他,一雙眼下死勁兒的盯著那籠子裡的鸚鵡,半天才道:“它還會說什麼,會不會念詩?”話音剛落,就聽那鸚鵡尖著嗓子念了起來:“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料的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岡。”

  曉曉跟朱錦堂都愣了,朱錦堂端詳了鸚鵡半天道:“那賣鸚鵡的說,它只會學人說一兩句話,怎到了這兒,卻長篇大論的念起詩來了。”

  雖說這首詞格調有些晦暗,曉曉還是高興非常,逗弄著鸚鵡道:“這就說明我的人品好,鸚鵡也是會看人的,瞧見那愛嘮叨的也煩,一見本姑娘貌美如花,自然就會念詩了。”

  朱錦堂見她這會兒調皮起來,倒跟以前一般無二,想起兩人在花鳥市那番事兒,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跟她道:“明兒我要走了,沒人隔三差五的來煩你,想必你定然高興。”

  曉曉心裡是挺高興的,不過還是瞥了他一眼道:“你能去哪兒?”

  在曉曉眼裡,這位裕親王就是不折不扣的混吃等死型,能有什么正經事,不想朱錦堂卻道:“去雁門郡。”

  “雁門郡?”曉曉眨了眨眼,怎麼聽著如此耳熟呢,忽的想起來,貌似現代那些京劇里經常說雁門關,難道是邊關,朱錦堂去邊關,難道是要打仗了,打仗可不好,自己剛懷了孩子呢。

  想到此,忙問:“是要打仗了嗎?”說到打仗,曉曉腦子裡恍惚閃過什麼,朱錦堂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的戲謔道:“原來我們貴妃娘娘還知道關心外頭的事兒。”

  曉曉聽了,不滿的瞪了他一眼:“自然要關心的。”

  朱錦堂站起來道:“依著我說,你還是想著怎麼過你的小日子要緊,旁的隨著他們折騰去,反正末了都有的好日子過,這可該著走了,省得待的時候長了,又遭你嫌棄。”說著邁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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