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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此,曉曉道:“小白,你還記不得當初我教你念書是為了什麼?”

  小白愣了一下道:“是為了讓我做一個名符其實的皇上,是為了拿回本該屬於我的東西,讓我變強。”

  曉曉點點頭:“如今這個目的實現了,他應了我把江山還給你。”

  小白神色驟然冷了下來:“他倒是真大方啊,那麼作為交換,他肯定要拿走別的了?”

  曉曉皺了皺眉,總覺著小白對慕容蘭舟有種偏頗的恨意:“他什麼都不要,小白,你我都誤會他了,他並不是亂臣賊子,就算他把握朝政這些年,大夏在他的治理下,也並沒有沒落,相反,如今的大夏兵強馬壯國泰民安,這樣的江山交在你手裡,也算對得住你了。”

  小白冷冷看著她:“這麼說,他是要一個人走不成?”

  曉曉忍不住臉一紅:“自然不是一個人,我應了跟他一起走。”

  “一,起,走……”小白臉色一白緩緩的道:“大妮,你跟他走了,那我呢,你忘了你答應過我要陪我一輩子的嗎?”小白這幾個字說的極慢,仿佛極力壓抑著什麼,尾音兒都有些顫兒。

  曉曉是答應過他,可那不過是為了安慰他,而且他一遍一遍的問自己,自己能如何,可他難道不明白,這世上誰跟誰能一輩子,便是夫妻相伴,也有個生老病死,更何況,自己跟他算什麼,他封了後宮,有那麼多老婆,將來還會有皇子公主,就算要陪他一輩子的人,也不該是自己,還糾結著以前的話有什麼意義.

  可這些話,曉曉不知道怎麼跟他說,事實上,她來的時候根本沒想過這些,在她想來,小白該歡喜的準備迎接屬於他的新紀元才對,可他卻糾結與自己走不走的問題,這不是重點吧。

  想到此,曉曉深吸了一口氣道:“小白你聽我說,你該知道,就算你念再多的書,再聰明,以原先的形勢,想鬥倒他也不可能,現在他放棄了有什麼不好,你得了江山,以後大夏是你的了,你再不是傀儡,你可以坐在金殿的寶座上,當一個名符其實的君王,去展現你的抱負,這不是你一直嚮往的嗎。”

  可如果坐在那裡卻失去了你,那個寶座還有什麼意義,小白在心裡苦笑,從一開始他想的就是她,為了護住她,他想變得更強,如果沒有她,他還要那個位置做什麼。

  小白忽然明白了,她今天來不是為了來看自己,她是來辭行的,她想拋棄他跟慕容蘭舟走,果然,自己的噩夢成了真的嗎,不,他不信,他記得曾經她多怕慕容蘭舟。

  想到此,小白還是問了出來:“你喜歡慕容蘭舟了嗎?”

  被小白如此直白的問出來,曉曉還是覺著有些不好意思,但她仍然堅定的道:“是,我喜歡他。”

  小白忽然抓住她的肩膀:“大妮你怎麼了,你忘了他是什麼人了嗎,他是心狠手辣的慕容蘭舟,你中邪了不成,怎會喜歡他,他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他是人人得而誅之的亂臣賊子。”

  曉曉一把推開他:“他不是,即便他做過什麼,也是因為苦衷,他坦蕩磊落,有一顆赤子之心,而且,小白,他其實也算你的夫子呢……”

  ☆、第71章

  夫子?小白不可置信的看著曉曉:“你是說,你是說,這不可能,你不說是翰林院的翰林嗎?”“我不如此說,難道要告訴你是慕容蘭舟。”曉曉曉不想瞞他了,也瞞不住。

  小白臉色變了變:“那麼上次裕親王進宗人府,他打李盡忠板子是為了什麼?”

  曉曉道:“我們臨的那些貼子都是夫子親手寫的,你的字承襲與他,他如何不識,這般算計他,也怨不得他惱了,倒是我對住他的。”

  這話鑽進小白耳朵里越發刺心,他定定望著她,此時的大妮是他從沒見過的,眉眼兒低垂,眼底的柔光閃閃爍爍,似春江之水,幾乎能醉人,嘴裡呢喃的說著,滿心的愧疚溫柔,這般情態,活脫脫就是動情的樣子。

  小白都不知自己偷想過多少次她動情的時刻,盼著她知道自己的情意,然後就像這般望著自己,縱讓他立時去死都足了,卻如今她動情了,對象卻不是自己,是慕容蘭舟。

  慕容蘭舟用大夏江山換走了她,他不信慕容蘭舟不知自己對大妮的心,卻仍這般做了,看似大方,卻生生要了他的命,大妮是他的命啊,她若走了,自己還當什麼皇上。

  想到此,小白忽然撲過來死死抱住曉曉,他抱的那樣緊,緊的曉曉都覺著疼了,她推了他一下,根本推不開,遂無奈的道:“你這是做什麼?”

  “大妮,你別走,別走好不好,你走了我怎麼辦,你答應過要陪著我的,我也可以不做這個皇上,慕容蘭舟喜歡讓他做好了,我們走,回喬家村去,就像以前一樣,我給你烤雞,你幫我捉魚,我們一輩子都不分開。”

  曉曉愣了楞:“小白,你怎麼可能回喬家村,你是皇上啊。”

  “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當什麼皇上,我喜歡你。”小白的語氣激動而堅決。

  曉曉傻了:“你說什麼?”“我說我喜歡你,不能沒有你,你別走好不好……”曉曉忽然推開他站了起來:“你,你胡說什麼?”

  小白咬咬唇:“我沒有胡說,大妮,如果你走了,我沒準就活不成了。”

  曉曉跟被雷劈了似的瞪著他:“不可能,你,你怎麼能喜歡我?”

  “為什麼不可能,我就是喜歡你,只喜歡你,我想親你,想要你,就像這樣……”曉曉沒反應過來,小白已經抓住她的手臂拽了過去,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緊跟著唇便落了下來。

  曉曉如何肯依,激烈掙紮起來,可到此時才發現,在她眼裡弱巴巴的小白力氣奇大,按住她的手如鐵鉗一般,任她如何掙扎也無濟於事,她感覺他在自己唇上輾轉,那瘋了一樣的力道,不像親倒像野獸撕咬。

  感覺他撩起了自己的裙子,曉曉腦袋嗡一下,那一瞬她覺著萬念俱灰,她停止了掙扎,眼淚不覺落了下來,然後,她發現身上的力道放鬆了,她慌忙推開他站起來,再不看他,奪門而出,都沒理會李盡忠,一徑奔出乾清宮,靠在宮廊的柱子上,閉上眼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心情。

  “姑娘……”元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曉曉才記起,自己剛讓他在乾清宮外候著自己的,她急忙抹了把臉,睜開眼道:“走吧。”卻發現元忠的目光只落在自己身上一瞬,便偏開頭去,神色很有些不自在。

  曉曉低頭掃了自己一眼,剛跟小白一番拉扯,外頭的衣裳敞開來,露出裡頭的月白中衣,曉曉臉一熱,急忙整整,想起自己的斗篷忘在了裡頭,卻不想再進去,剛想讓元忠幫她拿一趟,就聽那邊兒一個熟悉的聲兒道:“這不是曉曉姑娘嗎,我還當自己瞧差了呢,曉曉姑娘可是個大忙人,比不得我成天閒著沒事兒干,怎麼姑娘想起進宮來了,既來了,怎麼又著急走,正巧今兒本王無事,約著皇上去琉璃閣賞梅花,曉曉姑娘若有興致不若一起,宮裡的酒窖里有的是好酒,咱們邊吃酒邊賞梅花。”

  說著目光若有若無掃了她的衣裳一眼,笑了聲道:“雖說姑娘家愛俏,可也得顧著些身子,如今這天可冷呢,穿如此單薄回頭著了涼,丞相大人該心疼了。”說著伸手把自己身上的斗篷卸了下來,披在曉曉身上。

  雖說那一瞬帶來些許溫暖,可曉曉還是忍不住皺眉,這朱錦堂的斗篷,不定給多少女人披過,如今裹在自己身上,真有點膈應的慌。

  拿下來,仍回給他道:“裕親王倒不虧有個憐香惜玉的名聲,這體貼勁兒都用這上頭了,只裕親王下愛,曉曉卻生受不起,出來的功夫不小了,想來夫子該惦記著,便不打擾王爺雅興,這就去了。”說著蹲身一福,也不要斗篷轉身去了。

  待她走遠,朱錦堂才進了乾清宮,剛走沒兩步迎頭李盡忠走了出來,臂彎里搭著狐狸毛的斗篷,朱錦堂道:“人走了,這斗篷給我吧!我回府的時候正巧路過相府,順道給她送回去。”沒等李盡忠拒絕,一伸手把斗篷拿在自己手裡,邁腳進了寢殿。

  李盡忠望著自己空空的手,心說,今兒叫怎麼回事啊,這已經夠亂的了,裕親王又跟著摻合什麼。

  剛李盡忠在外頭可聽了個滿耳朵,皇上那些話一句都沒落下,雖知道皇上對曉曉的用心,卻無論如何也未想到如此之深,剛聽那些,真真的不像話,為著曉曉這丫頭連皇上都不想當了,這簡直是著魔了。

  慕容蘭舟如此,皇上也如此,古人云紅顏禍水,到底在理兒,可不就應在當朝了,如今李盡忠就盼著慕容蘭舟順順噹噹的帶曉曉走呢,從根兒上斷了皇上的念想,日子長了沒準就淡了,所以也想著借送斗篷的機會勸曉曉兩句,今兒這事兒權當沒發生,最好能瞞著慕容蘭舟,反正她都要走了,何必還生事兒呢。

  可惜半道給朱錦堂截了,只得作罷,曉曉出宮門上了暖轎,隔著轎簾問了一句:“裕親王不是關進宗人府了嗎,什麼時候放出來的?”

  元忠道:“相爺班師回朝那日就放出來,算著有一個多月了。”“他常來宮裡走動嗎?”元忠點頭:“近一個月走的勤些,聽見說要選王妃,想必因此事進宮的。”曉曉真不信,朱錦堂是為了選王妃進宮的,就他那個性子選什麼王妃啊,跟外頭的粉,頭過日子不挺好,便選王妃進宮有什麼用,宮裡一無太后,二無太妃,他跟誰商量,跟小白商量,這不笑話嗎。

  想起小白,曉曉目光一暗,事情如何會發展成這樣,這麼多年自己怎麼就沒看出小白對自己有那種意思,難道是自己神經太粗,還是從一開始就把小白看成了小孩子,所以忽略了他對自己的依賴轉變成了別的,不,即使經歷了剛才那樣的事兒,她還是不信小白對自己有那種想法,他才多大。

  “姑娘,到了。”外頭元忠的聲音響起,曉曉回神,出轎子前又整了整自己的衣裳,覺著不可能看出什麼,才下了轎子進府。

  剛走到書房的台階上,便落了雪,雪下的不大,稀稀疏疏落下來,像三月里滿城飄飛的柳絮,曉曉伸手接了幾片,雪花落在手上沁涼沁涼的,轉眼就化成了水,忽的她的小手被一雙大掌握住,人也被攬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又淘氣,那雪多冷,回頭凍壞了你,真想看雪,進屋也一樣。”

  說著把搓了搓她的手,攬著她進裡頭去了,慕容蘭舟的書房鑲了一整扇的洋玻璃,想必是為了採光好,畢竟他經常在這裡處理公事,如今賞雪倒更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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