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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未婚夫?”葉靈犀喉嚨乾澀,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

  “你知道我哥為什麼要離開你嗎?”赫連瑤站起,勺子在手裡隨意的晃著,繞過沙發角,駐步在她身後,微微俯下身細語道,“因為遺囑,我哥只有跟我結了婚,才能繼承遺產。”

  正文 第177章 0177:她做了一個夢

  葉靈犀整個人像被耳邊的話施了魔咒,動彈不得,感官里只剩下聽覺,眼前白茫茫的空白。

  “呵呵……”赫連瑤清靈的笑出聲,“對他來說,你什麼都不是,遺產比你重要得多得多,懂麼?”

  這就是他沒說出口的理由?

  為了遺產,選擇拋棄她的理由!

  葉靈犀啞口無言,完全在赫連瑤意料之中,她叼著叉子,拍了拍葉靈犀的肩膀,“你也不用難過,至少我哥哥是喜歡球球的,既然他想要孩子,不如你留下來,我會幫你把球球撫養成人。”

  被她這麼一拍,葉靈犀魂魄歸體,所有的一切全明白了。

  困擾了她三年的迷霧散開,真相竟如此赤(裸)裸的殘忍。

  “沒想到。”她喃喃著,麻木的心已感覺不到疼痛。

  “沒想到很正常。”赫連瑤像知心好友,勸慰道:“我會給你一筆高額分手費,讓你後半生衣食無憂,也算是對你的補償。反正門不當戶不對,赫連家也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結束一段感情賺一筆錢,你也不虧。”

  葉靈犀五指收攏,握緊了拳,在她語畢後,又緩緩鬆開。

  “瑤小姐。”她聲線很穩,扭頭望著身後的赫連瑤,問道,“你就這麼熱衷於做我兒子的後媽?”

  赫連瑤表情發僵,後媽這個詞著實難聽,她今年才剛滿20歲。

  “不好意思,我兒子我養得起,赫連家我確實高攀不起,所以我也不會攀,分手費少了一個億就別拿出手了,寒磣。”說完,她徑直走上樓梯的台階。

  一步步走得穩穩噹噹,台階卻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眼前像是隔著一層化不開的水霧。

  “小瑜瑜,我有一個願望。”

  “什麼願望。”

  “你靠過來,我就告訴你。”

  他貼近她身旁,少女猛地親在他臉頰,笑得燦爛明媚,“我的願望就是,要跟你永遠永遠在一起。”

  男人注視著她,眸子映著的她的影子,就像是被圈禁在琥珀里的化石。

  久久的,他一瞬不瞬。

  少女撇了撇嘴,不悅道:“怎麼啊!跟我在一起委屈了你呀?”

  “是挺委屈。”

  他勾起薄唇,驀然抓住她兩手的手腕,順勢一壓,將她壓倒在柔軟的沙發里。

  “我的願望你要不要聽?”他低下頭,細碎黑髮掩著眉睫,細長睫毛根縷分明,眼角下的淚痣,那樣清晰。

  “什麼願望啊?”她看呆了,晨光微熹,眼前的男人好看得要命。

  他腦袋埋得更低了些,清淺的呼吸拂在她耳邊,惹得她心慌意亂,低沉醇厚的聲音,撩緊了她的心弦,“我的願望就是,吃-掉-你!”

  那小一年的時光里,葉靈犀做了個夢,夢到自己成為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與愛的人,一見傾心,攜手到老。

  據調查,每個人一生平均會遇到2千9百萬人,相愛的概率為0.000049,遇到他,她以為是上天的眷顧。

  他們會有一個家,一個孩子,一家人共享天倫。

  夢,終歸是夢,總會醒。

  正文 第178章 0178:為什麼要相遇

  下午的藍調酒吧,清冷,空蕩。

  感傷的音樂環繞,角落的位置里,男人靠著沙發,倒了一杯威士忌,慢條斯理的品嘗著。

  “一個人喝悶酒?”亦宣大步近前,落座在他身旁,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他刀削的面龐,冷冷淡淡的,也看不出是喜是悲。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

  話不多講,神不外露,倒也好猜,一個人喝酒的時候,通常都是用酒精麻痹自己,有了煩心事。

  出奇的,赫連瑜放下酒杯在桌面,開了口,“她知道玉寧的事了。”

  悶葫蘆出聲,千年難遇啊!

  亦宣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我就知道,又是因為葉靈犀。”

  也就她有這本事,讓堂堂三少,隔三差五買醉。

  赫連瑜重新滿上了酒,低垂的眉眼,空空洞洞。

  亦宣見他又沉默了,索性翹著二郎腿,悠閒的猜測,“我想想,這件事應該和霍炎霆脫不了干係,然後,嫂子大人肯定恨你到骨子裡,跟你吵架。”

  “不該讓她接EM的封面。”赫連瑜沉聲道,握著八角杯的指骨收攏,杯子湊到唇邊,一杯酒灌進肚。

  “我懂,我懂!”亦宣勾住他脖子,頻頻點頭,“如果你當時狠心些,你在她的心裡頂多也就是個負心漢,現在好了,從負心漢變成殺人狂魔。”

  “玉寧不是我害的!”赫連瑜猛地抬頭,冷厲的眼光,神色格外較真。

  突然翻臉,亦宣兀地愣了愣,吊兒郎當的擠出笑來,“我知道,你凶什麼?問題是,除了我,大概沒人會相信你。”

  眾所周知,天火不是誰都能進的。

  單單從蕭玉寧從天火頂樓跳下去這件事來看,赫連瑜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赫連瑜靠著沙發,眉頭緊鎖,揉著山根,徐徐道,“我帶給她的只有痛苦,為什麼要讓我遇到她?”

  亦宣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滿目的哀傷,甚至是無助,似乎下一秒,就有眼淚從潤濕的眼角滑落。

  “嘖嘖,你可別哭啊!要是哭了,以後可別說我認識你啊!忒丟人了!”亦宣像避瘟疫一般,退開三丈遠,坐到了沙發邊沿。

  赫連瑜斜眼瞥去,薄唇捻起微小的弧度,“你見過我哭?”

  亦宣腦袋搖得似撥浪鼓,就是三年前,赫連城的葬禮上,亦宣也沒見赫連瑜掉一顆眼淚。

  那時,他就站在禮堂里,遠遠的看赫連瑜穿著一襲黑衣,孤冷的杵立著。

  如同上發條的機器人,每個上香的人靠近,他就會中規中矩的鞠一躬。

  有人說,他不孝,父親在ICU搶救都不去病房看一眼,有人說他冷血,父親亡故,都不落淚。

  亦宣和他處了多年,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從他母親簡沫拋棄他和一個流浪漢私奔後,就沒見他開懷笑過了。

  他的盔甲,幾乎刀槍不入,無論什麼事,都淡漠處之。

  “我不會是理想的丈夫,也不會是稱職的父親。”他繼續喝著酒,苦澀的滋味蔓延,酒精麻醉大腦,那些煩心事,就會被遺忘。

  正文 第179章 0179:千杯不醉千杯不倒

  “膩膩歪歪的,噁心死我了,靠!”亦宣搓了層雞皮疙瘩,倒了一杯酒喝了個底朝天,酒是穿腸毒藥,也是洗滌心靈的佳釀。

  赫連瑜掂著杯子,不緊不慢品酒,冷冷的斜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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