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遠處運河岸邊的樹上,傳來知了的叫聲。

  “淑萍,等哪天下雨,咱們再一起去摳知了猴(知了的前身)好不?”

  淑萍的小臉一下紅得像火燎燎過的,小撇子(農村叫法,即小拳頭)一下捶在大帥的肩上:“去你的,淨想沒出息的事!”

  兩人在8歲的時候,一個雨後的晚上,有過一起摳“知了猴”的經歷,那是一個農村少男少女的浪漫小故事。

  “淑萍,兩筐甜瓜,村里割麥子的一人一個,夠不?”

  大帥的父親摘了兩滿筐甜瓜,提到了淑萍的面前。

  自從割麥子,淑萍就管著到大帥父親的反地里給大夥挑瓜。這裡的“挑”,是“擔”的意思。

  當然,村里人也不白吃大帥父親的甜瓜,會以農村人的方式,給大帥的父親適當回報。

  “夠了,大爺,麻煩你了。”淑萍對老人非常尊敬。

  嫩嫩的肩膀,卻能挑起共有六七十斤的擔子。淑萍挑起瓜擔子,走了。

  那個小巧的背影,用大帥有點藝術眼光的眼睛去看,魅力十足。一個俊俏小丫頭,挑著一個甜瓜擔子,顫顫悠悠地走在鄉間小路上,兩邊是金黃色的麥田,天空還有小鳥在飛,真是一幅極美的油畫,大帥要是帶著自己的照相機來的話,肯定“咔嚓”不斷了。不過大帥還是用手機照了幾張,儘管相素不能令人滿意。

  大帥心裡一個打沉:我要把淑萍一起帶到燕京去!

  大帥來不及和父親打個招呼,就快步向淑萍追了過去。

  淑萍挑著一個甜瓜擔子,走得還真快,大帥追了五六分鐘,才快追上,正要打聲招呼,忽然間旁邊一聲鞭子脆響:“嘎!”

  大帥吃一下,扭頭一看,只見一駕老牛車,裝載著滿滿的麥子捆,車上的麥子捆摞得像一棟小房子,中間一根大繩固定著,由於摞得太高了,晃晃悠悠地,吃力地從旁邊剛割過的麥田裡駛上田間小路,正好把前面的淑萍給擋住了。這小路只有兩米多寬,大帥要追淑萍,必須要繞過把路堵得死死的老牛車。

  那時候的老牛車,還不是膠輪馬車那種樣子,它有個向前伸出的長長的車轅,車轅之間套老牛,因為大帥所在的村實在太窮,每個生產隊裡只有十幾頭牛,和兩三頭毛驢,毛驢不能拉大轅子車,只能拉小拉車,或是耕種時拉兩個小石輪的轤轤。老牛拉車時,要給它的嘴上套個竹片編織的龍頭,防止它貪吃不專心拉車,這龍頭是個半圓形的,兩邊有細繩,系在牛的後腦勺上,樣子就像人們戴口罩。還有一根韁繩,一頭在牛的嘴部,一頭拴在左邊車轅上,牛失方向時就拉這韁繩。

  對這老牛車,大帥並不陌生,8歲時就坐過,10歲時就學過套牛車。對上面的一切零件以及使用方法一清二楚。關於這個,以後再說,前邊淑萍走遠了呢。

  大帥心裡記掛著淑萍,生怕她一下跑了似的,所以急匆匆地繞過老牛車向前追。誰知這時脖子上被一個細細軟軟的東西勒住了,用手拽了幾下竟沒能拽開,身子再也不能向前沖了。

  大帥扭頭一看,得,甭拽了,趕情碰上了村裡的趕車劉把式。他姓劉,雖然遠遠比不上碧水灣村裡的王老漢,然而劉把式玩的鞭花,別說大帥一個13歲孩子,就是大人,也休想解開,除非劉把式自己願意給你解開。

  劉把式頭上什麼也不戴,一頭灰白頭髮像刺蝟刺一樣支支著,臉上的皺紋像刀刻得一樣紋路分明,嘴裡還剩八成的牙齒,有幾顆已經殘了。

  他的腰一點也不駝,上身穿一件對襟白褂子,被汗打得發黃了,下身穿一條肥肥的粗布褲子,這褲子前面不開口,但是有和褲子連在一起的布腰帶,方便時把腰帶一解,這褲子脫下來利索得很,這布料是用生產隊裡分的棉花,拿大集上彈了,讓村里和碧水灣村裡的賈珍珍一樣的婦人用老式織布機刮嗒刮嗒織成粗布,劉把式的老伴用在集上買的五分錢一包的顏料染成深藍色,再一針一線fèng成比舊時代練武者的練功服還肥的褲子。

  自己染的布容易掉色,除了腰上那一塊是深藍色,其他部位已經變成淺藍色,有的地方甚至是花白色了,特別是兩個膝蓋那兒,補著一塊不知從哪件舊衣服上剪下來的貌似藍色實際上與褲子的本色不搭調的布,左邊是個不規則的圓形,右邊是個不規則的方形,這樣式,要是給城市趕cháo的小伙穿上,興許能酷一把。

  “跑什麼跑?前邊是你媳婦啊,當了城裡人了,還想著農村姑娘作媳婦,真沒出息!”

  70多歲的劉把式,儘管嗓子抽旱菸鍋抽得像個老風箱,可底氣十足。

  他端坐在左邊車轅子上,一桿3米多長的大鞭杆,鞭根握在左手裡,鞭身抱在懷裡,四米多長的鞭繩,像釣魚線似的把大帥釣得牢牢。

  劉把式的這根鞭子,還真有點像碧水灣村裡的王老漢的鞭子。

  章節 第517章 螞蚱、篝火、女同桌,還有看護莊稼的小伙子

  鞭根處,是50公分長的質地極好的黃銅把,直徑在五厘米左右,太陽光一打,鋥亮鋥亮,鞭身不是其他趕牛鞭那樣是用幾根細竹子編成的,而是用上好的白棱木加工而成,鞭繩也不是一般的牛皮做的,不知道是用什麼動物皮做成,傳說是東北虎王的皮做的。鞭稍倒是尋常用的,因為它要常換。

  這樣的鞭子,真讓大山懷疑是不是和碧水灣王老漢的鞭子是一個鞭族。

  3米多長的大鞭杆,4米多長的鞭繩,這村里除了劉把式和大帥的父親能甩起來,其他人無一個甩得響它,有一個楞頭青小伙子想甩響它,結果鞭子沒甩響,倒把自己身上抽得紅一塊青一塊。

  這把甩起來“嘎嘎”響而不是“啪啪”響的鞭子,是劉把式的傳家寶,至少傳了三代了,是他老爺爺來劉莊子安家時帶來的,那是清朝年間的事了。村里人都知道,這鞭子不是趕牛車用的,也不是趕馬車用的,而是武道人用的。

  劉把式為這把鞭子,拼過三次命,一次是抗日年間,一個鬼子3個漢jian闖到村子裡來,想調戲他老婆和他閨女,劉把式動起了鞭子,一通猛甩,把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的一個鬼子三個漢jian給甩蒙了。

  不過,人家畢竟有槍有刀,醒過神來,3把三八大蓋和一把日軍軍刀就把劉把式給圍住了,砰砰槍響,刀光閃閃,躲在高粱地里偷看的幾個小老百姓沒一個人以為劉把式能活的。

  劉把式中了兩槍,右胸和肚子的鮮血染紅了粗布白褂子,可是,那3把三八大蓋和一把日軍軍刀,卻不在鬼子和漢jian手裡了,一個個眼瞪眼地到處找,最後在旁邊十幾米高的大樹上找到了,幾個傢伙正要爬樹,“雙刀王”大帥的父親*著兩把鋼刀,帶著他和6個徒弟來了,徒弟手裡,有的握著三節棍,有的*著長把大刀,還有一個手裡握著“腰別子”(土製手槍)。

  惡狗怕強人,這陣勢把一個鬼子三個漢jian嚇跑了。

  劉把式第二次拼命,是50年代大煉鋼鐵時,熱昏了頭的村支書非要劉把式為國家作貢獻,把鞭子交上去煉鋼鐵,結果劉把式和書記動起手來,打了個頭破血流。

  劉把式第三次拼命,是文革初起,幾個紅衛兵小將要把劉把式的鞭子收交,說這鞭子屬於“四舊”之一。其中就有那個甩鞭子把自己身上抽得不成樣的小青年。劉把式一通鞭子把幾個紅衛兵小將抽跑了,可換來的結果是更多紅衛兵小將來家,把他揪著去遊行,不交鞭子不罷休。後來公社革命委員會劉主任來了,親作鑑定,說這鞭子是貧下中農開展農業學大寨的掌中寶,從此村裡的年輕人便不再打這鞭子的主意了。

  現在,劉把式的鞭子把大帥釣得牢了,坐在左邊車轅上嘿嘿地笑。

  大帥看著這個恐怕全中國全世界也找不到的寶物,心裡便動開了心思:我要不要一把將他手鞭子扯斷?這對大帥來說,簡直不廢吹灰之力。

  然而大帥沒有這樣做。

  “劉爺,你手下開恩吧,我的脖子都勒疼了。”

  “嘿嘿,過來吧小子!”

  劉把式手中鞭杆輕輕一帶,大帥便像飛了起來一樣,暈暈乎乎地就到了劉把式的懷裡,一股農村老漢特有的味道,濃濃地鑽入大帥的鼻子,對這味道,大帥太熟悉了,自小到大,劉把式這個老頑童,沒少抱著大帥彈*,過去這種味道給大帥一種安全感,現在就覺得有點那個了,不過還忍得過去。

  人坐在劉把式的懷裡,眼睛卻向前看去,淑萍已經越走越遠了,這老牛破車實在是太慢了。

  “瞅什麼瞅,小閨女跑不了。”

  劉把式一邊說著,一邊就往大帥的*處摸索,看來他是摸習慣了,22歲的大帥,在70多歲的老頑童眼裡,竟然還是個小不點,雖然已經不是讓他彈*的年齡。

  過去劉把式彈小雞,大帥還覺得好玩,可如今就不同了,渾身不自在。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