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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轉頭,就裝上姚夢琪怒意激盪的瞳孔。“從我家滾出去。”
他也不是吃素的,目光冷得很。“是我剛才對你太溫柔了嗎?再讓我聽到這個滾字,我會對你不客氣。”
“小恩你已經看了,你還想怎麼樣?”
“除了看小恩,我也想看你!”他一把擒住她的手腕,不顧她激烈掙扎,將她拖回房間,關上門。轉身將她推到牆上,冰冷的唇覆了上去,堵住了她叫罵的小嘴,激烈地纏綿,吻得熾烈。
“唔……唔……放手啊……”姚夢琪嗓子發出輕微的抗拒,破碎而絕望,“放手……”
夜寒軒捂住她的唇,從她頸間慢慢抬頭,痴痴一笑,“你想把小恩吵醒,就再叫大聲一點。我可不想讓他看到我們在做什麼,除非你想。”
正文 159 恐懼
看到她眼裡的恐懼與退縮,他就像一隻來自地獄的惡鬼。
她就是罌粟,是他的毒-藥,讓他失去理智,讓他痴狂。
吻已經不足以滿足夜寒軒,他一把將她扔到床上。
邪氣地笑著,“嘴裡抗拒說不想要,身體卻比你誠實。”
“唔……不要……求你不要這樣……求你……”姚夢琪發出嚶嚶的哀求聲。
夜寒軒冷笑,“嘴上說不要,身體卻這麼不誠實。姚夢琪,你在床/上也這麼口是心非?”
房間內的氣氛越來越火熱,就跟在火上烤著。姚夢琪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喊出來。
她好討厭自己,明明那麼恨他,卻控制不住那種感覺。她恨自己的身體,恨她居然對這個惡魔有感覺。
她還在抗拒,身軀緊繃得幾乎要斷裂,就跟殭屍一樣。
夜寒軒感到好笑,惡意重重來了一下,“乖,好好享受,又不是受刑。”
姚夢琪咬牙,臉一陣紅一陣白。“跟你,比受刑還痛苦。”
“你就愛嘴硬,明明很舒服,不是嗎?不誠實是壞習慣,得改。”
“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反抗也沒意義,不如和我一起享受……”夜寒軒冷笑著。
身體相連,令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兩人心臟的跳動都仿佛連在了一起。
那種感覺讓姚夢琪發狂,張開嘴,卻又罵不出半個字。她根本無法思考。她感到自己的整個要融化了,要爆炸了,可她抗拒這種感覺,不斷告誡自己,她是在被脅迫,不應該對她有感覺。
理智與本能反應相抗拒,她幾欲癲狂。
夜寒軒情緒高漲,整個人沉醉在極致的癲狂之中。正咬緊牙關,姚夢琪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瞥了眼上面的名字,涼涼掀唇,撩過手機,陰陽怪氣地問:“顧絕的電話,要接嗎?”
如一盆冰水潑下,姚夢琪心慌意亂,急著去搶手機。
夜寒軒卻輕鬆躲開,作勢要按接通鍵。含笑的目光殘忍如冰刃,“要不要讓他聽聽,你在我這裡是如何快樂地?”
“不要……不要……還給我……”
“你求我,我就還給你。”
姚夢琪急哭了,哀戚地落下眼淚。“不要……我……求你……”
夜寒軒這才把手機扔到一邊,可它仍響個不停,每一聲鈴響,都如同鞭子,狠狠打在姚夢琪身上,她為自己感到恥辱。想哭,卻已經哭不出來了。
夜寒軒倒在她身軀上的那一剎那,出奇地安心。他突然覺得,自己很愛這個女人。這是他一生都擺脫不了的痴戀。
縱然恨她,對她的愛,卻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融入四肢百骸,是他無法擺脫的毒!
……
城市的另一邊,霓虹閃爍,繁華熱鬧,高級住宅房內卻一片漆黑冷清,比地獄還恐怖。
顧絕一連撥打了三次姚夢琪的手機,但得到的回應仍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早上陸陸續續打了幾次,她也沒接。究竟是在忙,還是……故意不想接他電話?
其實答案他心裡很清楚,只是不願意那麼想。光是考慮到那個可能性,就痛得窒息。
他真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她一夜之間做出這麼大改變,連電話都不願意就接。
她不是承諾過,“他不離,她不棄”的嗎?怎麼才過了兩天,一切就都改變了?
這變化來得太快,太突然,他根本沒辦法接受。可他又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怕把她逼急了,她會越逃越遠,最終將徹底失去她!
從來沒試過這種痛苦,每分每秒都如坐針氈,跟在火上烤著一樣,焦急不安。腦子裡除了她,根本容不下任何人任何事。不停猜測結婚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想得腦袋都快爆炸了,簡直要瘋掉!
難道,他們真的不可能在一起?
無論他如何努力,始終無法得到她?
不!絕不!
哪怕失去整個世界,他也決不能失去她!
……
一直折騰到凌晨三點,夜寒軒才放過姚夢琪。去浴室洗了個澡,望著她的身軀,尋味一笑。走到床邊,俯身吻她,被她躲開。他未露出半分不悅,卻執意扳過她的臉,吻上她,以懲罰她的不乖。
“身上都是汗,不去洗個澡?”
溫柔的呢喃,如情人間的蜜語。在姚夢琪聽來,卻比嫖-客更令她憎惡,簡直反胃。
“累壞了吧?剛剛那麼辛苦。”
“為免顧絕找上門,半夜發生血案,我今天就不留下過夜了,你好好休息。”他慢條斯理地套上襯衫,慵懶雅痞,一面用含笑的眼睥睨她。“別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行嗎?剛剛明明很享受,還很配合我……”
她為之不恥,“你連禽獸都不如。”
“在那方面把男人比喻為禽獸是一種讚美,我可以理解為,你對我的能力很滿意?”
“你不要臉!”
“我不要臉,你又有多要臉。”他反唇相譏。“在這張床上,和顧絕做過多少次了?一轉頭,卻能在我這裡快活。姚夢琪,你不覺得自己假裝貞烈更噁心嗎?”
“滾!”她拿起一個枕頭,砸向夜寒軒,被他輕鬆接住,隨手扔到一邊。
“我說過,少在我面前裝純潔,你就是一個供我發-瀉-yu-望的妓-女,我想要你的時候,你就得躺著等我。否則,有你好受的!”他丟下這句殘忍的話,甩門大步離開了。
縱然有不舍,也逼自己狠心,這是她欠他的,他無需感到愧疚!
夜寒軒下半夜才回到家,打開燈,一道冰冷如僵弧的身影猛然撞入眼裡,他一愕,隨之微微笑起來,眼裡泛起些許暖意。“怎麼還沒睡?彤彤呢?”
“彤彤?”夜子萱冷笑,一張臉被夜的寒冷侵襲,呈鐵青色,整個人散發著冰冷的怒意。抬眼,冷冷打量他,嘲諷。“你心裡還有彤彤嗎?我以為你心裡只有姚夢琪那個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