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 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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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霄!楚霄!」龍躍站在病房裡,任由那個男人倒在那裡漸漸的死去,看著窗外漆黑的外面,明明,甚是死寂,他的心中卻好似萬馬奔騰一樣,楚霄……楚霄竟然在帝京,還是住在華府豪庭,龍躍自然知道華府豪庭是什麼地方,哪裡正是那些老不死的的聚居地,而楚霄竟然出現在那裡,是不是……是不是早就和他們有聯繫?最近這些事情是不是也是他在搞鬼?還有舒硯那個賤女人的背後,是不是也站著這個男人?所以,他的人才一直查不到舒硯那個賤貨在什麼地方?

  越想越心驚,龍躍的臉色漸漸的難看了起來,慘白慘白的,好似被人握住了脈門一樣。楚霄……龍騰,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漸漸的,龍躍那張慘白的臉漸漸的浮現出一抹猙獰,似乎,已經給楚霄定了罪,楚霄也就是龍騰,就想從他的手中把帝位搶過去的,對,一定是這樣的。

  怪不得那些老不死的會因為如此一件小事就如此的逼迫他,原來……原來,早早的就和龍騰接上頭了?怪不得,怪不得!龍躍在鐵青著一張臉,在病房來回來的轉圈,顯然,心中亂的可以,一會兒浮躁,一會兒憤怒,一會兒緊張不安,大轉盤一樣,就宛如他的臉色來回來的變個不停。

  本來,那些老不死的,就喜歡龍騰比他多,從一開始,他們就希望龍騰繼承帝位而非他,如果……如果不是龍騰自己走了,那些老不死的還不知道要哦翻出什麼浪來,所以呢?在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還想翻盤不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誰他的位置,誰都別想搶走,無論這個人是誰都不行。敢違逆他的,都只有死路一條!

  想通了這一點,帝君也便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掃了一眼已然死透的人,這是皇甫卿在任期間,他好不容易安插進去的心腹,專門負責監視皇甫卿以及他那些心腹的行動,而今終是沒了,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現在整個暗衛團都是屬於他了,還要監視作什麼?於是,眼中在沒有任何的可惜,轉身便走了出去。

  「帝君!」圍在門口等待接過的軍士們,看著帝君出來,連忙開口詢問。

  「安葬了吧,好好撫恤他的家人!」面對那些士兵,帝君還是表現出一種很難過心痛的神情,終歸,做了這二十來年的帝君,收攬人心這基本的做法還是有的。

  「是!」這些過來的將士們都是平日裡相處好的,卻沒想到……聽得帝君這麼說,雖然心痛,卻依舊大聲的應著。

  帝君狀似疲憊的擺了擺手,這才拖著無力的身子離開了醫院。

  「查!給我查!給我好好的查!」一出了醫院,上了自己的車上,帝君便沒了之前的頹廢無力,精神抖擻的對著自己的司機兼侍官吩咐,「一群沒用的廢物,敵人都在帝京了竟然半點痕跡都沒有察覺,廢物,都是廢物!」

  「是!是!是!」侍官並不知道啥情況,然而,他卻沒有膽子去問盛怒中的人,只是開口,連連應是,開車,直接送帝君為宮。

  回到帝宮,龍躍便招來了舒墨,「馬上去給我查楚霄現在的行蹤!」

  「是!」舒墨雖然覺著莫名其妙,還是老老實實的大聲應了,只是……不是忙著對各位元老進行敲警鐘行動嗎?怎麼突然又扯到楚霄的身上了?然而,與那名侍官一樣,因著知道這次任務失敗了,再加上眼前這人猙獰憤怒的臉,最最重要的是,這個敲警鐘行動還是他自己下達的命令,如今不僅行動失敗,還有了人員傷亡,帝君沒找他麻煩就不錯了,哪裡還敢多問。

  「還不趕緊給我滾!沒用的東西!」顯然,帝君雖然憤怒,卻也沒有到了完全失去理智的程度,這麼簡單的任務都沒有完成,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現在沒心情和他計較罷了,廢物!冷哼一聲,帝君又罵了一句。

  「……」舒墨黑了一張臉,心中再是不服,卻不敢有半句違逆,只能重重的點個頭,便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而帝君看到他這個模樣,更是失望透頂,真的……真的很沒用,和皇甫卿比起來,那差的還真不是一星半點兒。然而,饒是如此,他也沒法子,誰讓,皇甫卿是站在他對立面的人,而這個沒用的人卻是他的女婿,所以,哪怕再沒用,自己也只能依靠他不是嗎?

  而此時的華府豪庭,幾個重量級的老頭老太太們聚在一起,分析商量今天晚上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誰能有這麼大的膽子。

  「真是太無恥了!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不知悔改也就罷了,竟然敢妄圖敲打我們,真是讓人失望之極!」有人憤怒。

  「誰又說不是呢?要是龍騰還在就好了,哪裡容得他如此胡作非為!」有人感嘆。

  「……」皇甫興國和墨老頭兒坐在一旁,相互看了一眼,終是沒有直說,這事兒,他們終究要考慮一下楚霄自己的意願,顯然,皇甫興國早就知道了楚霄便是龍騰的,而楚霄作為容顏的親生爸爸,自然有何皇甫家人見過面,只一眼,這些幾乎可以說是看著楚霄長大的人,就把他給認出來了。只是楚霄並不曾想過要回帝宮當什麼帝君,他和老太婆以及皇甫家人自然也不會亂說,只是,皇甫家和墨家相處極好,這其餘的人瞞著,這墨老頭兒卻是沒瞞著,也是知道那位名震天下的楚霄便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優秀的龍騰,只是,聽這些人感嘆,雖然十分想告訴他們,然而,為了確保楚霄的安全,兩人還是決定考察考察再說。因為,他們並不知道,是不是誰都有和他們一樣的有決心。

  「咱們要幾塊召開內閣會議!」其中一個說道,「這樣的帝君,遲早有一天,會給帝國帶來無盡的打擊!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帝國在這樣的帝君手中滅亡。」

  「就是,其身不正,何以正人?如果帝國上上下下的官員都和他一樣,隨意的玩弄,咱們又該如何向先帝交代?」

  「真是太豈有此理了!」

  「到處都在嚴打貪官污吏,整頓風紀,偏偏,一個帝國的首要領導人,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不是自打嘴巴麼?」

  「最最主要的是態度問題,哪怕捅出這麼大的簍子,他也不覺著自己有錯,這才是最最主要的問題!」

  「就是,太混帳了!」

  一群老頭老太太們激烈的討論著,他們都受到先帝囑託的人,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帝君越來越糊塗?

  皇甫興國和墨老頭只是靜靜的聽著,並沒有發表意見。

  至於皇甫卿和楚霄那邊,楚霄已然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著了,而皇甫卿,在戰事宣告結束之後,便也上了樓回到自己的房間,此時,容顏已然安撫好對面房間那對被鬧醒的兩隻小寶,正坐在床上瞪著皇甫卿回來。

  「沒事兒吧!」皇甫卿去隔壁看了兩隻睡熟的小寶,這才安下心來,輕輕的關上門,回了臥室,那個坐在床上的人便如此問道。

  「放心吧,沒什麼事情!」皇甫卿看著她聲音柔和的說道,「你先躺著,我去沖個澡馬上就回來!」

  「嗯!」容顏應著,看那人模樣,似乎真的沒什麼事情,便也安心的躺了下來。

  皇甫卿只是沖了澡,隨意的擦乾身子,便穿著長褲光著身子走了出來,直到走到床邊,皇甫卿才一僵,唔,忘了身上的傷痕還沒有全消了,剛要轉身,那個趴在床上的人便抬起頭來,聲音軟綿綿的詢問:「洗好了嗎?」

  「嗯!」皇甫卿一僵,轉身的動作連忙停了下來,回頭,連忙乖乖的上床,將人摟進懷裡,小聲的說道:「睡吧!」心裡想著,只要小心一點,這人不應該會察覺。

  「嗯!」而現在的容顏,困得不行,也著實不容易發現,然而,容顏沒發現皇甫卿身上的傷,卻發現了另外一件事情。

  在皇甫卿的書房中,容顏看見了一封信,看見上面那熟悉又陌生的字跡,容顏的眼淚忽然便掉了下來,坐在藤椅上,雙手將那封信捂在自己的心口上,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著,好,只要活著就好!嗚嗚嗚……

  哭的很大聲,心中卻漸漸有了歡喜,活著……她的弟弟還活著,容顏想,這樣真的很好,當初,她不讓皇甫卿他們繼續尋找,這是存了這一分想望,想望容盛能是最幸運的那一個,想望著容盛能活下來,然而,日復一復,她也知道這樣的想望是有多麼的渺茫,如今,得知他還活著,她是多麼的感謝上蒼。

  良久,容顏方才平靜下來,從信封里取出裡面的信件,一張信紙,寥寥幾個字兒,近乎貪婪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好不容易停歇的眼淚再一次掉了下來。

  皇甫卿進來的時候,便看見她哭的眼睛紅腫的模樣,頓時便緊張了起來,快步的走了過來,一臉擔憂的詢問:「怎麼了這是?」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容顏看著這人,眼淚不停,噘著嘴,有些生氣的詢問。

  「不告訴你什麼?」皇甫卿問,看著她那紅腫的雙眼,眉頭微皺。

  「這個!」還和她裝傻,容顏瞪了皇甫卿一眼,這才把手中的信封遞了出來,「你有容盛的消息為什麼不告訴我?」說著,又委屈的掉下了眼淚。

  皇甫卿在看到那個信封的時候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沒想到,他特意放在壹號院的書房,竟然也被她無意中知道了,站在藤椅邊上,將容顏摟進自己的懷裡,皇甫卿小聲的說道:「別哭了,我……我只是想把他帶回來再和你說的!可是,這小子不聽話!越長大越厲害了!」

  「他肯定是受苦了,你該帶著我的,我罵他他就該和我一起回來了!」容顏趴在他的懷裡,小聲的說道,不用別人說,她也知道,容盛能活下來,是費了多大的力氣,然而,是她自私,哪怕受再多的苦,她也想要他能夠活著,死了的那什麼就都沒了,活下來的,才有可能創造無限的可能。

  「……」皇甫卿只是輕輕的拍著容顏的後背,沒有說話,那是最為兇險的戰場,別說她懷孕了,饒是沒懷孕,他也不可能把她帶到那種地方。

  「所以,那一次,並不是去F國商談公事,而是去找容盛了?」容顏從他的懷裡抬起頭,歪著頭,甚是認真的詢問。

  「……」皇甫卿一僵,隨即開口,淡淡的說道:「沒有!」

  「哼,你自己看吧!」容顏戳了戳她的胸膛,那緊繃的力道,一看也知道他說著兩個字兒可不可信。

  「……」皇甫卿臉上閃過一陣不自然的神色,剛想要開口繼續扯謊,然而看著那人瞭然的神情,終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下不為例,以後天大的事情你也要和我說!」容顏戳了戳皇甫卿的胸膛嘟著嘴,甚是認真的說道,「哪怕是有危險,也得告訴我!」

  「嗯!」皇甫卿應了一聲,倒也不是真的答應她以後什麼事情都得和她說,終歸,他還是要考量,什麼對她最有利。

  「容盛是不是變得很帥了?」容顏的腦袋再一次靠在皇甫卿的胸膛,手中握著那孩子的信件,好不容易晾乾的雙眸再一次濕潤了起來,聲音,溫溫軟軟的問道。

  「嗯!」皇甫卿點了點頭,「長高了不少,都快比你還高了,五官和小時候一個模樣,比較帥氣,只是太過清瘦,算不得健壯!」皇甫卿回想著容盛的模樣,認真的說道。

  「唔,他的體質就這樣,吃好吃壞都胖不起來你!」容顏不敢深究皇甫卿話中的深意,只小聲的跟著附和道。

  「你放心吧,總有一天,容盛會回來的!」皇甫卿感受著胸膛的濕意,眸光為暗,拍了拍容顏的肩膀,保證一般的說道。

  「嗯,我相信你!」容顏在他的懷裡,微笑著點了點頭。

  一直到晚上,皇甫卿和容顏一行人才從壹號院離開,前往市中公寓。只是剛出了華府豪庭的大門,皇甫卿便感覺到有人在跟蹤,嘴角露出淺淡的笑容,倒也不曾怎麼理會,跟蹤就跟蹤唄,反正,他也沒做什麼犯法的事情。

  一家四口,那叫一個光明正大。

  「車上沒有別人啊!」後面的跟蹤的車上,一個男人拿著小型的望遠鏡,對著正在開車的同伴說道,這車上,明明只有四個人啊!

  「那應該還在華府豪庭沒出來!」駕車的司機對著沉著一張臉小聲的說道。

  「可是,咱們沒法子進去啊?」坐在副駕駛上拿著望遠鏡的男人皺著眉頭說道。

  「那就在外面守著,一直守到裡面的人出來,我就不相信,他們能一直躲在裡面不出來!」開車的男人黑著一張臉說道。

  「是!」坐在副駕駛上的人應了一聲,便快速的拿出手機,給自己的同伴打電話。

  皇甫卿就像沒看見他們一樣,直接將車子開到適中公寓,進了小區門口,那些人自然不能在跟進,皇甫卿開車,讓容顏和兩隻小寶下車,看著他們上樓,皇甫卿才去停車。

  這時,另外一波人,正密切的監視著華府豪庭,當然,這一系列的行動自然沒有瞞過裡面的人,只是,呵呵呵……知情的幾個人冷笑,「你們算什麼東西,就這麼點人還想困得住華府豪庭,簡直痴人說夢!就是在他們的面前走,他們也沒有這個本事把人給攔下來。」而楚霄,根本就不再華府豪庭里,現在的他正在和徐傲松下棋,商邇雪給這兩人做飯,誰也沒有把那些個人放在眼中。

  三天後,舒墨給帝君送去了一份調查報告,據說,調查報告顯示,現在楚霄正在X國度假,帝君看到這個結果的時候直接把報告砸到舒墨的臉上去了,度假?度假?度你妹的假啊!果然,蠢貨就是蠢貨,從舒家拉到帝宮,依舊還是蠢貨。

  「你說他在X國度假,那為什麼有人竟然再帝京看到了?到底是你的調查出錯了還是別人看錯了?」帝君瞪著舒墨,憤怒的質問,這人,真是讓他一次比一次失望,無論是大事還是小事,這人幾乎沒有辦成過一件事情,這樣的人,如何能輔佐自己的女兒成為一國之君?龍躍很失望很失望,對舒墨,以前,這人做建設部部長的時候,雖然也會出錯,卻也沒像現在這樣這麼無能,到底是什麼原因,難道就因為做了駙馬之後,便喪失了上進心了嗎?嗯?

  舒墨忍著報告書砸在自己臉上的奇恥大辱,誰讓人家現在是帝君而他只是這人的女婿呢?哪怕再沒有尊嚴,他也只能生生的忍著。

  「再給我去查!直接在帝京查,哪怕是掘地三尺,也得給楚霄給我找出來!」龍躍看著舒墨,鐵青著一張臉說道。

  舒墨臉色同樣僵直,然而,聽了帝君的吩咐,終是低著頭,領著命令出去了!舒墨覺著,自己的岳父就是個神經病,如果一開始,就讓他在帝京找人,他用得著滿世界的找嘛?滿世界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不僅沒誇他還把東西扔他臉上去了!你說這不是神經病是什麼?簡直就是神經病中的神經病。舒墨一邊走一邊在心中暗罵,顯然,已經快要受夠了這個權勢滔天的岳父。

  而書房中的帝君,同樣的不舒坦,為自己有一個愚蠢的女婿,屁大點事情都辦不了,真是……早知道當初,就該選沈家或者墨家的孩子,雖然,那兩個和皇甫家的關係太親厚,但是,誰不喜歡自己家權掌天下?就像舒家,還不是為了能永享大權,連把自己的女兒都給出賣了。而選擇了這個看似精明實際上一點用處都沒有舒墨,直到現在才知道反作用是多麼的大,而無論是沈靳淘還是墨哲玟,既然能和皇甫卿做上好朋友的,那能力定然也是不差的,結婚之後,定然也會為自己著想多過朋友,雖然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但是,有多少男人能為了朋友就不要自己的女人的?他倒是見過不少兄弟為了女人而大打出手的。

  不這樣想的時候,帝君對舒墨雖然憤怒失望,卻沒到不能忍受的程度,然而現在,似乎,越發的看不下去了。

  「來人!」帝君在書房裡沉聲的開口。

  「是!」站在門口的侍官聽到帝君的吩咐,連忙從屋外走了進來,甚是恭敬的站在帝君的面前,「帝君有何吩咐?」

  「馬上去把墨哲玟和沈靳淘的資料查來給我!」帝君對著侍官冷冰冰的說道。

  「……是!」侍官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便連忙點頭應道。在帝君揮手之後,便快速的走了出去。

  不到半個小時,沈靳淘和墨哲玟的資料便送了過來,當然,這只是官方的檔案,只有更加私密一點的事情,卻還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查。

  「行了,你出去吧!」帝君坐在書桌後面,接過侍官手中的資料,便揮手讓侍官退了出去,自己則認真的看著這兩個人的資料。

  看到墨哲玟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資產原來這麼多,不僅擁有帝京最美味兒餐廳的水墨樓,甚至連帝國大酒店都是屬於他的名下,帝君皺了皺眉,當初,他怎麼沒有察覺到這一點?還以為他就擁有一個水墨樓!想到這裡,帝君懊惱不已,在看到他已然成婚之後,這種懊惱便更甚了,哪怕,哪怕他再欣賞這個人,也不能讓人家結了婚的人再離婚和她女兒結婚吧?

  將墨哲玟的資料扔到了一邊,直接看起了沈靳淘的資料,這一看完,瞬間覺著,沈靳淘才是自己的理想女婿,哈哈哈……帝君的臉上漾起笑容,似乎很是高興得到這個消息,對,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做自己的女婿。帝君堅定了想法,他有空了得好好的女兒說一說,如果舒墨還這樣下去,一事無成的話,那麼就直接和他離婚,這樣的沒用的男人要他做什麼!

  當然,他也要事先和沈家的人打個招呼,讓他們好好考慮考慮,讓他們別不是好歹,畢竟,不是誰都能做皇家的女婿的,他看上他們的兒子,也是她們沈家的福氣。

  三天,龍躍給舒墨三天的時間,如果他還是不能查到楚霄的行蹤,他這個駙馬也就不要當了。哼!龍躍冷哼一聲,顯然,十分的生氣。

  然而,三天之後,舒墨依然沒有查到楚霄的行蹤,哪怕他快要把帝京給翻過來找,也不曾有半點蹤跡。所有的結論都如他之前查到的那樣,楚霄正在X國度假。

  所以,哪怕不想面對,舒墨還是來向龍躍匯報來了,將自己查到的事情說了一通,最後,加上了一句:「這是我從帝國駐X國大使館得來的消息,如果父君不相信,舒墨也無能為力了!」

  「……」這下,龍躍為難了,皺著眉頭,從舒墨的手中接過那份資料,一張那人的照片,還有大使館的接待記錄。看了這些,帝君很是迷茫,這到底……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如果,那人如果真的不再帝京,那那名暗衛團成員說的楚是什麼意思?不是楚霄?然而,如果那人指的是楚霄,這正在X國度假的人又是誰?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帝君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皺著眉頭,無力的揮手,顯然,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當然,這換女婿的事情暫時卻是不能提起了。

  舒墨不知道,幸好他這次證據拿的充分,否則,他這駙馬的身份就該保不住了。

  然而,這保住也只是暫時的,因為,那個被他查了據說正在x國度假的人,此刻就在帝京,在帝京也就算了,還碰巧被龍躍看見了,可見,這一後果會有多麼的嚴重。

  其實,這一場相遇,也實屬巧合,因為沒有了舒硯作為洩慾的工具,憋悶了好些日子的龍躍又把主意打到了皇甫離的頭上,這不,在快要放學的時候便悄悄的開著他那輛小破車去幼兒園門口蹲守了,然後,然後便看見了杜肯,甚是恭敬的把兩隻小寶給迎上了車,再看那輛車上,哪怕那人沒有下車,哪怕只是一個背影,龍躍也能一眼就認出那個人是誰,楚霄真的……真的就在帝京,還和皇甫家搞在了一起?

  噗!一聲,龍躍覺著,好似有一支利箭直射他的胸口,痛的他快要承受不住,為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和他作對呢?為什麼非要和他作對?他看起來就這麼好欺負嗎?兄弟,下屬,女婿等等,竟然沒有一個人對他忠誠,他看起來就這麼好欺負嗎?

  這下,別說什麼發泄*了,龍躍連看都沒看皇甫離一眼,便發動車子,快速的離開這裡。

  回去之後,立刻招來了舒墨,在對方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一個巴掌便甩了過去。「你這個混帳東西!」聲音如冰,清冷刺骨。

  剛到這裡,便挨了一個巴掌的舒墨瞬間就懵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帝君,半晌回不過神來。

  「讓你查一遍兩遍,你信誓旦旦的告訴我,楚霄不在帝京,那我今天出去是撞見鬼了嗎?嗯?為什麼我在帝京的街頭卻看見了楚霄?」龍躍對著舒墨破口大罵,口水刷刷刷的往舒墨的臉上噴著,然而,這還未結束,憤怒中的人依舊罵的兇狠:「我是怎麼和你說的?啊?我是不是讓你挖地三尺也要把楚霄給我挖出來?嗯?你告訴我的又是什麼?」

  「……」終於被口水噴醒的舒墨聽到帝君的話也是一臉慌張,這……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自己查的事情有錯,那駐X大使館難道也有錯嗎?「不……不可能的!」

  「呵!」龍躍冷笑一聲,「沒有人比我更想這件事情不可能,可是,別人說的,我可以不相信,可是……是我親眼所見,你讓我還如何為你找理由?嗯?」龍躍氣得咬牙切齒,恨不能直接掐死眼前這個沒用的人。

  「不…。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舒墨搖著頭無意識的說道,顯然,也有些承受不住這一連串的打擊了,到現在,似乎只要是經他手的事情都是以失敗告終,便是他,也開始忍不住懷疑,自己真是這麼沒用!

  「給我滾出去!」龍躍不想看到他這個死樣,揮了揮手冷冰冰的說道。

  舒墨愣了兩下,終是轉身,有些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哎,如何能不敗了,也不看看,你的對手到底誰!這對舒墨來說還不算最打擊她的,最最打擊他的,便是他剛回到公主府,便接到了龍躍的撤職令,暗衛團已然不在屬於他的管轄範圍之內。

  而一直在屋中休息的龍天玉,聽到這個命令的時候,同樣也是一愣,頂著微微凸起的肚子,龍天玉快步的走到舒墨的旁邊,「舒墨,發生了什麼事情?父君為什麼要撤你的職?」這暗衛團可比什麼建設部部長有用多了,關鍵時候,可比得上一個軍區的兵力了!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給我讓開!」心情原本就不好的舒墨哪裡還想聽到龍天玉的追問,手一揮,直接把龍天玉給推了出去,龍天玉一個踉蹌,直接裝在了一旁的矮柜上,好巧不巧,正好磕到了她那微微凸起的腹部。

  「啊!」龍天玉慘叫一聲,額上瞬間沁滿了冷汗。

  「公主!」一旁的侍者見到,連忙上前,將趴在矮柜上無力動彈的龍天玉給扶了起來。

  「啊!血……出血了……」另外一個侍者,看到龍天玉的那白色的褲子上,幾乎是瞬間,便染了一大片紅色,頓時慌了手腳,有些失措的大喊。

  「天玉!」而此時,舒墨終是回過神來,看到舒硯的褲子上一片殷紅,整張臉瞬間就白了,快步跑了過來,直接抱著龍天玉就往外跑。

  十幾分鐘之後,皇家醫院中。

  舒墨神情焦急的蹲在手術室的門口,抓著自己的頭髮,近乎自虐一般的扯著,先不談愛情與否,那是他的孩子,他第一個孩子,如果……如果沒了……

  咚咚咚……一陣凌亂的腳步聲,舒爸爸和舒媽媽一起焦急的走了過來,他們得到消息,便匆忙的趕了過來,一看見自己的兒子,舒夫人便抓著兒子搖晃,「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大孫子怎麼樣了?你們都是怎麼搞的,好端端的怎麼傷了我的大孫子!」

  「……」舒墨任由她搖晃著,半個字兒也不說。

  倒是一旁的侍者們看不過去了,這都是一群什麼人,一個個盡想著自己的兒孫,有沒有人想一想他們的公主是不是生命無憂?哼,一群人渣!

  不一會兒,帝君和帝後也趕了過來,帝君盯著舒墨沉著一張臉,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公主是被駙馬推開正好腹部撞到柜子上了,現在正在搶救!」一旁的侍者本就生氣,此刻,自然不會維護他了。

  「啪!」帝後走到舒墨的身邊,抬起手,毫不猶豫的甩了舒墨一個巴掌,聲音憤怒的開口,「如果我的女兒有半點損傷,我也不會放過你!」

  「親家……帝後,舒墨肯定不是故意的!」本來還擔心自己大孫子的舒夫人,連忙鬆開兒子,走到帝後的面前,一臉討好的說著,「再說,兒媳婦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危險的!」

  然而,就在這時,醫生終於從手術室里走了出來,告訴他們,大人沒事,小孩兒沒保住!

  此話一出,舒家人差一點全暈過去,尤其是舒夫人,那……那可是她的希望啊!她還指望著這大孫子用舒姓繼承帝位呢!她還指望……還指望她能夠成為帝君的奶奶呢!哇哇……坐在地上,舒夫人呼天搶地的哭著,那叫一個傷心。

  其他的人臉色同樣難看,顯然,誰都期望這個孩子的到來,哪怕,哪怕是不想要這個女婿的帝君,他也在期待女兒給他生個外孫,如今……轉頭,狠狠的瞪著舒硯,聲音冷冰冰的開口:「如此惡毒的心腸,我怎麼能允許你這樣的人呆在天玉的身邊,給我滾!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父君!」聽到這話的舒墨愣了一下,連忙撲了過來,死活的哀求,「父君,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彌補天玉的!」舒墨抱著帝君的腿,萬分愧疚的說道。

  「彌補?你怎麼彌補?你能讓天玉的孩子回到她的肚子裡嗎?」帝君盯著舒墨,惡狠狠的模樣,「來人,把舒家的人都給我請出去!」

  「帝君!」

  「帝君!」

  無論是誰喊,帝君都沒有理會的意思,揮一揮手,直接讓皇家衛隊的人行動。

  帝後看著帝君,心中微微疑惑,雖然,她同樣心疼自己的女兒,同樣責怪女婿不僅沒有照顧好女兒反而弄傷了她,然而,帝君這意思是打算讓女兒和舒家人老死不相往來嗎?這是不是太嚴重了些?還有,平日裡,也不見他有多麼的寵女兒呀!

  帝後不知,帝君的心中正覺著這個時機正好呢,本來,他還想著,如何說服天玉和這個沒用的廢物離婚,如今這下,卻是在圓滿不過了,只是,他也沒把話給說絕了不是嗎?他得探探沈家人的口風在決定。

  「你覺著我像垃圾收費站嗎?」躺在自己的小鐵板床上,沈靳淘看著通訊器屏幕上的人甚是漫不經心的問著。

  「哈哈哈……我看著不像,可是帝君看著像啊!哈哈……沈靳淘,哎哎哎,不對,我是不是該改口叫你駙馬了?」對面的人笑的那叫一個張狂,不久之前,帝君將沈家父母宣到帝宮的問了這個話的時候,皇甫卿便也知道了帝君的想法,這不,顯得無聊,墨哲玟過來的時候就八卦了一把,墨哲玟是個把不住自己嘴的人,連忙就坐在皇甫卿的辦公室和沈靳淘來了一個視頻通話,因為,他實在很想看到沈靳淘聽到這個消息黑臉時候的樣子呀!可是他料錯了,沈靳淘那叫一個淡定如斯,躺在床上,姿勢那叫一個*,哪有半點緊張的姿態?

  「駙馬?如果很想聽的話,等我有機會見到帝君的時候,和他推薦推薦你!」沈靳淘坐在掃了他一眼,臉上帶著笑容,甚是和善的模樣。

  「別別別!我可是有媳婦兒的人,你可千萬不要胡來啊!」墨哲玟頓時緊張了,他可是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把媳婦兒給追到手,要是真的來這麼一出,他晚上就該跪方便麵了,絕對不行,別人推薦那只是推薦,若是沈靳淘開口,就憑帝君那狗屁性子,還不立馬被忽悠了!「哥們兒,你萬萬不能胡來啊!」相熟的人都知道,沈靳淘的眼睛有毒,讓你幹嘛你就得幹嘛,至今,就他知道的,似乎只有阿卿一個人沒有受到蠱惑,其他的人,便是他,做足了準備,當初也被這人蠱惑著在戰友面前跳脫衣舞,如果不是阿卿及時給他一個巴掌,他就真脫了…。脫光了!這是他一生都不願意在回想的事情,墨哲玟覺著,自己到現在還願意和沈靳淘這傢伙做朋友真是太難得了!

  「那還想叫駙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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